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麻烦事还是
老辉说:“有么事不可能的?么人说不断就怀不得伢儿了?有我天天伺候你,你还不尽快生伢儿?”一边说着。
他一边按着礼红的后脖颈,又从那里往下,按礼红腋下,后来就按到了她的会、会、京门…这全是女人最为感的部位,礼红被老辉按得娇起来。
下身的瓣开,花从里边淌出来…老辉见礼红已有了反应,自己下身也早已膨,便叼住了堂客的子,一边着甘甜的汁,一边用硬往她下身,也无须三番两次,只一下子就进了礼红敞开的中。
嘴里着水,在柔软温暖的通道里一边旋转着一边,礼红很快就呻起来,小阵阵缩紧。老辉一边,一边用语言挑逗着礼红:“礼红…你再给我生个细伢儿吧,我们就有了自己的伢儿了。念云也有小弟了…”
礼红扭动着股娇道:“我不嘛…我想要个女孩…又听话又乖的…姑娘…”老辉说:“你这姐儿,给范队长生的是伢儿,倒要给老子生个女的,你这般偏心。”礼红说:“你不是…有了丙夏吗?多好的…儿子呀…”
礼红提到丙夏时,道曾缩动了一阵,可老辉并没理会。他还在问:“你心里莫不是只有范云轩?对吗?”
老辉一说这话,礼红的道缩得就更紧了,牢牢夹住老辉的茎,水咕咚咕咚有如泉涌,身体也战栗起来。
老辉要的便是这个效果,每当他礼红之时,只要把话题转到范队长身上,礼红便会不由自主激动起来,尤其是会产生格外强烈的反应,使老辉既刺又舒坦。他晓得“范云轩”
三个字对礼红意味着什么,老辉从没有为此忌妒过,这三个字却能将礼红全身的能量彻底释放出来,是啊,范云轩,礼红心中永久的思念。转眼,冬天又到了。
天气依旧寒冷,天色依旧阴沉,雨依旧霏霏…但丙夏心中却不再忧郁,因为他所深爱的人就在身边,每天都能看到她的一颦一笑,嗅到她身上的香气,听到她的娇声细语。
礼红身上似有阳光,出现在哪里,哪里就有了暖意。看到礼红,丙夏心中就觉甜蜜,尽管他夜晚独睡在新盖好的偏屋里,却不再觉得长夜难熬了,因为,只要到了天明,他们便又可四目相对,暗送秋波了。
将近年关,礼红的肚子明显鼓起来,丙夏也欣喜了,一次,礼红在灶房做饭,丙夏帮她往灶坑里添柴,他悄声问:“姐姐,你肚里的小鬼怕会是我的吧?”
礼红杏眼一瞪:“别瞎说,小心被你爸爸听到!你爸爸看过了,说十月中旬以后怀上的,这应该是你的小妹妹呢。”的确,从十月中旬开始,丙夏便没再动过礼红了,丙夏问:“那…为什么是小妹妹呢?就不会是小弟弟吗?”礼红一笑:“话这么多,我喜欢小妹妹啊,你呢?”
丙夏说:“只要你喜欢,我就喜欢。”二人正悄悄说着温馨的话语,便听到了脚步声,是老辉。
他一走进灶房,便骂道:“这鬼天气,冻死人沙,堂屋里倒成冰窖了,我在哈尔滨也冒这么冷过,我也来灶房烤烤火,暖暖手脚。”说着,把手伸向灶坑口。
便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声响,三个人同时吃了一惊。只响了一声,不像是打仗。老辉皱着眉头说:“莫非小矮子又杀人了?”
正如老辉所说,鬼子杀人了,城门口放哨的鬼子从一个百姓的担子里搜出了一把刀,他立刻端起来,眼睛一瞪:“巴嘎,你的是新四军?”
