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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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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卿推已知后意,故为是言探之。后艴然曰:“谁令汝为此言?汝我家老奴,宁不知我者?”晋乡叩头请死,曰:“臣不避斧钺,敢别有所陈。”后曰:“卿试言之。吾不罪汝。”

  晋乡曰:“微臣仰探圣情,莫非易之、昌宗辈不足以当陛下意?”后微哂,曰:“然!大聪明儿。”

  晋乡奏曰:“臣视易之、昌宗辈富贵极,笑言陛下有年纪。至数召,不得已勉强奉承,虚情乐,非中所好。是以气衰力痿,不尽兴而中缩,不能使陛下畅美。且闻其外宅歌儿舞女,粉黛成群。宁肯尽心竭力于陛下耶?”

  后闻奏,忿忿骂曰:“朕为此奴辈所卖,谓其精力有限,不知其有他遇也。朕弃之如几上耳。”晋乡曰:“陛下少息雷霆之怒,此辈不足以污斧。

  臣更有所献,臣闻洛城中有一美少年者,姓薛,名敖曹。其人年近三十,才貌兼全,且具雄健,非易之、昌宗辈可及。陛下下尺一之诏,使臣御命召之,必能畅美圣情,永侍几席。”后曰:“汝识其人乎?”

  晋卿曰:“臣未识其人。闻乡中少年言:“手不能握,尺不能量,头似蜗牛,身似剥兔,筋若蚯蚓之状,挂斗粟而不垂。””后倚帏屏而叹曰:“不必言,已之矣!”

  乃出内帑黄金二锭,白璧一双,文锦四端,安车驷马,手诏敖曹。其诏曰:朕万机之暇,久旷幽怀,思得贤士,以接谭宴。

  闻卿抱负不凡,标资伟异,急一见,慰朕渴之怀。其诸委曲,去使能悉。专洁身,有孤朕意!晋乡奉召,即齑〔下内为贝字〕金帛访敖曹。

  金见敖曹,敖曹曰:“下之资,汗渎圣德,非臣所宜,不敢奉命。”晋乡曰:“足下不行于青云之上,乃终困于闾阎之下。”敖曹曰:“青云自有路,今以具为进身之阶,诚可也。”

  晋乡耳语曰:“足下能高飞远举,出干干坤之外。且汝尚不知人道,非今圣上,谁可容者?”敖曹不得已而行,在道叹曰:“贤者当以才能进,今之举,是何科目?”晋乡飞报太后,后连遣宫奴侍郎,驰骑促之。

  既至,晋乡引敖曹入见后殿。拜毕,命坐,赐茶讫,命侍嫔导之,浴于莹玉室,赐腻髓汤沐浴,且内外服以之。曹具昂然自,宫嫔掩口而笑,退曰:“圣上今得人矣!”

  浴罢,衣以云翱鹤氅之服,束以七宝剑绦〔糸字旁〕,戴以九华碧玉之冠,韬以乌巾,望之翩翩如神仙中人也。后大悦,抚掌而语曰:“仙降于吾所。”

  促大官具膳,晋乡三人者坐,用红玉大莲花杯酌以西凉州葡萄酒,捧赐敖曹。凡数行,曹方大嚼,而后已意动,面色微红,殊不在酒。顾指左右,于华清宫东暖阁设软衾细褥之类,敕晋乡且退。后自携敖曹手入,与之并肩而坐。

  俄而,两小鬟捧金盆蔷薇水进。后麾之出,自阖金凤门,横九龙锁。诸嫔御往来于门隙窥视之,故得始末甚详。后以蔷薇水澡其牝,谓敖曹曰:“晋乡言汝尚童身,未识人道,有诸?”

  敖曹曰:“臣不幸遗体过大,蹉跎数载,甘守鳏寡。今奉圣诏,惶惧不知所出。臣猥之质,不足以任圣体,乞先令嫔御试观之,具可否,取进止。陛下暴见,恐惊动圣情,臣当万死。”武后曰:“具大至此?朕当亲览焉。”

  遂令去中裾,后睥睨坐,久视其垂伟长,戏曰:“卿勿作逗留,徒忍人也!”眨敖曹具尚软,后引手抚,曰:“畜物诈大,尚未识人道。”

  乃自解衣,出其牝,颅隆起,丰腻无毳。曹避不敢前。后引其手,令抚摩之。曹具渐壮,俄然而跷,脑窝中皆块,横筋张起,坚劲掘。后捧定,如获宝曰:“壮哉!

