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说主教阁下

　　在莫纳主教演讲时，维克多认出了台上站着的修士头目拉斯莫，还有兰迪尔…这个惨杀海伦娜的罪魁祸首，维克多心中腾起了复仇的渴望。

　　这时维克多看到台上还站着一个酷似碧姬的金发少女，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台上的碧姬紧挨着莫纳主教。

　　她的目光也朝台下扫过，她看到一个长发披肩的魁梧男子，外形体态酷似她以前的恋人维克多，碧姬的心也不由得紧缩了一下。

　　那个男子的身影晃了一晃，就消失在人群之中，不，那个人不会是弗朗索瓦·维克多，那个法国警官不可能在这里出现！

　　碧姬这么想着，移开了视线，她已经服下了解毒的药丸，对于五千人死在眼前的结局，她很期待。莫纳主教的演讲终于结束了。

　　他话音刚落，黑衣修士们就分别端着一口口大铝锅走向草坪上的人群，这些锅里盛着混合的毒药！

　　扩音喇叭开始传出莫纳主教的指令：“信徒们，请按照你们各自的编号，五十人一组，排列成队伍！”没有祭祀仪式，没有刺的歌舞表演，这一切和里奥内格罗那次“升天祭”大相径庭。

　　看来这次不是考验，也不是演习，而是动真格了，草坪上的人群喧哗起来，绝大多数信徒像途羔羊一样顺从地在每一口铝锅前排起长队，也有一些年轻男女不愿就此死去。

　　他们尖叫着：“不！不！我不想死，我要回家，让我回家！”企图突破黑衣修士的包围，黑衣修士们毫不客气地举起“砰！砰砰！”声响处，血飞溅，几个人中弹倒地，人虽然死去，手脚还在不停搐。

　　美雅子扯了扯维克多，说：“维克多，我们动手吧！”维克多仰头聆听了一下，对美雅子说：“不，再等等。”

　　声响过后，草坪上人群动，更加混乱，不少女子被这血腥的一幕吓得晕倒在地，阳台上，莫纳主教扫视全场，对黑衣修士们高傲地笑着说道：“我忠诚的修士们，死亡是生命的最高境界，死并不可怕。

　　尤其自己结束自己在尘世的生命，从而步入辉煌的天国，更是至高无上的愉悦和享受！”阳台上也放着一口大铝锅，拉斯莫用玻璃杯舀了半杯漆黑的毒，将杯子到莫纳主教手里，莫纳主教高举着杯子，大声宣告：“作为教团的主教，我第一个来！你们看着，我马上就喝了它！”

　　说着把杯口凑近嘴，维克多着急起来，莫非这个该死的教头子真要服毒自杀？不，绝对不能让他这样死去，一定要把他逮回去，接受法律的制裁，维克多拔出手，准备动手了。

　　远处忽然响起引擎的轰鸣声，迅速接近草坪，热带雨林上空出现了三架美军“海马式”直升飞机，它们贴着树梢飞行，直扑草坪，三架直升飞机组成一个编队。

　　在为首的那架飞机上坐着哈里·德莱蒙检察长，看到机舱下面的草坪上涌动着数千人，德莱蒙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此前他心神不宁，生怕这又是一次失败的行动，就像上次在大西洋追寻“维纳斯”号一样，看来维克多这个刺儿头这回的确把狐狸堵在了巢里！这次行动非同小可，秘鲁、巴西、哥伦比亚三国以军事演习为名，出动了十几个师的兵力封锁了三国边界所有的通道，海军也派出舰只。

　　在亚马逊河及支流上夜巡逻，几个团的特种部队正乘着装甲运兵车夜兼程前往阿巴斯，参加这次合围行动，这次行动只有一个目的：摧毁“玫瑰天国”逮住莫纳·萨博瓦！

　　这次行动绝不允许再出现失误。当直升飞机贴近营地草坪时，德莱蒙又开始担心了，这么多的信徒和如此复杂的地形，一旦哪个环节没处理好，莫纳·萨博瓦还是有机会逃脱，弗朗索瓦·维克多，全看你的了！

