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仿佛没有五官

　　鬼少女脸上洋溢着惊喜的模样，郝仁非常想实话实说地告诉她其实这里是不管饭的，当前这属于特殊时期。

　　但看到对方那种几乎沉浸在幸福中的表情他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这尼玛…总感觉一个鬼混到这种程度太可怜了！“那…你想吃啥不…我这也没几…”

　　郝仁说到一半，就被扑到怀里的娇躯打断。“唔！”鬼少女又撕开了郝仁的子，含住郝仁的大口起来。＊＊＊

　　郝仁觉得这是自己二十五年人生中最尴尬的时刻，在莉莉的强烈抗议下，郝仁只得扶着薇薇安的脑袋，忍受着她嘴里舒至极的口榨，坐在沙发上被端着面条的莉莉监督着，对了。还有一脸好奇的“滚”

　　它对于自己的主人（奴才）被吃还感兴趣的，趴在桌子上看的开心。在狼人的监督下接受鬼的口…这种操作郝仁真是连小黄书里都没见过。现在郝仁的表情可谓是非常纠结…表现的吧，也不行，莉莉看着呢…表现的不吧，也不行，毕竟确实很。于是他只好一脸老干部开会的严肃神情，扶着薇薇安的脑袋扭动着下身。作为特别擅长苦（乐）中作乐的郝仁来说。

　　他开始接受这个设定了，二十五年处男身，一朝到天堂去。不得不说，作为鬼一族，薇薇安的口技术绝对是世间一的，就郝仁自己的体验感来说…至少比自己房里的飞机杯是要千倍的…莉莉明显生疏的口也比不上…

　　“等等我在想什么…”郝仁赶紧甩了甩脑袋，看着一脸气愤的莉莉，顿时感觉有点愧疚。“房东我也要吃！”莉莉不地扒拉着郝仁的胳膊。

　　“别好的不学学坏的！等会我给你下面去！”郝仁一脸严肃地训着已经伸出舌头在他脸上的莉莉。＊＊＊“咳…莉莉…你要放葱花吗？”

　　郝仁双手杵在灶台边上，一脸尴尬地看着锅里白花花的面条，毕竟他刚刚又在薇薇安的小嘴里了出来，现在正被鬼绝妙的嘴允着。

　　“多放葱花多放辣子，有啥放啥吧，我不挑食。”莉莉也蹲在下面气鼓鼓地盯着薇薇安含着郝仁的大。“叮铃铃…叮铃铃…”一阵响亮的手机铃声突然从沙发扶手上传来。

　　“房东坚持住哦！”莉莉呼地扑过去看了一眼，举着郝仁那个已经有将近五年历史的诺基亚小彩屏手机大呼小叫起来：“房东！电话！一个很奇怪的号码打来的！”

　　“emmmm…劳驾…”“唔…”薇薇安着大，抬起头来温柔地笑了笑。郝仁扶着薇薇安的脑袋一瘸一拐地走了几步，从莉莉手里接过了诺基亚。来电提示上赫然一串数字，00000012345！

　　“不是吧…诺基亚也会坏的？”单调的手机铃声仍然催命一般响个不停，上面那个诡异的来电显示清清楚楚地呈现在自己眼前，郝仁忍不住掐掐脸以确定自己没看错。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手机铃声是越来越响亮了，并且逐渐给人一种从四面八方传来的感觉。

　　他感觉手里的手机正在逐渐发烫，铃声一阵快过一阵…那种从小到大就很诡异的第六感也躁动起来。

　　他本能地感觉这个来电似乎非同凡响。有如入魔一般，他不由自主地摁下了接听键，将手机放在耳旁：“喂？你好？”

　　从手机中传来一个很好听，但有些咋咋呼呼的女声：“喂喂？喂？是郝仁吧？口舒服吗？”

　　“啊…不对，我这边是时…哦，进出口贸易公司的，前两天是你投简历要找工作是吧？我通知你下午来面试。”“等等你刚刚说了口是吧喂！是不是国安局啊！长官我要自首！”

　　本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精神，郝仁赶紧投降，虽然大还在薇薇安嘴里，这时候手机里又传来那个女人不耐烦的声音：“喂！让你过来面试你就过来，下午来王八坨子！”

　　“嘟…嘟…”郝仁愣愣地看着显示“通话时间：0分0秒”的手机，切换到通话记录上。一片空白，那个00000012345的号码仿佛从未出现。

　　“完了…我大概要以和超自然生物非法配罪在牢里度过终生了…”郝仁呆呆地放下电话，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下舒至极的口榨在脑海里回。＊＊＊

　　-“所以…有人找上门来了？还点名要你去”应聘“？”薇薇安着手指坐在沙发上。郝仁则坐在吃面莉莉旁边，摸着狼人少女的大尾巴。

　　“房…房东放心！呲溜…我会保护你的！”虽然只是加了点佐料的白水面，莉莉还是吃的快，看起来这二货少女确实是不挑食。

　　“不过既然对方只是打电话上门，而且还是以应聘的名义，应该也不会是有多少恶意。以我对人类的了解，他们要是知道想抓异类，现在这里应该都被军队包围了。”

