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称为凋和者

　　赤燕所想的却是另一回事，问道：“誓言？那是怎样的的誓言？”紫冰云答道：“只要一天未失去继承大魔导士的可能，就不得手国家之间争斗的。

　　这可能是为防止我们先入为主的倾向某国家吧，但事实如何，可要问凤才知道了。”凤天舞的声音却从门外传入来道：“有什么要问呀，师姐？要问便当着面问嘛，这么的在人家不在时说，教人怎答你啊。”紫冰云顿时一愕，答道：“问不问也没关系了。

　　反正师尊曾经言道，当下一任大魔导士继任之后，我们便和这称号再没有任何关系，要以这身力量去干什么是我们的自由。”

　　既然她这么说，凤也只得耸耸肩表示知道，这时龙破天走入来道：“没事便起行吧，免得有人闻讯而来，始终无拘无束才似是旅程。”

　　＊＊＊当龙破天他们离开之后，碧翠丝却独自一人的坐在自己的府第之中，连侍婢也给她支走了。对赤燕她们前往破灭的原点，她的心中实在有着说不出的忧虑。

　　“你在担心赤燕她吗？”一个人在大厅的暗影处走出来。随意的坐在碧翠丝对面的位置上。碧翠丝想不到他会突然出现，在错愕之下好一回才懂点头答道：“是的，轰老，你也知道她今趟的目的地是什么地方吧，破灭的原点，那是这世上唯一的断之地，绝不是普通人可以轻易进出的。”

　　轰灭轻松的道：“放心吧，她既然已经继承了莉亚的剑法，也等于说她已经承继了剑圣天的身份，而且龙破天正是龙之末裔，你根本不必为她们担心。”

　　碧翠丝再次愕道：“龙之末裔？这十多年来，我们已经出尽办法，却还是找他不到啊。”轰灭叹道：“龙族血脉确是名不虚传，纵使我们的计划出现错误，但他那超凡的天资，仍会使他自行冒出来，不过这也是当然的，否则他根本没有资格站上那个舞台。”

　　碧翠丝道：“那百年之前的誓言，终于是时候实现了？”轰灭沉声的道：“没错，约定之刻已经越来越近！”＊＊＊

　　龙破天和凤天舞回去和赤燕她们会合之后，便立即起行出城，再没有知会任何人，包括傲万军在内。

　　虽然早因他的多管闲事而卷入了里昂和奥列的战争之中，但龙却始终不喜欢万众瞩目，这是他性格上的矛盾。

　　看见凤天舞若有所思的样子，路上赤燕终忍不住在她耳旁悄悄问道：“为什么你要跟着去找阿修斯？”凤天舞却望着龙破天，答非所问的道：“那是观察。

　　不过你还未说出心底最想说的话吧？”赤燕听得不明所以道：“什么？”看见龙没有回答的意识，凤天舞续道：“你不想说就由我说好了。”

　　“即使君临天下，若心中不想拥有，那还算是拥有吗？”“这才是你想说的吧，因为你才是真正的失者，失去于目标的失者，无求是绝对逍遥的境界，却是要付出代价的，不过这条路却不是你所选择的，而是方知命以死亡你走上的。”

　　龙破天沉默起来，因为凤天舞的说话，明显地是想勾起他的回忆，一段他想要永远封印的记忆。

　　方知命的声音再一次在他的脑内响起：“爱之越深，失之越伤，求之越切，失之越痛，唯无情无爱，方可曰逍遥。”

　　温热的鲜血仍不住的由他手中的剑刃滴下，在地上的血池之中留下血的涟漪，躺在他眼前的是一具女孩的尸体，她的面容早在他的记忆中淡忘。

　　但是她眉心的那个血，却可能永远无法在他的记忆中消失，虽然他对死亡早已是麻木不仁。

　　但被杀的原因却能干扰着他的神经。方知命继续冷漠的道：“无论是你欢喜的人，还是追求的事物，我也会全部毁灭，只有痛失所有的痛苦，才能使你真正达至无情无求的至境，否则只会使得你的力量失去平衡。”

　　接着语音更冷的道：“但若你真的连失去的痛苦也受不了的话，那你在此死掉更好！”龙破天开始痛恨自己，痛恨自己能清楚知道方知命每句说话也是出自肺腑，出自真心，使他无法单纯的视方知命为敌人，无法单纯的恨他，使他被夹在恩与恨之间，不过气来。

　　恩与仇，情与恨的矛盾，使他的心灵分裂开来。爱仇本就是人心的两面，没有人可以舍此得彼，要舍弃便必须一同舍弃。

　　随着这个明悟的升起，所有的情感刹那间在他的脑海内消失，平静得教他怀疑自己天生就是绝对无情，到刚才为止横亘心头的一切感情，只是耳濡目染下生出的幻觉。

　　喃喃自语的道：“若你要我无情，那由此刻开始，无论是恩是仇，是情是恨，一切的感情再与我无关，包括养育之恩和亲情在内，若你再意图左右我的道路，休要怪我。”

