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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骨子里是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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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鄂东南方言就是如此奇怪,所谓音有古今无南北,这方言也不知是哪个朝代留传下来的,居然称父亲为“爷”祖父反倒被称为“爹”母亲则是叫做“嬑”祖母又被叫成了“嫲”

  …杜甫名诗《兵车行》中有一句写道:“爷娘子走相送…”

  或许,这里的方言正是唐朝古音呢。父亲也被这支奇怪的队伍吸引住了,他接过儿子手中望远镜,细看那支队伍,嘴翕动着,像是一五一十地数着,然后似在自语,又似在对丙夏说:“是被矮子活捉的女国军,有五十个女兵呢。

  日本兵,格老子的,有十四个男的,还有三个女的。好嘛,女日本兵衣袖上还有红十字,看起来是医官嘛。小矮子的医官能看得么事狗病…”原来,鬼子建在山上的竟是女俘营。

  ***不久,鬼子又在山外建了一些据点和兵营,从田家镇到梅川都有,据说是为了消灭活动在山里的几股零散的国军部队,也是为了在这里修整。

  军来到山后,并未下山扰,却有山外据点和开往战场途径这里的鬼子兵经常列着队站着排,哼哼咧咧唱着日本歌曲,前来山。

  每逢此时,山上便会传来鬼子兵的笑闹声和女俘们的哭叫声。天晓得昔日静得令人竖起寒山,如今倒成了鬼子的王道乐土。

  丙夏就看见大人们恨得咬牙切齿:“东洋鬼子又在糟蹋中国女兵哩。可惜了,那么如花似玉女子,本该让人怜惜疼爱,却被这些禽兽给祸害了。”

  丙夏知道糟蹋意味着什么,那意味着被糟蹋过的女人已经不是人了,几年前,村中拥有五座水磨坊的老宽爹家的儿媳妇,就被长工张歪子糟蹋了。

  老宽爹家的水磨坊,是将山上采来的一种散发香气的树皮树磨成粉末,然后制成寺院中用的香。那么有钱的一户人家,儿媳妇被糟蹋后,便投河自杀了。

  而那张歪子则吓得跑到江西那边,据说投了土匪,后来土匪又被赤卫队收编了,在山路口,军还设了岗哨,竖了告示牌,上面写着:凡未经许可进入山的中国人,无论老幼,格杀勿论…

  这片世代属于杨大洼人的土地,反倒不许中国人进入了,不久,不知从哪个据点,又来了十几个军,他们先是在山上享了中国女兵。

  然后心满意足地站排列队下山,开进了杨大洼。这是村子里第一次踏上外国人的足迹。他们是来征粮的,粮食要送往山。看起来,鬼子并非传说中的那么凶恶可怕,相貌也并不稀奇。

  只是眼睛很小,身很长,罗圈腿很短,看上去不那么顺眼。据说这样的体形适合骑马,可南方无马,他们来此又干什么?

  伢子们看到扛挎刀的日本人,就远远地怯怯地看着,不敢凑近,他们对日本人既好奇又害怕。

  以前,也有国军在这里驻扎过,每当国军官兵进行队列训练时,伢子们都会兴奋地尾随在队伍后面,模仿着官兵们的姿态步伐,像甩不掉的小尾巴一样。

  跟着队伍走,可是,小日本毕竟不同于国军,伢子们不敢造次。倒是日本人见到伢子们,先就咧嘴笑了,向伢子们招着手:“小孩,你的乖,这边的过来,糖的给!米西米西的有。”说着。

  果真从衣的口袋里掏出花花绿绿的纸包糖来逗引伢子们。嘴馋战胜了恐惧,伢子们便凑过去接糖。还有的鬼子,拿出女子的照片给小孩,照片上的女人光着身子,出两只罕见大子,非常美丽。

  伢儿们不敢将这种照片给村里的大人看见,就偷摸藏起来,一来二去,他们还真不怕鬼子了。

  收了粮食,日本人又征来村民和独轮板车,让村民将装了粮食的草袋装上车,令村民往山方向运送。

  村民推车往山去,鬼子兵则又排起队,唱着歌,跟在粮车旁边“咣咣咣”跺着脚步前进。

  伢子们看着好玩,吃了日本人的糖,他们已经不怕日本兵了,天真地尾随在鬼子队伍后边,也跺着脚步跟着走。日本兵还回头冲伢子笑:“小孩,大大的乖,皇军大大的喜欢。”

  待到了山下的路口岗哨处,鬼子便令村民放下车,让他们回村,山不许中国人上去,鬼子准备自己推车上山了。

  伢子们哪里晓得此处会是要命的地方,他们又不识字,看不懂告示牌,依旧嘻笑着跟随着日本兵,此时,鬼子的脸上已不见了笑容,他们也不说话,便“忽”地拔出了东洋战刀,一回手。

