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更重要是

　　“这些老人一辈子好为人师，退休了后门可罗雀，现在突然有人巴上来说好话请教，问的还是一些校内老师都知道，不值钱的谈资消息，自然没有不说的道理。”

　　“这样只花了几个晚上，我就了解清楚麓市八中几十年的建校史，和麓市一中的恩怨，食堂承包里的猫腻，还有历任校长的作为，自然也就包括现任的蒋校长和他年轻时就风成的老婆，隔壁一医院的王秀英。”

　　麓市八中的隔壁就是麓市一医院，两所单位之间的关系长年以来非常融洽，所以出现蒋校长和王秀英护士长、刘新风和陈洁这样医生与教师家庭的搭配很常见。

　　“我了解到赵美玉的老公石力成现在生意做得很大了，而且他和蒋校长的关系相当好。”“我还从这些退休教师那里知道了陈洁的丈夫叫刘新风，是一医院的外科医生，还问清楚了尹丽、范文香、徐晓丽、曾辉这几个女。女老师的信息。”

　　陈厚报出一大串的人名，见周钱有些懵，他打开浏览器，快速跳到一个网址，显示器上顿时显示出一排排的寸照和人名。

　　这家伙居然对着麓市八中网站上的师资介绍，一个一个找出了那些偷拍视频中出轨的人老师姓名。

　　陈厚说医院的退休职工明显嘴巴比八中的那些好为人师的退休教师要紧得多，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健谈的，居然是医院锅炉房的退休大爷，连院长办公室的门往那边开都不知道。

　　但他很快调整了方向。麓市一医院后门口有一家经营了多年的粉面店，由于卫生干净加上味道不错，还是24小时营业。一直是院医生护士早餐夜宵的好去处。

　　尤其是上夜班的护士妹子，最喜欢深夜坐在这里吃夜宵。陈厚的母亲生前住院的时候他就和这粉面店的老板打过交道，还经常晚上跑去和守店的老板下象棋，算是比较。

　　于是陈厚装作有子侄辈想要入职一医院外科当护士，想知道外科副主任刘新风医术怎么样，护士长是谁，院长卫自珍的门路好不好走之类的隐秘，去请教粉面店老板。

　　这粉面店老板的侄女也在麓市一医院当护士，再说平里听那些小护士吃宵夜的闺房密语也是足够多，所以说起这个医院内的八卦来那叫一个门清，待几瓶二锅头下肚后，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告诉了陈厚。

　　什么王秀英护士长，刘新风主任、其他科室主任副院长和那些药代，卫自珍院长家那个有名的花花太岁公子。

　　甚至各个科室新入职就想着通过陪睡上位转正编制的小护士们，龌龊下的破事一大堆。按粉面店老板说法。

　　这一医院基本就跟红楼梦里面的贾府差不多，表面上悬壶济世治病救人，暗地里出轨偷情男盗女娼。什么在手术室搞，医生和护士群P，大概就只剩大门口的两座石狮子是干净的了。

　　一医院的信息就这样成功收集到手。说到这里，陈厚停下随手打开电脑桌的抽屉，取出一个白色圆形的电器配件放到桌面上。

　　“这是什么？”周钱疑惑地看着问道。“烟雾报警器，跟麓市一医院统一采购安装的外观型号是完全一致的。”

　　说着陈厚拿起它，翻转过来，周钱看到这个烟雾报警器的背面结构有些特别，最明显的就是侧面有一个装SD卡的卡槽，如果是正常的烟雾报警器，绝对不可能会有这个。

　　这是一台伪装成烟雾报警器的微型摄像机！周钱顿时明白为什么刚才看到的两个视频都是从上往下的俯拍角度。

　　看来陈厚潜入了麓市一医院，用这种伪装的微型摄像机替换了某些房间的烟雾报警器，由于外观完全一致，任何人都很难怀疑到天花板上的东西已经被调了包。

　　烟雾报警器有专门的电路供电，所以这些微型摄像机只要定期更换掉里面的存储卡，理论上来说就可以一直拍摄下去。

　　至于陈厚是怎么到这些伪装的摄像机，如何替换那些烟雾报警器，再定期取回更换存储卡，对于侦察兵出身和干过几年辅警，又比较熟悉麓市一医院的他来说，应该不算是什么难事。

　　陈厚接着说他根据粉面店老板的酒后真言，不单止给刘新风的办公室装了摄像头，还给院长，副院长等几位重点人物办公室装了摄像头，结果真就拍到了好东西。

　　“虽然暂时没查到确凿的证据，不过可以推断那些麓市八中女老师妇科检查时偷拍的照片跟他有关。”陈厚指着视频上的老男人说出自己的推断。

　　周钱点头认同了陈厚的这一推断，因为很明显，既然卫自珍是一个公然大白天在办公室和下属人护士长口的人。

　　那就说明他的品绝对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更直接的推断理由是他在电脑上看的那段视频和蒋校长移动硬盘里的那些视频一致。

