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见老辉磨铡刀
怎么治跑肚拉稀,我想辉爷是精通歧黄之术的大师,用不着跑到梅川来求援吧?实话告诉你吧,我是范云轩学生游击队的侦察员。”
老辉虽然半信半疑,但他信得过季老板,既然季老板将这件事情交给了小陈,老辉也只好寄希望于小陈了,他问小陈:“游击队能打得过山的鬼子吗?”小陈说:“你不是来的正好?
你可以告诉我山上的鬼子情况。还有,奉蒋委员长之命,我们一直在寻找国军女俘下落,你算是为国家立了大功。”说着。
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问道:“山上的女俘中有这个人吗?”老辉接过照片一看,照片上的女人正是加代,她似乎在困觉的样子,睡衣被开,出了的房,白腻的肚子和肥的部,只是肚皮下没有“”和“妇”两个字。
老辉失口叫道:“这不是加代吗?”小陈抓住老辉的手激动道:“她真的在山上?可她怎么叫加代呢?她叫汤礼红嘛!”
老辉说:“莫管她叫加代还是别的么事,反正这个姐儿是在山,数她吃的苦最多。”于是,老辉对小陈讲述了加代在山上所受到的凌辱和摧残,诸如肚皮上刺了字,鬼子女医官将破衬衣进她的下身,身上涂抹蜂,鞭刑,让呆子和狗强她…
只是未提他和儿子用羽拨调戏加代的事,当然,因为他们父子也是被迫的嘛。小陈听得脸色时红时青时白,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凶巴巴地说道:“老子这就出去,把门外那两个鬼子干掉!”
老辉忙拦住了他:“不可,你干掉了他们,我就没法回山了,我不回山,我儿子和女俘就没的救了。”
老辉这么一说,小陈就狠狠拍着桌子,坐了下来。老辉问:“那个加代或者是什么红,她是什么人?你为么事关心她?”小陈答道:“你先莫问了,以后就晓得了。她对我们游击队很重要。”
接着,二人便商议起如何营救女俘的事情来,老辉还给小陈画了山地形图,告诉小陈哪里有小路通向山顶峰,山顶哪里有铁丝网,哪里有峭壁,以及鬼子兵力布署…
老辉还说,营救女俘必须要找好时机,有时山下的鬼子会上山来找女俘,那时山上的鬼子人数就多了,要想营救有困难。所以,一定要趁山上没有鬼子大部队的时候去营救。
而且还要行动迅速,免得山外敌人赶来增援。小陈在纸上将老辉的话一一记下。老辉和小陈商议好了,见天色已不早,便起身说:“得赶紧回去了,必须在天黑之前回到山,要不我儿子就麻烦了。”
然后,他自家抓了几付药,作作样子,便去与季老板告别。季老板说:“也冒吃饭就走,真难为你了。”说着。
将两只白面糖粑用纸包了,装进老辉箩筐里。说道“路上吃吧。”此时,门外两个鬼子,已被不断来动员他们捐款的细伢儿们折腾得快要疯掉了。
他们又不敢出声说话,只好不断掏钱给募捐人,现在衣袋早已空了,他们一看老辉出了药铺门,简直如从火坑中被救了出来,赶紧跟在老辉身后。可鬼子并不知道,他们的后边也跟了个人,那就是小陈。
老辉返回山时,走的并不是原路,而是一条人迹罕至的羊肠小径。这是他往日采药走的路。这条小径草深林密,坡陡沟深,是条险途。
可是一路上没有人烟,更无鬼子部队或岗哨,老辉就是要为小陈引一条通往山的小路,使游击队到时候可以避开鬼子的大部队,人不知鬼不觉地前往山。小陈一边跟着,一边用柴刀在路途中的树干上刻下记号。
跟踪老辉的那两个鬼子可是遭了罪,一路走得他们是呲牙咧嘴,臭汗淋漓。却又不敢停下休息,生怕一个不留神,老辉就没影了,老辉也是装出采药的样子,走走停停,故意使鬼子能跟上他,也是为了照顾鬼子身后的小陈。天黑之前,老辉回到了山。
跟踪他的那两个鬼子,脚上早已打血泡,痛得直冷气,却还要在中田面前站得溜直,向中田报告情况,且一点细节都不遗漏。说是根据他们所见,没有发现老辉有什么可疑之处,只是回来时走的是一条小路,但老辉一路上不停地采药。听完他们汇报,中田挥了挥手,让他们出去。
两个鬼子一离开中田房间,顿时就垮了,身板也不再了,武士道精神也没影了,瘫坐在地上下臭鞋脏袜就开始脚丫子。却不料他们身后,中田房间的门开了,中田像被老虎追撵一样,匆匆跑出来。
两个鬼子忙惊慌站起,鞋都没顾得穿上,刚一个立正“报告”二字未及出口,就见中田根本没想搭理他们,他一边解着带,一边跑向茅厕,原来,中田也在闹肚子,而且很严重。方才两个鬼子向他报告情况时,他就在强忍着。
装出一副从容的样子听鬼子报告。两个鬼子刚一出门,中田就赶紧抓了两张草纸,奔往茅厕…一进茅厕,中田就迫不及待退下子,但听“扑哧”一声,稀乎乎的大粪便窜出来。
将半边墙面得一塌糊涂。这且不说,自己的裆也兜住了估计一斤多稀粪汤子。次傍晚,丙夏又是吃了两个饭团,权当过夜,他的腹泻已愈。
当然,老辉一回到山,便妙手回,几付药之后,无论男女,肚子就都没毛病了,丙夏看天色还亮着,就拿起竹扁担,要去挑水。老辉说:“等一下,等一下子,莫急,天还冒黑呢。”
丙夏就不解了:“挑水不就要趁天亮吗,等到天黑了再去挑水,看不清道路,打一跤么样办沙?”老辉便说:“你听我的,天黑了。
我提着马灯给你照亮总该行了吧?今夜来山的鬼子几多,我怕你现在出去,那些没得到女俘的鬼子会欺负你。”丙夏愤愤道:“他们敢碰我,老子就用大扁担跟他们拼了,也好为我丙海哥报仇!”
