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没能踏上云

　　他意识到闯祸了，把锢于此的妖魔鬼怪放跑啦。姜小卫刚走出来，一个人挡在他的面前，姜小卫定睛一看…师父。师父铁青着个脸看着他。李道长说了一句话：“我看你有多大本事。”

　　说着一个金钢大力手拍向姜小卫的口，姜小卫吓了一跳，忙来了个童子拜观音，一只手拨开大力手，另一只手散开莲花状扑向李道长的面门。

　　李道长单脚往后跃起几步说：“两不见，当刮目相看，功力提高不少呀。”“师父，承让。”姜小卫说着使出百变神手来，无数只神手拍向李道长的各个部位。李道长防不胜防，身上挨了两掌，气急败坏地说：“我从来没教过你这种武功呀！哪偷学的？”

　　姜小卫又一个千变佛足，无数只神脚踢向李道长的各个部位。李道长防不胜防，身上又挨了两脚，气急败坏地说：“不给你小子一点厉害看看，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说着嘴里念念有词，一只手掌猛地拍向姜小卫，看似平常的一掌，姜小卫没能躲开。

　　他重重地倒在地上。李道长看着姜小卫说：“长出息哪，学会打师父啦。”“师父，请恕罪，小的罪该万死。”姜小卫爬在地上求饶着，此时此刻，他完全清醒啦。

　　“你的功夫是哪里学的？”李道长气忿地说。“没呀，不是师父你老人家教的吗！”姜小卫委屈地说。

　　“胡扯，我教过你那七八糟的招式吗？”李道长叫骂着。“是我悟出来的，你不是说过武功是悟出来的。”姜小卫狡辩地说。“嚯，你的悟性高的呀。”李道长说。

　　“承蒙师父的教悔。”姜小卫不失时机地说。“那我炼丹炉的丹丸是怎么回事？不会是别人偷吃的吧？”李道长转了一个话题说。

　　“是我嘴馋，一不留神，把你老人家的丹丸给全吃啦。”姜小卫无可奈何地说。“千年蛤蟆也是你吃的吧？”李道长说。“我滚到水池时，那蛤蟆已经死了，那怨不得我呀。”姜小卫企图减轻罪过。

　　李道长咬牙切齿地说：“你毁了我的心血，偷吃千年蛤蟆，学武功，放跑妖魔鬼怪，打死打伤玄帝宫弟子，罪孽深重。本应打出师门。

　　但看在姜公的面子上，关闭一年。立即执行。”姜小卫被几个道人连拉带扯地拉到一个地前，就要往里扔，姜小卫挣扎着说：“这是啥地方？”

　　“这是思过。”几个道人把姜小卫扔了下去…＊＊＊姜小卫连滚带爬地骨碌了好一会儿，终于到底啦。

　　姜小卫除闻到一股子土腥气味外，还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怪怪的味道。姜小卫看着这黑暗的地方，心里一阵凄惨，难道在这地方呆一年吗！

　　但他又一想既来之，则安之，说不定哪天又出现奇迹呢！他慢慢地静下心来，把从进玄帝宫到遇到白衣姑娘，从师父灵空授艺到偷吃丹丸，从打伤玄帝宫弟子到被扔进思过，从头到尾的梳理了一遍。

　　发现自己遇事爱争强好胜，好奇心强，不计后果，以至于酿成现在的结局。这大概是年轻人惯有的臭毛病吧。

　　姜小卫正想着，觉得脖颈处有个东西？地动着，他连忙站起来，抖了一抖，从衣领处掉下一条蜈蚣摇摇摆摆地走了。姜小卫心想，此地还有这东西？

　　他正想着是否还有别的东西时，身后传来嗡声嗡气的声音：“来了个做伴的。”姜小卫吓了一跳，还有别人呀。姜小卫已慢慢适应了中的黑暗。

　　只见有一个头发胡须皤然的老人，无力地靠着壁，对他的到来异常的兴奋。“被那牛鼻子老道扔下来的吧？”皤发老人说。

　　“是呀。！你在这儿的时间看样子也不短啦。”姜小卫对皤发老人很感兴趣。“我在此也不知道多少年啦。只记得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就到这儿啦。”皤发老人悠悠地说。

　　“啊。”姜小卫吃了一惊，他靠近老人，只见老人的眼睛因长年不见阳光，已失去功能，成了名副其实的盲人。皤发老人说：“在这里，眼睛抵不上半点用的，最好用的就是耳朵。”

　　“那我在这里呆一年，出去后，眼睛瞎不了吧？”姜小卫无不担心地说。皤发老人嘿嘿一笑，说：“你在这儿呆一年，上去后，不全盲也是个半瞎。”

　　“啊！”姜小卫哭丧着个脸“半瞎，这和全瞎能差多少呀！”皤发老人说：“这就是姓李的牛鼻子老道的阴险之处，你大概对他构成了威胁，他才使出这险恶的一招的呀。”姜小卫不解地问：“我一个软弱少年，对他够成威胁？”

