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穿并不多
梅子娘说:“行!咱家今天来了贵人啦!这么天大的事就了了呢!他家怎么答应放人了呢?”华哥给梅子和她娘都上了酒,才说:“我和村长他们去了。
他家就没好脸,非得要梅子自己去,村长和乡亲们就帮着说合起来,说人家拉的饥荒都有上万块了,现在一下子要拿出两万多块钱,实在不能,看能否再退让点。
这家是认准你家穷,才这么狠的,却说什么自己姑娘没脸见人,寻死觅活的,总点有点赔偿,后来我就说,不如反正人家小子也不聚亲,不如生米煮饭,让他俩成亲好了。”
梅子和她妈对视了一下,她妈说:“那不是打人家脸吗?”华哥笑着说:“是啊,我话刚出口,对方他们亲戚里的就有人指着鼻子骂我混帐,还问我是什么人。
甚至要动手,连村长他们也不帮话了,我的司机上去一扒拉,把他们推开,我就说,你别急嘛,不就是要两万块赔偿嘛。
钱咱可以给,可得给出个名堂,你得了钱,你姑娘的名声就周全了?不如两万块算做财礼,咱小子娶你家姑娘做媳妇不就行了?”
华哥抿了一口酒,接着说:“老李家说,你家有什么呀,就一个破房子,咱姑娘嫁过去不倒了八辈子霉!
再说你们能拿得出两万吗?我就说,那咱就立个字据,明天我拿钱,你放人,另外给你儿子一万算是给他说媳妇的,怎么样?
见他还犹豫,我又添一句,你姑娘愿不愿意嫁让你们核计,不过我告诉你,人家可是过年就要起房子,要比镇上的还好!
老李家人都以为我在说胡,就说明天若是拿不出钱来咋办,我就说那就让梅子给你家做媳妇好了,他们听说就让我立字据,我求之不得,就立好了。”
还没等华哥说完,梅子就一跺脚站起来说:“什么?你把我卖了呀!他家儿子是个白痴!”说着就哭起来。
华哥忙安慰她,说:“你哭什么,不是让你嫁他,是他梅子嫁你兄弟!”梅子说:“你好糊涂啊!咱家有那么多钱就不犯愁了,这一宿上哪儿凑这些钱哪!”
华哥说:“你别急嘛!钱我已经准备好了!”梅子这才停止哭泣,却说:“那这钱咱家哪辈子才能还你啊!”华哥笑笑说:“这不用急的,你知道我爱管这闲事。”梅子妈这才嘴说:“您可真是咱家的救命恩人哪!我得敬您一杯!”
华哥干了,那酒是老白干,厉害得恨,就咳嗽起来,梅子妈就给华哥捶起后背来。梅子给华哥上酒,又是一番谢词。
华哥说:“你也不用谢我,就凭你这条件,这点钱不是很快就能挣来!”梅子说:“我哪有这份能耐,一个学生家,顶多做做家教,赚点生活费。”
梅子妈接过话说:“是啊,一个女孩家,咱本来就没指望她怎样,考了大学,进了城,以后嫁个好人家就不错了。”
华哥说:“错了,其实做女人的有的是资本的,不用岂不可惜?”梅子问:“什么资本啊?”
华哥说:“你真的不懂吗?那问问你妈吧?”梅子娘红了脸,忙说:“我喝多了点,去后屋睡了,梅子你陪他吧。”说完转身去了后屋。
梅子好象也明白了什么,说:“华哥,你是喝多了,胡说些什么呀,妈都生气了。”华哥笑笑说:“你折腾一天了。也去睡吧,我自己喝着。”
梅子陪着坐了一会儿,说:“我和我妈今天睡后屋,你就睡大炕吧,也早点睡吧。”就去后屋看她母亲。梅子娘其实并没有睡,她前几天病着一直在上,现在好些了,想睡也睡不着,见梅子进来就问:“你怎么回来了,他自己吃呢?”
梅子说:“他喝多了,我怕他再胡说八道,就回来了,妈,晚上就让他大炕睡吧,咱娘俩睡小屋。”
梅子娘说:“你是怎么认识这号人的,看起来他气的呢!”梅子说:“也是偶然认识的。
今天可真亏了他的,明天了钱,弟弟就可以放回来了。”梅子娘说:“他不是吹牛吧,一下子给你拿出这么多钱呢!”梅子说:“他是很有钱的,你见到咱来那车没?听说光这车就得好几十万呢!”
梅子娘说:“真的?那他图啥哪?不是看上你啦!”梅子红着脸说:“妈你说什么呢?我们不过是偶然认识的。他凭什么看上我呀?”
她娘说:“那他凭什么给你拿这么多钱呢。唉,他真要看上你就好了,咱娘俩这辈子不就有靠了?”
