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没关系呲着牙

　　主笔提议我们去一个朋友家享受一下古典风格宴会，据说有什么山珍海味龙肝凤胆之类的东西。我自然不会拒绝。我在想，既然能给我来核桃杏仁葡萄干还有红酒，那么或许这个宴会上会有一点什么类。不要说什么龙肝凤胆了。

　　就是有点猪我就感谢上苍眷顾了，虽然平常吃的浓汤饲料的营养不知道要从多少只多少只虾才能够提炼出来，但是我还是不喜欢。美食的文化居然在这个神话时代丧失殆尽，那让这条舌头长这么长干吗？

　　光是为了说话我还不如当哑巴。…唔，好像接吻的时候也有妙用。催促主笔快马加鞭，往宴会上赶。宴会在地面进行，地点是某人的园林。

　　我们飞过外面围墙之后，看见有大片的草地、茂密的树林还有一个幽静的湖泊，湖泊的一侧有一个广场，上面四个角落升起了四个照面的人造太阳光球，将广场上照耀得如同白昼。

　　我急切的目光早就穿过人群，搜索着哪里是放置美味佳肴的地方。在广场中隔三差五的摆放着长条桌，干净的白桌布上重重叠叠摆放着数不清的食物。

　　我顿时热泪盈眶，就犹如饥饿数的难民陡然被空投到面包堆里的感觉。主笔在广场外围找了一个地方把车停下来。我等不及了，一把拉开车门就往广场食物堆边上跑。在一声声惊叹中，我拔拉开众人，跑到了一张长条桌前。

　　嗯，先一下眼福：猪肘子、小羊腿、爪鸭掌、烤猪、火、土豆片、生鱼片、鱼头、炸面圈、煎面果、黑面包、草莓酪、制酪、鱿鱼丝、金针鱼干、脆炸鱼鳔、蒸大龙虾、白灼草虾、桂圆干、葡萄干、核桃仁…数不过来，有的还不懂。

　　我看到桌子一头竟然还有一口热油滚滚的火锅，香味直往鼻子里钻啊！辣，顶级的辣子。油，馥郁的牛油。香，煎熬的膏汤。

　　美，飘在油面上的脆生生幽幽一截黄瓜。嘿，我最喜欢火锅烫黄瓜了，找双筷子先。正好旁边一个人递给我一双筷子，我也不客气，伸手接过，朝着油水滚滚的火锅中就去了。

　　此刻的我，心中只有黄瓜，没有其他。夹起来，垂涎滴地朝滚烫黄瓜上吹了几口气，然后一口咬了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强烈地光柱照到我身上。广场四周的灯光暗下来，只有我身上这道光柱最亮。我成全场焦点了。我靠，去死吧，灯光故障？

　　“感谢察察新闻观察报的主笔先生为我们带来今晚的佳宾：古代使者…”一把悠长雄壮的声音传遍全场。

　　我的身边响起了雷鸣般掌声。我靠，主笔这小子把我给这么隆重的卖出去，会收到多少出场费啊？待会有空再找他讨回来。2002年的时候我就明白，处于聚光灯下的明星是多么的没有隐私。

　　谁曾想，过了八百年，我居然也能够获得这样的“优待”我不管它，先吃完这黄瓜再说。嗯，味道不是很正。人群中有个纤细的女声：“这样吃东西好丑陋。”

　　一个自以为是的男声：“他们就是这样吃东西搞得面容丑陋的。”再一个白痴的声音：“原来黄瓜是这样吃。”

　　…靠，你以为从鼻孔进去的？嗡嗡、嗡嗡、嗡嗡嗡…一群苍蝇开始在我耳朵边上飞来飞去，我把筷子啪一声拍到桌子上，抓起一把青菜丢到锅里面。大家顿时静了下来。我再用筷子夹起一块羊片，在锅里着烫。

　　举起一只手，大声道：“现在我告诉你们，八百年前，我是怎么吃火锅的。”

　　…玩就玩到底。

　　掌声又一次响了起来，我有一种感觉，即便过了八百年，某些人类仍然没有进化得聪明一点，所以被愚也怪不得谁。

　　“吃火锅，是当年人类用来炼化体内毒素的一种食物吃法，为了获得最好的效果，有一定的姿态讲究，首先，单手持筷，一手抱在肚子上，部摇晃，促进血下行，带走毒素。嗳，对，对，就是那样。”果然有几个白痴跟着我学了起来。

　　一个影响一个，最后广场上大多数的人都跟着我学起来“我数一、二、三，大家来摇股，一、二、三，摇起来！摇起来！摇啊摇起来！

　　注意，手腕不要摇得太剧烈，要将筷子上的菜翻动几下。”

　　…啊哟，羊片透了，我顾不得他们的动作规不规范，把羊送到嘴里才是正经。待品味完羊，我才发觉场上很多人还在亦步亦趋学着我。他们咂吧着嘴，一脸陶醉的，似乎也了好大一口唾沫。我忍住想狂笑的冲动，把筷子放到桌子上。

