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什么伦理礼法
“所以第九代宗主成立狱屠殿,以正门规,这条天梯随之就废了。”叶尘不明所以:“那我上去是干什么?”
“生死徘徊最磨练人的气势,意志练得如钢似铁,才有可能打赢比自己更强的敌人,但我若和你手,无论再怎么装,你心底也会觉得性命无碍。”
沐兰亭背对他道:“在这天梯上修炼武功,相当于每时每刻都在和高手生死相搏,坚持一个月下来,可堪抵得上常人近十年苦练。”
“原来如此。”叶尘点头表示明白,叹道:“既然经验不如。就用这种恐怖的方法强行逆天,视性命如儿戏,不知是谁琢磨出来的。”
“其实此法乃是魔功。”沐兰亭道:“为元始天魔门传出来的危险速成法,你既然什么都不怕,确实可以试一试拿命去换功夫。”
叶尘纵身一跃,脚踏天梯,顿觉风势强猛,脚踝发软,随即运转混沌真气,打起十二分精神,尽力祛除粉身碎骨的大恐惧,并以手做刀,歪歪扭扭的使出了《神龙刀经》上的武功。
待再跳回来时,浑身已经大汗淋漓,双腿不打颤,生平之险,只有北燕雪崩那次可以媲美。
“仔细体会那股生死一线的感悟。”沐兰亭道:“不抱必死决心,重伤的聂千阙你也绝不是对手。”
叶尘平复心跳后才问道:“兰亭你和我差不多年纪,却练到那么高的境界,所用的也是盘天梯魔功吗?”
“不全是。”沐兰亭摇头道:“来是来过,但只能在头尾修习,中间五丈滑不溜脚,站住已经勉强,打拳踢腿可万万不能,所以没多久就放弃了。”
“希望这种法子有用处。”叶尘拱手正道:“多谢兰亭指点津,大恩大德,来必有厚报。”
“多年来,年轻弟子都视聂千阙为不败战神,单是为了你无畏无惧的勇气,我也该尽力相助,但究竟效果如何,只得看你的造化和悟性了,请自便吧。”沐兰亭说完这句便独自飘然离去。
快到扶云殿时,沐灵妃着她聘聘婷婷的走了过来,娇笑道:“那小子来得倒快,怎么?带他去上天梯了?”“嗯,本还以为他要犹豫几天才敢上桥。”
沐兰亭见年近四十的姑姑肌肤光滑细,愈发显得年轻,二人外出时,旁观者无不认为她们乃是一对亲姐妹,甚至因为姑姑天生的那股娇俏柔媚,偶尔更容易让他人认作是妹妹。
沐灵妃亲昵的挽住侄女手臂,娇声道:“见他貌不惊人,有时候那双贼眼也很不安分,没想到还是个有勇有谋的情种哩。”
沐兰亭稍微不习惯姑姑还把自己当女娃娃般的宠爱,手臂靠着她丰盈柔软的酥,虽然觉得不妥,却又不便出来。
只得道:“好似没人看好叶尘能赢,姑姑你觉得他有没有胜算?”沐灵妃笑道:“世人多半都是随波逐、没有丝毫主见的蠢物,他们极度贪恋权势、财富、感情,却又吝惜付出半分代价,若见别人做了自己不敢做的事。
就极尽嘲,自诩睿智,呵呵,这等蝼蚁的看法不提也罢。”“哦?您认为他会赢聂千阙?”
“他公然抢了温雪,聂千阙从小到大都没丢过这种脸,肯定然大怒,一怒就会给对手机会。”沐灵妃严肃分析道:“而叶尘外表有点吊儿郎当。
但心中战意正浓,输了不算丢人,赢了名震天下,心理负担方面根本没有外人想的那么大。”
“看似鲁莽冲动,实则打细算的结果吗?”沐兰亭呢喃般的道:“一个月后只要他只要不死就是稳赚,压力反而都在聂千阙那里。”“正是如此。”
沐灵妃忽然展现出了飞雪剑仙的威严,沉声道:“哪怕万一的机会,假如叶尘得胜,这颗失败的种子必会破掉聂千阙无敌的信心,将来宗主之位非兰亭你莫属。”
“大胆挑衅蓝碎云,恐怕也不单是为了温雪,这些年人们都说天魔门唐芊、太极门宁无忌为当代少年双绝,聂千阙当然是不服气的,这次刚刚昭告天下自己的辉煌战绩。
立刻就被一个小师弟当众挑战,信心只怕已有轻微受损了。”“总而言之,于公于私都要多照料一下叶尘的武功。”
沐灵妃想了想又续道:“男女有别,你俩又年纪相仿,莫要让他人说了闲话才好。”“没关系。”沐兰亭淡淡地道:“您不是也说世人多愚昧,我和叶尘只有清清白白的同门义气,别人爱说什么就随便他们好了。”
遗憾叶尘心里似乎并不清清白白,他在扶云天梯练了差不多两柱香的时间,浑身上下已经好像胎换骨一般。
此刻上得平台,大口大口着气,遥望扶云殿高塔,深刻感激沐兰亭的同时,又不想起她娇漂亮的玉足和圆翘翘的股。
“哎…刚和温雪师姐山盟海誓,我却转头猥琐琢磨着兰亭的身子,况且人家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帮了大忙,我这不是和魔国徒贼一样了吗?”
