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表情依然和蔼

　　范哲坤只吃了一碗疑似麦片粥的东西，这之后我去上了厕所，便再继续参观校园。尊育学园不管是体育馆还是电脑教室，设备都非常高级，听说电脑是每年都在汰换，感觉有点奢侈，在看过了许多地方后，我抬头看了走廊上方的监视器。

　　想到便说：“我发现这里的监视器非常多，多到我觉得学生们好像没什么隐私呢。”我没有刻意去算数量。

　　但是我几乎只要抬头，不管在哪里，几乎都可以看到监视器，我个人不太喜欢这种感觉。范哲坤好像一直在等我说这件事似的。

　　他笑着说：“我们不只管理学业，所有学生的身心状况我们都要能够掌握，像你这样曾经也只是一般人的学生，当然会对这种状况抱有疑虑。

　　但我必须说，尊育学园的学生在几十年前或许曾受到我的能力影响，因而能乖乖遵守学校规范，但那已经是好久以前的事了，现在的学生，我不曾对他们使用过能力。”

　　他或许是想表示，一切合乎规定，而且没有学生反对。我是讶异的，是我的话，我可受不了被这样监控。

　　不知道为什么，我隐约觉得范哲坤这位老先生想表达的不只是这样，但是我目前还想不透就是了。

　　由于我起了头，所以范哲坤说要带我去看看这个校园的监控室，那个房间，某些部分和我想的很类似，例如这里就是一个有许多萤幕的空间，还有一个控制台，只不过也有和我想的不一样的地方，例如监控室内一个人也没有。

　　而那些萤幕在我进去以前，完全是没有开启的。“我不是为了窥视学生私生活才装那些监视器的，所以平常根本不需要人为监控，另一个房间的电脑会为我注意学生们的状况。”范哲坤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得意。

　　他开启了房间内所有萤幕，画面上是某条走廊，几乎各种角度都有，所以当有女学生经过，连内都会被看光。“用电脑就能掌握学生状况吗？”我问。

　　科技已经进步到这种地步啦？“这是大数据带来的成果，电脑一开始的判断能力当然不如人类。

　　但是随着越来越多的资料，电脑甚至可以从画面上学生的动作判定他是否有问题，例如走路的速度比平时慢，重心不稳、反应迟缓之类的，这些都是经验累积的结晶。”

　　听范哲坤说得好像很厉害，但我不太懂这方面的知识，所以也只能点头。我问范哲坤可不可以使用那个控制台。

　　他手一摊说随便我用。像这种在电影内常常可以看到的玩意，说实在我一直都很好奇，那个控制台上所有的标示都是英文。

　　不过我英文程度要看懂它算是绰绰有余，于是我便高兴地坐到控制台前，想用这个控制台在这里浏览校园。

　　在此之前，我从来就没有用过类似的操控界面，所以这个控制台，我摸了好一阵子才稍微搞懂要怎么操作，不过依然有很多按键就算我看得懂英文依然不确定其用途，或者按了也没反应，让我有点纳闷，好在对我来说。

　　其实只要基本操作没有问题，那也就够了，于是我开始从走廊用监视器逛校园。当监视器随着我点的位置不同，放出不同画面时，范哲坤偶尔会说上几句话，几乎都是介绍某个地方的用途，或者制度之类的，其实我虽然注意到这校园到处都有监视器。

　　但我却不曾发现有高度低于我身高的监视器，然而从各种角度的画面看来，这些监视器真的是无所不在，只不过藏得太好了，简直不可思议。

　　＊＊＊校园内，男生宿舍与女生宿舍不同栋，教师与其他相关人员也有独立一栋宿舍，我在想既然监视器无所不在。

　　那宿舍内应该也有才对，于是我将画面带往女生宿舍，果不其然，女生宿舍的走廊上，依然有各种角度的画面。

　　我随手点了其中一个房间的位置，结果画面真的就直接呈现出房间内各种角度，完全没有死角，还让我看到一位还躺在上呼呼大睡的少女睡容。

　　“学生们都不介意？”我转头望向范哲坤。能不介意到这种程度，已经不太正常了吧？范哲坤笑着说：“我知道你用一般人的角度去看，会觉得这很不正常，甚至有点恐怖，但我敢保证他们每一位学生都是知情的，而且同意校方这么做。”

　　我听了范哲坤的话，只觉得匪夷所思，没有动用能力就可以做到这种事，未免也太…不可能吧！我怎么想都觉得没有道理，突然，我听见了手机的铃声，但不是我的手机在响。

　　“不好意思，我离开一下。”老先生拿出手机，接通后讲了一句什么事以后，走出了监控室，并关上了门。我将目光转回到监视器画面，在我因为范哲坤的手机响起而停止操作的时候，画面中躺在上的少女醒过来了。

