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同悦卿侍帏

　　牝内如火炽炭烧，又见其麈首自展自缩，妙趣非常。爱梅暗想：“此物世间鲜有，怪道我姐姐甘心守他，不肯别醮，皆有所谓。幸而分惠与我，今应知得意乐而承受。”

　　搂定悦生，恩爱弗释，如风前柳，身似涌舟。摆摆摇摇，哼叫莫述。四鼓锋，五更未止，初逢乍会，如甘霖救燎，似饥馁得食。爱梅这一会，愁怨东，石心无外。

　　同悦生枕畔盟言，天长地久，意海恩山。不觉一夜将明，残更以息，被狂生穿花而报晓，遇名姝狎以雇光。众美共，你忻我讲，这个舒腕，那个伸。

　　衾中津香气袭，一榻内脂腻芳。朵朵乌云蓬，堆堆白玉拥帏。数株名花，吐放于雕栏，一枝玉蜡，直竖于绣幌。

　　悦生一夜，遍狎众美，离枕而起，着服里足，栉沐临妆。悦生趋出外庭，只见店家酆泰山，前年重九取扰悦生，念念在心，闻得近回家，遂买舟于广陵涛，拉戴一枝以侑觞，特遗僮仆来邀悦生。

　　舟抵开泰挢，列席舟中以候。悦生闻言，踱至挢边，登舟进舱。一枝邀，泰山见礼，宾主而坐。啜苔已毕，酆泰山道：“向承悦翁相邀，常伸寸敬，今特相邀，少具杯茗，聊为尘耳，望乞海涵，勿叱菲薄。”

　　悦生躬身道：“愚下微忱，何劳覆召，足见通家至爱。”泰山道：“令姐丈生意若何？可曾回府否？”悦生道：“舍亲广南作古矣。”

　　泰山闻言，嗟叹不止。悦生道：“此位贤卿何人？”一枝道：“封相公，你不是我雪姐姐姐夫吗？”悦生想道：“哦。

　　原来是我先荆之盟妹也，失敬，失敬。”酒金卮，肴列于几，三人共饮。舟棹湖波，山青树翠。岚光目，水势悠悠。舟来山往，岸头人移。游舡似蚁，登眺如云。少顷云密布，霖雨骤然，舫窗早蔽，锦缆将拴，避雨于柳堤矣。

　　一枝擎杯恭奉悦生，悦生接。泰山已酣大醉，凭几而卧。一枝暗思：“此乃雪姐姐德意之人，我闻名未会。今幸有缘，且主人大醉，不若于舟中，稍沾雨，试试封君妙处。”

　　遂道：“酆管家，你老爷酒醉已酣，你可将此暖酒取去，同舡大哥吃两杯，雨止好回去。”悦生知一枝之意。也道：“酆管家，这肴取两品去，坐在前舱，同船家等用两杯。”天还尚早，雨也未住，酆管家果然取肴拿酒往前舱去。

　　一枝自掩舡窗，秋波斜视送情。悦生亦恋，青年美，兴动如火。暗丹丸，立刻起马，将一枝搂抱怀中，褪下裳，牝就首头，往下一坐，低低一声嗳哟，柄已全入。

　　悦生紧紧搂定，一枝牝中如火炭相蒸，烙得美快非常。不敢放，只恐醉东惊觉。悦生运机以展，挑刺之功，大创大突，一枝大快，暗想：“妙姐姐在，得此妙人，匿而不，今方识此尘世无双之物也，此我终身人也，不可轻弃，舍他难逢。”

　　被悦生大抢大刺，琼宫，一枝败而退。悦生彻柄，一枝瞥见，忙忙用手揩捋，惊骇道：“封郎有如此之珍，天下鲜矣，令奴美死。君今阃政若何？”悦生道：“寒荆有十一人，俱颇贤德仁爱，明相请至舍一会，以便来往。”

　　一枝又想：“此必奇物所致，又虑人多不能广沾其惠，我若不行，弃此难再。如沙取油，若水捞针，便一月一度，以抵一年之。想他大娘，必是贤德之人，方能留此十余人。

　　我今幸而赎身，就好商量。今不免约封君偕归一宿，以探内政，再较其本领，到彼图之。”

　　二人相约已定，刚刚分开各坐，泰山已觉，忙唤小二再取酒来。悦生道：“酒兴已足，幸雨稍止，趁此下舟。恐再贪杯，不能抵寓。”

　　一枝道：“酆老爷酒也足了，恐雨又下，不得进城，泥泞难行。”泰山道：“再宽坐坐才好，奈雨阻其兴，改洁卮再邀。”

　　悦生道：“多承盛情，感佩不忘。”再三谦逊，遂尔登岸。张伞着屐，一枝上轿而别。悦生命封禄回家，自踱南城外。

　　一枝立门以待，悦生踱至，一枝笑进室，随掩外户。丫头赛月托茶，悦生接茗。赛月向悦生磕了一个头道：“封相公，你是我姑爹哩。”悦生道：“你是何人？”

　　赛月道：“小丫头是雪娘娘家的。”悦生想道：“哦，原来是赛月，可怜我雪妙娘。”泪面，添然难。泣道：“婢在主亡，真乃睹使伤情也。”一枝劝道：“相公，须当宽慰，勿过悲伤。

