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某些地方
得到了应允,云凡不再顾虑,笑得心满意足,大头挨在哥哥的膛磨蹭,呢喃着:“给我…哥哥…给我…”遥辰轻声回应他:“给你…什么都给你…全部都给你…”两具紧贴的身体,在水汽氤氲中,再次热烈地拥合。人生的真情趣,也莫过于此,与自己喜欢的人,做自己喜欢的事。无怨无憾!在动作进行到最烈的时候,遥辰突然口一震“噗”的一声,一股体自他口中薄而出,云凡不得幸免,身上沾了不少。
他一怔,用手蘸起一点温热的黏一看,竟是殷红的血!遥辰的眼睛,缓缓闭上,身体毫无预兆地滑落池水之中。
云凡呆立当场,第一个念头便是:天啊!我把哥哥得吐血了!他一手抱住遥辰已失去知觉的身体,厉声传唤:“来人!快来人啊!传太医!马上给朕传太医!”
***帝君抱着三王爷,端坐在红木长椅上,等待太医诊断的结果。老太医探着三王爷的手脉,脸色越发深沉。云凡看在眼里,也知道情况不妙。
他惆怅低头,凝视怀中的人。一袭月白单衣,衬得遥辰的脸色更加惨白如纸,了无生气,如瀑的长发已被云凡鼓动内力,以掌风温干。
此刻,正如一袭秋日水般,柔柔地漫过云凡的手臂,垂在红木长椅,再长长地拖曳到地面。云凡犀利似刀的眼风,忽然“唰”地扫向正在诊脉的老太医,声音冷硬无情:“为什么会这样?”
老人家不经吓,生生打了个寒战。帝君一把扯过太医的衣领“三王爷的身体为何会如此羸弱?你一直在他身边侍奉,别告诉我你不知情。有什么事情瞒着朕,还不从实招来?”
老太医哆嗦着叩头“皇上…皇上请息怒!容微臣稍后再作详细解释,微臣要马上给王爷施针,不然恐怕珠胎不保啊!”珠胎?奇怪的名词让云凡疑惑地皱起眉头,但此刻并非计较的时候,他很快点了下头“准!”老太医取出随行的银针,敬告帝君:“施针过程,痛楚加剧。
万一三王爷醒过来,请皇上千万要制住王爷,不能让他动。否则位不准,会祸及性命。”
得到帝君的首肯,他跪行向前,拉开了王爷的前襟,只见原本白皙的膛上,一片青紫淤血。
老太医惊得,倒一口凉气,急痛攻心,一时之间竟忘了身份,抬头朝帝君责备地瞪了一眼。
年轻桀骜的帝君,居然被他瞪得心虚地低下头。一银针在手,太医仿佛换了个人似的,目光如电,认位精准,手起针落,毫不迟疑。
下针的用意,是在于驱散口集聚的淤血,以防对珠胎造成迫。一针下去,云凡感到怀里的人微颤了下,他赶快把哥哥的身子拥得更紧。银针的着点,是围绕在沟那道粉红周围的位。眼看着第三针扎了下去。遥辰“呃…”的轻声痛呼,眉目悠悠打开,竟痛醒了过来。映入眼帘,是云凡混合着歉意和安慰的眼神。遥辰的意识还没完全清醒,只觉得口如遭火燎,撕裂般疼痛,他动了动嘴巴,哀嚎:“凡儿…我好疼啊…好疼…”
声音弱得几不可闻,由于神思的归位,对痛的感觉更为感。太医刺下第四针时,遥辰下意识地要伸手捂住痛处。他刚举起的手,被云凡牢牢握在掌中。
云凡把嘴巴凑到他耳边,用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说:“乖乖的,别动。很快就好了。”他伸出舌头,在那感的耳廓了一下。
然后寻到遥辰的嘴,吻了上去。他将自己的真气,源源不断地输进哥哥口中。遥辰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开来,不知是弟弟纯的真气让体内的苦楚大减,还是因为那个温柔的亲吻,让他忘却世间所有,甘心沦陷其中。
银针在他身上停留稍倾,便由太医全部拔去,膛的青紫颜色已然不见,恢复了原本的白璧无瑕。
老太医松了口气,总算是医治及时,有惊无险,与此同时,云凡也结束了亲吻,满意地看到哥哥若桃的俊脸。帝君转而言笑晏晏地对老太医开口:“现在,该把真相告诉朕了吧?”
那副笑意底下酝酿着怎样的盛怒,在官场打滚了多年的老臣子,自问还能看得出来,只是,各为其主,三王爷下令要他封口,他又岂敢兀自透半分,当下只是伏跪于地,无可奉告。
帝君火了,一脚踹翻面前的桌几,怒道:“愚蠢的东西!都是因为你的愚忠,没有给朕及时禀报实情,差点就害死了三王爷!
