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然即使是英灵

　　恶魔既然人跟它们没订下契约，便不用遵从命令。现在没有魔术师束缚它们，正是出去外面，骗取人类灵魂或者杀死他们的大好时机。

　　立场不同的天使们当然不会放任恶魔出去胡作非为，遇上恶魔只有一战，那是几千年来的宿敌关系，在场响起怒号和惨叫，火焰蔓延四处，剑刄相击，雷电加，箭矢横飞。

　　几十分钟之后只留下一片死寂，法萝从藏身的暗门中出来确认结果，只见主天使和下级恶魔互相刺穿膛一起消失的情境。

　　天使和恶魔正不两立，双方旗鼓相当。因此当天使来到这房间时，只要召唤相同等级的恶魔出来，便制成几乎不用代价消灭它们的陷阱。法萝动作轻巧地离开暗门消失于宫深处，向下一个猎物进发。

　　这时候，地上…应该说是空中比较合适，位处宫入口的奥尔城镇中，天使和冒险者正在混战。

　　跟阶级分明，纪律严明的天使们相比，冒险者们只是没人统领的乌合之众，他们却擅长混战。

　　虽然难免有些死伤，冒险者们仍能跟数目倒占优的天使们抗衡。当中最落力的不是现役冒险者，反而是开店的人…建设奥尔城镇的商人们。“喔啊！”奥克斯酒场的主人达尔特。

　　奥克斯像野兽般咆哮，挥动大斧头作战，他的斧头一挥，便把天使劈为两段，化为光的粒子消失。经营旅店的老婆婆玛莎。莫莉斯躲在他的巨躯之后念着咒文。

　　“嘻嘻嘻…祝你们今天去死！”她念出可怕的咒文，用枯枝般手指指向天使们，放出黑雾侵蚀它们，接触到的地方像干草那样掉落。“边的低语。”

　　她身旁的教会僧侣玛迪。肯特挥动钉头鎚咏唱着圣句。“在中颂唱歌曲。”本来侍奉神的她，却没带着慈悲心，毫不犹豫地发动攻击。

　　“在内心祈求。”她惟一的信仰便是金钱。“为衪的子民带来救赎！”咏唱完圣句之后，一班天使瞬间灰飞烟灭。“你竟能使出这么强大的攻击魔术啊！”奥克斯惊呼，玛迪笑着回答。“什么啦，那只是复活魔术啊。”死了一定不能让她来复活自己。

　　奥克斯悄悄在心中立誓。稍远的一方，诺姆在挥舞手杖，她双手拿着两大约有她身高那么长的手杖，自在地挥动。

　　杖的先端放出火焰，飞向天使们，不管命中与否都会爆发，连旁边的天使也受到波及燃烧起来，那是诺姆的收藏品中最高级的咒具。

　　就算使用者不懂魔法，拿着这种手杖便可以使出火焰弹飞向敌人。每一发火焰弹的代价大约要一枚金币，她不吝啬地连续发。如花的火焰不断绽放，她心中只想着要向奥尔请多少款。诺姆发现手上的长杖耗尽魔力之后，便把它们丢向着火的天使。

　　她拿出第三、四长杖想继续发时，一个发出强光的天使冲出火海，挥剑砍向她。来不及了，诺姆只能睁大眼准备受死。下一刻却看到天使的头颅和身体分家，消失于无形中。

　　“身手不减当年啊“无声的基斯””随着光粒子消失，诺姆看到后面的身影才安心地呼气。总算把一整团天使消灭了“拜托不要提起那个名字了。”

　　基斯忽然脸色一沉。后方那些拥有阴暗过去的冒险者中，没有人听到那名字而不发抖的。无声地接近，无声地杀死。于是得到“无声”

　　这两个字的称呼。往日的他是声名远播的暗杀者。样貌、性格和其他方面都有所改变，只有诺姆知道他那个身份。

　　“声名远播的“无声”只能当成不好笑的笑话。不成的暗杀者才会让人知道名号。因此，我现在是基斯，在奥尔城镇为人带路的可疑向导。”

　　他大概有一段不想被人知道的过去才放弃以前的身份吧。诺姆识趣地不深究。因为她也有那种过去。不止两人，这城镇中的各人都是那样。

　　平凡人无法在此生存，只有最差劲最恶的人才会在这个奥尔城镇聚集，他们大概爱戴着这里吧。基尔不忘望向另一边。那里有新的一群天使拍翼飞近，而且它们的背上乘着不同的白色身影。

　　“似乎终于动真格啦。”基斯先是低喃，然后提高声音说：“混帐们！敌人的本队出场啦！跟预定那样全力行动吧！”

　　“好！”冒险者们气势十足地回应，基尔也大叫：“全体…一起逃吧！”白色一行走在黑暗的宫中。

　　“铅”和“屠龙者”在最前方负责守卫，然后是“不死身”后方是拿长的“无明”和拿弓的“魔弹”共五位英灵。派出不计其数的天使们仍不能攻陷宫，梅莉赞特不能忍耐下去。

　　让作为王牌的英灵过来攻击。“从最短路线攻进去吧。拜托你来引路了“无明””“无明”点头回应“不死身”的话。无论宫的构造多么复杂，有什么陷阱也好，在能看透千里的“无明”面前都没有意义，他连奥尔在宫深处摆放宫核心的事也看穿了“不过…最短路线行不通。”听到“无明”

