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停顿了三次

　　她那白皙又温热的脸颊即使隔着短袖我都能感受到柔软和光滑。妈妈呼吸时从红中呵出的气飘到我的脖子上，热热的。

　　就像是在对着我嘴巴呼气一般那样人，得我整个人燥热难耐，老二又起了反应，不过还好妈妈这样的状态是注意不到的。

　　我背着妈妈打了辆出租车，缓缓把妈妈放在了后座上，然后关上门正准备前面副驾驶的位置。“臭文豪！”妈妈忽然啐了一句。

　　“啊？怎么了妈？”我转过身，出不解地神情。“哼！”妈妈没有说话，只是皱着眉头，然后双手环保在前，不再看我。

　　“啊，啊。”我恍然大悟。立刻绕到另外一边，打开车门，坐在了妈妈身边。“没心肝的。”妈妈把脸侧了过去，看着窗外，啐了一句。

　　“哎呀，妈你误会了，我本来就是打算绕一圈坐这边来的。”我贴近了一些说道。“呵，男人的嘴。”妈妈冷笑了一声，仍是不看我。我沉默了片刻，接着，我弯下身子，双手摸上妈妈的小腿，慢慢地把妈妈受伤的右脚轻轻抬起。

　　“诶，你干嘛！”妈妈有点惊讶地说道，一边用玉手轻轻拍打着我的背。我不管妈妈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做出任何回应，继续着我的举动。我用右手把妈妈的球鞋了下来，出妈妈被白色船袜包裹着的玉足。我把手放在妈妈的脚底，给她托住，这样整个脚踝都不会用一点力了。

　　“小豪，你放开啊。这是干嘛啊？”不管前面的司机师傅正在开车，妈妈有点急地说道。“妈，这样脚踝不疼了吧？”我没有正面回答妈妈的问题，而是弯着保持着这样的姿势。

　　“不疼，我不疼，你起来好吗？”妈妈的语气忽然变得柔和“你这样累。”“我不累。”我转头去，微笑地摇摇头说道“都肿这么大了。

　　怎么可能不疼呢？你儿子我又不是没扭到过。”妈妈右脚的脚踝肿的比左脚的脚踝大了近一倍。“可这像什么话。”妈妈不再拍打我的背了，轻声地说道。

　　“有什么关系。”虽然嘴上说着没事，但是是有点酸。“你儿子可真贴心啊。”女司机师傅笑道，听上去有些羡慕。

　　她看上去四十多了，声音比较糙，普通话还不标准，样貌身材的话更是和妈妈没法比。“哪呀。”妈妈回道。

　　“妹妹啊，你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儿子比你儿子还大些，从来没关心过我，哎。”女师傅语气中既有羡慕，又有失望。妈妈只是轻轻笑了一声，没有做多回应。下车时候，我先下车来到妈妈这侧，又把妈妈背了起来。

　　“嘶…”刚才估计有二十分钟，一直保持着大幅度弯着的状态，导致这突然起身又弯下时一阵酸痛感袭来，下意识地发出了声音。

　　“怎么了？”妈妈靠在我肩上温柔地问道。“没怎么。”我笑了笑。“肯定是酸了吧，还给我装。”妈妈没好气地说道。

　　“怎么可能。网球打那么久我都没有一点事的，怎么可能弯下就酸呢？”我摇摇头，死不承认。“你就嘴硬吧。”妈妈吐槽了一句。“你不也是么。”我非常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你说什么？”妈妈提高音量问道，头离开了我的肩膀。“没说什么。”我自然不可能承认，随口回应道“我说，你说什么是什么。谁让您是我妈呢是吧？”

　　“你还知道我是你妈啊？我还以为你不知道了，你都要飞天了你。”妈妈冷冷地说道。“不是妈你说的希望我一飞冲天的吗？再说了，谁家妈妈不希望自己儿子一飞冲天的啊。”我顺水推舟地说道。“你给我玩文字游戏是吧？我说的飞天是那个飞天吗？”妈妈轻轻拍打了一下我的头。

　　“那您又没说是哪个飞天。”我理直气壮地答道。“你再顶嘴试试？”妈妈低了声音。“不敢不敢。”我忙摇了摇头。我和妈妈就这样开着玩笑进了电梯，很快到了家。

　　把门打开以后，我下鞋子，把妈妈放在沙发上轻轻靠躺着，下了她的鞋子。现在已经是六点了，但是饭还没做。

　　妈妈这样子是没法做饭了，只有自己上了，尽管我身上黏糊糊的。“妈，我先去做饭了。”我把风扇打开对着妈妈吹，说道。

　　“嗯，辛苦你了。”妈妈柔声地回应着。我把两个和沙发差不多高度的凳子和沙发贴靠在一起。

　　“妈，给你整了两个凳子，要是这样觉得不舒服的话，就把脚挪到凳子上，会好些。”我给妈妈把袜子也了下来。

　　妈妈点点头，闭上了眼睛，没有多说什么。我用妈妈上午买的菜简单地做了两个菜，花了大半小时。

　　接着，拿了一个大盆，装水，放到冰箱的冷冻柜里，到时候可以给妈妈冰敷用备着，等我做好从厨房出来回到客厅，我喊了声：“妈，吃饭了。”

