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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无论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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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议论可以说是属于“形而上心理学”(metapsychology,大致即心理学的形而上学)的范围,对一般的读者未必引起多大的爱好。

  不过他的主要的结论是值得参考的,他认为升华的观念虽至今还是模糊不清,我们因而也不便依据了它作什么肯定的推论,但只是引用升华的名词,是没有什么不合理的。

  格氏这篇论文《升华、替代与社会的愁虑》(Sublimation,Substitution,andSocialAnxiety)载在1931年7月号的《国际精神分析杂志》。

  不用说,就日常生活而论,我们即使不了解升华的过程,即:升华之际,力的转变究属是怎样一回事,也没有什么很大的关系。

  不过我们必须承认,这过程大体上是发生在意识的境界以下的,因此,我们的意志尽管可以跟着它走,却不足以控制着它,促进它的完成。

  还有一点也很重要,就是我们不要把升华作用和力的改道相混,应知升华以后,应该不复是

  而力改道后,依然是,不过另换了出路罢了,我们也不要把升华作用和病态的象征或代用品混淆起来,我们应知不讲升华则已,否则这其间所发生的变迁必须是从幽谷进入乔木。

  而不是从乔木退入幽谷,其间一定得假定着一个更高的文化水准。例如一个患窃恋的人把偷窃的行为替代了的活动,所成就的决不能叫作升华。

  要不是因为确乎有人似是而非的提出过这种例子,认为是升华的证据,我们这一段话原是无须说得的。

  有几个精神分析学派的人,接受了弗洛伊德的“文明由于升华”的一部分理论,又把它引申得到了极度。

  例如,瑞士的一个支派(有一个时代它的代表人物是梅德[Maeder])认为升华的结果前途可以创造一个“精神综合”(psychosynthesis)的局面。

  甚至于一个新的宗教,在这个宗教里,人的灵魂,好比但丁的一样,也被引导着,自地狱以入于涤罪所,再自涤罪所以入于天堂,所不同的是,但丁诗中的向导,诗人维吉尔(Virgil)到此换了一个医生罢了!***

  意大利的精神治疗学家阿萨奇奥里(Assagioli)的见地比较要中和得多,他认为假如一方面是过分的强烈。

  而一方面正常足的机会又是过分难得,在这样一个杯水车薪似的太不配称的局势之下,升华是有很大的价值的。

  高水准的心理活动和低水准的冲动也许有些因果关系,但阿氏以为假如把一切高水准的心理活动全都推溯到若干单纯的冲动上去,似乎是不大妥当。

  在实际的治疗方面,他也不大用直接的精神分析法,而改用他所称的自动升华法(autosublimation)。

  他说,自动升华的结果虽不能用仪器来量,或在熏了炭墨的记纹鼓上用忽上忽下的一曲线表示出来,但是一样的真实,一样的有效。

  他又明白地指给我们看,一个人要真正获取升华的益处,第一必须纠正他对于的观念,决不能再把它看作兽的表现而引为可,因此非力加抑制不可。

  这种错误的观念存在一,即一得不到升华的效果。这自然也是很对的。在他看来,的冲动虽然强烈,也不难把它和高水准的情绪活动与理智活动联系起来,而转移它的出路。

  假如能把工作或职业的质完全改变一下,能完全转进一种真正有创造的业务,则升华尤易收效,因为艺术的创造和的升华,关系最深且切,此种关系的究竟,我们目前虽还不甚了解。

  但其存在总是体会得到的。(希尔虚弗尔特某次提到西文中genus一词与genius一词盖出一源,前者指生殖,指物类,后者指天才,指创造。

  生殖与物类是力未经升华的结果,天才与创造则为力既经升华的效用,与此可以互相发明。)阿氏又引乐剧家华克拿的巨著《里斯坦》(Tristan)为升华结果的最神奇的一例,通篇作品之中都布著作者对于女子维森唐克(MathildeWesendonck)的热烈的情爱的火焰,假如作者在实际的生活里得以顺利的足他的热爱,这巨著便不会与世人相见了。

  阿萨奇奥里这一番议论也可以帮着提醒我们,让我们知道升华的功用也正复有它的限制。根据热力学的第二条法则:“没有一种机会可以把所有接受到的热力转变成为工作。

  只有这热力的一小部分是转变成工作的。其余全都放散出去,成为废弃的热力。”我们如今讨论到升华,我们也是把一个有机体当作一件正在动的机器看,因此,我们不得不承认总有一部分的的力量要“放散出去,而成为废弃的热力”至于废弃之后究竟作何方式,我们可以存而不论了。