　　这样说“不死身”不解地侧头。有五位英灵在此，根本不用回避敌人“不死身”认为陷阱和魔物都可以轻易跨越。“无明”一言不发的指着前方。

　　“哥布林？”英灵们看到这些小鬼冲过来“铅”和“屠龙者”便挥剑砍下，让十几只哥布林当场毙命。“怎样一回事？”身为英灵对这程度的对手根本不屑一顾。

　　“不死身”不地皱眉“无明”只是说出短短的一句。“来了。”他语音刚落，大量哥布林便冲过来。

　　“什么啦？”！“不死身”不叫出来。不是十只或二十只那么少，用文字表达就是道路数不清那么大群的哥布林，不顾一切地冲向英灵们。“不，等，等等！”

　　“不死身”挥剑砍过去，哥布林不像天使或恶魔那样被杀死便消失，哥布林踩着同伴的屍体。

　　甚至踢开它们继续冲过来。哥布林似乎太惊慌所以只管向前跑，像海啸般近英灵们…然后越过他们逃走了“什么？”“那太难看啦。”

　　“不死身”还看着小鬼们远离的背影“屠龙者”慎重地说。追在哥布林后面的是阻整条通道的巨型黏生物…史莱姆。它下那些逃得太慢的哥布林，同时高速接近英灵们。

　　“屠龙者”猛一挥剑“魔弹”也放箭。史莱姆从中分为两半，身体被多支箭穿，却在一瞬间回复原状。“破坏宫或者能消灭它，怎样？”

　　“屠龙者”的语气听起来看慎重，但问题中带着揶揄。“不要说笑啦，那样做我们岂不是会被活埋！“无明”！快带我们离开吧！”

　　“了解。”所以说没自主意识的英灵很难运用得好。“不死身”暗自发牢，跟在“无明”身后走。

　　他们基本上不会做命令以外的事，报告的事项也是多数不着边际，偏离重点。有反抗意识的“铅”和“屠龙者”还比较好。

　　他想着这些事的时候，前方的天花板突然下来。英灵们危急中各自跳开，避过遭死但被泥墙分隔开了“喂“无明”！没确认过有没有陷阱吗？”

　　“这不是陷阱，宫自行…”隔着墙传来“无明”的话，在一阵震动中没法听下去“身处敌人的腹中之故吗？”

　　“不死身”咂舌。这个宫的本体就等如魔王奥尔吧。似乎不用机关便可以控制内部作出某程度的变化。“好吧。自己一个去闯关也没差。”“不死身”独自往宫深处举步前进。“被分开了吗。”

　　“屠龙者”视察阻路的墙壁后低喃。英雄们在过去便习惯单独作战。一起行动反而不协调，也没想过依赖同伴，可是跟知道路线的“无明”分开仍是一大打击。

　　没自主意识的英灵在没人指示之下，应该会直接前往奥尔那里吧。被他抢先杀死魔王就没趣了。

　　“说起来…没有王会被木头人杀死吧？”怎样也好，现在“屠龙者”只要遵照圣女的命令到魔王所在之处便好。

　　他遇上不少挡路的魔物，轻松收拾它们悠悠前进。沃尔夫连最强最古老的龙梅托丝亦能打倒，代表比龙更强。已不止是战斗能力上的差距，还成为世上一种法则，能一击屠龙。

　　也不会因龙的攻击而受伤。这法则不受龙的数目和距离所限，只要遇上龙便会生效。比龙这地上最强的种族还强的人物还是存在的，虽然他面对龙族以外时不能无条件地杀死对手。

　　但是凭他高强的战斗力，足以打败其他种族的敌人。只有惟一的例外能当他的对手。“呵呵。”眼前是身泥土，制作出来的物体。沃尔夫看到它时高兴地笑了。

　　“看来一番死斗在所难免，是个苦差呢。”沃尔夫看着梅托斯的骸骨，拔出剑笑得面目狰狞。“魔弹”…身为人类时的名字是历克斯，以命令为依归在宫中前进。遇上敌人便杀。

　　他循着魔力动追溯源头走向宫最深处，他的动作不逊于英雄时代，甚至更出色，不过他的眼神毫无生气，只是一心往目的地走。

　　因此当他来到长树木跟其他地方跟格格不入像森林的地区时并没有分心，他不在乎地踏进去。生前的他会被森林之美吸引，或者觉得这情形很奇怪。大量箭矢袭来，是从很高的顶处出的。

　　“魔弹”一瞬间击落所有箭，并且因为发现敌人进入作战状态。“终于碰上你了“魔弹”啊！”不知在何处发生声音。

　　“魔弹”慎重地观察四周，找寻声音出处，然而即使是英灵，也不容易找到藏身森林的妖们。“之前所受的辱…今天便要加倍奉还。”艾莲在黑暗中两眼生光，作出此番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