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驾起无形剑遁

　　狐嘴微尖，逗人索吻。吻中狐舌纤幼灵活，虽不似蛇舌尖锐刺，却令人薰陶若酒。紧贴的拥抱，挤着盈握的房，结实坚韧。血脉撑得热氛频，正待开发。

　　可惜蒂稍糙，肢略肥，腿较短，与绝映对颇为逊，不思忖其姐紫玲窈窕稍高，不知是否兼容寒萼长处，突然一阵金铁鸣之声，竟从下面中发出，惊扰魔的海沉思。

　　料必有事发生，只得为寒萼解法后遁出，同时灵云再同了紫玲、英琼、芷仙四人便往太元侧崖上去，里依旧金铁鸣。声音比前时要响亮得多。灵云重用符咒封锁。

　　英琼在崖壁上，忽听一阵金铁鸣之声起自脚底，响声有异，上闪出一片金光，接着一阵云烟过处，便见烟中飞起一条青蛇般的光华，长约七尺，有碗口细，正往当空飞去。头被灵云剑光拦住，倏地空一个回旋，青龙游海，拨回头如电闪星驰般飞逃。

　　众人剑光分中左右三面随后追拦上去，只有飞雷径口那一面无人挡。那道青光疾如闪电般，转眼便要穿而入。忽见飞雷径口一条黑影一闪，眨眼现出笑和尚，将那道青光接住。那青光先还似青蛇般闪跳，被那笑和尚两手一，便变成尺许长一口小剑。

　　众人多有不识他的，剑光连同彩云红光，神龙般的似疾雷骤雨般飞到，笑和尚一声“失陪”秃脑袋一晃，登时无影无踪。金蝉知他情，不愿见女同门，便独自往绣云涧那边走去。

　　＊＊＊原来笑和尚慈云寺事完后，伴同尉迟火行道云南。路经昆明附近天蚕岭，已夕阳薄暮。

　　危崖峻岭，丛林密莽，山光凝紫，柳叶摇金，不少嘉木高林，杂花盛开，被这斜一照，雄奇明。

　　远望山东北向的一面，深谷里雾气沉沉，谷口受着斜余照，现出一片昏暗暗的赤氛晦，看不到底。

　　笑和尚大脑袋一晃，延颈呼吸，调匀了丹田之气，运化先天一气，微张开口，练为长笑，先发出的是一种尖音，声如笙簧，非常悦耳。

　　便听侧面树林之中，扑腾扑腾，天边晚鸦，俱都飞翔过来，展翅飞翔，旋不去。连别种雀鸟也闻声飞来，越聚越多，直遮成了一片黑影。就在这余音未歇之际，笑和尚倏地引吭长笑，轰轰连声，如同晴天霹雳当头下，山岳崩颓，风云变。

　　只吓得空中飞鸟登时一阵大，飞窜，扰作一团。有的吓得将头埋入翅间，不能自持，纷纷坠地。

　　有那闯出重围的拨转了头，束紧双翼，如穿梭般纷纷失群，四下飞散。每一发声，的确可以惊百兽而慑飞鸟，但就连用刚柔之音，也不见虎豹，连猴子也不见一个。

　　忽然听远远传来一种尖锐的怪声，谷内冒起拳头大小两串绿火，像正月里耍流星似的，朝空舞了一阵，倏地火龙归似地依次收了回去。

　　谷里那般狠毒的东西，乃千百年老蝎与一种形体极大的火蜘蛛合而生，卵子共有四百九十一颗。

　　一落地，便钻入土中。每闻一次雷声，便入土一寸。蛰伏之地还要穷幽极暗，天地毒热之气所聚，才能成形，身长一寸二分。

　　先在地底互残同类，吃脚长脚，吃头长头，直到吃剩最后一个，气候已成。再听一回雷声，往上升起一尺，尤其是没有尾窍，有进无出，吃一回人，便长大一些。

　　还会因声呼人，无论谁人听了它的叫声，都好似自己亲人在喊自己名字，只一答应，便气感应，中毒不救，向它寻来，奉献吃。以后它的叫声越叫越远，直到它炼形飞去为止，所到之处，人物都死绝了。

　　因它形体平伸开来宛似篆写文字，所以名叫文蛛。秉天地穷恶极戾之气而生，任什么怪物，也没它狠毒。

　　妖物腹内藏有一颗干天火灵珠，久年深，等被它炼成以后，仙佛都难制服。未出土以前，必将珠吐离它头顶三丈以内，往上升起。全身壳出土，便即与珠合为一体，成形飞去。

　　若得到加以修炼，与身相合，将来成道时，也可抵千年功行。笑和尚趁着正照中天，阳光最盛之际，飞身入谷。那谷竟如瓶口一般，谷底四面危崖掩护，终古不见阳光。地气卑，臭气蒸，中人呕。

　　有一个丈许方圆的地，背倚危崖，拔地千丈，深不见底，骨嘟嘟直冒黑气。时见五烟雾，谷内外宛似百十亩晴云笼罩，彩氖氢。到了下午。夕阳衔山，异声便起，耳中闻得呼噜呼噜之声，响成一片。

　　不觉子夜过去，一粒鲜红如火的明星，比火还亮，倏地从彩雾浓烟中疾如星飞，往上升起，红光闪耀，照得妖左近的毒氛妖雾，如蒸云蔚霞，层绢笼彩，五变幻，绚丽无俦。耳边又听轧轧两声，接着飞起两串绿星，都有碗大，每串约有二十多个，绿闪莹，光波活。

