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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礼红抓住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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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怜念云又不会说话,无法控诉丙夏的暴行,夫俩还以为孩子不乖呢,礼红深感歉意地说:“这个念云太闹,真难为你丙夏哥哥了,又哄孩子又做饭。”说着,将仍在哭泣的念云抱过来。

  有时,丙夏也会产生出去闯的念头,可天地苍茫,他出了门又能去向何方,做些什么?他倒想过找支队伍去抗,但他没有小陈那样的板眼,人家闯惯了。

  遇到任何事情都有胆量去面对,也有本事应付。可他丙夏有那两下子吗?晓得应该去哪里找队伍吗?

  丙夏既然还要在屋里呆下去,便只能面对现实,用心跟老辉学医术。他虽然嘴笨,但是心灵,凡是老辉做过的,他只消看在眼里,便能学会。

  礼红成了老辉的女人后,也已习惯了这种毫无波澜的居家过日子的生活,虽然有时她还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还不甘心就这样当一辈子家庭主妇,可她现在没有别的路子可走。生活是平静的,礼红的心却难得平静,她时常会忆起在游击队的峥嵘岁月。

  她眼前会浮现出自己与云轩漫步在青山上,共叙情怀,共同商议对敌作战计策。也会忆起数前和小陈在一起度过的每一个良宵,甚至会忆起家乡汉口。

  想起那离别家园之,姨妈和同父异母的小弟在送行人群中向她挥手的情景…每当这时,她都会热泪横。老辉见到礼红难过的样子,便问其原因,礼红叹道:“不知汉口的姨妈和小弟怎么样了。

  这兵荒马的,他们孤儿寡母,该怎么熬啊?我又不敢给他们写信,姨妈知道我参加国军了。

  如果不小心暴了我的身份,吃苦的不仅仅是我,你和丙夏也都要受到牵连啊!”老辉思索一番说:“告诉我你姨妈的住址,正好我这几要去汉口进些草药,顺便也好打听一下他们的情况。”

  礼红说:“既然这样,那就难为你了,一路要多加小心啊。”老辉走的那天,正是天凉好个秋,他登上了发往汉口的火轮,礼红一直将他送到码头上。

  大江似黄的绸带缓缓淌,两岸青山裹着一层纱状的薄薄江雾。老辉站在船舷旁,目睹码头上的礼红身影渐小渐远…这是一个宁静的早晨,但是也许会发生什么不平静的事情。

  ***令人奇怪的是,老辉一走,礼红和丙夏都感觉轻松了许多,他们也说不清这到底是为什么。

  礼红只把丙夏当成小孩子,跟他开各种玩笑,讲故事给他听。礼红如此,丙夏心情便也放松了,又肯与礼红说说笑笑了,礼红问:“丙夏,我做你妈妈,你好像很不开心啊?”

  丙夏说:“你给念云当妈妈还不够?又来给我当妈妈,做你的儿子有么事好处沙?”丙夏那时正躺在板铺上,礼红就坐在他身旁,礼红身上的香味刺得丙夏血脉贲张,莫罗硬了起来。

  他几次想把礼红搂过来亲嘴,可他没那胆量。礼红说:“你看,天要凉了,我得给你做件新棉袄,你有新棉袄穿了,这就是当我儿子的好处。”

  丙夏心里早已燃起火来,浑身发燥,他强作镇定状说:“你就是不给我做棉袄,老子也冻不着,我有得旧棉袄穿。”礼红佯怒道:“这孩子,你给谁当老子啊!”她打了丙夏一拳,可小粉拳打在丙夏身上,丙夏一点也不觉疼,反倒蛮舒服,礼红的手却震痛了。

  礼红一边着小手一边说:“你那旧棉袄不知是哪辈子做的,早就小了,穿在身上都能出肚脐,而且又脏又破,你穿上试试,看像不像传说中的丐帮帮主?”这么说着。

  礼红就拿起了尺子,拉丙夏起来,说是要给他量一量身子,也好做棉衣。可丙夏故意赖着不起,礼红力气又小,哪里扯得动他?礼红就坐在板铺的另一头,用脚去踹他:“起来,小懒汉!”

  丙夏吃吃笑着就是不动。礼红方才踹丙夏时,觉得蛮好玩,便将纤纤玉足蹬在他瘦骨嶙峋的股上,嘲笑道:“看你呀,这么瘦,股还没有我一只脚掌大呢。”

  丙夏被蹬得很受用,他觉得这一刻十分美妙,有一种十分暧昧的味道,丙夏顽皮地说:“哪个像你,那么大的股,比吃饭的桌子还大呢。”

  气得礼红又狠踹他几脚:“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没大没小的,我是你妈妈啊!”老辉走后的第三天,有个人捧着胳膊,呲牙咧嘴来到医药铺,还没进门就喊:“辉爷,了不得沙,快来看看呀!”并说自己刚才上屋顶换瓦片时不小心摔了下来,胳膊不能动了,丙夏摸了摸,晓得是骨头断了,那人着冷气说:“伢儿,你莫摸沙,你不晓得几痛,你爷呢,怎么冒见他?”

