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扑向维克多

　　“嗨！老弟，你是从哪条地里冒出来的？！”看到维克多，艾米这个黑老头又惊又喜，使劲地擂着维克多的胳膊，维克多轻描淡写地笑着说：“我到里约办点事，顺便看看你是不是还活着。”

　　老艾米胖了好多，身体变得臃肿，头上的短发也变成白色，但他气极好，黑中透红的脸上有光泽。“你既然来到我的岛上，那就参观一下我的牧场和马厩吧！”

　　老艾米颇为得意，这位好客的主人亲自驾驶着高尔夫球场用的那种不污染环境的电瓶车，载着维克多驶出那座模仿十八世纪建筑风格的楼房，老艾米一边驾驶着电瓶车，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装着威士忌的小扁瓶。

　　就着瓶口喝酒，他还像八年前那样嗜酒如命。夕阳余晖中的宽阔牧场景极美，草地上绿茵茵的新西兰改良牧草生长茂密，低矮的丘陵背后有一条供轻型飞机起落的简易跑道，跑道尽头停着一架道格拉斯公司生产的ypie—iii型运输机，现代化的马厩通过中心电脑控制，根据马匹将要参赛地点的不同情况，每间马厩都呈不同温度和度，所有的马匹都是举世闻名的阿拉伯良种马“沙漠之星”的后裔，高大漂亮，皮闪闪发亮。

　　“每年我的飞机都要把这些马送到英国、法国、美国、香港和日本去参赛，每年我还要出售大约二十匹种马，我的那匹纯种公马“拉丁狂飙”配一次种的标价是二百六十万美元！”老艾米得意洋洋地说。

　　接着神秘兮兮地眨眨眼，问维克多：“嗨，年轻人，你想不想看看我的密室？”马厩不远处，矗立着一幢戒备森严的水泥平房。平房的门被打开了。

　　老艾米领着维克多走进去，这间库房里一排排木架上整齐地摞着各式各样的轻重武器和弹药，维克多一时目不暇接，这其中有德国海克勒柯贺公司生产的最先进的g—11步，它前卫的外形使人想起科幻电影中的未来武器，有奥地利史岱尔公司与美国柯特公司共同研制的aug＿5…

　　56厘米突击步，这种价廉物美的武器配有精确的光学瞄准器，有美制m_60型通用机，这种机能用强大的7。62公厘北约标准弹头。

　　除了地对空导弹和高机外，几乎所有的轻重武器应有尽有。这琳琅目的收藏令维克多大吃一惊，据说，散落在里约热内卢的武器足够武装一个小国的全部军队，看来这话不假，老艾米笑着说：“我不会再被人绑架了。

　　我的四个儿子和十几个孙子都会使用武器，还有我的一百多个雇员，他们都是我的忠实卫队！”他虽然笑着，眼中却透出一丝杀意。

　　走出库房，维克多就听到一声呼啸，十几匹骏马从远处奔驰过来，最前头那匹棕色骏马背上骑着一个黑人少年“爷爷，爷爷！”

　　这少年叫道，老艾米笑着介绍：“这是我的孙子小艾米，他不肯去里约读书，整天就想当个现代牛仔，对了，他还是你的崇拜者呢！”

　　骏马来到两人面前，小艾米跳下马来，牧场工人把马牵走，小艾米朝老艾米走来，双眼却滴溜溜地盯着维克多转，这个少年大约十四五岁，脸上稚气还没有褪尽，身高却已经超过一米六十，身材细瘦，动作灵活，老艾米向孙子介绍维克多：“孩子，这位就是我经常跟你说的弗朗索瓦·维克多先生。”

　　“您好，维克多先生。”少年和维克多握手，并没有显得很高兴的样子，老艾米对少年说：“好小子，来，一手给维克多先生看看！”说着，老艾米掏出那瓶威士忌，用力朝远处一扔，酒瓶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就要掉到二十米外的草地上了，这时，小艾米迅速从警卫的间拔出一支柯尔特saa“大型左轮手，扬手就是一。

　　“砰！”酒瓶在离地五十公分出被子弹击碎，维克多不由赞了声：“好法！”小艾米这才出欣喜的笑容。

　　而老艾米则笑得比小艾米更灿烂，丰盛的晚餐后，维克多对老艾米说：“我想请你帮我查查拉斯莫·法蒂尔这个人。

　　他以前是里约热内卢的爱丁甫鲁教区的一名修士，四年前失踪了，我想知道他的下落，还有，我想托你买一批武器，并存在你这里。”

　　老艾米这个虔诚的穆斯林轻轻拍了维克多的手臂，信誓旦旦地说：“年轻人，我知道你不是来里约热内卢旅游的，你放心好了。

　　我会尽心帮你的，我欠你的情，我和我的孩子们的今天不都是你给予的？”谢绝了老艾米一家留宿的邀请，维克多登上了最后一班返回里约热内卢的渡轮，今天非常顺利，也许这不是什么好兆头，维克多有点担心留在“绿色棕榈树”旅馆里的海伦娜。

