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接着说啊
“制片厂里也没有。办公室的同伴们对忘掉时间表的事情正大发雷霆呢。”根据黑田所说,酒井令子在昨天夜里九点左右跟他说有点事,就离开了饭馆,像是朝着自己的公寓所在地惠比寿去了。
管理人员说层看见她在大门处进了电梯,以后再也没看见什么了,她的房间里十分安静,但夜里十一点时,隔壁的人听见酒井令子的哭声,看样子是刚坐车回来就被等候在屋里的人抓住,然后带到什么地方去了,这样,这样一来…不只是多田直志感到了危机,我也自言自语地嘟哝开了。
我感到了一股危险向自己涌来。敌人并不只是开始反击,而且是手段残忍的反击。对这些是早就有准备。
自从那些卸在鄂霍次克海域处的钻石被掠夺之后,走私集团并不会含着手指、恬不知地在上光哭。我和多田直志对视着,沉默是对眼前发生的一切给予承认,为了打破屋内笼罩得抑郁气氛,我离开桌子,打冰箱取出了罐啤酒。中午,明媚的阳光从窗外进。
外面大楼的窗子玻璃反的阳光非常刺眼。大楼和大楼之间斜跨着一条单轨道,那弯曲的轨道在人们的视线里剧烈的晃,叫人十分惧怕。
酒井令子在到达东京的那天夜里,曾对我去亚矢子处的事很不满意,也许是心情浮躁才出饭店去散散心吧。
假如是这样的原因被敌人抓住的话,她未免太可怜了,算了吧,别想这些了,反正只有两人,而且都是女人。如果真的给敌人抓住了。也不过是打击了我集团中最薄弱的力量。
“喂,天荒。”多田直志换了一种口吻:“你知道刀教授的家吗?”“嗯,知道,不过从来没去过。”“电话号码有吗?”
“应该有,请等等,我把它写在什么地方了?”嗓子非常渴,我一口气喝干了一听啤酒。从内衣口袋里掏出记事本啦啦啦啦地翻着“最好是准确的,然后马上打电话。”
多田直志的话都很明白。其一,确认出亚矢子是不是在那里住下了,其二,刀教授自己还在不在那里。***
电话传出一位清晰的老年家庭女佣人的嗓音。我告诉她自己是亚矢子的朋友,并说出了自己的名字,主要是打听亚矢子回家没有。山崎峰说:“呕,是小姐的…”
她像早就知道我的事似的,声音变得急促和亲切。“不,我没有看见亚矢子。先生也从昨晚没有回来,我心里十分不安。”我惊呆了。重要的当然是刀的消息。
“刀教授昨晚可能到什么地方去呢?”“我也不清楚。有人带口信说教授去看法国芭蕾舞,回研究所时在山野耽搁了一下。”“他的话中没具体说是在什么地方?”
“对了,是一位男人的声音,我想一定是研究所的人。”刀教授一晚没有回家,我倒不是同情山崎峰的焦急之心,而是想到了刀的生命安全。
“还是那么一回事?”看我接电话的表情,多田直志哆嗦起来:“如果只是猎取人头,对方应该是采取较为体面的行动。
从教授没有回到家中来看,多少是被欺骗了,交谈中不仅是要招聘的事议,而且还包藏着危险。”“是的,我也这么想。”我说话的时候楼梯有脚步声响起,朝仓匆忙地推开门,跑了进来。
“糟透了!货被劫走啦!”“什么,被劫走了?”“是的,货还没有到达山野车站。那列货车被强行开到大宫车场接受检查。”简直是祸下单行。
以朝仓为首的四人今天一早就乘卡车赶到山野车站,任务是取回那列火车上的酒桶。当时,在山野车站取货视窗出,朝仓受到莫名其妙的接待。根据办事人员的话说,有情报向国铁当局说,从网走发运的天荒的货物有爆炸物之疑,国铁要在大宫车场接受铁道公安局官员的检查。
发现三个酒桶是可以之物,存放在车场之中不能领走。所有这些不管有任何理由都必须经过公安官员的调查之后方放行。
朝仓说:“简直吓了我一大跳。我想要是被带到铁道公安办公室太危险啦,于是就慌忙挣开办事员的手逃了出来,我这样做行吗?”朝仓的选择看来是正确的。
如果去找国铁部门发牢等于自掘坟墓。就是说,敌人会用木桶引出我们的人,然后先发制人…狗娘养的,我骂了一句,但是还认为利用货物列车是最可信赖的一步棋,没想到最先遇到了失败。
这些家伙比伦敦的里库斯列大盗还高明,混入了官方机构,竟敢对享有信誉的国铁动手。“遗憾啦,看样子没有什么办法想了,这样一来损失了三分之一的钻石。
真是新兵还未上战场,身上就被打伤了,现在只剩下童贯幸平的海上偷运的部分和我们运来的部分。朝仓,你放弃货车那部分是明智的。”
对我的判断,多田直志也表示赞同地点了点头,此时,桌上的电话响起。我作出一副战斗的表情。正是偏有凑巧。
刀教授、亚矢子和酒井令子相继失踪之后,如果敌人同他们任何一人有接触的话,是完全有可能来电话了,我看了看多田直志的脸,多田直志抓起电话跟对方说暗语。
“是,东京警备队…”门的外部钉上了一层铁皮,当然,是用来伪装临时办公室。“天荒在哪里?”电话机里响起嘶哑、野的声音。
“我就是,你是童贯幸平吧。”啊,我发出一声惊叫。不是敌人,是盼望已久的童贯聿平的电话。“什么!童贯幸平吗?真把人吓得坐立不安!”
