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或回班德尔城
“卑鄙…”锐雯用力的一推,符文剑弹开男人的长太刀,她蹒跚倒退了几步,最后摇摇晃晃的一股栽倒在了地上,锐雯单手撑在冰冷的地面上。
背靠在岩石旁剧烈的咳嗽,鲜血不间断的从伤口处淌而出,不一会就浸透了锐雯的汗衫。亚索这一次并没有收回太刀。
而是一步步的走到了锐雯的面前,男人若有若无的脚步声此时在锐雯的耳中却像一道道炸雷在耳膜中响过,亚索甩了甩太刀上的鲜血,随后手掌灵活的一扭,锋利的刀刃浮在了锐雯的咽喉上。
“明明有这样出色的剑技,却用这样肮脏的手段。”锐雯梗咽着吐出一口鲜血,眼神中充了鄙视和不屑。
当然,还有一丝不甘心。亚索第一次出笑意,亚索低头看了看手掌中那把陪伴自己多年的武器,眼神有些不自然,但那神情稍纵即逝,他冷笑一声,嘴角轻扬:“剑?凶器而已。”
“至于剑技嘛?”亚索低下身,在锐雯耳中低语道:“杀人的伎俩罢了。”“你!”锐雯怒目而视,喉头一甜,又是一口鲜血洒而出。
这个男人的价值观和自己完全不同,今天是自己轻敌了,看来最终还是没有离开艾欧尼亚,这片自己犯下无数罪孽的地方。
亚索收回刚才玩味的表情,他不想再浪费时间了,只要自己亲手手刃了这个女人,那么这么多年来自己背负的所有罪名就都会得到昭洗,这样,永恩也在下面也会原谅自己吧…
“虽然你没有用出疾风剑法。但是这把符文剑就足够解释的了。”亚索低牛仔帽,手掌侧翻,长太刀带着死亡的低顺势劈下。锐雯绝望的闭上双眼。
她的眼前突然浮现出那一那位老者对自己说的话,你逃避不了自己的宿命,但是你可以去改变,亲手去改变。
可能我已经没有时间去亲手改变了…这也许就是自己的宿命,呵呵,锐雯,你到底为什么而活呢…“当!”亚索本来都已经马上要闻到鲜血的气味。
但却感觉手中的太刀并没有遵循自己的意愿向下砍去,而是直接手,整把刀刃竟然被瞬间弹飞,同时他的身体也因为兵器对拼巨大的后坐力而被震的一个趔趄,倒退了数步。
等亚索再次把视线聚焦在一点上的时候,一把锋利无比的巨斧正悬在自己面前,亚索慌忙中再次向后退去,自己的牛仔帽也被直接砍掉在了地上,被劈成了两半。
“艾欧尼亚的杂碎吗?”带着轻蔑的浓重男音传进亚索的耳中,此时的亚索没有了牛仔帽的遮挡,额头一丝鲜血顺着眉梢下,一头束发随风飘舞,但现在却带着一丝狼狈的色彩。
“将…将军…”锐雯颤抖着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道深红色的披风和男人高大的背影。“去把伤口包扎一下,这里不需要你了。”德莱厄斯没有回身。
但是那把锋利无比的巨斧已经给出了最好的答案。亚索被这个不速之客的到来显然打了阵脚,但是他马上就恢复了神色,面前的男人自己虽然没有见过。
但是这深红色的披风,铁黑的重铠还有那把还带着血腥味的双刃巨斧,都证明了这个人是谁。
诺克萨斯之手,德莱厄斯!“看起来,你好像听过我的名号。”德莱厄斯把巨斧肩膀上一扛,整个人向一只还未咆哮山林的猛虎,不怒自威。
“她需要为她昔日犯下的过错付出代价。”亚索看着一瘸一拐从德莱厄斯身后离开的锐雯咬着牙声音低沉。德莱厄斯哼了一声,脸色铁青:“这不是你能决定的。”
“也不是你能决定的!”亚索的声音再也没有了之前的从容和淡定,他突然踏步向前,右臂一发力,长太刀从刀鞘中光速拔出,那可怕的速度,竟然在空气中留下了一抹残影,锋利的刀刃连同主人一起冲向德莱厄斯。人剑合一,不过如此。
“自不量力!”德莱厄斯左脚站稳,右腿向前踏出一步,钢靴结结实实的踩进了土地里,整个人竟然做出了一个赤手想博的动作。亚索一惊。
他这是要干什么?放弃抵抗了?一股莫名被轻视的羞辱让这个在艾欧尼亚剑术一直处于顶峰的男人心中莫名的一阵火大,他更加握紧兵刃,刀锋直指德莱厄斯的心脏。
“呲啦…”鲜血从德莱厄斯的体上飞溅而出,但是亚索的脸上却丝毫没有胜利的喜悦,因为德莱厄斯正紧紧的握着自己的长太刀。
而那温热的鲜血则正在从德莱厄斯的手上不断渗出,滴答滴答的淌在了地上。“再快的剑术,只要能抓到不就没有用了吗?”德莱厄斯面色阴沉的紧紧盯着亚索那诧异的双眼,后者莫名的感觉到一阵恐慌,他开始努力的想把太刀从德莱厄斯的手中拔出。
可是这个真高将近两米的壮汉却纹丝不动,任凭锋利的兵刃割破手掌,却依旧稳如泰山。“懦弱之举,我绝不姑息!”德莱厄斯的话让亚索浑身莫名的一颤。
他慌忙抬起头,诺克萨斯的战神正居高临下,铁面寒霜的看着自己,一柄充了暴戾气息的巨斧正遮挡住艾欧尼亚此时最后一点微弱的阳光好似一架断头台一般浮在自己的头顶上。