如今你还要隐瞒?都一把年纪了,竟分不清事情的轻重,糊涂之人,留来何用?”如此死板顽固,不懂得灵活变通,也难怪这老东西医术高明,却一直无缘御医的位置。句句重话,把太医唬得汗如雨下。遥辰不忍见跟随自己多年的老仆人受此惊吓,介入调停:“皇上,其实是我…”
“你闭嘴!朕没问你!”帝君恶狠狠地喝停他,哪见半分刚才的柔情意。他又转向那抖得如秋风落叶的可怜老人,枭的笑意在脸上泛滥:“老家伙,你要是不肯开口,御医们也很乐意为朕效劳。
你别天真到以为只要自己死守秘密,朕就会永远被蒙在鼓里。”太医被得无可奈何,只好抬眼,朝三王爷请示,遥辰对他点点头。
老人家如蒙大赦,急忙上前作揖,道出实情:“皇上…皇上!请听微臣的一句进言。王爷如今的身子,不宜劳累,更不能进行一些会刺气血泛涌的…咳…各类事情。因为王爷现在,已是有孕在身的人了。”
“你说什么?有孕?!”云凡舌头打结,惊得眼珠子差点没掉了下来,又不小心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个半死,旁边的宫女赶快奉上润喉茶。
遥辰帮他顺背,一边打趣他:“皇上请自重,不必过于兴奋。”云凡惊魂甫定,表情怪怪地瞪一眼他三哥,又追问太医:“此话怎说?快给朕详尽道来!”
跪在地上的太医,拱手身前,他斟琢词句,尽量避开复杂的生理术语,挑些显浅易懂的字眼阐述:“男子受孕,珠胎结于沟之间,骨之下。
那里,是男全身上下最为柔的地方,质也与女的子最为接近。珠胎结于其上,方可取充足的养分和血,对生长发育甚为有利。珠胎一旦生成,男子口会出现疤。除此之外,身体外观一如寻常,并无其他异状。
怀胎十月,疤开裂,珠胎将自内取出,比巴掌略小,且还未生成人形。离母体的珠胎,需置于洁净的容器之中,继续以母体的血养之。鲜血十天一换,再待百,珠胎便如一般婴儿,破囊而出。”云凡听得头昏脑。
但大抵也知道了那过程极不容易。过于年轻的他并无一丝将为人父的觉悟和喜悦,只觉那是一桩避恐不及的麻烦事,让他头疼,无暇顾及其他,他口便问:“如今还能否将珠胎打掉?”
怀中的遥辰一震,扯住他的衣袍,惊呼:“云凡!你…”云凡眉头轻皱,觉得很多时候,三哥的为人处事都叫人难以捉摸。明明是精明干练的人,却偏要固执于生育这等婆妈之事。
他只得耐下子,好言相劝:“生儿育女本是女人家的事情,三哥你好端端的干吗要趟这淌混水?再说了,那么辛苦地怀胎十月,还要用血供养百。
你有多少血可以拿来这样挥霍?十一换啊,傻瓜,你会死的!”遥辰未及出声反驳,太医抢先回禀:“皇上,如今打胎,万万不可!珠胎一旦生成,将与母体一脉相连。若非瓜蒂落。
而是强行散去胎气,将对母体造成极大的损害,严重的可能危及性命。”云凡一听,更加懊恼,低头看见怀中的哥哥对他出一脸得意的笑。气得他。
当下口不择言地大骂:“三哥你到底是不是故意的?!啊?我叫你帮我攻打燕澜,你他妈的给我怀孕?!”
还是三王爷沉稳,马上摒退众人,不让气昏了头的帝君在外人面前混乱撒野,丑态毕。他伸手在弟弟脸上轻拍了一下“就是怕你多心,才不愿意告诉你的。
凡儿,你尽管放心,这种羸弱的姿态,只会在受孕的头一个月里出现,过了这个月,一切将会如常。”云凡面色稍霁,一下一下抚着哥哥柔滑似水的发,沉思半晌,叹了口气:“算了!
攻打燕澜的事,不用你来心,我另有安排。你就乖乖地给我呆在宫里养…呃…养病。”遥辰心里一暖,温柔溢眉眼:“凡儿,你担心我有事?”云凡没好气:“呸!我是担心你误事!”遥辰嘴角搐,心里骂了一声:没心肝的臭小子!
云凡突然低下头,嘴巴动了动,在哥哥耳边飞快扔下一句话,然后羞赧地别过脸。他说:“刚才伤到了你,很对不起!”
遥辰自小习武,早已练得耳聪目明,把那句话听得一字不漏,心里面又意外又感动,表面上却装着不知所云的样子,硬要弟弟再说一次。
云凡懒得搭理他,拾起太医留下的药膏,他打开药罐子,里面的白脂细滑莹润,芳香扑鼻。在明眸一转间,他又开始不安分了,不怀好意地笑看怀里的人:“来,三哥,我帮你搽药。全身上下所有受伤的地方都要抹上。”
遥辰被他看得心里发:“不,不用劳烦你了,我自己来就可以…”“那可不行!”云凡反将他一军:“太医刚才不是说了吗?你不宜劳累,而且,某些‘地方’,你自己也不方便上药吧。”话音未落,狼爪已扯开了遥辰身上的单衣,在那具销魂的玉体上为所为。
“呃…”遥辰俊脸绯红,无措地息:“有…有人…用嘴巴…来上药的吗?”狼大言不惭:“当然有!混合了涎,药效会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