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找这个仪式

　　“这力量…充了气…你就像、就像恶魔一样！”“当然罗，在十二年前，我就是恶魔的同伴了。”北见眯着双眼看着话还没说完的高城老师。“你不过是看了仪式的遗迹而已，再自己加以推测而已吧？我看到了唷，从头到尾…”

　　“十字会的会员都死了，为什么毫不相干的你会在仪式现场呢？”高城老师狠狠地瞪着北见说道，不过北见一点不在意的模样，像是稍稍思考似的把手盘在前。

　　“…可以啊，就当你死前的赠礼好了，我来告诉你当时的情况吧！”所有的起点就是那五朔节之夜…北见淡淡的口吻慢慢吐出这段传说。地下室里，十二年前魔女们在盛魔之夜举行了召唤恶魔的仪式。

　　“在魔法阵中咏唱咒文，祭坛上奉着活生生的祭品…”高城老师惊的连嘴都张开了，这仪式需要活生生的祭品，在那魔法书上是这样写的。通常只要献上一些小动物就行了。

　　不过这个仪式应该需要拥有更强生命力的祭品。“难道是…人类吗？”我一脸惊讶地看着北见。“没错，那时候睡在祭台上的人就是我…”北见小小声地说着。

　　两手突然蒙住了我的眼。一瞬间，我的目前变的昏暗，好像电视在换频道一样，眼前浮现了六位身穿斗篷的人。…这是…北见她施法让我们看到过去的影像吗？我的眼前一片空旷，那是学校地下室的风景，而不是大楼中的房间里。中央的祭坛上，有一名少女全身赤。不会错的…虽然比现在年轻许多，但那就是北见。“我因安眠药而昏睡，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之下被抬到祭坛上…”

　　不知从那里传来，像是说故事一般，我听到北见的声音。“对她们而言，不管谁当祭品都无所谓，不过刚好选到我而已…”

　　就在我的面前，开始进行了开门的仪式。跟着魔法书唱完咒文，祭司在北见的头上高举利刃。“艾尔、艾洛希姆…艾洛希、艾希洛姆、慈巴欧多、艾利欧恩…”

　　“艾黑伊、阿西亚…艾黑伊亚、阿多那伊…”“杨、沙店伊、铁多拉克拉玛多恩、沙店…”“亚欧基斯、欧、店克斯、艾西尔鲁斯、阿塔那多恩…”

　　“阿古拉、艾伊梅恩…”成为祭品的母羊啊！汝将成为对抗恶灵力量的基石。将被活祭的母羊啊！暗之众神赐我他们优秀的力量。

　　成为祭品的母羊啊！也请将抗衡恶灵之力量一并赐给我吧！啊、解救生灵的活祭啊，你是一把珍贵的钥匙。快打开天国的大门吧、快献身于天国的王子们吧！

　　打开永远之门吧！让充荣耀的王进入这领域吧！永远的王者是谁？他是让全能的王大大赞扬武德功绩的王啊。

　　您将打开这神圣的大门，并献身于天国的王子们，永远地为我打开天国的大门啊！永远的王者是谁？他是受有全能的主的荣光而成为王者、父与子与精灵一同得道的人。

　　渣—渣—斯、渣—渣—斯、那—斯塔那塔、渣—渣—斯！渣—渣—斯、渣—渣—斯、那—斯塔那塔、渣—渣—斯！打开地狱之门的咒文在房间里不停地重覆咏唱着，下个瞬间…

　　“…唔！”祭司手上的剑向祭坛上的北见用力挥下。北见一瞬间浮现惊吓的表情，不一会儿就不再动。从她身体里涌现的血染红了整个祭坛，不过…明明献上了祭品，但那期盼的地狱之门似乎并没有打开。

　　“好奇怪、仪式还是不完全吗？到底是那里错了？”“这到底是为什糜？”以祭司为中心的六个魔法使，内心动摇似的四处张望。对她们而言，这结果是她们所没有预料到的事。

　　“不行了！地狱之门没有开启！仪式失败了！”“不…不够啊…”“咦…？”现场的魔女们都认为仪式失败了，不过只有祭司一个人握住斩杀北见的剑，脸上浮现发狂的神情，眼睛也红了起来。

　　“是的血不够多！如果能有更多的血及灵魂能奉献的话…”“你在说什么啊？现在已经没有人选了啊？”“是吗…有的唷！你们看，就在我面前啊！”祭司说着说着。

　　用手对着其他的魔女一个接着一个的指着“你想干什么！你说真的吗？”“嘿嘿…因为…都到这个地步了。你说还停得下来吗？如果现在停手的话，这就是一起杀人命案，我才不要变成那个样子…”

　　“你到底在想什么啊？”“放心吧，只不过提早一点下地狱而已…痛，只不过是一瞬间…”“不要，你疯了吗？”“你说什么啊？你、我、大家当接触那本书的时候就全都疯了啊！”“住手！奈美！”祭司将利剑高高举起，撕裂阻止的话音似的，向离她最近的一位魔法使，毫不留情地奋力斩了下去，四溅的鲜血，染红了祭司发狂扭曲的脸。