叶尘始终不懂自己这种思想乃少年本,假如依照妖宗贼直指真心、随心所的教义,但凡兴起占有沐兰亭的想法,无论用什么肮脏手段,也必须将她光入。
那才算得上是真正魔国本。回到芷青殿后,叶尘自己走进了后院简陋的废弃厨房。从昨晚开始。
除了李福菊等极少数的相好师兄,其他人看他都好像看到怪物一样,有的甚至还在背后发出猥琐嬉笑之声。眼不见为净。
他又没有沐兰亭那样独属于自己的静室,便只能默默取了被褥,随便找了个旧屋休息,夜幕降临,千头万绪,根本难以入眠,叶尘从边取出雁翎长刀,又随手拿两张卷饼,独自来到了寂静的演武厅。
他点燃灯烛,随后便仔细回忆感受着破天雷的意境,当初那梦中壮汉演化善与恶、美与丑等等现象,扭曲炸开混沌,演化为世界,所以混沌天雷的拳意绝不仅仅是大力挥拳,一味刚猛。
他定住心猿意马,对着角落一石桩猛然拔刀砍去,火花四溅,大石裂开一道缺口。叶尘凝视缺口良久,似是抓住一些概念,他挥刀再斩,光华隐现,生机,感觉无论面对什么攻击都有余地破解。
顺着破天雷生死轮转、循环的道理,筋骨扭曲反弹,炸雷声中刀光到处尽是死意,被震飞的树叶落到他舞刀范围里立刻被到地面,风吹不起。
“这就是属于我自己的武功。”叶尘感觉出自己的武功境界再度进了一大步,但四下寂静,根本无人见证他的天赋、无人分享这份喜悦,他哂然一笑,坐下倚着柱子,掏出卷饼,默默啃了起来。
深夜云,少年孤灯,有着难尽的落寞之意。“你本不用过这种日子的,是姐害了你。”温雪提灯走进了厅堂,眼见曾经开朗活泼的少年独坐角落,吃着冷硬干粮,不心中酸楚异常。
“饼是我自己做的,味道还不坏。”叶尘撕下没咬的一半递给温雪,笑道:“我很喜欢现在的日子,不再卑微做梦,清楚知道了自己想要什么。”温雪心跳脸红,眸清似水,并肩坐在了叶尘旁边。
她很美,却不是高高在上的女神,二十四岁更远没到心如止水的年龄,每逢夜深人静时,难免也会幻想幼稚的浪漫。
那寂寞的身体同样渴望爱抚,叶尘年轻,像亲弟弟一样,连来她竭力告诉自己…绝对绝对不可能会爱上弟弟。今夜本是要说明心意,彻底断了叶尘的念想。
然后再暗中求聂千阙放弃决斗,虽然聂千阙骄傲的好像凤凰,睥睨一切,但对自己非常好,无论请他做什么。
他都不会拒绝…温雪愧疚,痛恨自己自欺欺人,痛恨自己好像习惯了他人的爱慕。可当她看到聂千阙受伤。
除了讶异和同情外,并无特别感受,如今见孤灯下独坐的叶尘,不知怎么,居然极是心疼怜惜。丈夫南宫朔去世时。
她都不像眼下这一刻情绪翻涌,事先想好的决绝话语,根本连一个字都说不出口。“其实啊,流言蜚语这东西也是欺软怕硬的。”
叶尘低声笑道:“当够强的时候,根本不用自己费劲解释,届时自然会冒出一大票人来替你辩护。”温雪柔声道:“小叶长大了。道理懂得比姐姐多。”
“我可不是看透一切的智者,更不是聂千阙那种深沉扛起一切的霸者。”叶尘忽然轻柔摸了摸温雪的头发“小叶很想姐和我在一起,像从前那样宠着我、惯着我。”
“小叶自幼温柔善良,不愿承担,如今为了讨姐做老婆,敢大闹个天翻地覆,你姐姐也不该在乎流言蜚语吧?”温雪情不自的搂住叶尘的头,轻轻放在自己的怀中,毫无,只有柔情和执着。
叶尘掉玩世不恭和少年嚣张,竟疲倦安静的睡了过去。***深夜时分,雨点漫空如注,倾盆疾降,打在檐上,声似爆竹。叶尘忽然惊醒,见温雪正看着自己,神色憔悴,却不再惘,而且容娇,桃腮带晕,美得着实令人窒息。
“嗯?怎么醒了?”“姐…”心神漾下,叶尘像昨天一样的吻了上去,温雪乖巧顺从的合着。
间发出了一声不知是嗔责还是舒服的呻,如此魅惑的妩媚,好像引线般,猛地引燃了少年火热的望。
右手隔着薄衫,暴亵着温雪丰的酥,指腹很快就感受到了头的娇凸起,加上越发狂烈的热吻,使得两人心间长久积郁的压抑全部释放了出来。
他们不是贞节烈女和彬彬君子,他们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和一个二十四岁的女人,此时脑子都在追逐最本真的情感,什么伦理礼法,完完全全抛到了九霄云外。至少是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