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等高中之曰
“陛下不可,唯今之计,先解决淮北之敌,等后顾无忧后,再下令杨绝回朝。”慕容天又疑问道:“如果他不听命令,又如何是好?”
白玉京目光一寒,冷声道:“不想回朝,也可!他不是正在攻打西晋商于之地吗?那陛下就下旨,命令他攻打西晋。
到时,微臣可率领一军堵住他退路,再断他粮草。”慕容天沉道:“如果这般,不是他投敌吗?再说杨绝为东齐效力多年,南征北战,功劳甚大,将他上绝路,朕于心何忍啊!”白玉京说道:“杨绝手下兵士,俱为我东齐子弟,如果他投敌,微臣料定他必军心大,到时微臣乘机攻伐,必一举克敌,当然这是不得已而为之。”说罢。
他沉片刻,继续说道:“微臣料想,杨绝不想回朝,必然会全力攻伐西晋,到时与西晋司马风不相上下,必会撤军,到时他自会向陛下认罪。”
慕容天叹息道:“也只有如此了”***西晋皇宫,一幕大戏正当开演朝臣,林胡使节,俱坐在台下,人人翘首以盼,想要看到“北朝女神”的天姿国,他们听说。
即将上演的戏幕乃是由皇帝亲手编剧,不觉更是期待就连林胡使臣也听说过这个侏儒皇帝的荒,心想这幕戏剧想必极为靡。而且“北朝女神”
丽动人,天下无双,更是勾得他心的,如果这位绝佳人能在台上宽衣解带。那更是无比美妙秋寒夜,月上西头,一位伶人走上前台,敲了一下锣鼓,唱声道:“戏剧“李代桃僵”开演”众人连忙聚会神,连酒杯也放了下来。
而侏儒皇帝华更是畅怀大笑起来***等伶人话音一落,管弦之声便渺渺响起,一身红色宫装的华天香慢慢地登上戏台她轻启红,唱道:“枫叶千枝复万枝,江桥掩映暮帆迟。忆君心似西江水,夜东无歇时。”
等她唱完这首诗,整个人就走到戏台上,台下众人顿时痴地望着她,只见她那双淡雅的双眸漾起微笑的涟漪,如秋日横波,让人如醉如痴。亮丽的秀发用碧发钗松松绾起,发丝自然垂落下来,划过耳际,平添了一丝妩媚。
朦胧的红色宫装,配上白色抹,白皙的双腿在短裙精致花边的衬托下愈加显得修长拔,一种少妇特有的素雅风韵在她身上浑然天成。
她仙姿绝世,娇媚动人,身材火辣,但最吸引人眼球的,还是那美成的风韵外表高贵圣洁,恍如仙子女神,但骨子淌出的妖媚,又像娃妇,两种相反的风格浑然织在一起,反而更添魅惑之情。
这时走上来一位白面书生,他头戴着淡绿色软翘儒巾,面如冠玉,两道剑眉,一双俊目,高鼻梁,四方口,天庭,地角丰圆,身穿淡蓝色儒衫,风潇洒,一表人才。
他深情地注视着华天香唱道:“好一个娇俏娘子,你看她张粉脸儿,五官精致,细细的眉儿,弯弯好似新月,斜斜直到飞鬓云边,俏脸吹弹可破,生气时好看,微笑时更美,春风脸,令我越看越爱,恨不得捧住轻轻咬两口才舒心快意哩!”他这一唱,顿时将“北朝女神”的仙姿美态描述得淋漓尽致,不令观众更加爱慕痴华天香俏脸羞红,接在书生后面唱道:“好一名洛风才子,仪容雅俊,一表堂堂,怎能令奴家不爱煞!”
唱完,转身退入戏台高墙之内。书生依旧如痴如醉,不唱道:“环佩声听不到了,兰麝香味儿还弥漫在这里的空间,我的心情,好似在东风里摇曳的垂杨枝条,难以安定,是春天晴空里的游丝,牵惹了片片桃花。”唱到这里。
他双眼一闭,叹息一声,又接着唱道:“唉!像神仙一般回归府去了,只留下杨柳轻烟,鸟雀喧鸣,梨花深院,门掩重重,白粉墙儿,高似青山。
老天爷!你怎么不近人情啊!怎么不给我一个方便呢?倒叫我既不能游览,也不能留连。小姐啊!就被你勾得心猿意马,心神不定。”他最后唱道:“丽质仙娥生月殿。谪向人间,未免凡情。李玉墙东美盼。花深处曾相见。密意浓方有便。不奈浮名,旋遣轻分散。最恨多才情太浅,等闲不念离人怨。”
(注:李玉乃东齐美男子,东齐才女李姿的祖辈。)不一会儿,墙门打开,走出来一位黄衣丫鬟,一眼望见书生。
就把他从头到脚看了个仔细,唱道:“只见他长相英俊,面如冠玉,两道剑眉,目如朗星,方脸大耳,一表堂堂,和蔼可亲,难道小姐对他念念不忘。”书生见她从门里出来。
躬身唱道:“小生有一言,相烦姐姐转告你家小姐小生姓张,中州洛人士,家父为官,一生清廉,故此小生家境清寒,尚未娶”丫鬟笑了笑,唱道:“自报履历,长长一大篇,真是个书呆子。
谁要问你这些,又凭何帮你转告?”张生唱道:“姐姐误会小生,我并非书呆子,只因小姐对小生临去秋波那一转,使得小生感激万分。”接着。
他双目仰天,深情地唱道:“小生和小姐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不是小生自己夸口,小姐有德容,小生也有温良,不要错过机会,别等到红颜老了。
青春将逝的时候回忆起阮肇入天台,到那时已经来不及了,想起来她那浅描的眉儿,淡妆的脸儿,粉香腻玉的颈脖儿,粉红裙下的白腿儿,红袖口伸出的玉笋般的手指儿,教人不想也得想。小姐啊!你抛撇下半天的风韵,我却拾到了万种相思。”紧接着,那墙内传来华天香天籁般的声音,唱道:“郎君仪容俊雅,人品风,害得奴家神思恍惚,神不守舍,这如何是好?”
