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只有知晓真相
他是想把应召女郎号上所有的人都聚集在浮桥周围,然后引巨彻底摧毁码头,这个歹毒的家伙!
他是想让自己全军覆没!泰卡已经彻底慌了神,完了…这下全完了…自己就算有三头六臂也挡不住这呼啸而来的巨,泰卡最后看了一眼应召女郎号,咬了咬牙。
然后趁着那些海盗还在庆祝欢呼,低下身悄无声息的溜进了树林里…十多分钟后,艾欧尼亚整个码头被巨彻底摧毁,应召女郎号,这艘闻名整个瓦洛兰的海贼船和数之不尽的财宝也都葬身深海。
当然,陪葬的还有那些完全来不及逃跑的倒霉海贼…德莱厄斯走下小舟,看着如同被风暴肆掠过后的码头,在突袭前,他就命令哈因拆掉了防波堤,然后用随军的魔法师不断动用风魔法,让海面逐渐扬起巨。
最后一举席卷整个码头,这些海盗到死也想不到一向深谙水性的他们会惨死在这漫天巨下。
“可惜了那一船财宝。”诺克萨斯的大部队系数上岸,哈因四下打量着地的尸体和残垣断柱是惋惜的嘟囔着“财宝?那种东西对帝国的军人而言一文不值。”德莱厄斯面无表情,丝毫没有胜利者的喜悦。
他知道,这才是来到艾欧尼亚的第一战,要不是艾欧尼亚的气候潜移默化的帮助了自己,恐怕诺克萨斯的战舰永远也登不上艾欧尼亚的码头,这让他不由得佩服昔日达克威尔是如何把帝国的铁骑和战车送上这片土地的。
随着小舟把诺克萨斯的士兵一波接一波的带上码头,艾欧尼亚残酷卓绝的混战才刚刚拉开序幕。***艾欧尼亚-码头(废弃)。
一个一头白色短发的女人正倚坐在小舟里擦拭着自己的断剑,已经折断的剑刃上映出她充英气的脸庞。“我觉得你应该回去,而不是和我来这里。”德莱厄斯摆着手中的军徽淡淡的说道。
锐雯没有抬头回应,她依旧静静的用白布擦着手中那有些残旧的断剑,眼神也愈发坚定。德莱厄斯坐在一旁的石头上,表情有些玩味:“锐雯,这里会让你想起一些不愉快的事,即便如此,你还是跟着我过来,我能问问这是为什么吗?”
锐雯停住手上的动作抬起头,一双褐色的眸子看着德莱厄斯道:“因为我知道选择忘却是最愚蠢的赎罪方式。”
暴风后整个码头都显得有些清凉,除了还有周围死尸不断发出的腥臭味,德莱厄斯没有反驳锐雯而是把手中的军徽拿到锐雯面前晃了晃。“看见了吗,这是帝国的军徽。”锐雯点了点头。
她自然知道这是象征着诺克萨斯精神的象征,而这种镶嵌着两把巨斧的军徽只有军队高层才能拥有。德莱厄斯突然收回手。
然后站起身用力的一扔,只听“咚”的一声,军徽呈抛物线掉进了汪洋大海里,再也不见了踪迹。锐雯一惊。
她并不明白德莱厄斯这个举动到底是为了什么,能佩戴这枚军徽的帝国军人一只手都数的过来,军徽代表了一个诺克萨斯人是如何从士兵到万人之上的长官这一路走来的艰辛和辉煌,怎么会如此轻易的就丢弃了。
德莱厄斯看着平静的海面,坚毅的国字脸上面色平和,他重新坐回石头上看着一脸诧异的锐雯意味深长的说道。
“锐雯,诺克萨斯的精神不仅仅蜷缩在这枚狭小的铁片里,我知道,你曾经被帝国伤害过,或者说,现在的你也对诺克萨斯同样倍感失望。
但是,你曾经是帝国的军人,今天,你出现在这里更代表了你没有忘记诺克萨斯,没有把那份军人的职责和信念抛之脑后。
今后,不管你以什么样的方式生活,不管你身处何方,你都是帝国曾经不可或缺的一份子,更是我最为骄傲的士兵。”锐雯的脸色从诧异逐渐变为平静。
她低下头若有所思的凝视着那把是伤痕的符文断剑,脑海中像万花筒一般不断闪过曾经的过往,那一,德莱厄斯把这把帝国高层视为珍宝的符文剑作为奖赏赐给自己时候那欣慰的表情。
侧目看去,这位帝国的战神,如今已经年过半百,但却依旧追寻着他的目标,贯彻着他自身一直贯彻的信念,自己又有什么可退缩和忧虑的呢。
“将军,即使我不再为帝国征战,不再是诺克萨斯的士兵。但我依旧是将军的手下,我的信念从未动摇过!”锐雯抬起头坚定的双眼对视着德莱厄斯,后者安心的点了点头,海风吹拂过二人的脸庞,自然而然的浮现出战争中难得的一抹宁静色彩。
多少年了呢…自己的信念…德莱厄斯…你的初心还在吗…奎列塔…如果你还活着的话…你会认为现在的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朦胧中,一个一头金发的女子倒在自己怀里,鲜血像涌而出的泉一般从女人娇的脖颈处的伤口中不断涌出,自己紧紧的怀抱着已经逐渐冰冷下去的女体,贝西利科最后一缕落的余辉温柔的洒在一个身披红色披风,银黑战甲的中年男人身上,身材魁梧的男人此时却显得如此无助和悲凉。
