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这个最好

　　“哎！”直美叹了气。站前广场上，照明灯亮了，天空渐渐由蓝色变成深蓝色。“你的衣服太不像样了。”直美说。由于在斜坡上滑落，衣服上沾了泥土，可能是被树枝挂的，口袋也破了“本来就不像样，没多大变化。”“这样就不能去侦探社了。”

　　“这么严重？”“要是同人在一起，也许会显得好一些。”江山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确实太不像样了，而且鞋上全是泥，连自己也分不出原来是什么颜色。

　　“晤，没关系，我穿夏季穿的薄西装。”“没有替换的？”“夏季和冬季的各有一套。”直美叹道：“爸爸光是上班穿的就有三十套。”

　　“有卫生纸吗？”直美沉思一下，说道：“来！”说着拉起江山的手就走。“干…干什么？”来到出租汽车乘车处，直美一把将江山推进了一辆的士。“高岛屋，日本桥的高岛屋。”

　　“去买东西？”“哎，买薄棉卫生纸。”“到日本桥买卫生纸？”“你不知道，法国进口的卫生纸博鼻涕是最合适的。”直美一本正经地说。

　　“哎，这不行。”江山抗议道“这实在是收买。”“要是不老实点儿，子的尺寸就量不准了。”直美说“啊，腿比较长。”“比较是多余的！”

　　过山被她拉着在百货店里到处转悠。直美好像是老主顾，店内销售部的售货员一边着手，一边跟在直美的身后。“嗯，子的尺寸就这样，一个小时做好。”直美说。

　　“明白了。”听到售货员的回答，江山吓了一跳。一套质地精细的西装，凭江山的工资是买不起的。“哎，衬衣和领带、手帕顺便也在这儿买。”

　　“卡尔登的怎么样！”“晤，什么卡尔登不卡尔登的，我不配。车站商店卖的那种白手帕…”“你别说话！”直美说“他说的你不用管，他是个爱面子的人。”

　　“明白了。”作为百货店自然是相信付钱的人。结果，江山说什么也都不被理睬，最后他干脆不说话，一切听之任之。“哎，有替换的头吗？”“当然！”那就好。要那件驼绒衫，反正年龄又不大。

　　嗅，内衣就行了，下面再看看鞋和袜子。“江山死心了，反正跟着她买东西，身上原来穿戴的这一套肯定要统统扔到垃圾箱里，这样，木乐意也只好由着她。转了一会儿，子做好了，上衣也缀上了名字，全齐了。

　　“啊，年轻了！”看着从试衣室里出来的江山，直美直拍手“要是肚子削掉些就好了。”“又不是泥捏的人，哪能说削就削掉！”江山的兴致不高“一共多少钱？”

　　“不知道，没关系，反正从爸爸的帐户上支付。哎，咱们走吧。”往四周一看，江山不愕然。

　　“店里下班了？”“早就下班了，从便门能出去。”“好象这里有人。”直美听到有人说话，便拉着江山走了过去，原来没有出口，只是在放卫生器具的一个灯光昏暗的角落里，一个男职员正和女职员调情。

　　直美看到这样，脸上顿时通红，看看江山，好象没有离开的意思。直美想：反正他们俩不会发觉我们。女人正用手扶着墙，头不时扭到后面，接男职员的吻。

　　而那男的站在女人的后面，用右手拍了拍女职员的部说：“代子，你的小股还嘛！”说着手向前伸去，把代子的裙子解了开，一松手，裙子便掉在了地上，只剩下一个内和身上的上衣。

　　“代子，你好感呀，我真想咬一口。”“大雄，你咬吧，想咬就咬吧。”大雄弯下，先用牙咬着代子的内边缘，象狗一样从代子的身上扯了下来，但他却舍不得真去咬，倒是用牙轻轻品尝着翘的味道。“啊…大雄…你得我好舒服呀！”

　　“那让我好好你行吗？”“你吧…想怎么就怎么…反正我是你的了。”大雄掰开代子两个股蛋，用舌头着代子那小小的，紧收的门。

　　“真舒服…”大雄又把舌头向前，伸向了代子那长黑色的地方。“代子，你怎么了这么多水？”

　　“我好舒服嘛，啊…”大雄就把一张大嘴放到代子户下，一直往嘴里食着出来的水。

　　江山和直美都看得傻傻的，尤其是江山真想把直美一把按到怀里，可想到自己的任务，便不敢胡作非为了。

　　而直美却没见过这种阵势，像受到惊下一样，渐渐向江山靠过去，最后终于依到了对方的怀里。江山很自然用自己的肩膀搂着直美。一股少女的清香钻到了江山的心里…

　　“大雄你不想用下面尝尝滋味嘛？我好想啊！”大雄本来已是火焚身，听到代子的挑逗更是忍耐不住了，便起身匆匆解开子，掏出自己的家伙。“那我了啊。哦…”“对…对就这样…好舒服…““啊，代子，你的好紧，让我把它松一点，”说着大雄便使劲地往里面捣起来。

