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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将及月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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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若果与二爷私,活不到二十岁哩。”元氏笑道:“既没有此话,前你在东厢房内,怎与二爷抱着亲嘴,这是我亲眼所见的,难道也是别人掉谎么?”

  秀莲道:“这是二爷用强住,没奈何被他调戏,却不干秀莲之事。”元氏道:“有这话,没这话,我也并不深究,我且问你,从小在我身边,我待你的恩义,比着别人何如?”

  秀莲道:“自从十岁进门,那身衣口食,俱蒙另眼照顾,这般天高地厚之恩,自不消说得的了。”

  元氏道:“原来你也晓得我的好处,我今有一心事,要与你商议,只要你口儿坚稳,做得隐藏,我便对相公说,检一个好对头嫁你。”

  秀莲道:“凭着甚事,包与做得来。何消仔细嘱咐。”元氏笑嘻嘻的附耳低言道:“你家主年虽未老,那被窝中这件事儿,全然没用。

  害着我长夜空眠,与守寡何异。我一心爱着二爷的人才美秀,只是羞人答答的,不好意思,要你与他鬼混,约在今夜到你上,你却与我换转睡着,我虽与他睡,仍要你顶在自身,我决不亏负你。”

  秀莲点头微笑,当捉空踅到书房门首,轻轻推进,只见纱帐半开,真生侧着身,和衣而卧。秀莲寻着一茎灯心草儿,向那鼻子孔内,搠进寸许,真生翻身惊醒,见是秀莲,带笑骂道:“小妇儿,我前番把你搂得一搂,你偏装模作样,恶口骂人,怎么今又独自闯来,搅我睡思。”

  秀莲笑道:“你要我时,我偏不肯,你若不要,我却寻你。”真生便伸手一把搂到怀中,要求云雨。

  秀莲道:“啐,我逗你耍来,青天白,岂可如此。倘若被人撞见,教我怎样做人,你若果有妾心,今夜更深时候,开着门儿等你进来同睡。”

  真生大喜,即与坚订晚约。俄而金乌西坠,早见一轮皓月推起长空。同着云丽,娇凤吃完晚饭,托以外厢独卧,着红樱携了衾枕,铺于芳桂轩之侧,红樱戏道:“看你合上,夜夜成双,怎生今夕在外独寝,想来决非斋戒,定是躲避差徭。”

  真生道:“痴妮子,你晓得甚来,我只为月澄清,独与嫦娥作伴耳。”红樱笑了一笑,自向内房进去。

  时已更阑人静,真生即把房门带上虚掩,悄悄的步过回廊,原来元氏卧房,内外两间,外房止有秀莲独卧,与芳桂轩相去,仅隔一垣。

  真生挨进栏杆,将那门儿轻轻一推,也是虚掩的,疾忙闪身而入,跨近沿,启帐一看,那时元氏已把秀莲换到里面上,自却赤条条,掩面而卧。

  真生觑见元氏光着身子,便将指头搂入门,腻腻沾了一手水,便扒上去,将那具凑着,一。真生忍笑不住,低声唤道:“我那秀莲的心肝儿,只道你还是处女,谁知已是破罐子。”

  那元氏只把尖掀凑,并不做声,凭你真生一深一浅,急急的送不歇。偏生作怪,那件话儿,先时甚觉宽绰,以后越越紧,把那尘尾,恰像咬住的一般。

  真生觉道快活异常,哪里耐得住,只管深深入,不到五六百,便即了,元氏翻身扒起,把头拭抹干净,含在口中,进吐出,慢慢的咂了一会,倏尔昂然坚举,生赴阳台。真生既觉牝户紧浅,津津有味。元氏又似渴龙饮水,接战不休。

  两个一掀一凑,倍加狂,约有入百余,才到酣美之际,真生一霎时含忍不住,气吁吁,便又丢了。

  元氏尝到甜头,怎肯歇息,再把具抚坚硬,自即腾身跨上,倒进去。一蹲一起,套得水直淋,那知邀,摇摇曳曳,只管套不已,得真生撑不住,不觉又是一如注矣。

  便把元氏紧紧抱定,低声笑道:“我那秀姐的小妇儿,我一夜能战三女不,倒被你那件东西,把我连丢三次,且到明夜,我少不得要你一个半死哩。”

  元氏虽则嫌着真生没用,却不敢开口,但微微含笑而已。且说秀莲年已十九,平间,虽被真子才搂搂抱抱,却因元氏妒悍,不得近身,那一夜睡在隔房,听见二人鸾颠凤倒,狂了更余天气,心下十分动火。

  想着这件事儿,不知怎样有味。翻来覆去,直到天明起来,也不梳头洗脸,竟一溜烟闯到芳桂轩,伏在窗外,侧耳听时,真生鼻息微微,正在酣寝。

  即把银簪拔下,将那门闩儿轻轻拨开,闪身而入,伸手内,摸着那件东西,软郎当缩作一团,抚移时,不觉倏然长大,又坚又热,足有五寸余长。

  那秀莲霎时发,面红耳涨,心内弼弼的跳,正在没做理会处,却把真生惊醒,开眼一看,乃是秀莲,一把扯到头边睡下,拍着股上道:“夜来被你歪厮得好不耐烦,怎生早饭未吃,又来鬼混。”

