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前段日子,人们都在嘲笑杨振宁和翁帆的忘年之恋,我是能够理解翁小姐的,因为我也可以觉得到杨老那种越老越浓的魅力,就象我爱我的岳父一样。
但是,世事并不都是如你所想的那样。当那刻,我抓住岳父的茎,兴奋的眩晕,他老人家却给了我头一,将我打醒,虽然感觉到岳父的下体也硬了。
但他还是迅速挣脱了了我的手,兴许是我抓的紧了一些,我都能看见他脸上闪过的一丝痛苦的表情。
他披了一件衣服,坐在边,拿了一棵烟,却找不到火,我赶忙取了火机,给他打火,他却很厌恶的一把推开我,自顾自点了,烟火忽闪忽灭,他只是吧嗒吧嗒的着,坐在边,一句话也不说。
我坐在的另一边,也只是呆呆看着岳父,什么也不敢说,心里也懊悔,心思却还停在岳父推搡我的瞬间,又忽然觉得很委屈,不明白为什么,我是真爱的岳父,怎么会这么对我,就这么越想越伤心,好好的大男人,不知不觉的,泣起来。
“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哭啊?!”岳父终于打破了长久的沉默,说:“我没哭就算了,你倒还先哭了!”
我这时也觉得有些不太象话,连忙止了哭声,可是泪水还是止不住地在眼眶里打转,岳父回头望我一眼,我都能看见他眼里的失望。
可是我愿意剖开心让他看看,我是绝对不想让他这样的啊!烟到尽头,他丢在脚下,使劲地踩了一踩,长叹口气说:“造孽啊,造孽!怎么让我摊上这样的事啊,真是…真是…”岳父有些哽咽了。
他怎么会知道,我是比他还要难过十分的啊,但是我也理解他老人家的心情,可是我爱岳父,这是绝对真心的,你又让我怎么办?!
岳父还在一遍一遍说着造孽造孽,说愧对列祖列宗,一句句,都刺在我的心上,我傻傻矗在那里,不知道该做什么,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是中有股热在翻腾,羞愧,爱怜,委屈,怨恨…所有都聚集在一起,在岳父数落的一句句话语声里,得我不过起来。
象东南亚的海啸,象孙悟空被念的紧箍咒,我终于不能忍受,在岳父的声声怒骂里,转过身,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我跪在地下,号啕大哭,哭我这肚子的委屈,哭我这见不得人的心恋,哭我这不能表达更不能得到的爱!一边哭着,一边磕头如捣蒜,心如玉焚。岳父见了。
也不知道怎么做,慌乱里也怕邻里听见,忙扶了我起来,连说着:“天杀啊,你不嫌丢人,我还要这张老脸呢!难道你还要让天下人都知道不成?!”我起来坐在边,把头埋在被子里,还是在痛哭,止也止不住的哭。
“阿成啊,爸爸是过来人,有什么事情不曾见过?你也不用哭,哭有什么用?!以后你跟小云好好过,爸爸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你说好不好?”我还在痛哭,既然已经这样了。
我也就豁出去了,我要表白!我要表达!我又跪下,爬到岳父跟前,止住了哭声,一把抓住岳父的双手,不容他挣脱,一字一顿的说:爸爸,这也许说出来很丢人,但我还是一定要说--爸爸!--我喜欢你!
岳父浑身颤抖,手狠狠打了我一个耳光,又狠狠骂我一句不要脸,这真如晴天霹雳,打的我眼冒金光,他穿上衣服,连鞋也来不及提上,就慌慌张张夺门而出,我没有追赶。
也不想追赶,既然赶上了也只是自取其辱,我不追赶,因为我也没什么遗憾了,有些爱,注定了你不能得到,本来也说不口,只能从烂在肚子里再到烂到坟墓,但我是幸运的,虽然我还是不能得到我所爱的。
但毕竟我对我所爱的人表白了,我比那些得不到还不能表白的人幸福。那一夜,突然之间,我发现自己如同灵魂出鞘,感觉像是入定的佛了,第二天清晨,我关了店门,驱车回家。
刚会走路的儿子见我回来,一把扑在我的怀里,我紧紧抱了他,亲了又亲,眼角情不自地闪出一些泪花,被儿子一双清澈的大眼睛,看见了。
他还不会说话,吱吱呀呀的拉他母亲过来,指着我的眼睛让云看,云问是怎么了,我说风大吹了眼睛,她忙取了巾过来,要帮我,我忽然很厌恶。
想起她是岳父的女儿,就很气愤,一把推开了,云却不恼,拉儿子过来,说,康康,你爸爸还不好意思呢,来,你帮爸爸吧。
儿子听话地过来,一双粉乎乎的小手,举着巾揩他爸爸的泪痕,却不想,越揩越多,我是再次流泪了。
不为我的岳父,只为了贤惠的云,为了我可爱的康儿。连着一周,我都没去打理生意,云以为我生病了,也不催我。
只是劝我去看医生,我不理她,她就每餐都做好吃的,让我多吃,她越是这样,我就感觉越是愧疚,也越是说不出的恼怒,因为这个女人一晃在我的眼前,我就立马想起岳父,挥也挥不走的念头。
我想了很多:我是不是有病,我是不是变态,是不是因为我有不幸的童年,是不是因为我从小缺少父爱,是不是因为我曾经被糟老头子引,是不是还要这样伪装地生活,继续欺骗着别人欺骗自己,一个个念头一个个问题从脑际闪过盘旋,让我眩晕,令我疑惑。
转过天来,云从外面回来,带了一个大大的寿糕,我问是谁的,云说明天六月六,妈妈五大寿,指望你这脚女婿孝敬,看来是指望不上了,说完哈哈一笑,又说闷在家里久了。
也该出去透透气,爸妈都常念叨康康呢!后面的我听不进去,就感觉心里猛的一抖,我不是已经入定了了吗,怎么还会在听到这个消息时,那么激动,是因为就要看到岳父了吗?