  只见刀光一闪,血花四溅开来,一个伢子尚未来得及吭声,已被从肩到,斜劈成两片,肠子了一地,那刀果真锋利。战刀斜劈,是日本武士最常用,也是最实用的刀法。

  眼见伙伴遭了刀劈,其余伢子骇得惊叫失声,扭头拔腿就跑,可跑又跑不动,腿直发软,淌了出来,只恨父母给自己生的腿太少。鬼子并不追赶,而是推起粮车,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唱着日本小调《樱花姑娘》,上得山去。那时,阳光很灿烂,山里也显得宁静,按理,这本不该是发生什么可怕事情的日子。

  然而,一个中国的山里孩子却死于非命。村里伢子还是第一次看到人是怎么被刀劈死的,夜半,许多伢子都在噩梦中被吓醒。***

  刚刚过了月末,天气依然炎热,这个夏天势力实在强大,现在秋天的影子还没有呢。丙夏又独自去采药了。

  不知不觉,就到了山山后。这里有一条无人知晓的小径通往山顶,是他的父亲采药时踩出来的,父亲在去关东前,也曾领着他在这条崎岖的小路上走过,这里时常有野兽出没。

  好奇心驱使着丙夏走向了小路,并渐渐向山顶爬去。逐渐接近了山顶日本人建的木屋,他不敢再往前去了,被日本人劈死的伢子那两片血淋淋的尸体,仿佛就晃动在眼前。他便趴伏在一块山石后面,用望远镜向山顶观望。

  木屋前,军已经平出了一块空场,十几个鬼子正端着,口中虚张声势地发出“嗨嗨”的声音练习刺杀。

  丙夏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趣,便要顺原路下山,这时,女俘们被从木屋里驱赶出来,驱赶她们的是那三个衣袖上有红十字袖箍的日本女医官。看见女俘,丙夏兴奋了。

  便又趴伏在了岩石后边,继续用望远镜观看。女鬼子强迫女俘们绕着那块空场跑步,真不知小日本搞的什么鬼。女俘们在跑了一阵之后,有一个女俘跑不动了,步履缓慢下来,渐渐落在了队伍后面。

  丙夏调整了一下望远镜,细看这女俘,却是极漂亮的一个少女,只有在画中才可见到这等美女,突然,丙夏认出来了,几前,鬼子到杨大洼,给了几个伢儿光着身子的女人照片,那照片上着大子的女人,不正是这个女俘吗?

  美女脚步不仅慢了下来,双手还卡在了上,有一时竟停了下来,张开嘴,大口地娇着,显然体力不支了,女俘正着,突然一个女鬼子过来,尖声喝斥着,推搡了女俘一把。女俘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她稳了稳身子,又跑了起来。

  可步履依旧沉重缓慢,已被大队人马拉出好远。女鬼子显然生气了,疾步赶到漂亮女俘身边,口中发出“巴嘎巴嘎”的叫声,又推了女俘一把。

  这次推的更加用力,女俘跌出十几步,一下子栽倒在地,头、脸、肩都在磕碰地上,她在地上挣扎了一会儿,手臂战栗着撑着地,好容易才挣扎起来。

  她的额角已经渗出血来,丙夏心里不由得一揪,分明是心疼了,女鬼子却一点不怜香惜玉,再度将女俘推倒,这回,她无论如何也爬不起来了。

  这女鬼子何以这般凶悍?不都说日本女人温柔贤淑吗?其实,这是因为几百年来中国人对自己缺少民族自信造成的错觉。日本和朝鲜女人的温柔,原本都是跟中国人学来的。中国古代本是礼仪之邦,男人知礼,女人温柔,各守之道,女人的温柔,是由表及里的温柔。

  但自从清入关后,情形就变了,族当然是我们的兄弟,但清朝廷却是一个罪恶深重的政权。汉人被迫改变发式服制,丧失了尊严和自信,从此,中原土地上,男人不再像男人。男人一旦活的窝囊了。

  女人势必就要取代男的角色,于是,就有了男人般的旷,少了女人的细腻,久而久之,刚强有余,柔不足。

  此外,游牧民族入主中原,他们的人口很少,大量的女人就出现在疆场上,她们像男子一样,声大嗓骂阵,抡圆了胳膊厮杀。

  她们的鲁凶悍也影响了一向柔声细气的中原女人。于是,汉家女儿也渐渐丢弃了似水柔情,变得声大气了。

  但中原女人毕竟温柔了数千年,虽然清朝以来渐变俗,但她们内心深处还藏有几丝柔情,正所谓“刀子嘴,豆腐心”

  反观日本,原是东海荒岛上不开化的蛮夷,古时曾与中原汉族政权在朝鲜半岛打过两次仗,一次是在唐朝时,另一次是和明朝手。这两次都是中国军队以少胜多,打得日本心服口服,一心接受教化。

  特别是在唐朝那次,中国军队胜得干脆利落,日本顿时知道自己不是中国的对手,知道自己有多么落后了,于是一心向化,虚心向中原学习,派出了大量遣唐使。不仅学习中原的文化和技艺。

  同时也学习了中原的礼仪,把汉族女子温柔贤惠也学了去,可是,用日本人的话说“中国女人有如中国的菜肴,外娇里

  而日本女人,骨子里是狠毒的,外表却极尽温柔。她们之所以对男人百依百顺,是因为指望男人挣钱养家。笔者曾去过日本,为写这部作品也没少跟日本人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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