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这是两万块钱

　　最后只好装病请假、躺在家里想着少女的美妙憧憬，而我在收拾掉日本暴徒、送老人进入医院，并“挥霍”掉身边所有财产后，不得不拖着沉重的步伐步行将近10公里，指望美人搭救。

　　但最终的结果却是我将琴书的好友在身下、险些当场品尝这朵含苞待放的“美女花”

　　…这一切的一切，非常玄妙，背后是否有冥冥中的神意在指引呢？我回答不了，相信任何人也无法回答。但这就是我对“道”的回答和体认只有深入扰攘的红尘之中，你才有可能在“动”的变化中体味“静”的存在。

　　我在思滢和琴书的办公室里，细嚼慢咽地吃掉了思滢买来的“爱心便当”灼灼的两道眼光，不时在思滢和窗户外白玉兰树两者之间，逡巡注目，耳边，则听着思滢笑闹着解说她和琴书两人工作、生活上的趣事…思滢的话语轻盈娇脆。院子里柔和的风，更不时吹拂着她的衣衫。

　　这一切极其安详，令人沉醉，但是，我的心底却充了发的情。思滢和琴书的身体结构都非常紧凑（虽然我还没有实在占有过，但凭藉着我的经验还是可以很容易的想像得到那里的泥泞动人）她们两个人都有很细的肢和浑圆的部。

　　当然更人的是，都有一对很高很的房，我发现在她们两个人任何一个的面前，我总是很难将“”的目光挪开。

　　虽然她们并不属于那种感的女人，一个像“空谷幽兰”一个若“静室暖花”应当只会引起一般好男人的怜惜和尊敬。

　　但是，也许她们正代表我对“”的两种不同偏好，所以在她们两人面前，我这个不是“急鬼”的急鬼，却总是难以遏制得火高涨。

　　思滢讲着无瑕的少女梦想，我却用着具有穿透力的目光，抚摸她的身体。我想这个春天对于我来说肯定是很难熬的，人和动物的最大区别大概就是人类没有十分固定的发情期。

　　这使得人类保持了很高的犯罪率，也使得人能一年四季享受的快乐。眼下这段时间，我的情况就不太好，尤其是现在。思滢在我面前走来走去，我却幻想着她现在赤着身体在屋子里活动。

　　只是不敢有过分情的表现。她和琴书都是即将属于我的女人，虽然中国的法律和上海这个开放的繁华都市，给与了我与她们在婚前做的权利。

　　但是，这并不能表示我现在就可以享受两人体的圣餐。人类的“配”那个星际子爱说的话，是一种艺术。

　　我只能等待水到渠成的时候，等待两个女人对待我的进入、爱抚心理成的时候。也有很难等下去的时候，就像现在，我觉得身体里的那种渴望强烈之极，吃不好〔大概已经吃了，没有刚才那么饿了。

　　所以才这样说〕，听不见的（思滢的话大部分只是组成一个淌的音乐小河，从我的耳中，穿耳而过）…

　　恍惚之间，我忽然想起在美国时，曾经有过的两个情人。第一个，是一个二十岁刚出头的英国贵族小姐，她最爱教我说法文，还曾经送给我一本法文诗集，是什么“维尔伦”写的。

　　她经常在我进入她的身躯后，偎在我赤的膛里，低一首关于下雨的诗中句子，后来，她忧郁地离开了我，因为她对“”没有兴趣她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还是一个少见的处女。

　　而我正是充着征服西方女人的报复快的时候，除了“”还会想到什么？第二个，是一个波兰美女〔据说波兰女人是世界上最美的〕。那个女人是一个表演艺术家。

　　我相她初次约会时，就从她的眉宇间看出了她的傲气，不过，正是这样我还是向她发动了进攻，很快就攻陷了她的堡垒。

　　她修长的双腿十分完美，我经常坐在沙发上，而她此时总是把两条“美”腿弯曲着打开，仰躺着。

　　有时则紧紧勒紧我的部。我将深深刺入她的子，不停地律动着，同时，我亲吻着她金黄的长发、抚摸着她高耸的房，她总是沉醉在我的狂暴里，忘情地呻。

　　有时她也会将我按在身下，两腿合并、夹紧我的身，着我的肢体上下摆动，让我的刺穿她的心灵。

　　我们不知道这样过了多少夜晚，直到后来我离开美国，又回到中国，因为，我是一个黑头发、黑眼睛、黄皮肤的、彻头彻尾的中国人，我只有在黄的人海里，才会感到安定。

　　我鄙视西方人的文化，所以在得到了我想得到的一切之后，我必须回到祖国，而她却不能离开，因为她的事业在美国。在思滢的面前，我忽然不可遏止地想到，这两个早巳远去的异国情人，因为我知道正是思滢拨动了我久已宁寂的情之弦。在我的眼中，可以真正被称为小说家的只有“王小波”一人。在他的作品里，名字叫“王二”的男主人公处于恐怖和荒谬的环境里，遭遇到各种损害自我意志和个人尊严的不公正待遇。