　　她走下，打了哈欠后，往通往厕所的那扇门走去。我想了一下，伸手一按，接着画面立刻显示少女所在的厕所内，同样是各种角度毫无遗漏。

　　画面上的少女关上门，下子和睡，坐到马桶上。我将某个角度的监视器镜头拉近，发现连少女两腿间的都能看得一清二楚，这监视器实在很强大。

　　然而，最夸张的还不只是如此，当我切换了几次镜头后，发现某些镜头的角度很不得了，竟然是从马桶内拍的画面，也就是说，少女的小直接暴在镜头之中。

　　就在我傻住的同时，范哲坤居然在这时候回来，我脸一红想切换到其它画面，却按到旁边的音量键，结果不只没能切换这香的画面，还听到由许多音响播放出来的声音。

　　这瞬间，我无地自容，一瞬间很想打断自己的手，但范哲坤却一点反应也没有，他往音响设备看了一眼，说：“收音设备比监视器还多。

　　而且非常昂贵，所以理论上效果应该不错。”仔细想想j的成员应该都有调查过我，也知道我曾经干了什么事，所以就算我现在正在欣赏少女排时的样貌，他们丝毫不为所动也是很正常的。

　　我必须这么想才能继续和范哲坤对话下去，否则会很想死。“她们…怎么说呢，呃…她们被这样拍下私处的画面也不觉得有问题吗？”

　　我绝对不是想用他人的不道德来掩饰我自己的无，我只是纯粹想转移话题而已，真的。范哲坤点头，说：“你不应该将这里的学生与外面的学生做比较，这里没有所谓一视同仁，每一位学生我们的教育方针都不一样。

　　之所以有这样的监控，就是因为我们必须要完全掌握学生的所有一举一动。身为外人的你无法接受，但是在这个学校生活的他们，却觉得理所当然。”“就算觉得理所当然好了。

　　等到他们毕业了，到社会上工作以后，回想起这里的一切，不会觉得很奇怪吗？”我是真的不能理解这种不合理的制度怎能运作。

　　我看着少女按了马桶旁边的某个按纽，一道细小水柱在她的道口附近，帮她清洗干净。这少女小的颜色真漂亮，里面是很淡的粉红色，我好想舐那些水珠。

　　“你会有这样的疑虑是很正常的，但你所想的事情却不曾发生。”我瞥了范哲坤一眼，那张苍老的面容出了诡谲的微笑，又说：“这也是我邀请你来这里的主要目的，我想让你看看我数十年努力的成果。”

　　直到少女穿好子，我才将目光移到老先生身上，毕竟要看皱褶，鲍鱼比老人脸好看多了，范哲坤告诉我，我们这些人的能力。

　　在使用的时候，其实是有传承效果的除了直接被影响的对象外，也有可能将我们传输的观念进而影响到他们的下一代，或者兄弟姐妹。听起来很耸动。

　　但要达成并不容易，范哲坤很直白地告诉我说：“目前以你来说是办不到的，当年我也没想过会有这样的效果，这种事我没有办法教学，就像什么时候会发烧一样。

　　都是在某一时期就突然领悟了，所以，我想告诉你的就是，你曾经想尽量不使用这种能力对吧？虽然后来好像想法就变了。

　　但我还是郑重告诉你，既然有这种能力，就不该害怕使用它，有时候确实会严重发烧，但目前为止我还没听闻有人因为这样而死亡的。”

　　范哲坤的话彷佛一剂强心针，让我更加相信我所想的果然没有错，能力是会越用越强的，不过看到了少女的小…不是，是少女的私生活后，我更加困惑一件事，于是说：“我不知道这样问会不会很失礼。

　　但我还是想问，希望您别生气。”我深了一口气后，继续说：“对您来说，尊育学园所有的人都是您的实验品吗？从学校的规划，我看得出来您的用心，但同时也感受到违反普世价值的内容。

　　我在想，这里对您来说，是不是就等于一个人类工厂，将学生们制作成您想要的模样与思想，最后在推广到社会上，足您的私。”我这些话分明是严厉的指控。

　　但这完全是我发自内心的想法，所以能直接说出来我虽然有点害怕但并不觉得自己有错。范哲坤呵呵笑了，表情依然和蔼，说：“你说的没错。

　　不过你得到这种能力的时间还太短，一定没办法体会像我这种老人的感受，从你还会强调普世价值这点就可以推敲出来。

　　你依然认为自己能和一般人一样过生活。没关系，我没有想规劝你还是教育你，你未来也不一定会和我有相同的想法，我只是想回答你，你也用不着试着理解我，我反倒希望你能一直坚持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