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太窝囊了

　　玉凤急得无可奈何。罗一边系着带，一边不失时机地说：“既然被你堵着了，我也无话可说了。

　　可有一点必须声明：玉凤本来就是我的女人！你问问她，是谁第一个给她破的身子！而且那孩子…”

　　李双喜脸色一会白一会青，他嘴颤抖着截断他的话：“过去发生什么我不管，可玉凤现在是我的老婆！请你马上出去！”

　　“我们事儿已经做完了，我不会在你家过夜的。等哪天我上瘾了还会来的。我和你老婆配合得嘴和谐了！哈哈！”

　　罗走了，李双喜没听玉凤的解释，也夹着镰刀走了，晚上，西屋玉凤的爹娘早已乏得睡去了，东屋玉凤一边哄孩子，一边磨破嘴皮子对丈夫解释着今天的事。

　　可李双喜在地上哧哧地磨着镰刀，就是不吭声。玉凤急得几乎要哭。磨完镰刀，李双喜就默默地上了炕，躺在枕头上用被子蒙住头。等孩子睡了。

　　玉凤便得一丝不挂，像银鱼一样钻进他的被窝里。她紧紧地搂抱着丈夫，用鼓鼓的弹十足的前贴着他。

　　然后在他耳边柔声细语地说：“好哥哥，你还不相信我么？你想想看：如果我想和他好的话，还用得着偷偷摸摸的呀！

　　我因为要和他退亲，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图什么，就是想做你的女人啊！”“我也相信你…可他今天真的没给你怎么样？”他抚摸着她水般的肌肤，不安地问。

　　“确实没有给我怎么样！我发誓！如果他再进行下去…我剪子都准备好了，我就腌了他！”玉凤把光滑的双腿伸进他的双腿之间。“玉凤，你真的一辈子只做我的女人？”

　　“嗯，我只做你的女人！你该相信我呀！”“我相信你！可我还是有些憋得慌！”他搂紧她。“今晚我不会让你憋得慌了…让你放出去！”玉凤捏着他正在硬起来的东西。

　　“你不是说这几天你身上来事儿了么？”他也摸着她的那个部位。“可今晚我想了！”“那好！我可不客气了！”他急急地去了内库，翻身爬了上来…

　　玉凤马上进入了状态，她离地扭动着身子，呻着说：“哥哥，你使点劲呀！我要为你生个属于你的小孩啊！”他也在说着话：“嗯，我要使劲稀罕你呀！好宝贝…”小夫气吁吁地完了事。玉凤的两腿之间还沾着红红的血。

　　玉凤依然紧抱着他，同时捏着自己的大乃子说：“你叫我一声娘，我让你吃！”他果真叫了一声娘，便着她的乃子吃起来。

　　“你这个小牲口，刚才你对你娘做了什么呀！小牲口…”李双喜吃着玉凤的香甜的水，香香甜甜地睡去了＊＊＊罗情场失意，官场却如沐春风。很快他又兼担了大队的治安主任。

　　但他大伯罗支书却及时提醒他说：“你不要整天蹲在大队里。要时间去小队参加劳动。你还年轻，要多联系群众才好！”尽管罗也赞同，但他却唱反调：“这就不用你费心了，我会下去的。联系群众我不管，我挣点工分是真的呢！”

　　生产队的大铁钟每天都准时响起。社员哪怕嘴嚼饭也得往队里赶。今天去南河边割黄豆，社员陆续往南河走去。秋天的昭苏太河温顺地淌着，偶尔溅起几朵花。河边的垂柳已开始叶片枯黄。

　　蓬茂的野草也开始退去绿色。唯有一些耐寒的野菜还依然支楞着绿叶。阔别三年之后第一次参加集体劳动，罗心里异常激动。

　　同时也泛着别样的滋味：这群妇女里已不见了程玉凤了，要说更兴奋还莫过于那些姑娘们，一会儿叽叽喳喳，一会儿又喜眉笑眼地偷窥着罗。

　　有大队领导一起参加劳动，社员们也摩拳擦掌地憋足劲。当罗与李双喜的目光相遇时，心间顿时掠过一道阴影，如同明朗的天空罩上一片乌云。

　　罗以一副居高临下的神态说：“李双喜，听说你唱戏有一套，可大干社会主义，不是靠嘴皮子功夫，是靠实在的劳动本事。…用不用我教你干农活呀！”李双喜没吭声。

　　二丫却在一旁搭腔说：“你真别小看他呢！你看他苗条，可劳动中哪有也不落后啊！”立英也应和说：“嗯，不假。说不定你还敌不上他呢！”

　　“呵！看起来你真不简单啊。”罗提高声音“两大美女都对你这么欣赏…有啥本事亮一亮！”

　　罗马上又想到了三大美女之一的程玉凤，心里狂泛着无限酸意，之后，嫉妒的火焰开始燃烧。他寓意深刻地叫板道：“今天我就和你比一比，看谁更厉害！我这个人出来没有对谁服过输！”