　　但他却摆了传统文人的悲愤心态，创造出一种反抗和超越的方式：既然不能证明自己无辜，便倾向于证明自己的不无辜。

　　于是他以爱作为对抗外部世界的最后据点，将爱表现得即放形骸又纯净无，不但不觉得羞，反而将爱轰轰烈烈地进行到底。

　　对于我来说，通过爱，我获得了价值境界和道的体味上的全线胜利。爱的光辉，烛照我孜孜求“道”人生当中那种无处不在的压抑，更将我的精神世界从悲惨暗淡的人生阴影中超拔出来。

　　老子曰：“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绵绵若存，用之不勤”又曰“玄之又玄，众妙之门”每当我深入女人紧窄的通道时，我才会感觉到回到母亲子里时的安全、超脱感觉，正因为忘记了“道”的存在，所以，反而获得了“道”的真谛。

　　吃喝足，又从思滢那里借了两百元钱。我还是离开了南昌路人才市场思滢下午还要上班，我不能老是无所事事地待在她的办公室。午后的太阳，热辣辣地照在我身上。我徜徉在大街上。

　　但是，心情却惬意了许多，再环顾街道四周的人和物，也就有了灿烂的感觉。我漫无目的地四处游逛，抬头忽然看到“上海慈爱医院”的招牌，我才明白又转回来了。

　　一个念头突然冒了出来：我怎么忘了再去探望那个叫“连骏声”的老先生呢，真是被美冲昏了头脑啊！我走进医院。那个矮胖的值班护士还在，正在和一个瘦高个的白发老医生唠叨着什么。

　　她认出了我，大概住院费和罚款（我几乎全部的财产啊）已经拿到了手，心情愉快，居然“不计前嫌”的还十分友好地对我一笑，努力地用她最悦耳的声音，对我说道：“下午好，先生！你的父亲现在状态很好…”“他现在在哪儿？”我没好气地打断她。“左边第二间病房，”她这时充分显了天使的本，心怀宽大得一点儿也不介意“很好心”地向我指明房间所在。同时说道：“你的父亲上午…”

　　我不感叹金钱的威力，转回身来，再次打断她：“小姐，你错了，早上我已经告诉过你，他不是我的父亲，只是我在路上”捡“的！”

　　她肥厚的嘴，一下子，惊愕地张成了大大的型，然后，抱歉地说道：“真对不起，我以为…我代表我们慈爱医院，为早晨的错误向你道歉。

　　你救了一个和你没有任何关系的人，并且帮他付了住院费…”“道歉？”“道歉，你们就会把住院费退给我吗？哼！”我没有再理会她，径直向病房走去。

　　连老先生斜靠在上，高高的枕头垫在头下，花白的头发和耳朵都深深埋在松软的枕头里，只出深深镌刻皱纹的瘦脸。

　　两只矍铄的眼睛有些疑惑的打量着推门进入的我。我将在路边小摊上买的一堆水果，堆放在他边的柜子上，说道：“连先生，首先自我介绍一下，今天早上是我把您背过来送进医院的…”

　　他笑了，笑得很慈祥带着些微惊奇：“是你？这么说那个日本杀手也是你打倒的了，我当时虽然意识有此一模糊，不过还是大略知道后来发生的事情的。”

　　然后，他挣扎着要坐起来向我感谢。我急忙上前扶他躺下，阻止道：“不用谈什么感谢的话，实际上，我当时如果早些出手就好了。

　　也不至于害得你躺到这里来，我当时太…你不必起来…”“好、好！我不起来，”老人不再挣扎着要起来，重新躺好，接着又热情洋溢地说道：“你也别站着，你坐这儿，快请坐。”我点了点头，在边的椅子上坐下来，然后把那张卡片掏出来。

　　还给他说道：“这上面的电话我打过，不过，没有人接听，所以我还没有通知你的家人，至于你身边那位年轻人，大概没事儿，只是轻伤，现在被附近的派出所带走了，我暂时还没有找到他。”

　　老人摆了摆手，说道：“我的宝贝女儿，出国谈生意去了，我又不喜欢打扰别人，所以，卡片上只有我女儿住处的一个电话。

　　你不用担心，我现在已经好了，不必再惊动其他人了，那个小王，哦，我说的就是那个，照顾我日常生活的”保镖“，到了警察局把事情讲清楚自然会没事的，你也不必再费心去找他了。”

　　连老先生忽然像是记起了什么事情，又说道：“医生说住院费是你替我缴的，实在难为你了。

　　喏，这是两万块钱，我让这里的医生刚替我从银行里取的。五千块钱是你原本的钱，另外一万五千块钱，是我真诚的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