　　“你看看…欧鲁克斯之门慢慢开启了…你们听到了吗？那地狱传来的咆哮声…”“这…这是怎么回事…”“早苗！快把门给锁起来！”“锁门？为什么？”

　　“这是最后的步骤了！将要唱最后忌的咒文了！快一点！”魔女们中断了仪式，祭司怒吼着要她们将打开了的门给关好，这时候发狂了的祭司一心只想把仪式完成，为了获得更多鲜血，再次把利剑举了起来。

　　用力地翻开下一页魔法书，并向下一个祭品走了过去。“等、等一下…有、有了啊…咦？”“死吧！”祭司又把剑狠狠地挥了下去，剩下来的人也放弃了抵抗，就这样等着祭司一个接一个地砍杀。

　　这六个人的鲜血染红了整个地下室地板，突然间地下室的一切消失，再度回到原本的大楼房间里。出现在眼前的是一直盯着我们看的北见。

　　“在那一瞬间，我看到了，我看到了欧鲁克斯之门打开了，在门里出现了恶魔的身影。”“你这番话…太奇怪了…”高城老师脸上不服气的表情说道。

　　“你应该已经被杀了吧？所以不可能看到后来的景像吧…”“如果我没死呢…”北见说完这句话之后，高城老师的身体突然啪的一声浮了起来。

　　“就是因为祭品还活着，所以门才不会开启！？”“没错，那祭司判断错误了。”“不、不过你总不能说明为什么你能活着离开了吧！”“故事还没完呢！”

　　北见打断高城老师的话，用淡淡的口吻再次述说这未完的故事。“我还活着…在那朦胧的意识之中，存在着的只有意志及憎恶而已。

　　然后我趁祭司因门打开而惊喜的空档重得自由，捡起了掉在地下的剑…”我想那时候的北见脑子应该只有复仇这个念头而已吧！

　　对没有魔法没有任何知识的北见，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对祭司不明究理地随便欣杀别人这件事感到非常憎恶。北见鼓尽全身最后的力量，向祭司挥出了那重重的一剑…

　　“回过神的我，看着房间的景像，就像一副地狱图似的。眼前全身是血的尸体散落一地，鲜血染红了整个房间。

　　浓浊的血臭腥味弥漫在空气之中，我只能在里头慢慢等死。”不过北见她又接着说了下去听她这样说，那刚才高城老师的问题还是不能解释啊。

　　北见她听到了开门的声音，从那门中传出恶魔的声昔。“它走向唯一活着的我，对我说它希望跟我缔结契约”

　　“…”“我那时别无选择，只要能逃离这痛苦的深渊，不管是恶魔还是天使，我都会高兴地伸出双手跟她拥抱，如果不从，就只有死路一条。”

　　“你…你跟恶魔订下了什么契约？”高城老师声音不停地发抖。就我读过的几册魔法书中，也记载关于跟恶魔订立契约的相关项目。我想北见她一定是以自己的命来换取它的魔力。

　　不过契约的时效一过，她的体就会完全地破灭。“我当然知道这件事，再三天，就是契约终结的时候了。”“三天…也就是说十二…不、你只跟它订了十三年的契约？”

　　“在那状况下我别无选择，可是请放心，我已经不再担心这些问题了。”北见脸上出轻松的笑容。

　　可是恶魔的契约是绝对的，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她一定会丧命，不可能逃过这一劫。不管北见做了什么挣扎，三天后不可能活命才是…

　　“因为我有欺骗恶魔的魔法，为了找这个仪式，费了不少时间呢！”“你们的契约已经成立了吧！？绝对不可能有解除的方法存在的。”

　　“随便你们相不相信，我不在乎。”北见面容变得冷酷，眉间稍微皱了一下。“你们一定想十二年前我到底做了什么？不过，这一切才刚开始呢！”北见握紧拳头，情绪激动了起来，不过一下子就又恢复了冷静，大大地吐了一口气，再次地将视线向我们。

　　“差不多该结束了吧！再跟你们纠下去也只是浪费舌而已。”话一说完，北见向我们踏出了一步。

　　“快逃啊！像她这种和恶魔订下契约的人，凭我的能力是不可能有作用的。”高城老师在我耳边小声地说了这句话。

　　“可是老师你呢？”“我会争取时间让你逃走的。再这样下去两人都会被抓，就算只有你逃得了也好…”“可、可是…”与其盲目地跑，还不如照老师说的有可能成功。如果唯一可依靠的老师都不在的话，我可就什么都办不到了。

　　“没有时间了，那个家伙也不是省油的灯，千万不要轻易地让她杀死啊！而且我还有一些事情非要跟她清楚不可，了解了吗？再拖下去，就算你想逃也逃不掉了！”可是，要我就这样放着高城老师一个人逃命，我还情愿跟她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