  非世间物,吾阅人多矣,未有如此者。昔王夷甫有白玉麈柄,莹润不啻类,因名麈柄,美之极也。”武后抚之际,情思,乃枕游仙枕,用偃月墩褥其仰卧。

  敖曹以手提后双足,置于牝口。后以两手导之,初甚艰涩,不能进。后曰:“徐徐而入。”曹急进,后勉强承受,蹙眉啮齿,忍其痛,仅没

  既而水浸出,渐觉滑落,遂又进少许,后不能当,急以手牵其带,中之半。后谓敖曹曰:“麈柄甚坚硬大,中极疼痛,不可忍,宜稍缓往来。少息,再为之。”

  未久,敖曹觉后目慢掌,热颊赤气促,水溢下,后渐以身就曹,遂稍用拽。至二百回,后不觉以手攀敖曹,飒声颤语,双眸困闭,香汗尽出,四肢耽然于墩褥之上。敖曹曰:“陛下无恙乎?”后不能言。

  曹出麈柄,后急抱曰:“真我儿也!无败我兴。”曹又浅深送者数百回,水汪汪,透带。后抚敖曹肩曰:“卿甚如我意,当加卿号如意君也,明年为卿改元如意矣。”

  敖曹曰:“陛下血气未衰,容姿转少。臣之驽才,足可展力,何叹也。臣在阎浮间,未获一遇妇人,今始知人道之乐,于臣之计遂矣。俱臣猥陋之形,冒犯玉体,擢发不足数其罪。

  倘承不弃,使得常侍衾褥,虽死犹生也。”后曰:“如意君,汝若不怠于我,我岂顷刻怠汝乎?自今勿称臣、勿呼陛下,我与汝夫妇情深,君臣之礼当绝。”

  敖曹曰:“臣尝惧不测之死,安敢抑尊就?惟陛下爱臣,故耳。”然曹与后交接之久,于其谐谑笑语之间,麈柄少缓。后曰:“倦乎?”敖曹曰:“未知足,焉知倦。”

  后又曰:“汝乍然人道未知所以快乐。然极情恣,尚有时,必我少怠,斯可止矣。”曹亦握起后足,曰:“且稍。”

  急取缯巾,藉其牝口,拭麈柄。愈拭愈劲,因复进之。后曰:“饿士也,何无厌如此?”后意少息,见敖曹心正炽,纵身任其送。

  后情益悦,摆摇甚急,水旁溢,牝中气热如,往来声滋滋不绝。曹举干之,后抱定曹作娇态,曰:“如意君,汝为人毒害,令我快活死也!”两倦猥贴,久之,后曰:“可休矣。”情不可极也。

  敖曹曰:“奚为惮烦,有心请客,宁畏大肚汉耶?”后曰:“君能吃得多少茶饭?”敖曹曰:“臣食若填巨壑,饮若灌大川!”后曰:“如意君之言,大费主人物料。”敖曹曰:“臣情兴已发,望陛下优容。”

  乃密解带两匝,又进之。后觉牝中逆急,知敖曹有所欺,乃曰:“卿甚罔上耶?”曹曰:“观过斯知仁矣,望陛下少加容纳。”后曰:“容忍固是好,但苦乐不均之甚耳。”曹不听,又进二寸许。

  后不能拒之,任敖曹往来拽,至之际。曹初不知,及往来,乃置麈柄直抵牝屋之上。牝屋乃妇人极深之处,有如含苞花,微柝。男子垂首至其处,觉其翕翕然畅美不可言。

  后觉敖曹麈柄首昂健,牝屋急蹲,知其,怡然感之。敖曹盛年久旷,一如注,水涌起,以身贴定。后曰:“我匮矣!”以衣拭其牝而起。

  良久,乃敕开扉视,已晡矣。与曹宴于前轩,后情大悦,拜牛晋乡为左监门卫将军知内侍省事。赐金一,实以珠,银二,实以金,彩帛千段,钱三万缗,劳之曰:“汝贤于魏无知远矣,千金玉不足比也。”明年改元如意元年,肆赦覃被,过于常制。

  时右仆杨执柔持奏曰:“百官奉诏改元,多不喻如意之旨。既非瑞物,又无关治道,请更之。”后曰:“我所出畴敢他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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