　　皤发老人想了想说：“把手伸出来，”说着，一把抓住姜小卫的手，姜小卫还以为他会像李道长那样向体内发真气。

　　但是，皤发老人只是静静地号着他的脉搏。隔了一会儿，皤发老人松开手，静悄悄的半天没说话。

　　终于，皤发老人说：“你后必成大器，但是，你有帝王将相的命，却享不了帝王将相的富贵呀。”皤发老人说：“凡事要积极向上，不可颓废。

　　你年纪还小，以后机会多的是呀。”姜小卫说：“是呀，困在这儿，纵有天大的本事也是白说呀。”“也不尽然。”皤发老人说：“你功底深厚，只要我点拨一二，此地是锢不了你的。”

　　“是吗？”姜小卫不知道皤发老人有如此能耐。皤发老人说：“此上方有一个很窄的通道，它通往外面的世界，不过。

　　在此闭的人，从来没有一个人从那儿出去过，因为只有武功奇高的人，才能从那儿出去。”皤发老人又接着说：“当然喽，像你现在的潜资和深厚的功底，稍加点拨，你肯定能出去。”姜小卫急不可耐地说：“老人家，你快点吧！我等不及啦。”

　　皤发老人说：“我打通你的五六脉，你就会把全身的功力发挥得淋漓尽致的。”“那开始吧？”姜小卫迫不及待地说着，盘坐在皤发老人的面前。皤发老人伸出手啪啪地点着姜小卫的道。姜小卫只觉浑身骨头响，一股真气在体内像老鼠一样窜来窜去。

　　最后在汇集在太阳，轰的一下，姜小卫顿觉脑袋爆炸了。姜小卫下意识地摸摸脑袋还在，不在的是那位皤发老人。姜小卫一阵紧张，叫道：“老人家，老人家？”

　　“我在你脚边呢！”皤发老人直起身“我打通了你的五六脉，想不到你的真气迸发出来，震得我老骨头差点碎啦。”“对不起，老人家。我也不知道我有这么强的功力。”姜小卫说。

　　“你的功力已在我之上啦，你现在可以自由出入此地方啦！”皤发老人说着有些伤感。姜小卫说：“老人家，如果没有你，我不可能打通五六脉，我不知怎么感谢你才好！”皤发老人说：“你出去后，我要你给我办一件事情。”

　　“什么事呀？”姜小卫问。“你去我师弟那儿给我取件东西，我就心满意足啦。”皤发老人说。“你师弟？”姜小卫问。“就是玄帝宫的宫主李道长呀。”皤发老人说。

　　“是师父！那您就是师伯啦。”姜小卫跪倒便拜。皤发老人一拨手说：“起来吧，我们这里不讲繁文缛节。”姜小卫好奇地问：“那您怎么能落个如此下场呀？”

　　皤发老人说：“还不是你那师父，我那师弟做的罪孽呀。”姜小卫说：“我师父把你扔下来的？”皤发老人说：“是呀！

　　当年我是师兄，理应当然是宫主，但我这个师弟为了和我争宫主，他玩了个花招，借口和我切磋武功，把我打入这山的。”

　　姜小卫说：“想不到师父是这样的人啊！”皤发老人说：“现在已是夜晚，你快去给我取东西去吧。”“啥东西呀？”姜小卫想问个明白。

　　“是当年元始天尊留下的一个镇妖降魔镜，也是玄帝宫的镇宫之宝。我不会让它落入你师父之手的。”皤发老人说。

　　姜小卫一个燕子三点水窜上的通道，果然，有一出口能通向外面。姜小卫辨别了一下方向，借着夜光向藏经楼奔去。

　　来到藏经楼，姜小卫蹑手蹑脚地观察了一番，四周静悄悄的，没发现一点异常现象。姜小卫纵身跃上房顶，悄悄揭开房瓦，顺着系好的绳索溜到地面。

　　姜小卫慢慢寻找着，找到一个精致的箱子，慢慢打开它，里面是一个铜镜，没错，是它。姜小卫把它进怀里，顺着绳索爬了上去…“师伯，师伯。”

　　姜小卫从外面回来，兴冲冲地叫着。皤发老人还是那样靠着壁，不过，已经死了。姜小卫才知道，师伯已知自己的时间不长，让他偷镇妖降魔镜，是让他增加功力的呀。姜小卫慢慢地把师伯未曾合上的双眼抚平，不由得潸然泪下…

　　＊＊＊早晨，卫青着惺松的眼睛爬起来，出门一看，湛蓝湛蓝的天空中，跃动着一行扑扇着翅膀的雁队。

　　卫青看着那行大雁渐渐飞远，眼睛里出羡慕和企盼。卫青打开羊圈的门，羊争先恐后地出来。

　　簇拥着他咩咩地叫着，他挥起长鞭，在空中打了个哨响，羊群便雄赳赳气昂昂地向前走去，走出村庄，走向山野。

　　卫青把羊群撵往村北的沟沟洼洼里，这儿是个不错的地方，花香，草，羊最爱吃这儿的草。一只小羊羔不听话，离了队伍，去撵一只蝴蝶。

　　卫青握着一柄长把小铣，嘴里一喊口令，铲起一块小石头，嗖地一下打过去，正击在调皮羊羔的脑袋上。

　　小羊羔吓得忙缩回羊群，乖乖地吃着草，不再有非分之想。卫青见羊儿优哉游哉地吃着草，便爬上一棵糟糟的柏树，来打发他的孤寂。

　　他站得高高的，望着天上的云彩，想象着自己踩着云彩，成了仙，浑身那轻劲儿哟，他陶醉着身体向前一跃，没能踏上云，却一头载在地上，这一下把他摔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