梅子心里动了一下,就说:“这样的好主,怕是早就娶媳妇了吧。他只是说爱管闲事罢了。”她娘说:“那他就是看上你了。
其实这样也不错的,城里人不都说什么傍大款吗?你能傍上他可也是好事啊,咱就不用受穷了!”梅子捶了她娘一下,说:“你说什么哪?那是好事啊!”梅子娘说:“那咋不是好事呢?”梅子不吱声了,她娘自言自语嘀咕了几句,忽然站起来说:“梅子,我去和他唠扯唠扯。”
梅子想拦,却又没有开口,自己坐着想心事,他娘就出了屋。华哥见梅子娘出来,微微一笑,说:“怎么,不困了?”
梅子娘讪讪地应着,华哥就让她上炕坐着,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了会话,主要是说梅子的,又喝了几盅酒。梅子娘说:“才刚你说梅子有挣钱的活路,是啥样啊?咋还让她问我呢?”
华哥说:“大嫂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吧。你跟这回的老李家也有一腿吧!”梅子娘顿时红了脸,定了定神就啐了一口说:“胡说八道!是哪个王八蛋告诉你的!村长他们?”华哥笑笑,说:“不是谁说的,我自己也看出来了!”
她的脸更红了,低低的声叹道:“也不是象大兄弟你想的那样,家里没个当家的,难哪!”华哥说:“这我知道,你自己一个持家里,也确实不易。我想孩子们也明白的。”她急忙问:“怎么?梅子也知道?”华哥说:“我想她也就知道个风言风语,未必当真的。可你好象不止就老李一个吧。”
她又叹了口气,说:“他爸在的时候,家里就接济不上,总是告借,地里的活却帮手,也是央求人家。
开始是顾着乡亲的情面,还有人帮着,我也给人家做点补浆洗的活。可长了,谁家能总帮着呀?男人地里帮着我干点,他家里的晌午送饭来见着就唠叨,男人家受着数落,又得不着甜头,哪肯再干!
这大兄弟你是咱家的恩人,我也不瞒你,为这个我也的确没少让那些男人睡。老李家帮我开始就为这个,后来他媳妇说道起来,他又说是要和咱攀亲家,就是他那个傻儿子,这不闹到这份上。”
华哥听着她诉说完,就说:“那不就是吗?女人好活呢。象梅子,要是能象你这样明白,挣钱还不快当!”
她说:“可她还是个姑娘家,万一传开了,以后可还怎么做人哪!我老婆子就这样破罐破摔了,她可不行!”
华哥说:“大嫂你还真不敢称老,乍一看也就是三十刚出头嘛!在这乡里,你也算是个大美人了!跟城里娘们比,也不差哪!”
她见他夸她,不有些飘飘然:“是吗?我进城里也能中看?”华哥笑笑,说:“大嫂,不瞒你说,我就在城里开了个窑子,也用过不少女人,你的姿也算是中等往上,要是再学点技术,准能发财!
象咱那些姑娘,多的一年能挣几十万呢,少的也有个两三万!”她说:“是嘛。”想了想说道:“要是早几年认识大兄弟你就好了,现在老了,也不中用了,刚才你咋说的,还有干那事还有啥技术那一说?”
华哥说:“大嫂这话就错了,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你也就四十来岁,想干也能干上两年的,只是不会啥技巧,梅子这样的开始培养,一半年肯定能红。总比这样委屈着强!”
她听他又提梅子,就叉开话题说:“干那事还有啥技巧?”华哥说:“咱那地方虽说是窑子,可也不一定非干那事,得又许多说道的。想试试?”
她感觉这时的酒劲似乎上来了,混身热,看着华哥的笑容,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华哥说:“本来我今天见到梅子的时候。
只是想管管闲事,也没打算乘人之危,不过我看你们娘俩儿也很通情理,梅子终究是个可造之材,所以你真得好好劝她一下。
你当娘的试试这个也好,看看梅子做得做不得。你放心一点,保你儿子出来,是我情愿的,我拿出这点钱来也算不得什么。
我可不干良为娼的损事,也不想强人所难。好你愿意就再喝一盅,喝完就把衣服了。”梅子娘听他这么说,一口干了华哥刚斟的酒,开始衣服,这会儿是春天快过去的时节,她穿的并不多,就在炕上了衣坐下。
华哥的眼神示意她接着,她就又站起了子,只剩下衬衣衬。华哥说:“光了。”她犹豫了一下,说:“我去关了灯吧。”
华哥说:“也不睡觉,我还喝呢,关灯干什么。”她说:“那怎么行,梅子她”华哥说:“你不是想试试吗?就这样。”梅子娘说:“那我关了门窗吧。”
华哥微微点点头,她起来掩好了门窗,转回身来就象下了决心似的,一下子就光了衣服,在衩的时候她抬头看了看华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