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丽娜闭上眼睑,气嘘嘘,两只雪白大腿夹住了高车长的身体,脚上那双好看的黑色高跟鞋,随着高车长身体的节奏有规律晃动着,列车经过一段曲线,车体开始摇晃,他们紧抱在一起的身体竟然随着车厢晃动,摇摆。
这个狭窄地方,彼此配合竟然是如此的完美默契,把爱演绎的如此惟妙惟肖,看来这个家伙真是经验丰富的高手。在这个特殊的环境中,搂着一位如花似玉的女列车员,高车长激动得快要疯狂了。
急促的息中,他身体很快酥软了,立即一泻如注。丽娜感到身体阵阵发麻了,她紧紧抱住高车长的,用哀求的声音说“再放里一会儿行吗…”
贴着这张好看的脸,他心中重新涌动起那种强烈的原始望,乖乖地足了丽娜的要求…天逐渐亮了,车窗外面的景开始清晰,带着花草芳香的空气飘进了车厢。
高车长和丽娜感到格外清,他们用巾擦完汗,穿好了衣服又正襟危坐了,冷酷和严肃又回到高车长的脸上。丽娜疲倦地靠在包房的墙壁上,绯红的脸上又泛起了一排亮晶晶的汗珠。
她头发有些凌乱,低下头,凝望自己的黑色的鞋尖,默默无语。“本次列车车长同志,听到广播后,马上回到八号车厢有人找…”
女广播员的声音打破了他们之间的沉默,高车长飞速带上大沿帽和墨绿色三角臂章,在将要跨出包厢门时他嘎然止步,迟疑地望了一眼丽娜。
丽娜抬起了头,好看的脸上漾起了善解人意的微笑,笑呵呵轻轻地说“快去吧。”他微笑着在丽娜的肩膀上拍了拍,算是告别。
然后,迈着轻松的步子带着心满意足悄然离去。工作在列车上的这些男男女女,他们是一伙特殊的群体,为了万千行匆匆的旅客迅速快捷到达旅行目的地。
他们背井离乡,远离了自己故乡的伴侣,忍受着强烈的原始望冲动,一年年风雨无阻,不分昼夜奔波千里运输线上。
当伴侣在携手相牵在林小径上,伴随着习习暖风哝哝私语时,当人们伴随着摇曳的灯影在歌舞厅尽情展示柔媚的舞姿时,当年轻的丈夫搂着枕边的心仪的她交流情感时,他们在疲劳的身影仍然忙碌在列车上,在这个精神文化生活相对贫乏的空间里。
对于这些阳光女孩和年轻的少妇与男人,他们的情感实在是太压抑了,他们需要的东西太多了,他们一颗孤寂躁动的心灵,需要异的温柔抚摩。丽娜想,反正自己在中专读书时,就告别了处女时代,再多一次又如何。
高车长虽然风一些,但是外表英俊,背后都说他心好,是有情义的人,不会白玩儿自己的,想到这儿,丽娜黯然的心情豁然开朗,自信蓦然而生,她暗下决心,我要出人头地,一定要当车长,我要追求高质量的生活。
对于一个无雄厚任何经济实力,家庭无任何背景的普通工人的女儿,要想在三千多佳丽中颖而出,鹤立群,谈何容易呢。
有多少刚参加工作,不谙世故的女列车员,在男车长的扰后,带着羞涩给领导写信反映被侮辱的经过,可是这些信笺都杳如黄鹤了,领导大多都是车长出身,对这种事情早已司空见惯。
实在催促的太紧,大不了给你调到又脏、又累、又慢弥散着烟草味儿的短途旅客列车上去工作。那样你就永无出头的日子了,这些,对铁路工人家庭出身丽娜,是再清楚不过了。
在少数腐败分子当权的单位,一个柔弱的女孩能有什么办法,只好动用女人身上坚不可摧的武器,首先向自己的上司高车长展开全方位的进攻了。
离开丽娜的包房,高车长心里真是心花怒放,车上女广播员张颖让他去八号车厢,他一点都不着急。什么八号?他知道,就是张颖找他去十五车厢的广播室幽会,说去八号是他们习惯的暗语。
他洗了脸,坐到宿营车卧铺上,习惯点只“三五”牌香烟,美美地上一口,全身迅速飘飘然了。