　　在说出最一句的同时，杀意自他双目中闪起，比之黑夜的星辰更见闪亮，教人感到他绝非空言恐吓，而语调的老成与冰冷无情，更教人难以相信他还是个连十岁也未到的小孩。

　　龙破天转身离开，方知命继续道：“不，那还未足够。”龙旋风般再转过来，却看见丝丝由斗气、魔力和灵魂化成的白雾，正由方知命的身体中透出来。

　　在他的身前聚合成魔晶魂。魔晶魂是以生命体的全部能量化成，以自己制造魔晶魂可以说是最高级数，最彻底的自杀方法。

　　龙还能反应，方知命已继续道：“只有死亡，才能使这平衡永达不会再被打破，才能使绝情之道永达的烙印在你的心中，至于我为何连灵魂也要毁掉，你迟早也会明白的。”

　　方知命毫不在乎生命将走往尽头，仰天笑道：“以我的命来换回你的本已太有价值了，由我找到你的那天开始，我就认命了，才易名为知命，不过你的力量仍未觉醒，应承我，在逆转天下的契机来临之前，好好的在此享受生命平凡中的乐趣。”

　　“你体内的血，绝不会容许你在此平凡一生…”他的身体往后倒下的同时，魔晶魂也在他最后的力量中爆成无数碎片，在暗夜中成为点点晶芒消失，留下来的就只有呆在当场的龙破天，以及那早已被遗忘的无辜死者。

　　＊＊＊好不容易使情绪平复过来的龙破天道：“你到底知道多少？”凤天舞却没有答他，她的注意力早给拦在前方路上的人霸占。

　　龙破天随着她的目光往前看去，一个人已在他们面前的路上等待着他们，那个他只曾在傲万军的皇殿中见过一面，那个教任何人也能感到他内心那无尽的憎恨的魔法剑士。凤天舞沉声道：“尔泰！”

　　尔泰冷笑道：“等你很久了，凤天舞，上次傲万军中止了我们的战，但今次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性命的。”龙破天皱眉道：“凤，又是什么事了？”

　　凤天舞她却忽然的沉默起来，没有回答龙破天的问题，其实自尔泰在她的面前出现的时候开始，她便已是这一副不知所措的表情，恐怕根本没有听到龙的说话。

　　看见凤的沉默，尔泰冷哼道：“哼，你以为不说罪孽就不存在了吗？你不肯说便由我来说吧，龙破天，你可听过冰河之国。奥以迪斯？”

　　龙破天自然知道，那是十多年前一个盛极一时的国度，曾一度统一了北方的冰封大陆而被称为永久冰壁的强国。

　　但在它越洋东征之前的一刻，集结在首都的大军却给当时的大魔导士连同其首都一起完全消灭，使得这强国在一夜之间步上了灭亡之道。

　　至于为何当时的大魔导士要手其中，历史上只说这是由于奥以迪斯君主作战的方式太不人道而触怒了当时的大魔导士。

　　但真实的情况如何，恐伯就只有凤天舞这继承者知道，事实上，历代的大魔导士均会偶然手这大地的战争之中。

　　但他们是如何决定是否手，以及如何选择帮那一方，却没有人明白，有人认为他们是在维持各势力间的平均，而称他们为调和者，但第三代大魔导士，却也是助业天成一统天下的魔圣天。

　　龙破天恍然道：“你是奥以迪斯的生还者？”尔泰点头道：“没错，我因为不在而避过一劫，十五年了。

　　但那尸横遍野的景像，却是绝对不会忘记，更是绝对不会饶恕他的，我要“大魔导士”这名字，永远从天下间消失！”

　　凤天舞还未作出反应，赤燕已先一步叫道：“笑话！不会饶恕？那可是你们先挑起战争的，被灭国根本是罪有应得，要怨得了谁？”

　　尔泰怒道：“罪？同样是杀人，他们又有什么资格作出审判，而且，在城中的人又有什么罪了，居然给他连人带城的整座摧毁！即使他曾是的师傅，我也不会认同的！”

　　凤天舞却拦止了赤燕的反驳，而她两手上的魔石亦已同时闪出魔力的光辉，显示出她已经进入战斗的准备状态，她无可奈何的道：“那即是说你不杀了我也不会心息吧，你想在哪里？”

　　尔泰道：“就是这里，你应该知道为何我要在这湖前等你吧！”龙破天忽然想起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诅咒之湖，芦之湖？”

　　在半个世纪之前，这曾是一座兵家必争的城重镇，而这无尽的战争也是在大魔导士的手下终止。

　　但当时默示录的力量，却不但把在场双方的军方完全消灭，余下的能量波更把附近的一个城镇彻底摧毁，留下的就只有一个直径近五百米的陷坑，也就是今天他们面前的这个芦之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