　　随着先前红星，互相辉映，在五烟雾中，上下飞翔。舞到极处，恰似两条绿色蛟龙，同戏火珠，空飞舞。

　　忽而上出重霄，映得山都是红绿彩影，忽而下落氛围，变成无数星灯。氤氲明灭，若隐若现。

　　到天将见曙，冒起一阵黄烟，红绿火星渐渐由高而低，由疾而缓，倏地冲霄三次，瞥然下落，倏地飞入黄烟之中，没入妖，连那黄烟都不见了。

　　阳光升起，妖云犹未散去，仍如五轻纱雾毅，笼罩崖，当下二人寻得一个土。中一块石头，尉迟火坐下，便觉心里便凉爽起来，抚石却有温意。笑和尚手指处，一道金光绕石旋转，四周如同霰迸雪飞，霜花四洒。剥茧碾玉一般。

　　六尺见方一块大青石，变成八九寸细。石质越觉细腻，金光闪闪，玉雪纷飞。金光影里，中心处有银色从石里透出。笑和尚先将上半截青石切去，刚将石心捧起，尉迟火无心中低头往下半截石上一看。

　　只见哧地一股清泉，细如人指，从下半截石心处直入尉迟火口里，甘芳凉滑，沁人心脾，立刻觉着身心轻，头脑空灵，烦渴一法，如释重负。笑和尚恍然大悟是灵石仙，万载空青。

　　上半截断石，石眼里哧的一声出一丝白气，现出七个小孔，一条银色小牛，在里面转动不停。石心圆平，形如盂。那牛非石非玉，通体银光灿烂，碧眼白牙，四蹄朱红，余下连角都是银色，形态如生。

　　笑和尚将银牛挂在尉迟火贴之处。走出外，对面妖谷业已妖云弥漫，毒雾蒸腾，映着落余霞，山都是暗赤色彩，比昨晚还要浓厚许多。落西山，夜已浓，天繁星，一点微风都没有。

　　见谷中妖气，蓬蓬涌个不住，时而现出点红绿光影。三更过去，以前所见的红绿火星相继出现。这次星光愈大，更显光华，妖物两条长爪，一个尖头，在烟雾中飞舞隐现。

　　一子夜，红星长有栲栳大小，引着两串碗大绿火，映得妖云毒雾，如同蜃光叠彩，五离，不时闻得奇腥之气。

　　妖物身形，似要现出全身，浑身碧，头尖口锐，阔腮密鳞，身形颇似蟾蜍。腹下生着两排短脚，形如鸟爪。两条前爪长有三丈，黑如漆，尽头处形如蟹钳。中节排列着许多尺许长的倒钩，形如花瓣，发绿光。只剩两条后爪，尚有半截没有出土。近身半截，与前爪大同小异，只颜色却是白的。那鸣声却异常凄厉。倏地妖云卷，毒火齐收，如流星坠雨般纷纷落下，连妖物全身都没入土内，不见踪迹。只剩一堆毒氛彩雾，如五锦堆般笼罩岩谷。

　　等到了已正，丽天中，碧空万里，又是端藻夏，风和暖，休说雷风暴雨，连一丝云彩影子都无。刚午初，忽然一阵狂风吹过。西北乌云已如涌卷至，转眼乌匿影，四方八面的云雾疾如奔马，齐往天中聚拢。

　　天黑云弥漫，仿佛昼晦，天已极。倏地黑云层的电光，如金蛇窜，震天价一个大霹雳打将下来。那些笼罩岩谷的毒气妖雾，全都变成彩丝轻缕，随风四散，接着妖谷上空电光闪闪，雷声大作。

　　那大霹雳紧一阵，慢一阵，轰隆轰隆之声，衬着空谷回音，恰似山崩地陷，入耳惊心。只震得山石飞，暴风四起，同时酒杯大的雨点也如冰雹打下，渐渐雷声愈大，雷火也愈形降低，去离妖只有丈许远近，忽然一道红光疾如星飞，直往天空冲起，照得山谷通明，比电光还要明亮。

　　正有一个霹雳朝那打下，经这红光一冲，竟在天空冲散，忽然雷声停息，云散雨收。那毒雾妖云腾腾由中涌出，将妖附近笼罩，恰似一个彩堆锦障，映着阳光，越显奇丽。

　　那粒干天火灵珠也凝炼纯，可大可小，紧接着两条三四丈长的前爪先行出土，那发出来的毒气却异常腥臭。

　　那空中停留的干天火灵珠也由近而远往前移动。妖物身躯，裹着一身腥涎毒雾，两爪叉，果似一个古写的半截‘文’字。

　　尖头上生着一双三角眼睛，半睁半闭，出红光。嘴里的烟雾，一便似十来丈长的匹练。忽见妖物后爪只出来了一半多，倏地停止不动，伏地怪啸起来，鸣声异常尖锐凄厉，叫得人耳眩心摇。

　　倏又昂头将身竖起，两眼闭拢，将尖嘴阔腮一张，白牙森森，吐出来的火信疾如电闪，粼粼吐，肚腹一阵起伏。

　　先前所出来的毒雾妖云似五匹练，如众归壑一般，纷纷向妖物口中涌而进，只剩口前两三尺火焰。笑和尚当下口诵避毒真言，驾起无形剑遁，直朝那粒干天火灵珠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