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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 有心扭头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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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锻炼完冲了凉换了衣服去楼下坐坐顺理又成章。自从当了妈妈又转了行,祁婧每天的安排当当,坐下口气的空闲都够奢侈。

  而赶完了一天的场之后,这份跟回家孩子陪老公风格迥异的轻松,对她的吸引力的确不小。起初,祁婧觉得跟罗翰在一起有压力,他巨硕的身躯,他雄的目光。

  他的一双大手,似乎都时时昭示着某种原始的渴望,然而,近来并不算频繁的接触之后,她对他有了不一样的感受。

  就像一部特效华丽的动作片被看多几遍之后,在雄健隆起的肌下面,也品出了丝丝缕缕的情怀和温柔,那些突兀鲜明的男特征并未淡化,它们依然可以刺祁婧的心跳。

  只是她开始试着去仔细端详,去轻轻的抚摸,去习惯跟它们和平相处。罗翰是个很博学的人,话却不多,在他嘴里。

  甚至一个专业术语也听不到。多半时候,他都在面带微笑的看着她。无关过去,也不期待未来。

  就那样面对面的享受当下。似乎喝东西这件事本身,就是一种行为上的艺术,被他珍视和品味。祁婧不得不承认,这是许博从未带给她的感觉。

  许博如果坐在对面,她会情不自的往他身边靠,往他腿上挪。许博如果一句话不说的看着她,她会坐立不安,会翻白眼儿。跟罗翰一起,她可以安之若素。

  一步可以跨越的距离,横在两个人之间,或许曾经有过唐突冒失,有过猜疑过节,可当那天第一次坐下来,欣赏那本增补版的画册。

  原本有些针锋相对的味道就变了,她知道他心里的漫长等待,他也了解她过去的一脚踏空,但那又怎么样呢?一幅幅素描足以证明,她依然美丽。

  他也从未丧失欣赏美的眼力。于是,在这一步之遥里,他变得不慌不忙,她也能无忧无惧。可惜的是,今晚祁婧的状态明显不佳。

  她起初怀疑自己患了鼻炎,总闻到一股水的味儿,落座后又怀疑晚上在料店喝的一杯清酒是用二锅头兑的,对面那张胡子脸上总闪现加缪的招牌式微笑。半杯红酒。

  她只抿了一口,就信手捉刀的提了那个问题:“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画画的?”罗翰的讲述低沉而琐碎,掺杂着怕她听不懂的风土人情,而在祁婧的脑子里,却即时展出了一副美丽的画卷。

  他家原是呼伦贝尔草原上的牧民,从小居无定所,上个学别提多不易了,无比幸运的是,在他大约小学四年级的时候,草原上来了一个教美术的女老师。

  也说不清这位女老师是来教画画的,还是来享受草原上的自然风光的,她跟着羊群迁徙,教大大小小的每个孩子画画儿,而罗翰就是其中最痴的一个。

  没有水彩就用铅笔,没有画布就用草纸,在不同灰度的渲染下,他再现了蓝天白云碧绿的草地。

  在不同细的线条勾勒下,他记录了孤零零的帐篷和遍野的牛羊…女老师似乎尤其偏爱他这个有天分又肯用功的学生,一有空闲,就骑着马带他去写生。

  实在走不远,找不到新鲜景物,他们就坐下来,面对面的画对方。老师是个南方人,草原上风大,生活条件也艰苦,很快,她的皮肤变黑了。

  人也变壮了,可印象里,她似乎一点儿也没有变老,而他却一天天长大了,去旗里上了中学,然后是高中…见面的机会少了,画画儿这件事。

  他一直没有荒废。每到暑假,就是她们互赠作品,结伴出游的时候,直到十六岁的那个夏天。山坡上,半人高的草甸子里,她忽然回头说,想不想画些不一样的,他问,什么不一样的?

  于是,她解开了带,掀开了衣裙…头发被吹得飞起,鼓翘在风里,健康润泽的肌肤上,结起细密的悚粒。

  那个无比神秘的地方,一团乌浓卷曲,像藏了只黑野兔子…他觉得所有的血都冲到了头顶,着魔似的盯着那谜一样的魅惑线条,忘却了呼吸,那次。

  他把所有的画纸都用来画她,各种姿势的她,各个侧面的她,穿了衣服和没穿衣服的她…其余的时间,几乎全都用来做,无拘无束的,无休无止的做…罗翰的描述简练而直接:两匹马儿远远的在河湾边吃草。

  她一丝不挂的被野草托起,拉我到她身上,笑着说:“别害怕,来!要听话…武器霸气流散巫妖起…”就在那一瞬间,雪夜的耳语和草甸子里的呢喃重合到了一起。

  祁婧的眼前出现了被野草围成的一圈望不尽的蓝天,逐渐侵占天光的居然是陈志南目光灼灼的脸!回过神时,发觉内早已透…

  “沃去,这陈主任是不是从聊斋里出来的,给你施了妖法吧?”许博一脸的不信,眼睛里却放着兴奋的光“可人家聊斋里都是女狐狸啊?”

