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但凡听一句话

　　等她离家十分钟后，也走出家门。一路上愈发后悔今不该冲动，如果肖静媛中途向夫通风报信。

　　庆幸的是肖静媛似乎真的以为惑住了我，一路不停的去到了学校，看着手机，肖静媛的gps讯号这次停在了办公楼内，不出意外的话，这次他们私会的地点应该就是她们年级的办公室内。

　　我特意绕了个大圈，从办公楼背后绕进去，上楼的时候，又开始担心肖静媛会不会像上次艺术楼那样神秘消失。

　　等我猫爬到办公室门口，知道这次一定没错，因为隔着门都能够听见里面隐隐传出的呻声。

　　抬头望去，办公室的一排窗户上帘紧闭，我将身后背包取下，拿出里面装着的胶布很绳索放在门前，心中再次演练，冲进办公室后要迅速制服夫，凭借我初中三年练出来的身手，应该不难。

　　如果肖静媛胆敢阻拦，我不会再念及她是我母亲，也会果断出手。我深深的进一口气憋在口，站起身来，看准门锁，重重的一脚踹了上去。嗙嗤！

　　木门应声被我踹开，我一个健步闯入门内，看到的情形却让我懵了。办公室内一个人也没有。

　　这里没有隔间，没有特别的障碍物，五十来平的空间里，只有两排整洁排列的办公桌，然而呻声仍在室内回响，我循着声音慢慢前进，在办公室正中的一个办公桌前，也就是肖静媛的位置，看到了一个你音箱，还有…她的手机。

　　手机上正在播放的是此前家里客厅中我将肖静媛在身下的画面，从角度上来看，镜头是位于客厅东北角的天花板上。

　　下面还着两行小字：“不想你爸看到的话，九点整之前用肖老师的手机打给我。”“ps：记得把音箱关掉。”我！我！

　　我瞬间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捏紧拳头往桌面上重重锤了两下。看了看时间，已经八点五十六分，我拿起桌面上的手机，翻出通讯录中的“爸爸”一栏，拨通了号码。

　　“凡凡，知不道你真的很蠢，呵呵。”令人恶心的笑声。我当然知道自己很蠢，视频中就像我在强肖静媛一样。

　　要是让爸爸看到，后果不堪设想。我抖着颌骨出一口气，而后沉下声音，尽量让自己听起来很冷静“你想怎样。”

　　“嘛…你爸爸那里有些事需要你帮忙，不过你放心，我不会给你提过分的要求。只要你肯听话，我保证你们一家人都不会有事。”“你…要我做什么。”“我嘛要你，呵呵…这事先放一放。

　　凡凡，我就在隔壁办公室，你要不要过来抓我？”我的手指骨节捏的嘎吱作响，忍住怒气，开口道：“你当我蠢是吧？”“我没骗你。肖老师也在，要不你听听？”

　　噗叽…噗叽…阿姆…电话里传出一阵有节奏的声。片刻后，小白的声音再次响起“嘶…听到了吧。肖老师正在吃巴，就在你隔壁。

　　如果你不信，我还可以证明给你…”我吼道：“你到底想怎样！？”“哈哈…不要激动嘛。你有两个选择，过来捉，或者回家去等我的命令。”

　　夫声音一沉“回家还是捉，限你五秒内回答我，你只有一次机会。”我恨恨的答道：“我…回家。”

　　“嗯。！凡凡，现在听我的话，走到隔壁办公室门前边来。”我转头望向墙壁，难道他们真的就在隔壁？“好。”我举着手机走出这间办公室，路过门口时，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胶带和绳索。

　　“等下，我让你妈给你开门。”隔壁办公室屋内传出一阵响动。我眉头一皱，没有一脚再踹破屋门，担心又有什么圈套，这时，电话中人声再度响起“唉。凡凡，你先认真听我说啊。你捉到我又能怎样？

　　你能保证我没有帮凶，不会把你的事迹发到学校，发到你爸的单位，发给你的爷爷外公外婆和其他所有亲戚朋友？”哐当。一声轻响后，门锁从内部被打开，我的母亲肖静媛，探出了半个脑袋。

　　“凡凡…”肖静媛低声唤了一句，看我的眼神显得有些畏缩，她身体藏在门之后，抿着嘴，垂在两腮的发丝微微摇晃，房间里隐隐传出有节奏的“啪啪”声。

　　“凡凡啊，所以我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是进屋抓住我，还是就这样回家？规矩一样，五秒钟。”我恨恨的看着肖静媛，咬牙吼道：“我回家！”

　　“嘘…小声点！不怕人听到…好了好了，我就是想告诉你，不要老想着捉我。不是我看不起你，你蠢就是事实。

　　本来想让你和肖老师慢慢“培养感情”的，结果你自己送给我这么好的素材，怎么说你呢？”“你…不要太过分…”我双眼血红，朝着门后狠很地一瞪。

　　“我过分？这点就算过分吗？凡凡，你还是太年轻，呵呵…要不进屋把我拖出来毒打一顿？”…

　　“不来吗？不来就好好回家呆着。”啪…啪…屋内传出两声脆响，肖静媛哼了两声，把头低了下来，不敢看我。

　　“你妈的股真赞，又大又圆，里边又又紧…呼…每次巴捅进去都会被弹出来半截，这弹力！”