　　三架直升飞机飞临草坪上空，雨林树梢上又出现了三架“海马式”直升飞机，轰鸣的引擎声震耳聋，草坪上的人群惊呆了。

　　维克多趁机出手了，他掏出手，朝着阳台开，向他最痛恨的兰迪尔，在三十米的距离内贝雷塔的子弹威力非凡，子弹从鼻尖正中进颅骨。

　　在兰迪尔的面颌部炸开一个大，弹头在颅骨内横转翻滚，将里面的软组织搅得一塌糊涂，最后在后脑盖开了，带走一大片头骨，浓稠的脑浆和鲜血飞溅而出，兰迪尔身子后跌栽倒，撞翻了莫纳主教手里的玻璃杯，毒洒了主教一身。

　　“哒哒，哒哒，哒哒哒！”与此同时，美雅子也举起smgii’冲锋，朝阳台上的黑衣修士扫，站在朗宁m2重机旁边的黑衣修士们纷纷中弹栽倒，草坪上作一团，拉斯莫扔下舀毒的勺子，一个箭步跳到莫纳主教身边，掩护着主教逃跑，阳台上那些未被中和尚能反击的黑衣修士纷纷端起m16’

　　自动步朝台下的维克多和美雅子疯狂击，哄哄的人群四散奔逃，遮挡住了维克多和美雅子，不断有人中弹倒地，这一幕，真是一场屠杀！这时，盘旋在草坪上空的“海马”直升飞机上，有人开始用高音喇叭喊话：““玫瑰天国”的信徒们，你们是上当受骗者，你们已经被包围了。

　　只要放下武器投降，保证你们的生命安全！”喊话用英语、葡萄牙语和西班牙语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

　　草坪上的信徒们听到后不再跑，纷纷卧倒在地，双手护头，但那些黑衣修士却都举起武器，朝直升飞机击。

　　在这猛烈的火力攻击下，直升飞机编组无法降落，只得爬高盘旋，阳台上的拉斯莫对黑衣修士们狂喊道：“快！拿“长舌雀”便携式地空导弹来！”

　　此刻雨林上空又响起引擎的轰鸣“玫瑰天国”的三架nh90型直升飞机也飞上天空，恶狠狠地冲向“海马”直升飞机编组。

　　在每架nh90的机舱都安装了两重型机，朝着“海马”机群出一串串破甲弹、燃烧弹。六架“海马”和三架nh90盘旋空中。

　　在营地上空展开厮杀，一架“海马”机腹下悬挂的arf’空对空导弹落机体，往下落了近十米后，导弹尾部烟冒火，朝着一架nh90飞去，nh90急速爬高，企图躲过这颗导弹。

　　但这种导弹是光制导，电脑自动追踪的，在空中划了一道极其美妙的弧线，追上了nh90“轰隆隆！”nh90被击中，化成一团金红色烈焰！燃烧着的飞机残骸纷纷扬扬散落，点燃了营地中的木屋，另外两架nh90不敢恋战，慌忙掉头，朝着不同方向分别逃窜，三架“海马”穷追不舍，紧咬着追去。

　　拉斯莫见情况不妙，连忙凑到莫纳主教耳边说：“主教阁下，快来！这栋屋里有一条通往密林的暗道！”

　　他护着莫纳主教离开阳台，钻进屋里，混乱中谁也没注意到他们，几个凶悍的黑衣修士扛出“长舌雀”地对空导弹，用瞄准器开始扑捉空中盘旋的三架“海马”直升飞机“长舌雀”装有热感元件，发出去后就自动追踪飞机的热源，命中率极高。

