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我并不是小处男，早在高中时候就和班里要好的女同学偷尝过果了，至于大学里，虽说不是很博爱，但是至少女朋友是换了几个的，当然我也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玩感情的。

　　只是觉得，所谓恋人，就是在人生道路上共享一段爱情的同路人，爱淡了，人也散了，而至于做，那是水到渠成的，而非强求。

　　但是乔琳给我的感觉却不一样，我不能不在心底承认我对她是有望的，不过后来的几天，我发现乔琳好像没有上班。因为有一次我忘记带手机了。

　　但是又不确定是不是带出来掉了，就试探地打电话回去，结果乔琳接的电话，并且在沙发上找到了我还没有开机的手机。

　　于是我产生了一个很大的疑问，那就是乔琳究竟是靠什么为生呢，毕竟要负担这么大的一笔房租开销啦，而且她还喜欢在外面泡酒吧。

　　我没有好意思开口问乔琳，因为说好不干涉对方的，我把这个疑问放在心里。我和乔琳异同租的日子就这么开始了，其实没有什么神秘。

　　或许每个人在这样的生活开始之前，会充期待和憧憬，甚至是想入非非，但是一旦开始了，却也只是一个慢慢习惯的过程，习惯对方的习惯。

　　乔琳是一个很好相处的女孩子，至少没有我原来所担心的上海女孩子的斤斤计较和作天作地，也很大方。有时候她会去菜场买些菜，然后发个短信给我，说晚上要喂猪了，让我别吃其他的饲料。

　　而我也赶忙回个消息，问御膳房晚上都有什么贡品。老实说，她烧菜是有两把刷子，但是为了保持身材，自己吃得很少。她好像喜欢看我吃，有时候如果剩一点点没有吃完的话，她就一定会假装虎着脸，说饲养员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而我也不得不假装狼虎咽地把菜全部包圆。和乔琳相处的日子并不多，但是我已经感到公司的钟走得很慢了，每天从出门的一刻起，我就总是在盼望着下班，好不容易下班了，我就忙不迭地往家里赶。

　　这都是为了什么呢，我往往在电梯里问自己，然后给自己一个无关乔琳的理由，掏出钥匙，打开房门。周五的晚上，乔琳接到一个电话，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然后问我明天有没有空，我说双休，当然没有事啦。乔琳笑眯眯地说：“那你明天陪我好吗，一天哦，答应我啦！”“不会！”乔琳坏笑道“肯定不会，你就答应人家啦！”

　　“好的好的！”我暗自寻思，反正没有事，闲着也是闲着“那么早上4点出发，我会在3点半叫醒你的，不许反悔哦，洗澡睡觉啦！”乔琳一声欢呼，刺溜钻进了卫生间。

　　留下我一个人木木在沙发上计算自己还可以睡几个小时。3点半，乔琳果然敲门叫醒了我，当我睁着惺松的睡眼，摸向卫生间的时候，才发现她早就整装待发了。

　　大概4点的时候，门铃响了，来的是同租面试那天我看到的女孩，乔琳的死X，希恩。

　　“你也去啊，Leon，”希恩歪着脑袋看了看我，又向乔琳眨了下眼睛。出门打的，方向是龙华机场，路上乔琳向我介绍了怎么回事情。

　　原来乔琳毕业后，就一直在做模特，由于身高才172CM，做T台的模特，条件不够理想，所以往往做些品牌服饰的平面摄影模特。

　　但是由于名气不大，所以一般都是小品牌，这次的活是希恩接的，对方要2个女孩子，乔琳就也去了。

　　那个品牌是一个少女服饰，概念上比较前卫感，之所以选中龙华机场，是因为那里有些外景比较酷，残旧的混凝土结构，很能衬托出服饰冷的感觉。

　　并且对方的摄影师希望拍些出的镜头，出代表着新生代嘛。来到现场，对方的人员都来了七七八八了。

　　摄影师是一个留着长发的文化青年模样的人，他和希恩是认识的，所以我们一到，他就来打招呼：“希恩，今天工作量很大啊，估计得拍到晚上啦，姐妹们要住啊！”希恩回头看看了我，答道：“放心，我们还带了粉丝来鼓气呢！”“还有，你和乔琳说了没有，今天大多数衣服是不穿内衣的”摄影师一边摆着照相机一边说。