  秀莲笑道:“好一个痴秀才,只怕你似鬼,吃了老娘的洗脚水哩。”真生听说,心下便觉着疑,将手边一捞,原来不曾穿,上衣单裙,那秀莲毕竟还是雏,羞得脸上一红一白,连忙把那不便之处,双手掩住,拖拖拽拽,扯了好一会。

  秀莲略放手松,真生即以茎凑着,一连冲突了二十余下,才进寸许。遂又狠命入,方得尽。牝内又干又浅,挤紧头。每一耸,秀莲攒蛾蹙额,辄作畏缩之状。真生尝着处女,另有一种甜美趣味,亦为之款款轻轻,至千六、七百,方才云收雨歇。

  那秀莲浑身软滑如绵,洁白如玉,自顶至踵,并无一点瘢痣,至其两股之间,柔柔腻腻,十余儿,不瘠不肥,牝中上品,所不足者,单非如云之发,莲花之步耳。

  当下整衣而起,真生搂住问道:“你且说明夜来还是哪一个,怎肯与他作牵头,冒认哄我。”秀莲笑道:“我若直说出来。

  只怕你也不好意思,你道是谁,就是你家的嫂子哩。我的亲亲儿,说便与你说了,切不可吐半句,累人家受责,不是当耍的呢。”

  真生听罢,默然有惭愧之,自后元氏差着秀莲邀唤,每每托避不去。话休絮繁。于时朱明已过,秋景才临,一访友城外,抵暮而归,进城不上半里,望见一座高楼之上,有一娃,凭窗而坐,姿容绝世,年可二十许,出手腕如雪,指爪俱有二寸余长,中指小指,以凤仙汁,得鲜红可爱。

  真生立住了脚,目不转睛的,凝看移时,那女子忽然回首,瞧见真生。虽以纨扇半遮,而秋波盼不已,俄值往为人众,真生恐惹是非,勉强步回,及行了十余家店面,再回头一望,那女子已掩窗而退矣。

  忽见一老妪,仪容修整,两鬓银丝,近前相唤道:“敢问郎君上姓,家居何处?”真生道:“小生真连城,所居就在城南,门前有双梓树的便是。不知妈妈为何问及?”

  那老妪逡巡不答,但笑道:“可喜郎君有缘,今夜定当会一神仙也。”言妾,即向所见那个女子的高楼底下,去了进去。真生暗暗详忖,意此姥必系女子之媪也。

  遂迅步回家,早已夕阳西坠,是晚乃七夕前一,云丽,娇凤与红樱诸婢,俱被元氏邀去,预赴巧席,并拉真生。

  真生再三辞却,乃悄然独坐于芳桂轩中,只见银河耿耿,半规淡月,照上窗来。方援毫抒思,拟赋七夕新篇,忽闻前扉敲响,启而视之,则一年少女郎也。

  真生又惊又喜,仔细看那女郎,生得如何,但见:云堆两鬓,发乌润而。蛾分八字,眉细长而。

  黑白匀称,目秀媚而。夺琼瑶,鼻端莹而。樱桃一点,口方正而。垂垂纤柳,一捻而。步步生莲,足三寸而。不长不短,身窈窕而。女郎进入轩内,裣衽万福。

  真生深深一揖道:“敢问姐姐芳居哪里?何自而来?”女郎莞尔笑道:“异哉!真生何乃健忘至此,顷者夕阳在山,妾于楼之上,郎于楼之下,虽未吐一谈,而妾之慕郎,犹郎之眷妾也。即遣媪,详询郎之姓名居址,则知为真连城,而所居门外,有梓树两株。

  故乘此暮夜,上背慈亲,下避媵妾,特着姥,悄然送妾而来。实系重郎才貌,不羞自献。郎何至讶而诘问乎!”

  真生大喜道:“原来姐姐就是高楼上的那个美人,偶尔相逢,便蒙钟爱,小生真好侥幸也。尚未询及高姓大名,芳龄几许,堂上母亲是谁,并乞一一见示。”

  女郎道:“妾字怜云,今年二十一岁,老父姜紫余,本邑庠生,因以择婿,迟妾未嫁,讵意邂逅相逢,遂获识荆此夜,妾特效天孙之渡河,君岂异牛郎而无匹偶之私耶?”

  真生道:“细听芳卿,言辞敏捷,必工咏,虽未至乞巧之辰,何可无微云河汉之句。愿以七夕奇遇为题,共联二十韵,卿意如何?”

  怜云首肯道:“妾虽略识几个字儿,不知诗为何物,然以君命所属,敢不以狗尾续貂。”真生遂倡首句,怜云持毫揽纸,相继而咏,出那纤纤玉腕,内有两个红指甲,映在素笺之上,益觉猩红可爱。妾,漏下将三鼓,云丽,娇凤归寝已久,遂即解带下帷。

  云雨之际,怜云千般旎,万种温存,那牝户之妙,柔柔腻腻,紧援香肥,真生觉着美快异常,以为巫山洛浦之遇,不过是也。至晓怜云起身临去,与真生握手作别道:“约准媪,早来相候,晓风欺人,郎君不消远送,今晚妾仍冒险而出,再与郎会于斯轩。

  但须秘密,切不可轻为漏,妾终谋划嫁君,幸勿作薄幸郎可也。”真生获自意外,欣喜狂,自后怜云每夜必至,至则绸缪竟夕,将及月旬,真生纵过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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