　　结果没有得到回应。我转头向沙发看去，原来妈妈已经睡着了，右脚正放在凳子上。我不打算喊醒妈妈，想必妈妈已经很累了，我走到阳台，把上午晒的衣服收了起来，这其中有妈妈一件黑色罩和紫内，当我正准备把衣服搬进房间的时候，妈妈醒了。

　　“嗯？文豪你在干嘛？”妈妈坐起身，用有点慵懒的声音问道。“我在收衣服。”“哦。我怎么睡过去了。”妈妈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可能太累了吧。”我把衣服先放到沙发上，接着去给妈妈盛了碗饭。“可能是吧。”妈妈了太阳。

　　“吃饭吧妈。”我把妈妈从沙发上扶起来，慢慢走到餐桌前坐下。“整得跟个瘸子一样，”妈妈非常不高兴地说道。

　　“没事没事，又不是不会好。”我吃着饭，安慰道。“本来我可以继续打球的。”妈妈忽然说道。

　　“嗯？”我一下没有反应过来妈妈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本来可以进国家队的那时候。”妈妈目光落在我身后厨房的玻璃门上，有点出神地说道“但在省队选拔赛的时候，我扭到了脚。”

　　“该不会？”我好像明白了妈妈想要表达的意思。“嗯，没错，当时扭到的就是右脚脚踝，那时候很严重，我一周脚都不能着地。也是因为这样，我错过了选拔赛后续的赛程。”

　　妈妈的眼睛缓缓地眨了一下“那之后我恢复训练，又扭到了一次。至此，这脚踝就算是我的老伤了，半年之后，我就因为它退役了。”

　　妈妈说到最后，语气有些低沉。怪不得平时比较常见的一个扭伤在妈妈这里却表现的如此严重，原来是旧伤复发。“但妈妈还是一名很优秀的网球运动员。”我点头赞道。

　　“今天我很开心。”妈妈出足的笑容“都记不清多久了，再次握拍的感觉，在球场上跑动的感觉。真的，太了！”“那我们以后也常去打球吧妈。”我把头向前探了探，建议道。

　　“可是我这脚。”妈妈听到我的话后略微低下了头。“等脚好了我们再去打呗。我的母上大人可不是会向脚上低头的女人啊！”我握着拳头向妈妈鼓励道。“呵。”

　　妈妈微笑了一下，但很快就收起了笑容，道：“我看你啊，是再想让我崴到脚，看我出丑吧？”

　　“哪里的话，不会有下次了，真要还会崴到脚的话，就冲着我的脚来吧！”我不罢休地说道。“呸呸！说什么蠢话。”妈妈不高兴地说道。

　　＊＊＊吃好饭以后，在沙发上陪着妈妈看着电视，忽然，妈妈想要起身，但双手刚把身体撑起来的时候，因为脚踝用不上力而跌坐了回去。

　　“怎么了妈？你要干什么，我去干。”我忙把妈妈扶助，担心地问道。“我…”妈妈刚说出一个字，就把头扭到了另一侧“我想洗澡。”“啊，是啊，到洗澡的时间了。”我看了看钟，附和道。“你帮我拿衣服来吧。”妈妈把头慢慢地扭回来，但依旧没有看我。

　　“好，拿哪件？”我说着便起身。“算了，就你收的这几件吧，就拿这件短袖和那条长睡吧。”妈妈指了指我刚叠好放在沙发一角的衣服堆。“好。”我一一按照妈妈说的拿起来，接着问道“罩呢？”

　　“不要。”妈妈的声音很轻，我差点都没听见。“啊？”我假装没听见。“我说不要啊。”妈妈突然就大声说道“谁睡觉还穿罩啊！”说这话时，我似乎看到妈妈脸上有染上一丝绯红。

　　“扶我过去吧。”妈妈躲开我的目光，小声地说道。“好嘞。”我把妈妈的右手绕过我的脖子搭在我的右肩上，用手抓住。

　　另一只手搂着妈妈纤细的肢，扶着妈妈一走一蹦地来到浴室。“妈，你站得住吗？”我问道。“我试试。”妈妈缓缓把右脚放下。

　　接着把搭在我肩膀上的右手慢慢拿开“能站住，你出去吧。”但是妈妈的表情告诉我她有点勉强。

　　“好，有事你喊我。”我看着妈妈的样子，退出了浴室。我看到妈妈的右脚其实是点着地的，没有完全伸直，这让我有些担心，但是妈妈既然觉得自己可以，我不好多说什么，只得听了她的话。

　　“文豪。”过了大约五分钟，妈妈隔着门喊着我的名字。“诶，怎么了妈？”我穿着拖鞋，小跑到浴室的玻璃门前，贴着门问道。

　　“你，给我拿个矮凳子进来。”妈妈没有开门。“好。”我答应着。从客厅拿来一个矮凳子“妈，我拿来了。”

　　“你，你，你进来。”妈妈说这三个字的时候，停顿了三次，而且声音说的很轻。“啊？”我怕我听错了，想再次确认一下。“我叫你开门进来啊。”妈妈像是生气了一般，用比刚才大不少的声音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