　　作为西方哪个国家没去过，见多识广的鬼少女薇薇安，她的分析明显是靠谱的。不像某只缺心眼的吃面狼人…“算了。你们还是先找个地方躲一躲吧…万一出了事我会很愧疚的…”郝仁摇了摇头。

　　“这个时候还为我们着想吗？真不愧是好人啊…”薇薇安像个小女孩一样开心地笑着“谢谢你的好人卡，不过…诶！别！”“喵…”滚一脸茫然地看着薇薇安，郝仁和莉莉三人组在地上滚做一团。

　　＊＊＊在莉莉呲牙咧嘴的监督下，薇薇安在郝仁身上加了不下十几道法术，上到诸辟易，下到凝神静气防打嗝，可以说无所不包了，用薇薇安的话来说。

　　当然，鬼的法力来源大家都知道，郝仁只能抱着莉莉的大尾巴又贡献了几发浓。无法理解的猩红纹路没入郝仁不算健壮的身体里，着嘴的薇薇安就被莉莉赶到了一边。现在傻傻的狼人少女已经完全进入了护主状态，摇着大尾巴绕着郝仁呼啦呼啦地转。

　　在谢绝了薇薇安的一大堆破烂…好吧…护身符，郝仁觉得带着这么一大串东西出门的话，还没被国安局抓住就要被邻居老大爷当成教徒扭送派出所了。

　　电话里那个神秘女人给的地址是一个郝仁听说过但从未去过的地方，非常偏远，已经离开市区辐范围，算得上是游离在城市之外的小村庄。

　　从市区根本没有直达的公车可以抵达，即便在已经足够偏远的南郊，也只有一趟破破烂烂的班车每小时一趟可以前往。

　　这破地方还有个非常喜感的名字…王八坨子郝仁觉得这地方不仅和进出口贸易公司没有半点关系，还非常适合进行大规模埋伏抓捕…在这位从来不犯法的万年好市民眼中。

　　等他一下车就是麻醉审问切片三连，想到这里郝仁不经看了看公车司机那张愤世嫉俗的脸，这辆再不报废就可以送进博物馆当历史展品的破公车，似乎都有伪装的嫌疑。

　　脑海里轮播了数种科幻片里军方捕捉异常生物的手段，郝仁捏了捏自己遍布着暗纹路的左手，猩红的光芒从肤下透出。

　　这是薇薇安给郝仁的杀手锏…一发一次的魔法震撼弹，虽然作为鬼有种种的不靠谱之处，但郝仁还是相信薇薇安的魔法能力的。

　　最终他还是被平安送到目的地，并被扔在一个看上去和之前途径的荒野几乎没什么差别的地方，但就在他刚走出没几步的时候，兜里的手机突然催命一般响了起来。

　　郝仁手忙脚地把手机掏出来，不甚大的彩屏上赫然是那串搁哪都不正常的电话号码：00000012345。

　　“喂…长官我到了…咱能别切片不？”刚刚还想着打一场轰轰烈烈的魔法vs科技大战来着，郝仁还是怂了“怎么这么多话，赶紧过来面试！现在你按我说的走。

　　就能找到咱们单位的工作地点…”电话里的女声口气非常随意，这让郝仁感到了一点莫名的安慰。

　　“现在听着。看见前边那个电线杆了没？走到电线杆下面，把手放在电线杆上贴着的老中医广告上，面对北方…不知道哪边是北？上北下南左西右东，抬头往上看！”

　　“…”郝仁觉得电话对面可能是个神经病，但当他真的抬起头时，一个倒立的巨大建筑就悬停在他头顶！

　　＊＊＊在差点把去年年夜饭吐出来之前，郝仁终于踏上了这栋…不对应该是这群华美建筑的地板上。郝仁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移形换位失败后的小龙虾，弓着身子艰难地爬起来。

　　一个硕大的水池在自己面前快地卷着水花，微风吹来，带着一股让人浑身汗孔都忍不住舒展开的惬意和微凉气，两旁是茵茵草坪和争奇斗的花园，脚下则是整齐洁白的白石地面，这地面到底是不是石头其实郝仁也不敢肯定。

　　但他知道这绝对不是水泥，它细腻素雅，带着介于塑料和金属制件的质感，是他从未见过的建筑材料，这时候从身后传来“吱呀”一声轻响，让郝仁迅速回过神来。

　　他扭头一看，发现那座洋房的华丽大门已经被人推开，一个…看上去仿佛云团和电组成的人型“生物”从里面走了出来“喔…”待看清这只“生物”之后郝仁赶紧捂上了眼睛。倒不是这位人形“生物”

　　太丑陋，恰恰相反…它太情了…有如实质的云团构成了它曼妙的身躯，闪亮的电在它的身体间闪烁跳跃，而它也切实地模仿了人体…比如小和坚的双。

　　而且它还没穿衣服！好吧…没人规定非人类也要穿衣服…它的脸上蒙着半透明朦朦胧胧的淡蓝色雾气，看不清五官，也仿佛没有五官，不过这都不妨碍它傲人的身躯带来的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