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伸开双臂

　　“桃夭早啊…”玄澈带笑的声音传来，我嘀咕了句：“一醒来就笑，真是不知道有什么可笑的，虚假…”魅依旧没有言语，似乎玄澈也听见了我的话，稍稍愣了愣又接着传来低低的笑声。

　　我懒得理会他，按着魅的肩膀，还迷糊着眼睛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小姐还是回去换身衣服吧！”魅有说到，我疑惑的抬起胳膊，看看自己，这不是穿着呢么？还是先去洗把脸吧！

　　“桃夭啊，我看你也还是先回去换身衣裳在去洗脸吧！”玄澈的声音又传来，我扫一眼他，衣服整齐的一点也不像是才睡醒来。也懒的理他，我尽自走了出去，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起气比较大，一般都不太理会人的。一捧清水沁进了肌肤里，瞬间，那冰凉的冷意就让我彻底的从那一点点的朦胧里醒转了过来。

　　打个寒战，好凉的水啊！清醒了过来，我盯着水面的倒影笑了，难怪都要我换衣服呢！这口扯开了一大片，白生生的肌肤在外面，我是无所谓了这么点皮肤给人看，可是他们两个古人却未必能受的住这样的刺。

　　洗了洗脸漱了口，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我才拢了拢衣襟慢步走了回去。深呼吸一口，清晨的空气真好啊！清脆的鸟鸣声唧唧喳喳的传进了耳朵里，汇成一曲自然协奏曲。阳光依旧温柔，轻轻从枝逢里洒在了我的身上，我觉得那瞬间朦胧的光辉几乎和我自己融合成了这林间的一部分。

　　我回来后，魅和玄澈也去洗漱了一番，然后灭了火，收了毯子，才又上路了，坐在马车里，我丝毫也不顾忌对面还有个人，起袖子，翻出梳子，仔细的梳理着我那一头长发，随意的一跟丝带。

　　在头顶上一系，剩下的全部都自然的披散在身后，舒服又简单，魅看多了我这个样子，到是什么也没有说，玄澈似乎对我这样的打扮也甚是习惯。

　　甚至还端坐在我对面欣赏起我照镜子来了，遑遑悠悠，马车除了在城镇里停留了短暂时间外，我们又接着上路了，离落花谷似乎已经不远了。

　　这段时间我们都是如此，我和玄澈除了一开始的猜测后，日子到也相安无事，偶尔跟他聊聊江湖上的事，赋论诗词，畅谈音律，一片风花雪月，到也是快活事情一件。

　　偶尔来了兴致，我们也会来个琴萧合奏，唱几曲各地小曲，虽说不心，可是依旧不妨碍我们作为良朋知己的感情。

　　只是这一路上，对于玄澈这个人，我始终都看不透他，他总是带着笑，仿佛没有什么忧愁一样，可是他那笑容一天比一天让我看着碍眼。

　　“玄澈，明天我们就到落花谷了，你呢？打算好了去哪里了么？”我看着他道，落花谷的规矩江湖人都知道。

　　那可不是一般什么人说进就能进的去的，在说，我要带着他这个动机不明的人进去落花谷，那也是不可能的！

　　“那桃夭呢？出了落花谷又要上哪里去呢？”他依旧带笑，反问道。我心里忽然莫名其妙的一阵烦。

　　看着他的笑脸就来气，虽然我也总是笑着和别人说话，但是我总是笑的真心，若我不开心，就绝对不会笑。

　　可是这个人，不论开不开心高不高兴都永远是那一张笑脸，仿佛温和无害，其实防备拒绝，假的可以。

　　“你能不能不要笑了！笑是高兴开心的表现，不开心就着脸，生气就黑着脸，不要用笑脸来做盾牌！还有，我不想探究你什么，但是你不要在这样笑着和我说话了。太假了，我受不了！”

　　我低低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烦躁，这个笑脸让人看着就烦躁，其实这一路我已经把他当是朋友一般来对待，可是他总是这样一张假面具对着我，心里憋屈的慌。“…为什么不笑呢？

　　是桃夭说笑是一天哭也是一天的啊！”他歪着脑袋，似乎很认真的在问这个问题。看在我眼里，那就是狡辩。我低头凝思，这一路，时间也不算短了。

　　足足有二十来天的相伴相随，我想也是时候跟他开诚布公的谈谈了，我们就要到落花谷了，我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认识又不明不白的分别。

　　“玄澈，这一路上，你跟着我，我不知道你究竟是在想什么打算什么，但是我确实把你当成了一个朋友来对待，我不想追究其他，现在只想你明白的告诉我一句，你跟着我，究竟是有什么目的？”

　　我淡然开口，眼神直他是星辉的眼。“呵呵，我还在想桃夭你究竟要何时才会问我这个问题呢？那你呢？为什么知道我明明有目的还让我同行呢！难道就不怕我杀了你么？”