现在,丙夏已经将丙海看成是英雄了,在红狼糟蹋加代时,他丙夏没敢吭声,可丙海却冲了出来。
且死得轰轰烈烈,像个男子汉的样。相比之下,自家多窝囊,实在像个和尚的莫罗,没个用。
可说归说,丙夏还是听从了父亲的,没有出去挑水,不过,他从木窗的隙中看到,加代又一次次被不同的鬼子带走,心里便既难过,又闹腾。天终于黑了。
老辉父子出了柴房门,老辉说:“丙夏,你是细伢儿,眼神好,看看对面狐山上有没有火光?”丙夏便向狐山巴望,叫道:“爷,真的有火光呢,是两支!莫非村里有人上狐山打豺狗了?”老辉说:“我也看到火光了。”
接着又自语起来“他们真来了,可是今夜不行,山上鬼子太多了,没的办法动手啊。”丙夏问:“你在说么事沙?”
老辉说:“我没说么事,我们去挑水吧。”说完,他点亮了马灯,一路走向池塘,边走边摇晃着马灯。
丙夏是个机灵的孩子,老辉的心事怎能瞒过他,丙夏紧随在老辉身后,说道:“爷,你有么事就告诉我,我是你儿子沙,是不是有人要来救我们和那些国军姐儿?”
老辉便无法再隐瞒了,他很严肃地点着头:“伢儿,听好,这事情只能藏在心里,对谁也不能说,到时候,我叫你做么事,你就做么事,千万不能来。”
丙夏眼睛就放出光彩来,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但那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兴奋和激动。他早就在盼着这一天了,加代终于可以逃出苦海了。
他说话声音都在颤抖:“爷…你真有本事…在哪里讨的救兵?他们能打过鬼子吗?鬼子可是连武汉都打下来了哩。”
父子二人将马灯放在池塘岸边,舀着水,老辉说:“伢儿,你不晓得,那天,我给鬼子按摩,听那个鬼子军官说,日本跟中国打仗以来,已经死伤快五十万人了。
你想,日本才几多大?还没个莫罗大哩,它还能有几多五十万?再借给它几万莫罗,他也生不出几多人来。占了武汉,他们兵力就不够了,就要丢掉山。到时候,我们这里不又是中国人的地盘了吗?”
老辉说完,又举起马灯,摇晃几下,这时,狐山上的火光就熄灭了,这正是老辉在与埋伏在狐山上的游击队联络呢。狐山上的火光,是游击队点起的火把,他们在告知老辉,游击队已经来了。
并做好了袭击山的准备。老辉点亮马灯,就是在通知游击队,今夜山上有很多鬼子,不可行动。次,老辉起得很早,留意着鬼子的情况,他巴望今天山下的鬼子不要再来了。
昨夜留宿山的兵已经起来了,他们正在空场上懒散着准备集合,有的着惺忪的睡眼,有的抻着懒打着哈欠,有的依然沉浸在昨夜的欢乐中,连说带笑,兴奋异常,也有的可能纵过度,连都直不起来了…
以老辉行医多年的经验看,凡直不起者,一夜至少须干了二三次。他晓得一到秋天,男人的望就格外强烈,身体各器官也处于最佳状态。
所以古书有言:“春日一一,夏日三一,秋日一三,冬日一滴不…”不少动物在冬日尚且要长眠以养蓄锐呢,人也还是少为妙,不过当代社会,人的营养充足了,补品也吃多了。
室内又有了现代取暖设施,人们也与时俱进,冬日还是没少…话说留宿山的鬼子集合完毕便下山了,山顶上也清静起来,老辉想:“千万莫再有别的矮子上山了。”
他心里不安着,闹腾得厉害,便要找些事情做。于是,卸下铡刀,在磨石上磨了起来,丙夏心里更是翻江倒海,也想找些事情做,以排解哄哄的心事,见老辉磨铡刀,便说:“爷,让我来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