随即她轻叹一声,道:“这书生看起来十分聪明,但不知我的临去秋波那一转,传过去的情愫。
他察觉否?接受否?什么时候有情人能得成眷属?那时间,才子佳人,双宿双飞,卿卿我我,举案齐眉,该多么幸福,多么称心如意,人生可以无憾了!
怎知道人生本是有缺憾的人生,月宫仙子啊!求你用五石来补我的离恨天!”唱到这里,让人感觉到,她自怨自艾。
忽悲忽喜,心儿却如奔马飞鸟,觉得十分舒畅而陶醉于其中。丫鬟笑着唱道:“如今妾情郎意,小姐还不赶紧出来,”书生正等的灰心丧气,意懒神倦,准备打退堂鼓的时候,就听得“吱呀!”一声,这声音是那么清脆悦耳,万分动听,这一声,从书生的耳朵进去直叩心扉,就好比吃了千年老参似的,立刻精神抖擞,信心百倍,他把目光盯住角门,虽见到朱漆木门缓缓打开,却送来了一丝淡淡的幽香,直沁书生的心脾,不深深地陶醉了!
台下大臣贵族对他的演技叹服,纷纷叫起好来。书生精神一振,唱道:“有人说灯下看美人,越看越俊,我说月下看美人,有万种风韵,越看越爱!啊!她终于出来了,飞出她的广寒宫。看她那张吹弹可破的娇脸,经受不住轻轻一捻,敞襟的宫装,出半抹酥,玉臂炫耀生辉”他好像故意说出华天香身上的人之处。
果然令台下观众纷纷往她玉容和酥瞧过来书生轻笑一声,唱道:“好像凌波仙子斜靠朱门,又像月宫女神,微微出皎洁的素影,小姐实在太美了!
你看她遮遮掩掩,行行停停地穿过芳径,料想她小脚儿行步艰难,这娇娘脸蛋儿不笑也是百媚生,哪能不勾去人的魂儿?”
华天香踏出朱门,朝书生风情一撇,娇声唱道:“小梅,月如此明亮,不用掌灯了。”书生听见那银铃般的声音,差一点瘫软,不唱道:“啊,多么美妙的声音啊!比隔着墙听到的更加悦耳动听,我的魂儿已经飞到她身上了,且听小姐有何吩咐?”华天香唱道:“心中无限伤心事,尽在三言两语中!”
说罢,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夜深人静,月光如水,天地间一片清雅,而华天香那两三声的长吁短叹,却又为这景添加了一些凄凉的情调台下金色龙椅上,缩在上面的老丑侏儒华听到唱词,不脸色一变,心道:“她这是什么意思,台词里并没有这两句!”
幸好书生机智,他唱道:“小姐哀愁终身大事,她的叹息在这明月之下,既不是轻云薄雾。也不是香烟微风,几样都缥缈看不分明,想必她已经动情了!当年李玉用瑶琴打动卓云芳的心,这里没有瑶琴,姑且做一首诗“月溶溶夜,花寂寂,如何临皎魄,不见月中人?”
(注:李玉,卓云芳,乃此界风云人物。)华天香方才感叹,唱出两句不当之词,知道肯定惹得华不快,想将功补过。
于是听到书生表白,故意装作芳心大喜的样子,唱道:“刚才的诗声,抑扬顿挫,铿锵有力,那诗章的含意表达得又是那么好!
前两句写景,却浸透了浓烈的深情,后两句写情,更有深意!这“月中人”明明是在说我,那么他是对我有情的!好个书生啊!不能当面倾述。
就借诗篇来传递情愫,这般多情多才的人儿,叫奴家怎么不爱呢?”书生一听大喜,但随即又唱道:“小生书剑飘零,孤生一人,没有彩礼,怎么办呢?”
丫鬟一听,唱道:“自古姻缘天注定,小姐即已看中你,还要什么彩礼呢?依奴婢看,今晚上你就和小姐成婚,告诉你,小姐娇得很,从来没有经受过。
你一定要温柔些,轻一些,慢一些,不能暴,好像有了今天没有明天似的,不肯放过!”书生摇头叹道:“不可如此,我不能让小姐受委屈,等我高中之,必八抬大轿娶小姐入门。”他想得入神,故意把梦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