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秀丽玉容
“子陵啊,爹爹就在附近呢,你还这样逗人家!”徐子陵一惊,火去了大半,他当然清楚石青璇口中的爹爹是谁,那可是身怀“不死印法”的“王”石之轩。
如今缘分人,他们翁婿对立,最苦的恐怕还是怀中的玉人啊!尤其如今祝玉妍已经因施展“玉石俱焚”而亡,如今,石之轩是圣门中最具实力及权威之人,现在更是最有机会统一圣门的人。
只要他杀死绾绾,癸派将落入他手中,而且显然他和绾绾都只能孤军作战,因为只有如此可证明自己是有资格的继承人,才能坐上祝玉妍空出来的宝座,那时派内的人始肯为他们卖命。
这是魔门初祖定出来的继承法则,在接掌派主之位前,须独自修行三年,但正因为如此,显然绾绾根本不可能是石之轩的对手,徐子陵此刻自然明白石之轩为何到长安来。
徐子陵心中唤娘,这叫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比起应付只剩下一个破绽的石之轩,香家的事立即在比较下变得轻松容易。他虽视绾绾为敌人。
但人接触多后怎都有点感情,在情在理,他也不应眼看着石之轩杀死绾绾,否则真给石之轩统一魔道,把分散的经卷重归为一,后果的严重,教他不敢去想。
可是石之轩却分明是自己心中至爱的绝佳人的亲爹,无论他们之间的亲情是如何淡薄,但终究血溶于水,心中爱人虽然口头不肯承认,但观伊人现在的表情就该知道,休想轻易摆这层束缚!
难道自己可以真的狠下心来杀死自己爱人的亲爹吗?更何况自己的实力还远在那绝世魔头之下呢?思虑及此,徐子陵倒是想到石之轩曾经隐约暗示过:他的不死印法是有破绽的而且就在巴蜀之地,恐怕与心中至爱的绝才女难干系啊!毕竟石青璇是石之轩亲生女儿,也是方今世上这绝代魔头唯一的牵绊。无论魔门如何进行异常和泯灭人的训练,将门人变成心狠手辣、冷酷无情之徒。
但人总是人,仍会有人的七情六,祝玉妍如此,石之轩亦是如此,就看你能否接触到他们人的这一面。
徐子陵皱眉想着:“可是在长安,石之轩的不死印法根本是没有破绽的,即使多人联手对付他亦没有把握,他完全可以凭着不死印法飘然远遁…”
而且自己真的可以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来利用这个石之轩故意透的破绽么?之后自己又当如何面对对自己情深意重的佳人呢“子陵啊,你还愣着干吗?
还不快点帮人家把衣服穿好,万一爹爹来此…人家不会说了,真羞死人了”徐子陵回过神来。
看到伊人忙着穿衣,罗衫半解,青光毕的美景,不由又是火中烧。忙念“九字真言”下火,笑道:“青璇放心,我徐子陵必定有始有终,负责到底,是我将小青璇的衣服下,自然也应该由我帮你穿上。哈,为夫来也…”
调笑玩闹间,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天色已经微暗,由于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徐子陵只得恋恋不舍地回转自己目前的住处多情窝。***
徐子陵整理心神,暂时下心中美好温馨的感觉。收拾情怀,踏入多情窝的大门,却是侯希白还未回来。于是离开小厅,准备回房。
穿过前后进间的天井,刚踏足后进的廊道,一震停下。他竟然听到女子的悲泣,哭声断断从左方走廊尾端侯希白的卧室传来。我的娘!
这究竟是什么一回事?谁家女子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潜进来,又因何事哭哭啼啼,这么伤心?甫到长安,发生的事总是出乎他料外,忽然间他对即将展开的行动,再无半点把握。
他重新举步,来到侯希白虚掩的卧室门前,轻轻推开。温柔的月从朝东的窗子透入,照亮半边卧室,另一半仍陷在暗黑里,绝世美女绾绾梨花带雨的坐在头,香肩不住耸动,哭得昏天昏地,神情悲楚。
徐子陵作梦亦未想过妖女可变成这样子,呆在当场,好半晌移到旁坐下,叹道:“究竟是什么事?”绾绾像此时始察觉他来到身旁,悲呼一声,竟扑入他怀里,泣道:“我师尊死了哩!”
徐子陵哪想得到绾绾有此反应,他当然可及时避开,却是无法在这情况下硬起心肠,登时温香软玉抱怀,襟头被她的热泪沾大片。
绾绾双手搂实他的蜂,娇躯抖颤,完全失去平时的冷静自制,比之早前听到祝玉妍死讯的冷漠是截然不同的两番情景。
徐子陵感到她的悲伤痛苦是发自真心的,不由心中恻然,叹道:“人死不能复生,终有一天我们也会死去,只是迟早的问题。”
绾绾把俏脸埋在他的膛,死命把他搂紧,凄然道:“师尊是绾儿唯一的亲人,只有她真正疼惜我、栽培我,现在她去了,遗下我孤零零的一个人。”
又哭起来,徐子陵膛衣衫透,一对手更不知放在哪里才好,只好轻拍她香肩道:“你刚才表现得很坚强,为何此刻会忽然兵败如山倒的失去控制?还要躲到这里来哭?”