  丙夏说:“真不巧,他去汉口了。”那时,礼红正抱着念云站在药柜旁,那人便问礼红:“你就是辉爷屋里的堂客吧?辉爷么时回来?”

  礼红说:“我还真不知道,他是去进药的。”那人焦急起来,可怜巴巴地望着礼红说:“你既然是辉爷的堂客,多少也懂得行医吧?

  求你看看我的伤沙,我一个靠干活挣饭吃的人,胳膊不能动了,岂不要饿死?”丙夏说:“你算是找对人了。

  她比我爷还厉害呢,我爷的本事也是她教出来的。”礼红嗔道:“你这孩子,怎么学会贫嘴了?我哪会疗伤呢?”湖北人子暴,向有九头鸟之称。

  那人见老辉不在,丙夏开玩笑,他又疼痛难忍,便对丙夏大发其火:“你这伢儿竟学得这样顽皮,人家伤成这般,你倒寻开心,拿老子耍笑,我要不是胳膊动不了。

  非敲你几个板栗不可,也好替辉爷管教你!”丙夏不以为然道:“你现在就替我老子管教我好了。”说罢,趁那人不备,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往身前一拉,那人痛得发出一声怪叫,丙夏又揪着他的胳膊往后一推。只听那人手臂“咯噔”

  一响,又痛得叫了起来,礼红吓得脸都白了,喝道:“丙夏,不许无礼!你怎么可以这样没大没小?”

  那人被丙夏如此耍,也火冒三丈,挥动着拳头,直奔丙夏而来:“你当我老倪真个不敢揍你?老子就当着你嬑的面管教你!”所谓“当着你嬑的面”

  指的就是当着礼红的面,他也将礼红看成是丙夏的继母了,丙夏见状,拔脚便跑逃,边跑边喊:“倪爷,你都能打人了,你的胳膊好了沙!”

  老倪听到丙夏的叫声,猛然觉察到,自己的手臂果真能动了,老倪惊奇起来:“丙夏,冒想到你几有本事,胳膊真的不痛了。”

  丙夏却仍远远地站着,问他:“你还替我老子管教我吗?”老倪说:“我哪还敢管教你?我得谢你呢!”

  丙夏这才走回来,给老倪抓了一些药包好,让他带回去熬成药汤,浸泡受伤的胳膊。老倪说:“丙夏真的出息了,我屋里穷,给不起钱,明送你两担松柴酬谢吧。”

  老倪走后,礼红也夸赞起丙夏来:“丙夏,看不出你很有本事啊,怎么我一向都不知道?”丙夏说:“常看我老子给别人医病疗伤,自家也跟着琢磨,耳濡目染,看也看会了,今天我是第一次真正上手,没想到还成了!”

  过夜时,礼红特意煎了几只荷包蛋,还筛了两碗酒,她哄睡了念云,来到桌前,给丙夏和自己盛了饭。礼红说:“丙夏,你劳苦功高,犒劳你,多吃点!”说着。

  将荷包蛋都夹进了丙夏的碗中。丙夏说:“这可不行,你才应该多吃呢。”又将荷包蛋往礼红碗里夹。这么相互推让了几个回合,丙夏的臂肘就碰到了礼红的酥上。那绵软的脯令丙夏浑身一阵颤,他再也抑制不住了,不由自主就将礼红拥在了怀里…一时间,两个人都愣住了。

  全都一动不动,大约脑海里已是一片空白,时光也仿佛凝固。过了不知多久,礼红才在丙夏怀中挣扎动,轻声说:“丙夏,我是…你妈妈呀。”可她的挣扎很软弱,不仅摆不了丙夏,反而更燎得他火焚心。多少夜,他梦的就是此情此景啊!礼红的这句话唤醒了丙夏,礼红口中的气息扑面而来,芬芳得令人心智全,他想起了去年也是这个时候,自己正口叼羽,扫着她汁的人肥,丙夏的莫罗刹那间就坚起来,他昏头脑地叫着:“啊…妈妈…我的亲嬑…我的好妈妈…”

  一下子将礼红横抱起来,走向卧房。十四岁的他,抱起一个二十二岁的年轻母亲并不感到吃力。礼红踢蹬着双腿说:“丙夏,你不能…使不得啊!”丙夏根本没听到她说什么,苦熬了一年多,不知暗中为她淌了几多,丢失了多少后代,他现在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他一直将礼红抱到卧房里,念云真乖,睡得依旧香甜。

  丙夏将礼红放下来,礼红就站在地上不知所措了,口中喃喃道:“这不行,真的不行,丙夏…”丙夏也不敢正视礼红,他的心突突狂跳着。

  胆小的手在驱使下,战战兢兢地隔着衣服,摸到了他向往已久的房上。礼红“嗯”了一声,并没有动弹。

  丙夏的手就按在她的上,感受着大房的柔软,胆怯的他真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进行了,令他感到意外和吃惊的是,礼红抓住了他的手,但却没有将他的手扳开,而是引到了她的头上。丙夏就隔着柔软光滑的绸衣,抚摸着花心一般的头,礼红不起来。

  不知是因为惊异,还是因为快乐。怪只怪老辉这些日子在礼红的催汤药中掺进了金屋得丹之类的催情药物,尽管老辉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自己能在礼红身上获得更多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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