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禽獣不如

　　奕惊魂甫定，仰起苍白如纸的小脸，见沈毅身上肌虬结，眉目深沉，膛上不知被什么割开了口子，正血，而他浑然不觉，正狠狠瞪视楚修然。

　　奕心里一阵痛：“爸爸，你怎么这么冲动啊？”楚老师右脸上也中了一拳，那一块发红，突兀地肿起。

　　“抱歉，楚老师。”奕内疚地看了楚修然一眼，回头捶了沈毅未受伤的那边膛，又心疼又气愤又不解，怎么就是拿酒的功夫，回来就变成这样了？

　　“爸爸，你怎么了嘛，楚老师是客人，你为什么打人家？”奕低低的语气里带着谴责。沈毅面无表情：“他找死，他该打。”

　　“谁该死？”楚修然嗤笑，一脸的不以为然：“沈毅，你是不是至今不敢告诉真相…她母亲是谁，她名字的由来？”

　　沈毅绷紧了浑身的肌，恶狠狠地瞪着楚修然，好似要吃了他：“楚修然，你他妈给老子住嘴！”

　　“呵呵。”楚修然揩了揩嘴边的血迹“看吧，我就知道你守口如瓶，因为你是懦夫，你不敢，你心虚。”奕愕然地抬头，盯着沈毅下巴，脑袋里一瞬间空的，炸了个响雷。

　　什么？他们在说什么啊？沈毅皱眉，按住她肩膀就往外走：“别搭理他，就一疯子！”楚修然挑眉，目光落在奕身上，奕一愣。

　　楚修然气地笑，语气带着极强的导：“，关于你的身世，你不想知道真相吗？你爸爸有事情一直瞒着你，他在骗你。”真相？

　　什么是真相？母亲对奕来说，就是另一个次元的存在，她线条地从没有想过要去主动提起这个人，以及她相关的一切。以前没有，现在更不会有。

　　可是…楚老师如此言之凿凿，沈毅又讳莫如深，她又怎会无动于衷？奕顿住，回过头，怔怔地看向楚修然“楚老师，你…”“跟我走。”楚修然语气转柔，眼神如水漫过“跟我走，我把知道的全部告诉你。”奕如同着了魔，嘴微张，不由自控地向他靠近，胳膊却被强悍的力道箍住，不准她离开。

　　“别信他。”沈毅咬牙“他不安好心。”“爸爸。”奕越发觉得不对劲，看向沈毅黑眸，控诉道：“如果真的问心无愧，你为什么这么紧张？”“很多事情，我不告诉你，是为了你好。”

　　沈毅蹙眉，神情不忍“过好当下最重要。”他的举动，在奕眼里成了盖弥彰。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她忽略了…一定有，究竟是什么？和她母亲有关吗？她没办法心如止水，她只是爱情里的普通人，哪有那么厉害。

　　这些事情如今已经扑到她眼前来，她如何做到不在意？她在意，她该死的在意，在意和他有关的一切！“可我现在就是想知道。”她近乎固执地开口“我和楚老师走，我要知道真相。”

　　沈毅抿，神色颓然“认识一个月的陌生人说的话，比爸爸说的话重要吗？所谓的真相，真那么重要吗？”奕垂眸看着沈毅沾血的手和膛，心里有一丝的动摇。

　　但楚修然的话一直回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她犹豫再三，最后还是将手从沈毅手中出。“是，很重要。”奕眼中有泪掉下来，她倔强地擦掉：“你最好没有骗我，爸爸，不然…”不然什么呢？她一瞬间有些茫然，再说不出半句威胁的话。铺天盖地的无助感朝她袭来，将她击溃，她害怕极了。

　　＊＊＊楚修然开车，将奕带回江大附近的一所高级公寓。奕倒在后座上，捂着隐隐作痛的小腹，浑身发冷。

　　糟糕，可能生理期要来了，豪车开进高档小区，她跟着楚修然上电梯，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并无异常。

　　“喝点什么？”楚修然开冰箱“小姑娘都喜欢喝冷饮吧？”奕有气无力，额头上开始冒汗。

　　酸背痛，一阵发虚，她脸色苍白地摇摇头：“不用啦，楚老师。”楚修然见状忙过来，抬手探她额上温度：“你哪里不舒服？”

　　“生理期。”奕不好意思地笑笑，语气虚弱“没关系的楚老师，拜托您告诉我真相好不好？”

　　楚修然见她一副极度痛苦的样子，怎么忍心再火上浇油。他指了指客房的方向“你现在需要休息，今晚先住这里，其他事情，明天醒来再说。”

　　“不用。”奕浑浑噩噩地站起来，看向漆黑的窗外“我回宿舍，楚老师。”“不行。”楚修然语气没有回旋的余地“太晚了。听话，就住在这里。”

　　奕没办法，她现在确实难受，没有精力再去想别的，只得照他说的，依言在客房睡下。半夜，楚修然起，经过客房，徘徊再三，本想离开，耳边传来痛苦的呻声。楚修然担忧地推开门。