　　李双喜和他目光对视了片刻，不温不火地说“比有啥意思？我这个人和你不一样，不想争先，也不甘落后。一切顺其自然…有些事儿，争也是争不来的！”

　　“这么说，你是不敢和我比一场了！”李双喜复杂地笑了笑，不再言语。孙井强吆喝着排好了垄，社员齐刷刷地开始割黄豆。豆杆与镰刀相遇发出咔咔的响声。

　　二蒙古赤着臂干在最前边，但马上被孙井强叫了回来：留茬太高，落了很多豆荚。罗果然身手不凡，他始终遥遥领先。

　　到了地南头，竞赛的名次已可见：罗之后是二蒙古，依次是孙井强和几名男社员。李双喜则不紧不慢地夹在中间的位置，而妇女们则还在半截地里。

　　罗还未等息，半截地里的孙立英就挥着镰刀招呼他：“罗主任，快来接接我呀！要帮助群众啊。”罗笑着接上了立英。

　　可二丫在一旁责怪到：“为啥不接我呀？难道我不是群众！”他又反身来接二丫，并说：“接呀！你我也要了！”

　　“你真敢要我？”二丫红着脸，目光却柔情似水。歇气的时候，社员都三五一簇地散在河边。二蒙古和一些男人正围着四十岁的白寡妇尽情调闹。白寡妇被二蒙古胳肢得在河边的野草上打滚。

　　但她爬起来后嘴上还不老实，说：“你们这些男人，敢不敢动真格的呀…谁给我一天的工分，我让他摸摸咂儿！”

　　“摸咂儿算啥呀！”二蒙古说“你要是摆在这儿，让我们挨个干，大伙的工分全给你…“你说真的？我才不怕呢，老娘啥家伙没见过！”

　　“你不怕？怕你受不了呢！这帮爷们儿不把你干的拉才怪呢。得抬着你回家！”二蒙古说。大伙一阵放的哄笑。

　　姑娘们脸涨得通红，站在不远处。她们装作不去看，耳朵却搜寻着那边的声音。罗则和孙井强在一旁交谈。他们谈论队里的生产，谈论最近四类分子的表现，以及阶级斗争的新动向。二丫和立英坐在他们身边静静地听着。

　　歇完气时，孙井强看了一眼立英，猛然想起什么，说：“，今晚我请你到我家，让你嫂子炒两个菜，咱哥两个喝两盅。一晃三年了！”

　　罗推托说忙。可孙井强却说找他还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他才答应下来。晚上罗来到孙井强家时，桌上已摆好了四个菜：小炖土豆。秋波菜熬粉条。老黄瓜凉拌大葱。还有一个炒花生米。这是中午回家时，孙井强就让子兰芝早做准备的。

　　刚端起饭碗，隔壁的二蒙古就闻风赶来。二蒙古原先的老草房已经坍塌。自从李双喜入赘到玉凤家后，二蒙古就买下了他的土平房。三十好几的二蒙古，穷的家徒四壁，至今连个提亲的人都没有。

　　本来一个人挣工分供自己生计也饿不着，可二蒙古却被白寡妇得神魂颠倒，宁可自己饿肚子，也要时不时地给白寡妇送去一升米。

　　没用深让，二蒙古就不客气地上了炕。孙井强首先举盅主张干了一个，为了他们的久别重逢，为了的大好前程。罗也心情。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彼此的情是这些年垒堆起来的。二蒙古也咧着大嘴发表言论，硬把自己也扯进他们“好哥们儿”的行列中。

　　趁酒还没喝到晕头转向，孙井强及早说起正经事。他说要给罗保媒，姑娘就是他的堂妹孙立英。孙井强特别强调立英家庭出身好，聪明伶俐，长样也是数一数二的美人。

　　立英对自己有意，罗并不意外，但经孙井强正式提出来，他还是颇感突然。他只说了一句：“这个事我还没想好…”便陷入良久的沉思。在程家岭四队的“三朵金花”中，立英和二丫都在眼巴巴地看着他。唯有程玉凤对他不理不睬。可自己却偏偏上了一个对自己无动于衷的人。人真是个种啊！可种也没办法！立英和二丫虽美，较玉凤还要逊一截。

　　可不管能不能接受，程玉凤已算是名花有主了，如果让自己再从这两朵花里选择，那他宁肯选择二丫。

　　“你是不是还在想着程玉凤？”见他不语，孙井强忍不住问。提到程玉凤，罗愈发烦闷。他一盅接一盅地喝着白酒。

　　“可那一切终究有意见过去了。”孙井强也抿了一口酒，又说“凭你的性格，就算现在程玉凤离了李双喜，你还会娶她？”

　　“井强，还是你了解我呀！不错，就算程玉凤再想嫁给我，我怎能再要她呢？可是啊，我太窝囊了，这口气总出不去呀！”

　　“那就想办法治治她！”二蒙古嘴油腻地啃着爪子“现在是咱贫下中农的天下，臭四类还翻了天了！”

　　“这是个人问题，你就别上纲上线了！”孙井强瞪着他。罗嘴上那么说，可他心里相当复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