  淘淘妈发烫的脸颊在男人口蹭了又蹭,哼哼唧唧的不依,却早没了申辩的勇气。“我…我怎么知道?人家和他根本就不啦!”

  “该不会…是继承了你爸的基因,老惦记着当老师吧?对师生恋这么感。”许博点着爱的鼻子,热心的帮着找原因。

  “可…可是,为什么是他呢?光是今儿个,他就在我脑子里闪了几十次…”躲在男人怀里,倾吐着心中的困惑,祁婧似乎放松了很多。

  陈志南在车里说的话,分明是惑她偷汉子,讲的故事也是自己被人偷的过往。为什么,有过前车之鉴的她,不但不反感,还忍不住的回想那些极富画面感的细节?这种感觉,可比当初被陈京玉扰蛊惑时候的中毒症状强烈多了。

  怎能不让许太太害怕呢?好在,如今已经不必一个人承担这些,抱着男人的胳膊怎么也不想松开。“那…什么时候还…闪过啊?”

  “喂…喂的时候…”话没说完,祁婧再次捶着男人哼唧起来:“嗯哼哼,老公…老公求你别问了,人家都羞死了,羞死了羞死了…”“哦,不羞不羞…”

  “你大爷,你才不羞!你们一个个都不羞,两个老不羞!”“好吧好吧!要…要不…给你在莫黎那儿挂个号?”

  “滚…你才有病呢,信不信我咬死你呀?”“好好好,咱没病…人家也…”“嗯哼…老公,你抱抱我…我就要你好好抱抱我,哼哼…”“…”许博抬手关灯,搂着娇扯过被子勉强盖好。相拥而卧的姿势足够甜蜜,可未必舒服。此刻却顾不得了,一切以足爱为原则,把她搂在臂弯肩头。刚刚进屋时,落地窗里倒映的之微笑再次回到眼前。

  许博敏锐的察觉到,那微笑背后的莫名热度可跟怀里羞坏了小鸟依人不是一个味儿。女人啊,舞舞扎扎的表演,有时候也未必全走心。

  能被一句别人调情的热乎说辞逗引得意,绝对不可能躲在男人怀里害个羞就完事儿了,胡思想着,渐渐迷糊了,也不知过了多久,一股意袭来,又醒了。

  淘淘妈已经翻了个身,发出均匀的轻鼾。许博小心的出胳膊,下了直奔卫生间,一边放水一边暗自嘀咕,阿桢姐的这一大杯牛分量可不轻,等甩干净巴转回身,一下愣住了,不知何时,李曼桢已经俏生生的站在那里。

  还是那身棉质的宽松睡衣和碎花鞋,可不停起伏的前襟上,顶起的两颗明目张胆的小突点充分说明,她里面什么也没穿。

  而那清澈有神的杏核眼里,有羞怯,有勇气,更有不灭的热情…这绝对绝对不是另一次梦游…***许博的鼻孔里出一股热气,上前一把兜住了李曼桢的股。

  阿桢姐也真不含糊,微微一踮脚,已经顺势跃入大开的怀抱里,双腿盘在男人上。不管是子还是股,投怀的投怀,送抱的送抱,轻飘飘的像个女孩子,又沉甸甸的像个滚子。

  李曼桢身型娇小,却并非骨瘦如柴的女人。身上随手一摸,都是软的,而这会儿,还是滚热的!

  许博光从她急促的呼吸中,就能感受到她燃烧的望,更不要说四体那股子紧绷绷的绞劲儿了“姐?”许博的这一声轻唤是带着问号的,明知故问的问。李曼桢的小脸儿发烫。

  在男人的肩上颈而卧,只“嗯”了一声权作应答,颤音里呻的成分怕是还要大些,而这一声哼出来。就把许大将军给叫醒了,隔着两层布料杵在阿桢姐的股沟里,硬邦邦的直跳。

  “去…去我房里…”这一声深情相邀比蚊子叫还不如,却直钻耳朵。许博觉得自己肩膀都快被她的息烤了,刚想迈步,余光瞥见镜子里两个粘在一起的影子,丧尽天良的笑了。

  两米多宽的镜子对应的是宽大的梳洗台面,除了放置在中央的台盆,两边大半空着,李曼桢的股被稳稳当当的放在上面,双脚悬空,身仍未掌握,红扑扑的小脸儿却再也不能躲在男人的颈窝里。

  许博欺身贴近,裆里夹着她的一条小腿,见她羞低着头,忍不住捏起那巧致的下巴,轻轻往上抬。

  李曼桢单手向后撑着台面,来不及适应这任人鱼般尴尬的坐姿,连忙闭上眼睛,仰着脸儿吁吁的等着男人亲吻。

  可等了半天,也没见动静,微微睁开一条儿,就看见那人在痴痴的望着自己,心跳更如擂鼓般响了起来。许博揽住她背,另一只手缓缓的在肋间游弋,嘴里却问:“姐,你是来撒的么?”

  “我…”李曼桢被问得心中气苦,有心回答“是啊!”又担心这冤家真抱着她去把,有心扭头逃掉,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姿势又让她力不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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