  就是但丁,在他写《神曲》的时候,也还有他的子和家庭。埃氏这句话有语病,难道对于但丁,子和家庭便是接受废弃的力的屋闾吗?译者以为这在但丁自己也未必承认。

  弗洛佛德在他的《导论演讲集》里,也曾经很对地说过:“一个平常的人所能收的未经足的力的分量是有限的。

  力的可塑与自由固然很大,但不是人人能始终地加以维持或充分地加以保留的。因此,升华的结果至多只能够消耗一部分的力而已。这还是就一般的人而论,若就升华的能力本来不大的人而言,那就更又当别论了。”

  总之,在一方面,升华的可能,升华的价值,升华的深远的意义,是值得我们牢牢记住的。在另一方面,我们也得记住,即使升华成为事实,而当其进行之际,总有一部分的冲动为升华所不及。

  而留剩下来,此种剩余的力或从比较健全面原始的途径消散出去,或别寻不正常的出路,而形成各式的神经变态。

  埃氏于升华的理论,虽说得相当的小心,但译者还嫌其过于肯定。译者比较更能接受的是希尔虚弗尔特的看法。

  近年以来,这方面的心理研究也还不少。抗战开始前不久,译者曾经读到美国斯密士女子大学生物学教授巴歇雷(Prof。Pavshley)的一本新书《生殖的生物学》(TheBiologyofReproduction),他在结论的部分也论到升华的可能与升华的效用,他征引了一种关于大学研究院青年的研究,认为这种青年的,十之八九总有一些不规则的宣的方法,并不完全受到抑制,因此,他们的智力活动究属有几分是从升华而来,还是一个疑问。

  关于这些,赫贝(S。Herbert)的《生命与艺术中的潜意识之地位》一书也值得参考。***节选自《心理学》,潘光旦译,三联书店,1987年版。

  ***[英]罗素伯特兰·阿瑟·威廉·罗素(BertrandArthurWillamRussell,18721970),英国闻名的哲学家、数学家、逻辑学家、社会活动家,1950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

  主要著作有:《数学原则》、《数理》(与怀特海合着)、《哲学问题》、《我们的外界知识》、《心的分析》、《物之分析》、《哲学大纲》、《意义与真理的探讨》、《西方哲学史》、《人类的知识…

  其范围与限度》、《我的哲学的发展》等。【编者按:本篇从批判的角度论述了人类社会存在的对知识的忌,探讨这种现象的起因、状况、后果,阐述了应当如何看待对知识的忌。】若要建立一种新的道德,我们首先要反躬自问的问题是,我们应当怎样规定两之间的关系?

  人为地使男人、女人和孩子对有关的事实一无所知,是否正确呢?我所以首先提出这个问题,是因为在这方面的无知对于个人是极为有害的。

  而且一个制度若要依靠这种无知去维持,那是根本行不通的。我在本章中将要说服读者相信这一点。

  我认为,道德只能为那些懂得这个问题的人所接受,它的感染力决不会依靠于无知。这是一种合理的学说,虽然政府和警察从未主张过这种学说。

  但它是无可置疑的。这种学说认为,正确的行为决不会为无知所促进,也决不会为知识所阻碍,只有少数偶然的事情除外。

  当然,假如甲方希望乙方能够以符合甲方利益而不是乙方利益的方式去行动的话,不让乙方知道那些会使乙方了解到甲方真实利益之所在的事实,这对于甲方也会是有用的。

  这种做法在证券易所中是可以理解的,但一般说来却是不属于高尚的道德之列。政府也往往隐瞒它的活动的大部分事实,例如,每一个政府都会止透战争失败的消息,因为失败的消息一旦透,就有可能导致政府的垮台。

  虽然了解这一事实是符合民族利益的,但是却不符合政府的利益。绝口不提的事实,虽然总的说来属于另外一种范畴。

  但归结底,至少在某种程度上是出于类似的动机。最初,人们只是蒙蔽女,因为人们希望她们的无知能有助于男的支配地位。

  然而,妇女竟然逐渐安于这种观念,认为无知对于道德是必不可少的,而且一部分是由于她们的影响,人们开始认为儿童和青年,无论男女,都应当对于的问题尽可能地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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