　　他眼光一转，似有幽光闪过，我却笑了“若你真要杀我，又何需这样跟随着我一路，玄澈你不会是杀手，以你这样的人，这世界上能买动你来杀人的人应该是极少的了吧！

　　你这一路跟随，言辞行动并无一分要对我不利，反是好几次悄悄维护帮助我，以为我都不知道么？你若真的动杀心。

　　那么上次的树林里，我特意支开了魅，又刚好有条小毒蛇咬了我，这么好的机会，你非但没有动手，还有些紧张的给我上药包扎，若你真要杀我，我根本就没有一丝能力反抗，所以，玄澈，你身后的人究竟想要做什么呢？

　　难道我桃夭何时竟有了些什么值得让别人这么关注的东西么？”我一口气说到，玄澈嘴角轻轻翘了起来。

　　又是那笑容，真讨厌。我伸手上前，猛的捏住玄澈的脸颊，他眼里的笑转成了惊讶，嘴角的笑被我扯的变了样子，我方才满意的笑了。

　　玄澈眼带笑意，脸上却是有些无奈，还好，那笑终是放了下去，他说：“这笑已经成一种习惯，一时要改，还真不适应呢！”

　　“桃夭，我很高兴我这一路都跟着你，这段时间真的很开心，不过你说的很对，我没有伤害你的意思。

　　只是有位朋友拜托我前来照看着你，至于他想做什么？呵呵，这个桃夭可就要亲自去问他才知道呢！不过我以为桃夭会比较喜欢温和一点的人呢！”

　　他勾着嘴角，笑的戏谑而肆意。一扫之前温和的模样，而我也终是证实了之前那一眼，我绝对没有看错，真上难为他了。这么多天竟然一直要装成个温和的人。

　　“一定假装的很辛苦吧！哎，你要早这样我一定会更喜欢你的！其实你就是，很好干吗要假装呢！”我拍拍他肩膀，笑眯眯的说到。

　　这才是真正的玄澈呢！一个骄傲潇洒甚至带着点魅气息的男人，温文尔雅其实并不适合他，恢复原本性格的他，还真是魅力四一身惑啊。

　　我又暗自庆幸，还好他早先不是这样的，否则啊，还不知道我会不会想着怎么把他扑倒。我不喜欢那么正经八百的男人，反是喜欢这样恣意活着的人。多有魅力啊…“呵呵，是么。那这么说桃夭现在是喜欢上我咯！”轻挑起嘴角，带着些不羁的感觉，轻轻靠近我的耳边，他轻声的说道。

　　阵阵暖暖的气息扫在耳垂上，引的我一阵颤抖。这个妖孽啊，还真是对我胃口啊！不过，姑娘我这几年别的啥成就也没有，就是对付狂风蝶的本事见长啊。

　　“呵呵，玄澈你真是的，你这么可爱，让人家想不喜欢都好难的么？难道玄澈想桃夭讨厌你么？还是玄澈你也喜欢上了桃夭，正好想借着今天来跟我表白么？”轻轻环上玄澈的脖子，眼前的人眼里更黑了。

　　身体还有瞬间的僵硬，我娇笑着，眼中带着戏谑，就你会这招，别人都不会么？我可不是那些闺阁小姐，一摆就变成了泥，任人圆捏扁的。

　　“桃夭啊桃夭，你还真是有趣的紧，你难道不怕么？”手环上了我的，瞬间，我们两人身体几乎是贴在了一起，嘴间隔的距离很少很少，画面暧昧无比，只不过两个当事人的眼里却没有一丝的暧昧，是恶趣味的较量。

　　“哟，人家有什么可怕的呢！公子你这般的英俊潇洒玉树临风风倜傥，桃夭要真是跟了你，也是桃夭的心愿啊！公子！”

　　我轻轻的一指点着玄澈的口，神情似有无限娇羞无限期待还有些痴情无比的凝视，玄澈竟被我看的愣了好几秒的时间，我笑了起来。

　　这一场，他输了，真要起身，马车忽然一颠，玄澈护着我砰一声倒了下去，姿势异常尴尬暧昧，我爬在他口上，整个身体全都在了他身上，最尴尬的是条腿还在了他两腿之间。

　　他环着我的，脸和脸的距离几乎为零，彼此的气息在对方的脸上扫过。“桃夭这可是在投怀送抱么？”他笑了起来，膛一阵阵震动着。

　　连带着我都被震的动了起来“哎呀，你不觉得这更像是我在非礼调戏你的成分要多些么？算了，小美人，我看你也害羞的紧，今天就不调戏你了，看你还会害羞呢！

　　没有关系，跟我在一起时常会这样的，多适应适应就习惯了！美人，本小姐我忽然不想吃豆腐了，中午你就随便去只兔子野什么的回来给我吃吧！”我一个翻身从玄澈身上爬了起来，临了，还俯身在他耳朵边呵气如兰似的说到。呵呵，玄澈这千年狐狸竟然又呆了一下，我撇撇嘴，不是吧！

　　我家伙不会是真的被我吓到了吧，还是他其实是硬撑的。我不由的咯咯笑了出声来。起帘子，我坐到了魅的身边，魅带着点无奈的摇摇头，叹气。我笑了起来，伸开双臂，在风里感受着速度。

　　马车里的玄澈一脸怪怪的笑低声呢喃着：“呵呵，桃夭啊，这天下女子若有几分似你这般，世界也就不会如此无趣了！慎，这次你到是找了个宝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