　　只为两行思泪，房又得一红妆。却说悦生止泣停悲，一枝道：“哥哥，妹有一言奉告，一图终身有靠，二者离风尘，奴在烟花受苦难，昨已备价赎身，自主度。适幸酆大爷唤奴陪君，方能奇遇。

　　昔妙姐与奴结生死盟，妾恨不能同殒，无奈得在人檐下，苟延残质，但阅人虽多，未有一个心知者，今见相公，深慰我愿。万望救妾离此，佩德不浅。”

　　泪眼两倾，莺喉呢呢，泣道：“妾苦楚难堪，上被虔婆笞辱，下受客轻狂。昨将私蓄百金赎身，陷阱。今此身尚未有主可依，万望相公收入帏房，情愿箕帚，甘作末座小星。”

　　悦生道：“芳卿与我先荆一类豪侠，适舟中感卿所爱，明命舆载卿归庐，以完汝之心愿。亦可同汝偕老百年。”

　　一枝见允，深深裣衽。悦生相扶，只见赛月陈卮列品在几，两人相对而饮，赛月斟酿，一枝敬酒。悦生立身忙接，回敬一枝，酒肴频进。

　　灯光之下，悦生微醺，一枝半醉，情大动，怀已舒，悦生燥体，一枝涤身，二人解裳卸，情顿，麈柄直。

　　悦生密丹丸，一枝牝内津，忙卧【衣因】褥而俟。悦生俯肌以搂，一枝莲瓣两分，牝户大开，花心早吐。

　　悦生麈柄跳跃，柄进。这个恨不得全身都进方好。那个巴不能尽没更妙。一枝牝内，被火烙的，着实美快。

　　悦生麈柄逢紧腻的，身珍畅。运功形一钻，一枝得趣，将身一惊。悦生麈柄一刺，一枝牝户一凑，柳两扭，钻之牝高，伤之津迸。悦生体不动。

　　而尘柄自尽，一枝牝户翕，而四肢颤美，口哼大妙。情弦被抚，涓涓，水之音莫竭。悦生金轮愈硬，气勇倍常。

　　顶捣之声越闻，深浅任投，兴情大作。初更上马半夜不止，兵临城下将敌围中，冲哭难，凑无息。为女的便要悦生一轮刺透牝户，情愿花下死。做男的是将一娘两瓣扣定，麈柄着风亡。

　　女畅男百般恩爱，一自身，四更已后。情兴莫止，软腻津滑。小大，牝户内津汪汪不断。麈柄舒硬下下难停。

　　云布四更，雨半夜，方才徐徐雨散云收，二人双欹鸳枕而酣。不表。却说珍娘这在家，坐于香帏，统领十位花星，左首坐下五位，玉娘若兰瑶娘巧娘玉莺。

　　右首坐下五位，好好盼盼十娘爱月爱梅。珍娘道：“列位妹妹，奴今僭居首位，你们顺序称呼，一二三四五六等挨序而派，每人一童一婢，不可搀越，各执其事。

　　凡官人在室，必齐立于前，笑谈毋拒。每中馈，分派二人掌管，不用亲临。鬟婢任力，止可支管。再二位轮管客至中堂，点茶不缺，照管童仆而行。

　　再二位司记账目，费供用。再二位管庄租账出入。再二位司书往复信札请启。无事时，俱在此室，侍伺官人，若暗叨私狎以媚情鼓惑官人者，摈出一月，下绮裳，同婢一般，服役月复品。闲暇力，会纺绩则纺绩，会刺绣则刺绣。若画绘亦可。

　　而题外任情，至于音律蹴鞠，投壶敲棋，各有所长，不在前例。又不许谗言口舌，向官人前李是张非。大小之怒詈，一概忍重，毋以小事不忍而酿大祸。

　　务要同体一心，以守闺教。官人在室，取情欢笑不论。如官人外出，则照前派而守，即此预定。”遂命玉娘司书，瑶娘裁笺，大书条例，粘之帏外。

　　二人裁笺研墨，瑶娘搦笔书之曰：天干地坤，月。先四海，照九州。坤居女位，干位男纲。女不肃，则生内。男不正，则侮外奢。

　　夫为天维，系地轴，天高地卑，地生万物，仰天滋以化生，卑夫尊，女承夫庇以终身。

　　在室妇女恐心不一，致生紊乱，若殃于夫君，或怀妒悍，怨恨于良人。古云：“内贤外安，和粹生祥。”

　　共帏同侍执任，派列于左：计开首室者蓝氏珍娘，字玩卿，立主总目，肃清内政，统领诸事。蓝氏玉娘，字素卿，司书账目，支用出入庄租等事。

　　庞氏，字若兰，照管童仆炊茗，敬客中庭，毋误。蓝氏瑶娘，字琼卿，帏中司书，内帛玉铢出入登记诸事。

　　闵氏巧娘，字慧卿，主司中馈备筵肴品，照管童仆女婢。卞氏，字玉莺，协同慧卿中馈一事。冯氏好好，字悦卿，侍帏，听主郎传用毋私。方氏盼盼，字桃卿，同悦卿侍帏，各供乃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