　　一个高大的年轻男子从阴影里走出来，整个脸型仿佛希腊神话中那些美男子那般拥有雕刻般鼻梁、嘴，一汪蓝色的眼楮更是在他脸上点上传神一笔，显得风采无限，隐隐有种迫人的威势。

　　“很高兴认识你，古代使者。我是这里的主人，你可以叫我马修斯。”“你好，很高兴能参加你的宴会。这里的食物真是太美味了。”

　　“食物，不错，古典的东西应该使用古典的名词。我还以为这些食物不能拥有古代美食的风味呢。”“已经很不错了，你需要的只是能够将这些美味品味出来的人。”

　　“这不就是你吗？哈哈，是什么主宰将你送到我们身边的啊，让这美丽的夜晚增添如此的风趣。”

　　“不就是我们的察察报记者主笔先生吗？”“哦，呵呵，对，是他，是他。我要奖赏他。”我心里一动：奖赏他？难不成这家伙真的把我给卖了？“帮我叫主笔过来！”

　　马修斯高声叫人帮忙找人。主笔兴高采烈地磨蹭着过来：“马先生，想不到你会亲自接见我。”

　　…马修斯，什么大人物？马修斯用一种轻蔑的口气赞赏主笔：“没有想到你也能够帮我完成这样的任务，让我的宴会增不少。

　　我一直在想碧湖区域的新闻站应该有个合适的人去管理，你看你愿意去吗？”主笔脸上现出难，望着我。

　　…我能帮你什么，你不会是真的把我卖掉我就谢天谢地了，看起来不像，今晚这么多人在场，也不是卖人的好地方。马修斯恍然大悟：“好你个狡猾的家伙，居然想把这条最大的新闻线索牢牢把在手中是不是？”

　　“多谢社长大人多谢社长大人，我一定把最隐秘的线索都挖掘出来，绝对让您满意十二万分。”主笔不等打蛇就沿着杆子望上爬了。

　　马修斯沉了一下：“你那华而不实七八糟的文风做这工作也正好。”原来马修斯是神话时代新闻界的巨头，察察新闻观察报是他诸多新闻产业当中之一。

　　主笔特意告诉我说马修斯还是奥林匹斯山论坛报的大股东，说到这一点的时候，他被马修斯瞪了一眼。马修斯这么年轻，我觉得不可能。

　　不过很快就知道神话时代的人相貌全凭心意来塑造，年龄对他们来说没有什么，可以长到一百岁还是二十来岁的面孔，也可以长到二十来岁拥有四十来岁的面孔。

　　马修斯喜欢宴会宾客，这是他的社手段。在他的宴会上，三教九，各人物应有尽有，就好像长条桌上摆放的食物一般品种繁多。每个人都希望和我握手，特别是那些女人们，跟我握手之后，有颤抖不已的，有尖叫的，有呻的，有息的。

　　还有更猛烈的，要扑上来拥抱了，不过我觉得很不，很明显，她们把我当成珍稀动物了，我记得八百年前，我去看一只金丝猴的时候也特别想摸一摸它脖子上的长、或者拍拍它的红股。我急着去品尝食物，当然这也是吸引他们的地方。

　　神话时代原来也并不是想李探说的那样只有浓汤饲料，原来也有这种“食物饲料”呵呵，只不过是生产量非常少，只有达官贵人才能够偶尔“享受”一下。

　　我看他们也未必是享受，习惯了浓汤饲料营养供给，再来吃这味道刺的东西可能是不太习惯的。我吃得津津有味，而他们跟在我后面学着我的吃法，吃得呲牙咧嘴。…我想他们大概主要是想体会那种情调吧。宴会之后还有舞会。

　　不过这就文雅古典得多了，虽然与我当年跳的快三慢四之类的不同，但是还是蛮像的。有好多女人把饥渴的目光投向我身上。

　　在她们围上来抢我之前，马修斯拍着我的肩膀把我半请半拖的拉出了人群。“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他蓝色的眼中透出一种神秘和暧昧。

　　＊＊＊马修斯带着我沿湖边小道紧走，不一会儿就到了对岸树林，这条小道到这里居然穿过树林而去。我俩继续沿着小路走。马修斯一边走一边询问我一些事情，很杂乱，但是又不是没有联系。

　　他是这样问我：来到未来吃得怎么样？没有吃到今晚这样丰盛的食物吧？然后我就会提到李探。李探老婆漂亮吗？是你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吧？自然不是，我会说。

　　很残酷吧？这样的女人难道不应该被制裁吗？我说是，然后开玩笑说我已经把她给制裁了，马修斯一下子站住，拍在我肩膀上的手仿佛钩子一样扎进了我的里。

　　“哦，抱歉。我听说你能够制裁了一个杰出的科学家，实在是太吃惊了。”马修斯故作轻松地拍拍手。…个熊，拍拍手就完了？转念一想，今晚吃了你的嘴软手也软，算了“没关系，没关系。”我呲着牙“这点力道小意思。”

　　还好我的意志力惊人，没有叫出声来。…关于我的意志力顽强这一点，我很感谢对我的“调教”

　　…我一直都在找机会“感谢”她，而且下定决心要一辈子跟她“感谢”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