“呼…”德莱厄斯着气从石头上惊醒,他的身上盖着一条白色的外衣,有些单薄的外套上还带着少女的体香,德莱厄斯了有些杂乱且润的头发,额头上方已经开始逐渐斑白的白发证明了自己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可以随意的挥舞着巨斧,迈着矫健的步伐在百万军中肆意拼杀的愣头青了…
“怎么在这里睡着了…”德莱厄斯晃了晃混浆浆的脑袋,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些,果然,长时间在海上坐船和之前的混战让他这个不习惯大海的北方人有些疲乏,德莱厄斯四下打量了一会,发现锐雯已经不在了。
他让哈因率领着大部队率先进军普雷希典巨台,毕竟在海边这样过于的土地实在没办法扎营。
而在不远处的空地上,锐雯正和一个身着深黄牛仔服的持剑男人对峙着,锐雯也不清楚为什么自己正在找点燃篝火所用的柴火的时候会被这个完全不认识的男子盯上是男子身上散发出那强烈的杀气和随时可能鞘而出的刀刃都让锐雯感到事情不妙。
“我只是想找些搭建篝火的材料,如果影响到了你,我在这道歉。”锐雯并没有看出这个男人的意图,或者说,她实在想不到临近码头这种战之地居然还有人在。
“我也是来寻找一些东西的。”男人的声音带着一抹沧桑和沙哑,充了磁。锐雯皱起眉头,她不善言语,也实在不想和这个人有过多的交流,她抬起腿转过身想离开这里,男人藏在兜帽里的眼神让她感觉浑身不舒服。
“你不想问问我在寻找什么吗?”男人的话语让锐雯停下了脚步,下一秒,锐雯马上一个侧身,因为一把泛着寒光的长太刀正划过自己的前,如果晚了半秒钟,恐怕这凌厉的刀刃已经贯穿了自己的后心。
“我好像和你没什么过节。”锐雯站好身姿,面不改,她这次来到艾欧尼亚主要是想回到这片土地找寻自己残缺的过往,正面面对曾经自己犯下的罪孽,并不是来和一个陌生人刀剑相向的。
回答锐雯的是一阵更加迅猛凌厉的突刺,男人手中的刀刃像灵活的蟒蛇一般不断吐出致命的毒信,每一次都让锐雯惊出一头冷汗。
艾欧尼亚的夕阳逐渐降落下地平线,胭脂的最后一抹阳光洒在这座岛国的土地上,也洒在男人的身上,锐雯的眼神看向男人,兜帽下。
那是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庞,高的鼻梁和一道剑眉都证明了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的俊美男子,只不过还带着一丝愁容和坚决。
“我一直在找你。”男人收回太刀,将头上的兜帽向一旁挪了挪,出自己的面容,刚才还有些怠惰的双眼现在显得格外凌厉。
锐雯一时间慌了神,自己确实对这个突然间要生死相搏的男人没有什么印象,难道是自己以前的仇人,想到这锐雯的心绪有慌乱了起来。
在艾欧尼亚这片土地上,死在自己刀下的亡魂不知道有多少,这些罪孽自己又要怎样去偿还。“我来找你只是想问清一件事。”男人深了一口气道。锐雯抬起头,双眼有些不自然。
她害怕听到男人口中问出的话语,如果是自己曾经犯下的过错,那么锐雯不知道要用什么去承担。
“数年前,你是否在艾欧尼亚杀害过一名剑术道场的长老。”亚索咽下一口唾,喉结上下窜动,他终于还是问出了这句话。
他太想知道答案,以至于这些年他无数次被迫和自己昔日的同窗拔剑相向,以命相搏,直到最后那。
他遇到了最可怕也是自己最为敬重的对手,自己的亲兄弟,永恩,当永恩倒在自己剑下的时候,亚索才知道,杀害长老的凶手拥有御风剑法。
而在艾欧尼亚能够掌握御风之术的只有自己,莫须有的罪名像一颗巨石无时无刻不在自己身上,只有知晓真相,他才能得到真正的解。
锐雯听到男人的话,脑海中不断回想着往日发生的一切,突然间一副画面跳进视野,那是自己奉命入侵艾欧尼亚的第五天,也是锐雯杀戮望最强烈的一天…数年前-艾欧尼亚。锐雯已经不知道手中的符文剑今天斩杀过多少艾欧尼亚人了。
诺克萨斯的军队已经攻陷了艾欧尼亚南部的三个省,现在她正率领着精锐小队突袭新的城市。
小队已经奉命洗劫村落,锐雯独自一人巡查着村庄外围,诺克萨斯的军规就是宁可错杀一万不可放过一个敌人,锐雯的步伐无比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