绾绾搐道:“我不知道,人家离开这处后一直思前想后,再忍不住,只希望能在你怀里把悲痛全哭出来,我绝不可让派内其他人知道我为此悲伤失控。”
徐子陵无言以对,目光落在她那对蜷曲沿的美丽赤足上,心中涌起感触。无论魔门如何进行异常和泯灭人的训练,将门人变成心狠手辣、冷酷无情之徒。
但人总是人,仍会有人的七情六,石之轩如此,绾绾亦是如此,就看你能否接触到他们人的这一面。
柔声道:“你来了多久,有听到我和侯希白的对话吗?”泣声稍敛,以哭得沙哑的声音道:“我来时只得你一个人,还以为你会生出感应,哪知你全无所觉,人家哭出来你才懂得来安慰人家。”
徐子陵自家知自家事,晓得是因遇上石之轩阵脚大,致失魂落魄,叹道:“你可知我适才碰上什么人?”绾绾娇躯一震,终不再饮泣。
徐子陵不自觉的轻抚她背心,道:“是石之轩!”绾绾坐直娇躯,拭去泪渍,黯然道:“我从来不晓得祝师在我的心中占有如此重要的地位。她其实是个很可怜的女人,石之轩害得她很惨。
血债必须血偿,石之轩是圣门的罪人,现在更是最有机会统一圣门的人。只要他杀死我,癸派将落入他手中,而且我只能孤军作战,因为只有如此可证明我是有资格的继承人,才能坐上祝师空出来的宝座,那时派内的人始肯为我卖命。
这是敝门初祖定出来的继承法则,在接掌派主之位前,须独自修行三年。子陵此刻该明白石之轩为何到长安来。”
徐子陵心中唤娘,这叫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比起应付只剩下一个破绽的石之轩,香家的事立即在比较下变得轻松容易。他虽视绾绾为敌人。
但人接触多后怎都有点感情,在情在理,他也不应眼看着石之轩杀死绾绾,否则真给石之轩统一魔道,把分散的经卷重归为一,后果的严重,教他不敢去想。
绾绾美目深注,柔声道:“你肯助我破他的不死印法吗?”徐子陵皱眉道:“在长安,他的不死印法根本是没有破绽的,我们联手对付他亦没有用。
我有个提议,现在我立即送你攀城离开,且须立即奔赴巴蜀,此间事了后,我会到你避世的地方找你。”
绾绾秀眸泛着智慧的异芒,轻轻道:“你是否暗示在巴蜀他尚会有破绽呢?”徐子陵摇头苦笑道:“这可是他亲口说的,我自问看不透他是真情还是假意。”
绾绾洒然耸肩,毫不在意的道:“多一个制他之法总是好的,你徐公子到长安来究竟有何贵干?不论是什么,我会为你守秘密,甚至出手助你。”
徐子陵怎敢信她,断然道:“我的事请你高抬贵手,最好不闻不问。”绾绾幽怨的白他一眼,表示心中不悦,刹那后回复一贯冷漠笃定的神态,和刚才悲痛下泪的绾绾宛若两个不同的人,淡淡道:“今晚人家可否在此借宿一宵?”
徐子陵愕然道:“这是侯希白的居所,你该问他才合理。”绾绾深深瞧进他眼内去,轻柔的道:“你可知敝师因何败于石之轩手上?”
徐子陵心道当然是因她意图拖他和师妃暄一起上路,口上却不愿说出来,缓缓摇头。绾绾叹道:“修习天魔大法的女子,是绝不可和自己心爱的男子发生体的关系,师尊正因情不自,被石之轩骗到上去好,所以天魔大法至十七重后再无寸进,始终不能达到第十八重的最高境界,只好以玉石俱焚与石之轩来个同归于尽,可惜仍是失败。”
徐子陵尴尬道:“这并非我拒绝你留宿的原因,而是我不能代侯希白答应你,因何你不接受我的劝告,立即离开长安。”绾绾苦笑道:“尚未动手,我便仓皇逃窜,还有什么资格继承派主之位?
不要婆婆妈妈的好吗?照我们侯公子一向夜夜笙歌的习惯,不到天亮绝不回家。不管你啦!人家哭累了,想睡觉哩!”
说罢就那么躺在上,闭上美目,横陈的娇躯起伏有致,雪白的赤足,秀丽的玉容,即使以徐子陵的自持力,亦看得怦然心动,再加上刚才在石青璇身上挑起的火还没散尽,如今更有愈演愈烈的迹象。心中唤娘,暗骂:“妖女厉害!”
更拿她没法。绾绾角逸出一丝甜蜜人的笑意,轻拍身旁柔声道:“躺下来休息一会好吗?”
徐子陵吓得站起来,狼狈的道:“不行!”绾绾依然美目紧闭,神态安详的道:“刚搂着人家都不怕,睡在一起有什么问题”?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