没容那人辩解,鬼子抬手就是一,可怜无辜百姓,命丧口,后来,老倪的堂客兰妈领着小三来了。
进门就嚎啕大哭:“…辉爷啊…该死的鬼子…把我屋里老倪杀死了…我小三没有爷了…我他日本鬼子祖宗八代哩…我们孤儿寡母还怎么活啊…”随着她的长哭,长江岸边正落下入冬后的第一场雪。听着兰妈的哭诉,老辉一家得知了事情经过。
原来,快过年了,老倪去方家岭帮朋友杀猪,傍晚,人家送了他一些头蹄下水之类的,他便兴冲冲往家赶奔,今天过夜,又可打牙祭了。
到了武城门口,年关将近,鬼子岗哨也盘查得严了起来,鬼子哨兵从老倪担子里搜出了一把宰猪刀,于是,立刻瞪起眼睛珠,端起来…听罢兰妈的哭诉,老辉全家无不落泪。
那时,兰妈已经哭晕了过去,老辉掐着她的人中,将她醒,又喂她吃了几口热汤饭,兰妈才缓过气来。
但仍悲悲切切哭哭啼啼凄凄惨惨凄凄:“辉爷…鬼子几不讲理沙,我们这年没的法子过了…”小三也在一旁擦鼻子抹泪的。
礼红把老辉拉到一边,耳语几句,老辉便点了点头,对兰妈说:“兰妈,你莫哭了,人去了又哭不活转来,我堂客刚才说了,你们以后就搬来跟我们一起过吧,正好我新盖了偏屋,你们如不嫌弃,就搬去住,丙夏还搬回堂屋,你看要得吗?”丙夏说:“我看要得。”
老辉说:“去去,我又冒跟你商量。”就这样,兰妈和小三搬了过来,小三依旧帮老辉忙些医药铺的事情,兰妈也是个勤快人。
尽管礼红一再客气,可兰妈仍主动帮礼红洗洗涮涮,烧柴做饭。这兰妈也是可怜,生过三个孩子,却只活下小三一个,小三的两个哥哥,都是不到十岁就死了,如今丈夫老倪又被鬼子杀害,真是苦命的人。
没有什么故事发生时,岁月流逝得就飞快,到了第二年七月末,礼红又生下了小宝宝,果然如她所愿,是个细妹子。
全家上下无不欢喜,连刚刚会说话的念云也亲着小妹妹说:“斯斯(喜欢喜欢)!”礼红给细妹子取的名字叫念竹。
兰妈主动承担起了伺候月子的事情,她心细体贴,把月科里的礼红将养得细皮,粉白透亮。
小三也肯干活,又有力气,将药铺打点得井井有条。丙夏的本事大有长进,跟老辉也有得一拼了,日子虽过得平稳,可战争正处于最艰苦的相持阶段,这已是民国二十九年,也就是一九四〇年了,中国单独抵抗寇已达三个年头。长江沿岸,军虽布置了强大的兵力,但国军浔鄂布雷游击队仍神出鬼没,在码头边四处布下水雷,三天两头,便有鬼子船只被炸。
于是,军调来扫雷舰队,在武码头驻扎下来。这,老辉全家人正在堂屋用饭,这全家人也包括了兰妈和小三。
这时,瘦高个警察来了,身后还领了个矮胖的日本海军军官。老辉和礼红都有些紧张起来,不晓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可看到瘦高个脸堆笑的样子,又应该不会有什么麻烦事。瘦高个嘻笑着招呼道:“吃饭呢,辉爷?”
老辉站起来客气道:“你也一块吃点吧。”瘦高个问:“有么事好饭请我吃沙?”老辉说:“有稀饭啊!”瘦高个一撇嘴:“,粥啊,我才懒得吃哩。”说话间,瘦高个就领着矮鬼子进了屋。
小三看到鬼子,眼睛顿时就红了,吃饭时都出很大的动静。瘦高个说:“这伢儿,吃饭怎么还恶巴了?”老辉说:“莫理他,他就那样。”
又小声告诫小三“莫要惹祸,我们惹不起祸沙。”老辉问瘦高个:“你有事情吗?”瘦高个说:“还真有事,你先吃,吃完再说。”老辉说:“我吃完了。”
瘦高个便介绍那个矮鬼子:“这位是皇军扫雷队的小林太君。”矮胖鬼子立刻鞠了一躬:“库尼其哇!”
老辉便不解地望着瘦高个,眼下这番情景,与当年他被老金和鬼子胁上山的情景几多相似,他的心不由得跳了起来,只听瘦高个说道,这个小林长年在水上忙活,还受过伤,犯了腿痛的病。
其实也就是患了风,得知老辉医术高超,精通按摩,便特意来拜访…瘦高个说罢,小林忙又鞠躬:“钞票大大的有,你的给我按摩。”
原来如此,看来想拒绝也不行了,别看鬼子眼下这般客气,一旦得罪了他们,这些家伙立刻便会现出野兽原形。老辉只好说:“按摩是个慢工夫,不是一下子就能按好的。”
小林说:“我的明白,你的就多按几下子的干活!”瘦高个忙现出一副卑的笑容:“太君,不是多按几下子,而是天天按才行。”小林又点头道:“明白明白。”
老辉说:“可是,要按摩,他只能到这里来按,我可不敢去日本人那里。”瘦高个说:“你不敢去,我也不敢去沙,皇军扫雷队是么事地方,能让你去吗?小林太君以后就来你这里按摩。”
接着,又对老辉挤挤眼睛“还有没有那种药?”这家伙,每回来此都讨要那种药物。小林倒也听话,每都来按摩,且极守时,都是下午来,按半个时辰就滚蛋,走之前还要“奥哈,够扎一码事”地道谢。
这家伙一身横,这也是日本人的特征,那皮看上去像肥膘,按上去却如冻猪,是死,没有弹,十分僵硬,给他按摩就是个力气活。
老辉给他按摩时,常常会想:“若是拿把刀,从他哪里捅下去,给他大卸八块为好呢?”不仅老辉这般想,恐怕丙夏和小三也会这般想,尤其是小三,看见小林时便会目凶光。为此老辉免不了要一再告诫他:“你可莫给老子惹麻烦。”小三便说:“放心,师傅,我晓得。”
然而,麻烦事还是来了,却不是小三惹的祸。一连几个月,小林每次来按摩时,都挎着一把手,是装在套里的。
按摩时要去外衣,他就将外衣和都挂在墙钉上。他也是太大意了,也或许根本没把那些“良民”放在眼里,他没想到这么做会有什么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