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给脸不要脸
等到抗战胜利时,我们再来祭奠英灵,还要为你们竖起纪念碑,让后人永远记住你们。”说得大家都了泪。
然后,范队长让队员们护送女俘,由老辉带路,迅速转移。并派人去杨大洼通知村民离村避难,他担心鬼子大部队会对老百姓进行报复。一切安排妥当,丙夏却又闹起来,他一心要找到红狼杀掉它,却山也不见红狼踪迹。
老辉劝慰丙夏道:“想必那孽畜和他的主人一起烧死了。”见队伍就要走,丙夏又说:“你们先走,我回村里杀了罗呆子那个混蛋!”
礼红知道丙夏是想为她做这些事情,便哄劝道:“丙夏,听姐姐的话,我们一起回梅川,好吗?”若是别人劝,可能是白费功夫。
但丙夏就愿意听礼红的话,他点了点头。就在队伍即将出发时,小陈却无法行走了,他的小腿又青又肿,动弹一下就疼得直冷气。云轩问:“怎么搞的?”小陈说:“莫提了。
刚才打仗的时候一脚踩空,崴脚了。”云轩笑了:“自己倒把自己伤了,要不要给你绑副担架,大伙抬你回梅川?”小陈也笑了:“那样也好,我现在脚都不敢落地了。”
老辉说:“下鞋子,让我看看。”小陈下鞋,只见从脚面直到小腿,已青得发黑,肿得发亮。老辉在伤处摸了摸,按了按,说道:“脚踝骨劈了。”
小陈顿时傻眼了:“我,那么样办?伤筋动骨一百天呢,我莫不是要在担架上躺三个多月?”老辉道:“莫胡说,你个伢苗,哪能那般娇?现在上山打猎,追赶猛兽都没得关系。”说完,朝小陈脚踝就踹了一脚。
小陈冷不防被踹了一个趔趄,险些栽倒。待站稳身体,他走向老辉,看样子很不快活:“辉爷,你踹我做么事?难道你以为我是装相吗?”
老辉笑了起来:“小陈,你这不是能走了吗?还痛不了?”小陈恍然大悟,自己的脚已经敢落地迈步了。
而且真的不疼了,他立刻大叫起来:“辉爷,神医啊!华佗在世沙。”老辉又用布带将小陈伤处包扎得紧紧的,告诉他:“没问题,可以随便行走。”
此时,星月已暗淡,天空已变成灰青色,雾气正从山野四周拢来。一支队伍出发了,走的是老辉采药时常走的小路。如纱的雾气中,山峦、林木、队伍,都是一片朦胧。
汤礼红就在这个黎明,离开山的窝,新的一天,对她又意味着什么呢?***游击队回到梅川当,便不断探得消息,杨大洼有部分百姓不愿离开家园,结果,鬼子血洗了杨大洼,留在村中的一百多人都被鬼子屠杀,全村房屋被焚。
逃离杨大洼的六百余人,也已无家可归。他们声称鬼子屠村都是老辉父子做下的祸端,扬言要寻他们父子报复。另一个消息则是,军已出动两个中队兵力,向梅川镇杀来,消灭学生游击队。
看来,梅川也不是久留之地了,为了保存这支抗力量,也是为了获救女俘们的安全,范云轩下令放弃梅川,游击队撤往还江山,暂时在深山密林中安营。
并想法从那里去湖南或江西,寻找国军正规部队,移获救女俘。老辉父子知道回不去杨大洼了,梅川也无法落脚,只能随游击队一起行动,同去还江山。又是一夜,还江山的星夜。
在游击队营地,火把为烛,草棚为房,范云轩和汤礼红一对抗青春男女举行了婚礼。大家笑着,闹着,好不开心。只有丙夏远远离开房,独坐在小溪边。他心中空空,那是一种失落到极点的感觉。
礼红今夜已成了范队长的新娘,对她来说,那是最幸福的事了,但对丙夏来说,却是最痛苦的事。
更要命的是,这种痛苦又无法对人说出来,只能埋藏在自己的心中。人家结婚,这事本与他丙夏无关,可他就是难过。
听那溪水叮咚,心中充惆怅。一滴冰冷的泪,在脸上淌着,他不想擦掉,任山里的风,将泪水慢慢吹干。随风而来的是人们的呼唤声:“丙夏,丙夏…”
丙夏知道人们在呼唤他去吃喜酒呢,可他不想回去。他能想象的到礼红会是多么开心,姣好的面孔上一定充了甜蜜幸福的笑容。也难怪,礼红和范云轩是那么般配,二人又是同学,如今又并肩抗,简直就是天作之合。
自己又算么事玩意儿?在人家眼里,自己只不过是个细伢子,人家不嫁给范云轩,难道要嫁给你?莫罗还没个雀蛋大呢,尽管能想通这个道理,可心里却难以承受这个现实。
“丙夏,你坐在这里做么事?”小陈终于找到了丙夏,他拉起丙夏说:“走,我们去吃喜酒,闹房!游击队好久没这样热闹过了。”
丙夏扭着身子说:“我不去,我又不会吃酒沙。”小陈说:“你不去哪行?新郎新娘还要向你致谢呢。”说着。