　　“知道啦，准备好了，放心好了”不穿内衣？我本来还迷糊糊的脑袋悚地清凉起来，那不是让我大眼福嘛。

　　后来乔琳告诉我，因为很多衣服的设计师不希望文的轮廓凸显到衣服上，破坏本身的线条，所以往往要求模特不着内衣，这个和T台上的模特走台有类似的情况，而且那个品牌是走前卫感路线的。

　　特别紧身，领口开口又很低，所以除了一些需要用文花边或者肩带装饰的，绝大多数服装都要求模特上身不穿文和下身穿丁字。

　　“那不怕现场走光吗？”我当时好奇地问乔琳，乔琳叹了口气“唉，做模特，身体又不是自己的，再说你没有去过T台的后台，很多男设计师都在场的情况下，你还不是照样衣服穿衣服的嘛。”

　　“不过，我们一般都会用贴的，防狼，像你这样的狼，嘻嘻！”“喏，那里是更衣室化妆间，准备开始了。”

　　来了一个30来岁的女的，手指向一边角落里用塑料布零时搭建起来的帐篷，然后看了我一样，问希恩我是谁。

　　“哦，是我的经纪人。”乔琳抢着回答，那个女的看了看乔琳，又看了看希恩，说道：“我还以为你是希恩的人呢，”她挥了挥手“OK，快点了！”

　　“那个是品牌经理，这次生意就是和她谈的，很抠门的，哼！”希恩一路上低嗓门和我说。

　　“哦，我把合同带来了，中午休息时候你们签了吧！”那个女的在身后喊了一声，然后追上来，把合同给我“你是经纪人，你先看看吧！”现场有点风，塑料布吹得呼啦啦响，我在门口守望，她们在里面换衣服和化妆，有点护花使者的感觉。

　　那个合同嘛，我装模作样地看看，其实我真看不懂什么门道，反正就是一大堆的“不准”、“必须”、“否则”之类的，唉，勉为其难啊！看她们拍照，一开始是享受，后来是受罪。

　　首先大家绝对不要幻想看什么走光之类的，衣服的确很感，但是那个是成衣不是时装，成衣是要让人可以穿到大街上的，所以实际上在拍摄现场最后就是看到她们俯身时候出的沟。

　　其次大家千万不要以为拍摄过程如电视里面看到的闪光灯喀嚓喀嚓响，模特不断变化身姿的感场面，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每个pose都是摄影师指导的，摆了之后，灯光师拿着反光板走来走去测光打光，差不多了，才喀嚓。我计算了一下，基本上2…3分钟才完成一张，因为有时候同样的pose会拍个五六遍。乔琳后来告诉我，还算好那个品牌不需要她们笑，只要装出冷漠的表情就可以了。

　　否则脸上的肌也要筋罢工啦！而且随着太阳升高，天气开始热了起来，大家开始有点出汗了，乔琳和希恩补妆的时间也越来越多。

　　你知道出汗而不能喝水是多么难受吗，乔琳和希恩一天都没有喝多少水，因为她们的都很细，没有赘，如果喝水喝多了。

　　小腹就会鼓起来些，那么穿衣效果就会差很多，特别是一些脐的，更加是无法拍摄了，当然午饭也只能吃个小，用希恩的话说，就是“能活着回去，就是胜利！”

　　大概拍到晚上八九点钟左右，基本告一段落了，我大概算了算，可能拍了有二三十套衣服，真牛啊。

　　最后是集体照，所有参与拍摄的工作人员聚拢在一起，大家吧那个品牌经理围在当中“茄子”了一下，唉，谁叫人家是衣食父母呢。

　　结账的时候，乔琳要我也在旁边，这样一天的工作，乔琳和希恩好像是每人5000元，乔琳后来回去的路上告诉我，一般拍照是2000…

　　3000元，不穿内衣的会贵些，在5000…6000元，如果是得奖的模特，那价格就是要接近上万了，如果是出国的模特，那没有几万是拿不下的。

　　不过一般模特会和模特公司签约，她们是因为喜欢无拘无束，所以就独来独往了，号称野模，但是收入会很不稳定。

　　不过她们因为接受过舞蹈训练，所以有时候一些需要发挥或者表现的拍摄，往往会比专业的模特更加胜任，再说人头熟悉，所以基本上每个月会有两次到三次的工作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