　　“。”是谁，谁在喊她小名？是爸爸吗？“爸爸…”奕微睁了睁眼，可疼痛折磨着她，她迷糊糊，眼前像蒙了层雾，什么也看不清。男人听到那个称呼，顿了顿，怔怔地盯着她的面庞。半晌，他才低头亲了亲她汗的额。

　　“是我，。”他温柔地应道。清冽的气息扑面而来，嗅着很舒服，奕不自觉地往他怀里拱了拱。爸爸从来不叫她的，可是，她真的很喜欢爸爸叫她，好亲切，好温柔，让人依恋，让人着。

　　楚修然将她在外的手臂放进薄被里，心情复杂地抚了抚她的额“睡吧，。”他起身，本离开，手臂忽然被一只温热的小手抓住。

　　“爸爸，你别走…”软软糯糯的声音里夹带着惹人怜爱的哭音。女孩已经神志不清，分不清眼前人是谁“爸爸，乖，你别骗行吗…”

　　爸爸，这个称呼，是她对沈毅的专属。楚修然在私人侦探提的视频里，见她在沈毅身下求饶的时候，也是这样，小猫似的，一声声叫着爸爸，爸爸。楚修然眉角狠狠跳动。

　　被认作是沈毅，他该气恼的，可是这样的依恋与柔情他又如何能够抗拒得了？他闭了闭眼，忍了再忍，终究是没有把控得住。

　　他躺上，睡在奕旁边，抱住她。空虚多年的怀抱终于拥住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姑娘。恨不得用力一点，再用力一点，多么真实的触感。他黑眸中光芒闪烁，失而复得的喜悦胜过这十几年来所有的成就。

　　“，你好香…”楚修然的脸埋在她后背，心里皆是充盈的足，已经分不清过去还是现在，李还是奕。那不重要。无论如何，都是他的。楚修然大掌放在奕肚子上，隔着衣料，掌对准位，他体贴地按，一次接着一次，手法娴熟，动作轻柔温和。

　　奕动作迟缓地转过身，迷糊糊环住男人的怀抱，喉咙中传出可怜兮兮的哽咽声：“爸爸…别骗我…”怎么舍得骗你，心肝。

　　男人享受着这样被依赖的滋味，很快接受了那个称呼。爸爸。难怪层出不穷的富豪包养小姑娘，行房事时变态地让人家叫爸爸，原来被叫爸爸是这样刺！

　　他头皮发麻，心软成一片，继续导她：“，我是谁？”“爸爸…别丢下我…”楚修然着她的发顶，亲亲她嘟着的嘴，低声哄她：“傻瓜，爸爸怎么舍得丢下你，这不是追到天涯海角，也不甘心放开你？”

　　“嗯…”奕脸贴在男人睡衣上，热水袋也跟着贴在男人肚子上“爸爸…”“。”楚修然定定看着怀中小人儿，这张令他朝思暮想的脸，将他勾得火中烧。

　　“爸爸很热，让爸爸掉衣服行吗？”他口干舌燥。奕身体像在海上沉浮，有点迷糊地“唔”了声。

　　得到她的配合，楚修然喉咙飞快上下滚动，坐起身来两下掉睡衣，光上身将她抱紧在怀中。两人紧紧贴着，密不透风。楚修然心神漾，盯着小姑娘娇滴的红，不由起了念。

　　“，爸爸亲亲你，好不好？”奕“唔”了声。楚修然眸深沉地俯身，难以自控地含住她的嘴，了。如尝到人间美味，再不了身，他卷住她无意识送上来的小舌头，一再深入。

　　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火急火燎地翻身将衣衫凌乱的她在身下，手伸进她上衣，摸住裹在内衣中的绵软。

　　他气吁吁，下腹涨热，血气翻涌。望的猛兽在撞击笼门，岌岌可危。太久没做了，尝思念之苦，做够了苦行僧。他太想要她了，忍不住了！

　　“爸爸，疼…”许是被他的难受，奕脸憋得通红，梦呓着，楚修然黑发沾染汗珠，他定定地看着身下皱眉呻的人儿，陡然惊醒。该死。他在干什么？楚修然从她身上下来，将她揽进怀里，嗓音噶地问：“宝宝，哪里疼？”

　　“肚子疼…”花骨朵般的小丫头疼得眼泪掉下来“好疼…”楚修然心也跟着痛，继续给她光滑的肚子，不断亲吻她的眼泪“睡着就好了，乖，不哭，爸爸在呢。”

　　奕啜泣，蒙地推了推他膛，含糊嘟囔抱怨：“爸爸…你戳得我好难受…”楚修然啼笑皆非，捉住她胡乱扭动的手。

　　真是要命。他何曾这样忍耐过？将那手安放到自己立叫嚣之处，楚修然呼吸不稳：“乖乖，爸爸想要你，你呢？”奕困极了。虚虚握着那撑起的强壮命，手被烫得弹开：“不要…”

　　“你亲亲爸爸。”楚修然哄道“亲亲就放过你。”奕不依：“爸爸睡觉…爸爸晚安…”

　　“爸爸睡不着。”楚修然上瘾地了她洁净的脖颈，捏她紧软触感的脯。他心里暗骂自己是趁人之危，禽兽不如，可怎么都停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