　　他肯定也拥有那些偷拍自一医院妇科的八中女老师体检照，而他作为院长，极可能就是这些照片拍摄背后的指使者。

　　“既然他们能通过妇检偷拍八中的女老师，那就有可能偷拍其他任何妇检的人。”“偷拍照片的目的，应该可能是在挑选中意的对象，再进行第二轮，有计划，有目的地勾引人出轨。”

　　“偷拍视频中你们学校那几位老师出轨的都是同一个男人，他应该就是第二轮勾引计划的实施者，是这个圈子里的核心人物。”陈厚弹了弹烟灰，继续推测。

　　“作为校长夫人，王秀英是能将一医院妇检偷拍照和八中女老师出轨偷拍视频联系起来的关键人物。”

　　“卫自珍当她的面看这些视频，说明她不单止了解应该还深度参与了这些事情，同样蒋校长肯定参与了这件事，这就能解释为什么你能从他的移动硬盘中获得这些视频。”

　　“比较有意思的地方是，他们在派专人勾引陈洁出轨拍下视频的同时，还安排王秀英勾引，甚至帮助陈洁的老公刘新风出轨科室的年轻护士。”

　　前面的推测周钱基本都能听懂，跟上陈厚的思路，但这句话他并没能理解“有意思”的含义。

　　见周钱面疑惑，陈厚解释说：“从他们同时引陈洁夫出轨，我推测他们的目的是在有计划地挑选培养绿奴。”

　　“绿奴？”＊＊＊“绿奴是圈子内的说法，就是指那些知道子出轨，甚至主动提供机会让别人玩自己子的人。”“你可能觉得我的推测有些耸人听闻。

　　但在公安系统内部经常可以看到通报这种案件，这些圈子和组织玩得非常开放，绝大部分都发生在体制内，属于权力腐败的衍生品。

　　不过由于顾及对社会风气影响太坏，所以即使被侦破也基本上不会让大众知晓。”“放在几十年前，大家都很穷的年代。

　　为了一家人有吃的能活下去，丈夫把子送到富户或者村长炕上的事很常见。”“现在生活水平上来了不会为了吃穿做这种事，但求财求官的人更多。

　　在强大的权力和巨大的名利惑面前，总会有人愿意献身。所谓暖思，巨量的人口数中按最小的比例来算，这种人总数还不少。”

　　“但即使上位者有这种需求，怎么找出这种人来是很困难的，所以这个圈子玩得比较高端，他们用妇检偷拍海选的办法来寻找中意的人，再直接培养绿奴。”

　　“从那些八中的退休老教师的话中推测，你们蒋校长和他子，就是一对典型的绿奴。”“据说蒋校长年轻的时候在很偏僻的乡下教书，他子王秀英也只是个乡下卫生院的普通护士。

　　但是后来王秀英突然时来运转，直接调入到麓市一医院这样整个地区最好的医院，而且还是到最赚钱的外科当护士。紧接着老公也调入到隔壁的麓市八中，小夫转眼间就改变了命运。”

　　“当年的蒋老师教学能力并不出众。但进入八中后，几乎是一年一提拔，在十年内就从一名乡村教师成为了麓市八中这样重点高中的校长。”

　　“这一切的开始，据说是当年卫生系统的某位领导到那个乡下卫生院视察，有人推荐了年轻漂亮的王秀英，王秀英自己也抓住了机会投怀送抱，这才有了两夫改变命运的转折。”

　　“据说这王秀英不单止年轻漂亮还放得开，到一医院后如鱼得水，当时的院领导和重点科室的主任几乎全部都和她有染。甚至因为勾引别人丈夫而被原配找上门当众打骂的事情都有好几次。”

　　“虽然她名声臭，但保她的男人多，更重要的是，据说她丈夫不但不追究，甚至还以此为契机，默许子攀上了更高层次的人物，蒋老师也就成了蒋校长。”

　　“你知道当年把王秀英推荐给领导的人是谁吗？”“是赵美玉的老公石力成。”“他之所以把王秀英推荐给领导，是为了获取一笔利润丰厚的长期订单。

　　而赵美玉和王秀英是表姐妹，所以他实际上是将自己已婚人的姨妹送给了领导玩，从而赚得了第一桶金。”“这些都是八中的老教师和一医院职工之间口口相传的公开谈资。”

　　“不过有意思的是，那些偷拍人出轨视频里也有赵美玉，也就是说，不单止已婚的姨妹，石力成很可能把自己的子都作为筹码送给了领导…”

　　听陈厚不紧不慢的述说和推测，周钱脑子里飞快地分析归纳着信息：…麓市一医院的院长指使人借体检偷拍了隔壁麓市八中所有女老师的照，可能是在有计划地勾引人教师出轨，麓市八中的蒋校长夫妇不但知情，还可能也参与共谋，而且蒋校长的子王秀英，长期婚内出轨和一医院的某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