　　说时迟那时快，黑衣修士们正要出导弹，空中的一架“海马”已先一步出了导弹，导弹带着骇人的尖啸声朝着大木屋阳台直直飞来“轰隆隆”一声巨响，黑衣修士们被炸得支离破碎的残躯断肢全都被气掀到半空，烈火和黑烟腾起，大木屋坍塌下去。猛烈地燃烧起来，三架“海马”

　　直扑下来，机腹下的回管高速机出串串火舌，骤雨般的子弹向负隅顽抗的黑衣修士们，修士们在弹雨中纷纷倒下，就像割草一样，侥幸没死的修士扔掉武器，抱头鼠窜。

　　“跟我来，美雅子！”维克多一跃而起，拿着，朝燃烧着的大木屋冲去，美雅子也敏捷地跳起，拎着smgii’冲锋，紧跟在维克多身后。

　　＊＊＊大木屋内浓烟弥漫，呛人眼鼻，横七竖八的木板、木柱哔哔剥剥地燃烧着，除了呛人的浓烟外，屋里还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恶臭，这里到处是炸碎的尸体，和紫黑色的内脏，臭不可闻。

　　再加上尸体烧糊的臭味，更是令人难以忍受，维克多在屋里到处搜寻，仔细查看尸体，这些死者大部分是黑衣修士，也有几个大腹便便的绅士。

　　但其中并没有莫纳主教和拉斯莫，难道这两个家伙没有死，而是逃之夭夭了？“维克多，快来！”掩着口鼻的美雅子忽然高声叫道。

　　维克多过去一看，只见一间宽大的寝室里，中央那张大的垫被炸翻，出架之中一个黑黝黝的口，这是暗道，莫纳和拉斯莫一定从这里逃跑了。

　　维克多正要钻进口，突然听到屋里有人发出凄惨的呼救声：“求求你们，救救我！”维克多和美雅子定睛一看，不惊骇地呆住了。

　　在那张燃烧的圆桌下倒着一颗连着一截脖颈的人头，人头上的灰黄头发燃烧着，它眨巴着双眼，耷拉的嘴角在翕动着。

　　发出令人胆颤心惊的呼救声，维克多举瞄准人头，厉声喝问：“妈的，你是什么？到底是人是鬼？”人头可怜兮兮地叫道：“别开，维克多警官！

　　我是梅里克斯，莫纳主教召来的幽灵，救救我…”“砰！砰！砰！”维克多对着人头连开三，命中，人头就像一颗巨大的毒蕈菇，爆裂成无数碎屑，扬起一片棕色粉尘，凄厉的呼救声也戛然而止。“快！我们追上去！”维克多对美雅子说着。

　　钻进暗道，美雅子提着冲锋，也紧随着他钻进暗道，哗啦啦一声响，他俩刚刚进去，燃烧着的木屋屋顶就坍塌下来，熊熊燃烧的木檩木柱完全遮盖了暗道入口，暗道很窄小，里面黑暗，曲曲折折，好像永远没有尽头，莫纳主教和拉斯莫互相拉扯着。

　　躬着在暗道内奔走，他俩一个身材魁伟，一个身材高瘦，十分不便，两人的脑袋不时碰上暗道糙的水泥顶，这使得莫纳主教非常恼怒，忍不住骂骂咧咧。

　　奔走了近半个小时后，拉斯莫说：“快到出口了，主教阁下！”莫纳主教定睛一看，果然，前方出现了台阶，走到台阶尽头，暗道的壁上嵌着通向上方的铁环梯。

　　拉斯莫率先爬上去，用手撑开出口处的盖板，明亮的光线伴随着清新的雨林空气透了进来，两人一前一后钻出暗道，拉斯莫又弯下，把铁板盖好。

　　莫纳主教直起身，他发现自己身处茂密的雨林中，不过，这里离营地不远，透过浓密的植物枝叶。

　　那边的炮声还隐约可闻，忠心耿耿的拉斯莫，辨别了一下方向，扯了扯主教的袖子，说：“主教阁下，请这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