他瘦了,脸堂上漾着胜利者的微笑,自鸣得意回味刚才与丽娜拥抱的曼妙。他胜利了,尽管知道他知道“拿下”丽娜是一定的。
但是没想到竟然出师如此顺利,这样的胜利对于他觉得不够刺,缺少了情,他觉得只有在筋疲力尽追求到的“胜利”才最浪漫富有韵味。
不管怎样人家献出了身体,要对得起人家姑娘,自己就是即使吐了血,一定把车长这个位置给丽娜争取到。广播里又是张颖催他的声音,看来不去是不行了。
高车长站起,不耐烦地掐没了手里的半截烟头,带上大沿帽,步履懒洋洋的。女广播员张颖生气了,气的一夜未睡好。
昨晚九点火车播音停止,她梳理完毕后,本以为高车长光临火车上这个圆中之圆的小屋与她相伴。
哪想张颖神色焦虑等到子夜,高车长还不来,她在气恼中甩掉鞋,衣服都没,索上休息。
这是三张长方形小屋,镶嵌在火车端部,它三面全封闭,唯一的窗户在里面。小屋的门是经常琐着,只有用铁路专用钥匙才能打开,普通男列车员,很少来,高车长的情人,他们是不敢染指的,再者说,即使去了。
张颖也不理不踩的,谁也不愿意自讨吃不到鱼,惹上一身腥的没趣。屋门口白色的桌子上是功放,DWD机等播音用的设备。脚下是地毯,木制墙壁上是粉红色的壁毯,再往里就是一张松软的小。
这个神秘的地方,就是高车长车上临时的家,房间的主人张颖,从情人自然过度到临时爱人了。
每次高车长以往在吆吆喝喝的验票的完毕,还是中途换乘临时休息时,总是迫不及待钻到这个散发张颖体芬芳的空间,抱着她纵情快乐一番,这张小上,究竟演绎了多少情澎湃的爱,无论是张颖和高车长都记不清了。
当明媚的阳光穿透车窗,辉映在小上,受了一整夜寂寞孤独折磨的张颖,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沮丧,她在蒙中一骨碌爬起来,迅速打开麦客搜寻她的情人高车长。
张颖等的好着急,她拉开门,探出头在密密匝匝的旅客中前后看了看,人群众仍然没有那顶晃动的“大沿帽”在失望中心里埋怨道:“这个该死的家伙,跑那儿去了…”
张颖的声音还没结束,一脸歉意脸倦容的高车长开门进来了,张颖布愁云的脸上霎时漾起来灿烂的笑容。她扑到高车长的前,双手搂住他的脖子,轻轻一抬脚,整个人立即贴在他前悬在空中了。
高车长纹丝不动,让她撒娇一会儿,表示自己迟到向她的认错。“高哥,上那去了,害的人久等。”张颖嗔怪问:“难道把我忘了吗…”“那敢呀,张颖,我爱你。”高车长说着。
用双手搂住她双腿,一面走,一面把坐到小上。张颖顺势坐在他腿上,白皙的双臂仍然绕在高车长的脖子上。
高车长低头在她脸颊上吻了吻,她眨巴眨巴眼,浓密的睫忽闪忽闪的,她忽然转过头,仰望着高车长,笑呵呵问:“真爱我吗?”
“那当然,心中只有你。”“你说谎呢。”张颖笑盈盈,略带埋怨的声音中是柔情。“高车长搂着柔软的张颖,看到的又是一张娇媚的脸。
她脸上的线条非常清晰,柔软的头发梳到后面,在脑后盘了蝴蝶结的发髻,黑白竖条相间的衬衣下遮盖不住她部婀娜多姿的曲线,在超短裙下,是白净修长的双腿,整个人极富东方女古朴典雅的丰韵。
抱着张颖,高车长心里美,不管她已经结婚,也不管她,现在已经二十九岁,还是五岁孩子的妈妈。张颖说:“你的眼圈这么黑,是不是一夜没睡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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