“发生了什么事?声音简直象要同谁打架似的。发生了什么?”“哎,请等等…”“现在你在什么地方?已经离开了馆山吗?”昨晚,曾打到童贯幸平的北斗丸渔船进入馆山港的电话。因此,也把这间临时办公室的电话号码告诉给童贯聿平。
“不,没有打算那样做。我们还在馆山隐蔽,暂时没有出发。”据童贯幸平报告,东京港里航行的船很多。
为了安全在东芝蒲进港,码头的法规很严格,海上保安厅和水上署的监视哨也十分仔细。走私船肯定被作了记号,所以,昨晚就一直隐蔽在千叶县馆山附近的峡谷之中,以便于了解有关进港手续等,再寻找时机。
看来危险仍然很大,在芝浦进港可能会被敌人察觉,当然,可以从内房、三浦半岛和伊豆附近的峡谷中进入。
然后将货悄悄地卸下,也许这样比较安全可靠。这只是一种商量,是一种建议。童贯幸平表面有些野,其实是一位小心谨慎的人。
“如果按那些码头规定,刚一提出申报秘密,偷运的事就会暴,我们反而会吃亏是吗?…请等一下。”
我用手按住听筒,同多田直志讲话,其实不同多田直志商量,我也会觉得童贯幸平的建议是很有现实意义的,十分正确。
自从刀教授、亚矢子和酒井令子失掉消息以来,如果真的是敌人所为的话,那么芝蒲的仓库,或者童贯幸平等人也会被暴出来了,四月,一个闷热的夜晚。马路里冒出一股烤串的香味。丽无比的霓虹灯比那波光闪耀的海面有增无减。
我借着灯光进入靠经国电御徒町车站的马路。转过一间出售高尔夫球用具商店和中国饭店的转弯处,前面有一家主营进口货,其实是走私品的钟表商店。
店内的商品有用鳄鱼皮做的手提包、钱包、各类皮料、录影机产品、宝石和模型,这些商品占了整个狭小的陈列窗。
与其说是钟表店还不如称之为杂货店更恰当。刚一推开门,埋在如山杂货中的一个男子抬起头大声喊道光临。“老板在吗?”我眼里带着一种亲切的目光扫视了店内。
“先生是从什么地方来的?”“请转告,就说天荒来了。”一个男人很快就从里面推开办公室的门进来。这人六十开外,那红光闪闪的脸上绽开了笑容。
“少东家。让你久等了,快,请坐。”“辰已先生,可别再称少东家哟。”“说可以这么说,可这…”这位年六十岁的老人,穿一件很像出海人员穿的作业服,名叫辰已五郎。
他微躬着领我来到办公室,让给沙发坐,然后吩咐店堂伙计快端咖啡来。“还是到附近的酒吧去喝吧。”“哎呀,你这不是见外了吗?既然到了我这里还说这些话。”
“是吗?”说话之前,辰已大量着我全身上下,然后接着说:“啊,想起来了。”他盯住我的眼眶。眼中出并非感到惊讶的神色。
我只是稍微耸了耸肩头,止住了继续想出口的话,本来事先说好的有事情可以用电话联系。让他帮忙推销巨额钻石,而辰已像是找到了买主,可电话里什么也没有说。
既然下了决心就得有胆量去干,这样才会使更大成功的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在这个地方如果拿出实物来的话,敌人会立即出现吗?室内顷刻出现死一般的静寂。
这种静寂或许是辰已感到对久未现身的我突然而到不知什么才?沉默之中带有某些叫人困惑的含义。他可能是对我来这里所要做的事情感到震惊和担心。那两个个酒桶里装的全是钻石!
这对常与黑社会打交道的辰已五郎,或是其他男人来说简直不敢相信,甚至怀疑他们是否有些神经病。两大酒桶钻石,价值八百亿元!总之看了实物一切就会真相大白的。
“看你脸上的表情,担心出手会带来危险吧。”“不,少东家!没有什么,那样的事不要紧。你不是小孩啦,危险对我来说算不了什么,难道不是吗?”“推销地方大致找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