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哧”的一声，划亮的火柴向在方立梅道内的纸卷点去，纸卷顿时泛起红红的火焰，慢慢的越烧越短，环绕外部所生的终抵不住火焰的高温，一的开始被火星没。

　　缩短，只眨眼功夫，纸卷快烧到了方立梅部，部何等脆弱，怎堪被火燎烤，方立梅忍不住呼喊出声，原是看起来美好的躯体竟然四处扭，仿似一大条垂死的蚕儿。

　　她本能的用力夹道，总算是把火给灭了，人却昏了过去。一阵阵浓烟从道内冒出。张克败笑道：“大家看啊！谁想到这婊子有这能耐？都学会抽烟了！哈哈！”

　　王红毕竟是女人，听到他一口一个婊子的，又看到他如此所为，实在忍受不住，掩耳大喊道：“你们都住手，今天够了！”张克败愕了一愕，望了望王红，大概想到人家的爹才是正主任。

　　他才终于不再闹了，示意大家把方立梅放下，又对我道：“小曾，你把她带到隔壁小房关她几天闭，这几天你辛苦点，看住她！

　　我和其他同志忙别的活，记住，就让她光着身子，让她想跑都跑不了。哼哼！”说完，这个做福做威的畜生终于带着其他爪牙走了，临走时没忘了把方立梅衣服全部收缴，连片布都不剩。

　　＊＊＊“方老师，您醒醒！方老师！他们都走了，您快醒醒！”我赶紧把躺在地上的方立梅抱入怀中。半晌，方立梅才幽幽醒来，看见我抱着她，抓着我的襟口，两眼勾勾的望着我，忽然“哇”的一声，哭倒在我怀里。

　　我紧搂着这个苦命的女人，心里暗叹不已，此时虽则她身无寸缕，我却没有一丝的心，只有着无名的悲伤和万分的愤怒。

　　哭过痛过后，方立梅才从我怀里坐起，嘶哑着问道：“你不和他们一起走的吗？”“方老师，张克败这畜生叫我把您带到隔壁小房间关几天闭，这几天叫我做看守。对了，他怕你逃走，把您的衣服全没收了。”

　　这时方立梅才注意到自己尚是光着身子“啊”的一声抱紧了前。我赶紧下衣服给她罩上，别过头去留她自行扣好，然后歉然道：“方老师，对不起！今天我是助纣为了，我真的是没有办法！”有了件衣服裹住上半身，方立梅显得没有刚才那样尴尬了。

　　她细声道：“小曾，你是个好学生，老师知道你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不怪你！我希望你能尽快离这些畜生，不要再做助纣为的事！”

　　我急道：“老师，我要是走了，您怎么办？他们一定不死心的。”只听她凄然道：“傻孩子，你若不走，你又能帮上什么忙呢？

　　不走，只会害了你！他们这样害人，不会有好报的！”我听到她不肯让我留下，急得转过了头，道：“老师，我要救你走！我们到别的地方去，他们找不到我们就行了！”

　　方立梅有点意动，但又摇了摇头，道：“我丈夫现在还被他们关着审查，我不能就把他丢下走了。”

　　我看她仍是不肯跟我逃离这虎狼之地，急得抓耳挠腮，好容易冷静下来，才道：“这样吧，老师你不肯跟我一起逃走。

　　那我找个地方让你躲着，省得他们又到你家里纠下去，”方立梅道：“那他们找不到我，肯定就是你放我走的，你怎么办？”

　　我想了想道：“我想好了，下个月我队去，这段时间我就找个地方安顿好你。”方立梅这才勉强答应，我看了看天色，已近晚饭时期，对她道：“方老师，我看您先到隔壁小房间避一避，现在天还没黑，这么走不太方便。