　　“好了，不说了，我要继续你妈，你先回吧。再提醒你一句，别想着半道上蹲我。”…回到家里的我就像活死人一样，躺在玄关，慢慢的看着时间流逝。

　　不知过了多久，屋内的光线渐渐变得黯淡，房门一声轻响后，肖静媛的身影出现在了我眼前。“凡凡，你怎么躺在这？有没有好好吃饭？”

　　“凡凡，凡凡？”…肖静媛说了很多话，问了很多问题，除了第一句，我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啪！”肖静媛一耳光重重甩在我脸上“你振作点。难道你想要爸爸看见你这样？”

　　爸爸？肖静媛还有什么脸面在我面前提爸爸？“啪！”我起身回了她一巴掌。肖静媛被我扇倒在地“哐当”一声撞在了鞋柜上。

　　她捂着脸，着泪朝我嘶吼：“是！我是下的女人，一直在撒谎骗你和爸爸！可你有没有动动脑子想想，我跟你说过话哪一句错了！我让你不要管你听过吗！”

　　“我让你不要管，是因为我经历过！我知道每一次都会掉进他的圈套！你以为我想骗你？我除了讨好他有什么办法！你以为我想跟你做那些丑事！”

　　听着肖静媛神泪俱下、延长恳切的嘶吼，我举着火辣辣的手掌看了看，苦笑了一声，默默爬起来，朝屋内走去。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回来！”肖静媛猛地将我扯回了玄关。

　　她抬手抹了两把脸上的眼泪，目光坚毅的望着我“如果你还想要救爸爸，以后必须所有事都照我说的做！”救？怎么救？自己都救不了。

　　我回头望了一眼客厅天花板方向，蔑视着她“还在演戏？贷款？资料？忍辱负重？”肖静媛闻言，丢开我的手臂，也抬头看向室内的天花板，放低声调，说道：“他听不到，那个只能摄像。”看着我一脸“你听到和他有什么区别”的表情。

　　她叹了一口气，平静的说道：“我只想告诉你，为了你和爸爸，我什么事都愿意做。”“…凡凡，你是我儿子，难道妈妈会害你？”

　　“好。！不管你信不信，认真想想我跟你说的每一句话。”说完，肖静媛打开鞋柜，俯身换上拖鞋，径直走进屋内，回头再说一句：“希望你记住，遇事要冷静，万事想清楚再行动。”

　　“希望你记住，遇事要冷静，万事想清楚再行动。”冷静？你和夫在背地里蝇营狗苟给我下套，事到如今反倒教育我遇事要冷静？“妇。”我低声骂了一句。

　　肖静媛脸色突变，整个人仿佛受到莫大委屈，眼眶和鼻头瞬间变红，她颤抖着嘴“嘶…”的进一口气，似乎在强忍着不哭。再过半晌。

　　她抬起泛着水光的一对眸子，颤声道：“我是你妈…”与她对视数秒钟“呵。”我冷笑一声“我妈不会一次次骗我，更不会勾引我。”肖静媛闭上波光粼粼的双眼，低头吐出一声低叹，再抬起头，摆出一副冷峻的表情，很郑重地看着我“凡凡，我要你收回刚刚说的话。

　　妈妈所有事情都是为了你和爸爸，告诉过你多少次，要把心思放在学习上…”“到现在还摆出母亲的架子来说教我？”我抬手指向空中监控方向“这里是我的家，你怎么解释？”

　　“凡凡…”“对，你没必要解释。演戏可以省省，没必要。”“是妈妈我对不起你…”肖静媛眼眶更加泛红，靠近我身前，似乎随时都会哭出来“可妈妈真的不是有意骗你，妈妈跟你说过…”“我不需要去想你说过什么话。”

　　我打断肖静媛，目光盯了一眼天花板，再回到她脸上，质问道：“我只知道我问过你多少次，你每次都想办法搪我。

　　哪怕你有一万个理由，为什么不肯提醒我一丁点儿？嗯？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我鄙视着她，再骂道：“妇。”

　　“凡凡！”当我最后两个字出口的时候，肖静媛突然爆喝一声，尖锐且巨大的吼声听得我身体一震。

　　她垂头深呼吸一口气后，平静地抬头，放低声调说道：“凡凡，你先听我说。我告诉你把心思放学习上，你偏偏要看那些不三不四的东西。

　　那晚是我…勾引你出去的？如果早上不是你袭击我，又怎么能被他拍到？”说话间，肖静媛的泪水又顺着脸颊滚落，梨花带雨的表情和早上如出一辙“但凡你听我一句话，后面会发生那么多事？跟我提不提醒你有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