不顾丙夏的反抗,一把将他扛到肩上,一路走向房。当小陈将丙夏从肩上放下来时,丙夏看见了礼红,她含笑走向丙夏,身后还跟着她的郎君范队长。在丙夏眼中,礼红今夜格外人,姐妹们在她乌黑的秀发上了野菊花。
她身上穿的是范云轩从梅川镇给她带来的红色丝绸旗袍,紧裹着她丰的房,纤纤的细和浑圆肥翘的股。
当礼红走到丙夏面前时,丙夏就觉得她的身上分外芬芳,那既有野菊的香气,也有她自身的香气,想到她今夜已成了别人的堂客,丙夏的小莫罗就硬了,心里酸溜溜的不是滋味。
礼红的声音甜甜地传过来:“丙夏,好弟弟,我最该感谢的人就是你。没有你,就没有我汤礼红了,如果不是你,我早就被多津子掐死了,现在可能已成了山上的野鬼。”说这番话时,她眼中闪烁起晶莹的泪花来,她握住了丙夏的手。
丙夏觉得礼红的手又小又软又滑,真是纤纤玉手,这还是丙夏第一次触摸到礼红的肌肤呢,可惜,他不能永远握着这样的酥手。
范队长也对丙夏笑道:“丙夏老弟,这回能扫平山,救出女国军,你们父子立了首功。我和礼红一样,非常感激你。
你很了不起,那天晚上,我亲眼看到了你做的一切,你真勇敢。来,丙夏,我敬你酒!”山里人吃酒不用杯子,而是捧着碗喝。
丙夏从未碰过酒,但却把范队长端上的酒一饮而尽。滚烫的酒落肚之后,他的心仿佛燃烧了起来。
他心里清楚,自己并没有喝醉,只是浑身发热。他却故意作出醉态来,紧紧拉住礼红的手说:“礼红姐,莫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我都要帮着你。
范队长,你莫要对礼红姐不好,你要是敢欺负她,我不会答应的。我丙夏敢打鬼子,也就敢揍你,莫看你是大名鼎鼎的范队长。”
丙夏的话将众人逗笑了,老辉说:“范队长莫怪他,伢儿醉了,胡说呢。”范队长笑道:“哈哈,童言无忌。”丙夏说:“我醉酒了,要回去困觉。”
于是,老辉抱起儿子,送到他们住的草棚里,安排丙夏睡觉,然后,父亲又去吃酒了,丙夏哪里睡得着觉?耳畔回着山间瑟瑟的秋风响,他在独自垂泪。是夜,范队长也在垂泪。婚宴散后,在那权做新房的草棚里,范云轩于松明的火光下,轻抚着爱礼红凝脂般的肚皮。他的手指轻轻划在“”、“妇”二字上,泪水便落了下来,正滴落在礼红隆起的上。
范队长俯身将沾在上的泪珠去,哽咽道:“红,你受苦了,我再也不能让你受这样的折磨了。”说罢,将礼红紧紧搂在怀里。
礼红感觉到了丈夫怀抱的温暖,二人相对而泣,互诉着如烟的往事…礼红生长在汉口,父亲是袍泽高中的校长。
受父亲熏染,礼红自幼便喜读诗书,人既漂亮又机灵。母亲疼她,父亲爱她,邻里夸她,然而,就在她十五岁那年,家中却横遭祸端。
那一年,母亲回家乡洪湖省亲,不料途中在彭家寨,被土匪劫持。匪首刘大鼻子见礼红母亲生得标致,身段皮肤也是一,便哄劝她做寨夫人。
母亲正道:“胡扯,我已经是孩子的母亲了,你就不要动那歪念头了。”刘大鼻子被母亲叱责,觉得脸面无光,他笑道:“孩子母亲?你生过几个孩子?”
母亲说:“虽然只生过一个,可我的孩子也不能没有母亲,匪亦有道,我劝你不要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在孩子妈妈身上打主意。”
可刘大鼻子偏偏不是一般的匪,而是不讲究江湖规矩的悍匪顽匪。他哈哈笑道:“,才生过一个娃呀,那在老子眼里还不是和黄花闺女一样吗?”说着,便搂抱住了礼红的母亲。
礼红母亲生长在书香门第,讲的是礼义廉,岂肯被湖匪糟蹋?她拼命反抗着,咬伤了刘大鼻子的鼻头。
这就惹恼了刘大鼻子,这家伙身强力壮,武功也了得,想治住一个柔弱女子还不是易如反掌?
当下,他按住礼红母亲,强行剥光了她,并将她双臂反绑起来,刘大鼻子着礼红母亲雪白的子,说道:“只要你乖一点,懂事一些,把我伺候安逸了,老子就放了你。”
礼红母亲往他脸上吐了一口,算作回答。刘大鼻子发怒了:“娘的,给脸不要脸,好一个不懂事的臭婆娘。”
他从桌子上拿起一柄短刀,这短刀是洪湖著名女匪黑英送他的。他用刀柄在礼红母亲白的肚皮上轻轻划着,母亲吓得夹紧了双腿。刘大鼻子掰开母亲的大腿,刀柄在她大上来回拨着,拨得母亲外“扑棱扑棱”直响。然后“吭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