没有时间再给亚索考虑了,亚索用尽自身的全力在最后一刻拔出太刀,锋利的巨斧险些砍断自己的臂膀。
“呼…”亚索狼狈的捂住自己是血污的右臂倚靠在树林中的一颗大树旁,要不是刚才用出了风之屏障,恐怕这半条胳膊真的要代在这,这就是整个瓦洛兰都忌惮的武力吗…
德莱厄斯带给自己的不仅仅是这个可怕的伤口,还有心中前所未有的恐惧,亚索不敢闭上眼睛,他只要一闭眼,仿佛就可以感受到那把腥臭的巨斧浮在自己头上。
“跑了吗…”德莱厄斯看着已经空无一人的草地,他甩了甩手上的鲜血,扛起砸在地面上的巨斧,刚走了几步,一阵剧烈的疼痛突然从手掌处传遍全身。
紧接着德莱厄斯的右臂上的血管竟然系数爆裂开来,鲜血像剧烈摇晃后突然开瓶的啤酒一般从臂膀中迸裂而出。
“啧…”德莱厄斯咬了咬牙,忍住剧痛暗骂了几句,御风剑法吗?居然可以把风之力聚集在武器里残留在敌人体内,要不是自己身体非同常人,恐怕这一下早就血脉迸裂而亡了。
艾欧尼亚真是一个天才辈出的地方。德莱厄斯叹了口气,默默咬紧牙关,忍受着臂膀上那体撕裂般的痛处,艾欧尼亚到底有多少这样可怕的对手在等待着自己。
他还不曾知晓…果然,再华丽的剑技也不过是杀人的伎俩罢了…***班德尔城-地下监狱,其实在班德尔城,是从来没有过监狱这种建筑设施存在的,主要原因是约德尔人很少会出现犯罪分子,当然这一说法仅在人类联军进攻班德尔城之前。
幽暗的地下监狱里不断传来女人凄惨的叫声和男尖锐的吼叫声,和此时班德尔城中一派繁荣的景象不同的是,谁也不会想到在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瓦洛兰出了名的大富豪,争女神,希维尔会被囚在这里。
“怎么样?你这个嘴谎话的婊子,想说实话了吗?”一个头上戴着又大又宽的魔法帽的矮个子约德尔人正拿着手中的法杖不断打在希维尔的身上。
此时的希维尔早已衣衫褴褛,这位昔日诺克萨斯享负盛名的女战神此刻却像一个无助且悲惨的母畜一般被双手吊起,整个人有气无力的挂在半空中。
维迦的法杖只能够打在希维尔的双腿上,这让他很是郁闷,提莫远赴艾欧尼亚,现如今,整个班德尔城只有自己和崔丝塔娜,提莫留给自己的任务就是让希维尔代出她手中的那批军火还有诺克萨斯的城防布局图在哪里。
“看起来你还是不想说。”维迦并不着急,他痛恨诺克萨斯人,幼时,他还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孩童,和其他约德尔人一样,维迦生活的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他只不过更渴望大陆其他地方而已,可这种好奇感也带给了他一生无法愈合的伤口。“人类,尤其是诺克萨斯人,都是骗子!”
维迦想起那一天,自己的同伴被诺克萨斯商人欺骗且残忍杀害的悲惨时刻,维迦和他的同伴也因此遭到陷害,在当局捉拿他之后,他被常年囚在诺克萨斯的高墙之内。
这样的隔绝对于约德尔人而言是极其危险的…毫无疑问这便是残忍狱卒的目的所在…维迦被慢慢地折磨至疯,他最终逃狱成功了,心态却已经扭曲变形了。
“我已经说了…我只有这些…”希维尔气若游丝,她自从被提莫关押起来就无休止的被那只可恶的臭老鼠羞辱盘问,好不容易把提莫熬走了,又来了一个更可怕的家伙,而且这个约德尔人好像对人类更加有抵触心理。
维迦那隐藏在大魔法帽下的面庞出残忍的笑容,因为希维尔被高高吊起,所以女人下那紧闭的鲍此时正暴在维迦的眼中。
他拿起手中的魔杖,口中暗念咒语,一道黑紫的魔法波从魔杖中涌而出,带着滋啦啦的声响在了希维尔的双腿之间。“啊啊!”希维尔发出阵阵惨叫,修长且布女肌的双腿一阵痉挛,全身上下都好像被电击过一样,浑身酥麻一片。
维迦收回魔杖声音尖锐刺耳:“嘿嘿嘿,人类的身体真有趣,既然你不说实话,那要不要再来一下呢。”说完不等希维尔反应,又一道光波倾泻而出。
这一下希维尔差点没被电晕过去,她颤抖着一身感的古铜色美被电的死去活来,长时间被囚在此让她的身心都受到了极大的打击,现在被这么一搞,身体更是遭不住。
“嘿嘿嘿!我就喜欢惩罚不听话的孩子!”维迦的内心早就被望和复仇噬,在他逃出监狱后,他没有回到族人身边,或回班德尔城,而是跑遍整个大陆,寻求黑暗魔法师的庇护。
因为他那疯狂的意念专注于一件事上,很快他便凭着一己之力成为了一名危险而强大的法师。
现在的他终于做到了,而这次回到故乡也是为了帮助提莫复仇,一想到可以把数年前把自己险些置于死地的人类,尤其是诺克萨斯人踩在脚下,维迦那变态的内心就一阵莫名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