　　他想尽快赶回去，也许，今晚会是两情洽的良宵？维克多一想到海伦娜热情似火的双和她那女登山运动员特有的结实高耸的房，浑身就燥热起来。

　　铁驳渡轮离开海岛，向灯火映红的那一片海区驶去，晚上十点，渡轮船舱内没有载上一部机动车。

　　除了维克多，船上也没有一个乘客，初夏夜间的海风凉爽而强劲，维克多竖起衣领，他背脊上忽然升起一股神秘的凉意，神秘的颤抖，他发现情况有些不对头了。

　　渡轮上的三个水手好像换了一拨人，已经不是下午那三个人了，他们鬼鬼祟祟地换着眼神，似乎已达成某种默契。

　　甲板上，维克多缓缓移动身体，移向远离驾驶台的船艏，他将手悄悄伸向胁下，打开手套，拨开贝雷塔手的保险栓，小渡轮“突突突”地行驶着。

　　灯火辉煌的里约热内卢已遥遥在望，维克多正想松口气，一细钢索突然套住他的脖颈，有人在他身后用力收紧钢索，同时驾驶室的探照灯刷地亮起来，雪白的光束罩住维克多和他后面的人。

　　维克多被勒得差点窒息，幸亏在那一瞬间他把左手进钢索圈套才没被一下绞死，维克多用力将左手向外撑开，争取一隙空气，右手则向后一挥，抓住偷袭者的头发。

　　同时迅速往下一蹲，右手往前猛拉，运用大腿、腹部、肢和背部的肌群，全身力量一瞬间迸发出来，只听得偷袭者“啊…”的一声惨叫，越过维克多左肩。

　　在空中翻了一个筋斗，跌出船舷，掉进大海里，可怜的偷袭者还没有落进海里就已经断气，维克多扭断了他的脖颈。“哒哒哒！哒哒哒哒！”

　　就在偷袭者落水的同时，驾驶室里响起两支乌兹微冲的声，脖子上还着钢丝索的维克多就地翻滚，躲过子弹，子弹在甲板上，起一簇簇火花，维克多就势拔出贝雷塔手，举手一，打熄了探照灯，船上瞬间一片黑暗，渡轮停了下来，船上声大作，维克多躲在绞盘机后面，朝驾驶台击，驾驶台里的两个家伙几次想冲出来。

　　都被维克多火力压制。维克多打完了弹匣里子弹，他换上新弹匣，继续击，就在他换弹的间隙，驾驶室里窜出一条黑影，手持乌兹微冲朝这边做扇面扫，一颗子弹中维克多左肩，穿透了他的斜方肌，维克多左臂一抖，无力地垂下，维克多抬起右手，举朝那黑影击，可那家伙又窜回驾驶室，躲在钢板后面，维克多想起带上还别着两颗以列摩萨德专用的燃烧弹。

　　他立刻掏出一颗，拔出保险销，朝驾驶室掷去！那颗只有鸡蛋大小的高效燃烧弹准确无误地落进驾驶室“轰隆…”一声。

　　随着爆炸，腾起一片刺眼的火光，燃烧弹还引燃了油料，驾驶室里成了一片火海，两个浑身被火焰包裹的人跌跌撞撞地冲出驾驶室，一人被维克多一撂倒在甲板上，燃烧着的身体还在做着垂死的搐，另一人一头扎进大海。

　　但在落水前已中了两，失去生命的身体很快被海水噬。维克多慢慢爬起来，他看到驾驶室里蔓延出来的烈火已经点燃了整艘渡轮，渡轮已经无法再行驶了，维克多目测这里距离海岸至少还有三公里。

　　他从铁栏杆上出一个救生圈，套在脖子上，跃进大海，温暖的海水螫疼了伤口，维克多掉鞋袜，奋力划水，使自己尽可能远离那熊熊燃烧的船。随着“轰隆隆…”一声巨响，小渡轮发生剧烈的爆炸，很快就沉了下去，多亏经常进行“铁人三项”的严格训练，受伤的维克多仅用单手和双脚，挣扎着朝海岸游去。

　　他担心自己会痉挛筋，担心伤口会失血过多导致昏，幸好是涨时刻，大西洋滚滚的海裹着他扑向海滩。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浮泅，维克多的脚才踩到了浅滩的海底，他挣扎着往沙滩走去，此时正是午夜，空旷黑暗的海滩上空无一人，一离开海水，维克多就跌倒在沙滩上。

　　“汪汪汪！汪！”一阵狗叫声传来，不一会儿维克多眼前就出现一条雪白的纯种丹麦大契犬，这条猛犬凶狠地吠叫着，扑向维克多“嗨！安迪，不准咬人！”维克多依稀听见有人呵斥那条狗。

　　那是清脆悦耳的女孩子声音，幻觉又出现了维克多用尽最后的力气，叫喊道：“海伦娜！海伦娜！快来帮帮我！”白色的人影跑过来，少女的身形朦朦胧胧。

　　“嗨！你是谁？”少女叫道：“我不是海伦娜，我叫楠木美雅子！”维克多没有回答，他失去了知觉。

　　＊＊＊温柔的海追逐着白沫，轻轻拍打着海滩，金红色的夕阳徐徐坠入地中海，夕阳余晖将海面镀成一片金色，这天暮色降临时，一艘三千吨级的豪华游轮驶离马赛港，驶出法国的利翁湾，驶向宽阔的地中海，这艘豪华游轮“维纳斯”号是以法国超级巨富让·皮埃尔的名义在马赛港区的游艇俱乐部登记注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