但是看到又如何?岳父又不属于我!岳母五十岁了,还这么年轻,真希望她能早些谢世,也许我就可以将岳父抱在怀里安慰他呢,我知道,这样的想法很不应该,也不正常,可谁敢说没人曾经这样,自私地希望别人去死,也不过只是想想,唉!
你说,连想想也会有罪吗?第二天,高照,我携带子,驱车来在岳父家,从一楼的第一个台阶到五搂的最后一个台阶,每上一个台阶,我的心就抖上一抖,好像去见一个情人。
虽然被拒绝,可我还是喜欢,是有些吗,也许算吧,恋爱中的人,谁又不是如此?歌德不是也说,我爱你,但与你无关吗,所以我还是感觉幸福,有我爱的人在身边,夫复何求?叮咚叮咚的门铃响了起来。
我的心紧张到了嗓子口,又希望是又害怕是岳父开门。吱呀一声响,门开了,一张中年妇女的大饼脸,是康康的大姨,她说,看你们离的最近的倒是来得最晚了,妈妈念叨了不知多少遍了。
赶快进来吧,一边说一边从云手里夺了康康过去,对着屋里喊:妈!爸!你们的宝贝外孙来了!岳母从客厅一路小跑过来,抱了康康亲了又亲,厅里还站着康康的大姨夫阿武。
还有他们的女儿雯雯,却独独不见岳父,我连忙叫了声姐夫,跟阿武打了声招呼坐下寒暄,又假装不在意的问了一句:怎么不见爸爸呢?
岳母说:“在厨房呢,甜言语的说今天我做寿,他主厨,谁也不让帮呢,死老头子!”不知怎么。
忽然升起一股醋意,本来对岳母就是很不喜的,总觉得是她霸占了本来属于我的东西,她现在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啊,不是明摆着说他们恩爱吗,难道是故意做给我看的。
难道是故意的气我,难道说,难道说,我不敢想,难道岳父会把我们的秘密说给岳母?!不行!我要见岳父!于是,我忽的起身,走向厨房,说:“也许爸爸需要我帮忙呢?”
我推开厨房的门,里面有青青的烟,我看不清岳父的面容,本能的去推厨房的窗,口里说:“爸爸,要开些窗啊,烟多会呛坏人的。”
听到我的声音,我看见岳父的身子不自主的晃了一晃,也没有说话,我觉得有点尴尬,连忙说:“我帮爸爸切菜吧,我可是厨艺很高的呢,不然爸爸当初也不会将朝云嫁给我呢!”我这自以为是的冷笑话,说出来。
连自己都觉得别扭,不是平常自己还算会说的吗,怎么今天这么笨拙呢,恨不能扇自己一个耳光,又不能,倒是希望岳父打我一下也好,他没有,只是冷冷的说:“你记得小云就好,辜负了她我…”
他没有继续说,我傻傻立在那里,他说什么都好,我都乐意去听,我当然会好好对待小云的,当然除了夫生活以外,我还怕岳父让小云跟我离异呢,我才不呢,我不想失去小云。
也不想失去康儿,更不能失去岳父,我的爱人。岳父见我傻傻愣着,也觉得不自在吧,轻声说了句还不快滚,我知趣的退了出来,心里象吃了一样甜,也许岳父不是骂我。
只是嗔怪呢,我这么做着白梦,忘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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