　　一会我到家里给您拿套衣服，再找点吃的来。”方立梅看着自己还着的下身，羞涩的应声好。“方老师，您扶着我的肩膀，慢慢站起来，”我背对着她矮下了身子。

　　她照着我的话，扶着我的肩膀慢慢站了起来，我正要迈步引路，忽然她“哎哟”一声跌倒在地，我忙转身扶了她坐着，关切问道：“方老师，怎么了？”她没有答话。

　　尽管脸上显着痛苦的神情，却是羞涩万分。我顿时明白了，有点紧张的问道：“方老师，很痛吗？我能看看吗？”她垂着头好久，终于默默的打开双腿，然而她是坐在地上的。

　　即使打开了双腿，我还是看不见她受伤的部，于是我试探的道：“老师，您能躺下一点吗？”她照许了，我蹲下身子，轻轻微抬起她一边大腿，紧张的细审着她受伤的部。

　　尚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观察她的部，我感觉喉干舌燥，子里某物蠢蠢动，忙下念，告诫自己这是自己最爱的老师，自己是在帮她看伤处。方立梅也不好意思看住我，她扭过头去轻咬着牙。

　　好一会儿，我小心的放下她被抬高的那条腿，恨声道：“老师，周面的烧掉了大半，外面有几个地方烧焦了皮，里面也有几个小水泡，难怪你走路都会痛，张克败真是个王八蛋！”

　　方立梅幽幽坐起，叹道：“小曾，我还是不走了，免得拖累了你！”“那怎么行老师？你留在这里这帮王八蛋还不知道会想出什么花样来整你！我就是背也要把你背出狼窝。”我“霍”的站起身来愤愤的道。方立梅颇是感动，眼角竟了。

　　“来，老师，我再扶您站起来，我背您先到隔壁小房间去。”学校里的教室基本上都成了各班级的审讯室。

　　若不是有批斗，整个校园倒也难得见到几个人，因此我倒不担心方老师子没穿会受到尴尬。好容易再次扶了老师站起来。

　　我本想抱着她走，考虑到她的伤势，应该是不适把腿合拢起来，因此叫她伏在我背上，我的手抄过她下背负起她。方立梅身材很高，快和我一个高度，我又不能肆意要她把腿夹住我，只能勉强的拖住她部，身子再尽量往前躬。

　　就像老牛拉车般的硬把她拉到了小房间里，安置在几张桌子拼成的上，我已经是头大汗了。

　　“方老师，您在这先等我会，这是他们改成的闭室，不会有什么人来，现在他们叫了我看住您，钥匙就在我这，先委屈您一会了。”

　　方立梅点点头让我放心的去吧，我这才走了。到了家里，父亲这段时间工会那也闹得凶，他不怎么在家。

　　好在家里剩些馒头，我胡乱的咬了几口，再用纸包住几个，再从几年前过世的妈妈衣橱中找了几件衣服和一条长裙，返回那个小房间。进了房间看见方立梅在暗之垂泪。

　　看到我来她擦拭下眼睛，勉力笑道：“这么快就来了啊！”我点点头，先替她把裙子穿上“方老师，您现在身上有伤，我找了条我妈的裙子，您先穿着，别嫌土气就好。”

　　方立梅忙道：“小曾，谢谢你了！我怎么会嫌弃呢？”“方老师，您饿了吧，先吃点东西！”我把馒头递了过去。

　　她心感激的接了过去，道：“你父母他们都还好吗？”我摇了摇头，道：“我爸爸他厂里也是整天闹，妈妈几年前就过世了。”

　　“唉，这个年代就像个的旋，一不小心谁都得钻了进去。”方老师轻轻叹道，这样和我边吃边聊着，不一会天已完全入黑了。

　　“老师，您吃了吗？我看我们要离开这里了。”“哦，小曾，你想好我们去哪里了吗？”方立梅轻声问道。

　　“嗯，老师，我知道有个宅子，听说是资本家的，县革委已经封了，但里面还能住人。我们就到那躲一段时间去。”方立梅叹道：“唉，也只好这样了，真难为你了。”

　　我再次艰难的背起方立梅，这次她忍住了痛，硬是把腿夹住了我部，我忙背手托住了她两条修长的大腿，比刚才那种背法轻松了许多。

　　好不容易到达我所说的大宅子，偷偷从一个我知道的小门溜进了院内，借着月光我走进黑乎乎的房内，凭着记忆，我找到了一间卧房。

　　正要把方立梅放下，谁知道脚边忽然被什么东西绊住了，我侧身倒下，方立梅自然也和我跟着倒，只听黑暗中传来“咔”的一声响，随即是方立梅一声痛呼，我知道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