　　两手还抓住代子的两边。江山和直美迷糊糊地抱在一起，等到大雄和代子办完事了，两人才有所感悟赶忙分开。

　　两人面对面地笑了笑，谁也没说什么，直到走出百货公司，直美才先开口：“请别介意，我只是赔偿你的损失。”“知道，十分感谢。”江山点点头“不过，心里有点过意不去呀。”

　　“职业道德问题。”“是的。”“让你的良心睡会儿觉，好吗？到昨天去过的那家餐馆吃晚饭吧。”“可是”“今天听我的，吃了饭就老老实实地回去睡觉。”江山耸了耸肩。“既然到了这一步就随它去吧。”“就是啊。”“让良心喝点葡萄酒，喝它个烂醉吧。”江山说。

　　外面已经入夜，路灯描绘出美丽人的夜景。“是吗？”直美慢慢地把酒杯放回桌上“这么说，太太一被发现就要被杀死？”

　　“别叫”太太“，已经不是我老婆了““可是，别的又叫什么呢。”“真是…麻烦。”江山说。他觉得，好久没吃过像样的饭了。“可是…你放心不下吧？”

　　“要说放心也不确切，可是，不放心又有什么办法呢？我虽说是个侦探，但同小说或电视中那些本领高强的侦探可不敢相提并论，在这种社会里，我又没什么门路，实在是无可奈何呀。”

　　直美目不转睛地盯着江山。江山纳闷地问：“怎么？”“你肯定想帮助太太吧。”直美说。“你把我看得太高了。”“我没看高。因为我亲眼看过你跑步发生贫血而又苏醒过来。我不会把你估计过高的。”

　　“难说的事你说清楚点儿。”“你呀，你有一种落后于时代的责任感。如今不时兴了，作为一块活化五还是很珍贵的。”“我是活化石？”“鹦鹦螺化石、三叶虫，还有江山秀一。”直美端起酒杯：“干杯！”

　　这山不便发火，自己也端起了酒杯。实际上，对这位姑娘不能发火。倒不是担心砸掉饭碗，而是她太年轻，于是一切都依顺她。“年轻，好啊！”江山说。“哎，还吃什么？”“吃不下了。”

　　“我要点儿甜点心。喂，对不起，甜点心上加点儿葡萄和冰糕。再来点糕饼…”江山再次体会到年龄的差别。二人来到新井宅附近，已经过了十点。

　　“还有三天。还想跟着我？”直美嘲笑地问道“还是已经跟够了？”“这关系到我的饭碗，而且，不能因为我人到中年就戏我，过去我还是个运动员呢。”“响，这么说，还不服？”

　　“对。江山指了指前面的新井的大门说：“怎么样？跑到门口？”“算了吧，这一次说不定会把命跑掉的。”“别小看人，我要是真跑准赢你！”

　　“那好吧…”直美把书包换到左手上。“一，二，三”两个人一齐在夜晚的街道上奔跑起来。脚步声回响在长长的围墙内，路灯把两人的身影忽儿拉长，忽儿缩短。

　　“噢，我赢喽”直美跑到门口，转身往后望。“没穿惯这双鞋，输了，要是换上一双好鞋…”江山上气不接下气。也许是肚子吃得，这次没闹贫血。“在我动身之前，你赢一次给我看看。”

　　“好，我会赢的！”江山笑了，他好久没这么开心地笑过了，他觉得好像一下子年轻了许多。

　　“好了，晚安！”达山说完就走了，走不多远回头一看，没想到直美还在目送着他，并且在向他挥手。走在街上，江山发觉自己不知不觉竟吹起了口哨。＊＊＊江山回到公寓已是十一点半。

　　这会儿或许是白天爬山和刚才奔跑的疲劳全出来了，只觉得膝盖又酸又痛。“到底不年轻了…早点儿睡…”上楼可不容易，两膝发颤，根本用不上劲。“你回来了。”

　　“啊，回来了。”了鞋，江山木然地站在那里。“你今天比平常晚呀。”子…不，原来的子幸子正跷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

　　江山觉得好像在那儿站了一个小时。实际上不过一分钟左右。“怎么了？被钉住了！”幸子毫无变化，虽然已到这般年龄，却没发胖，还很苗条。身上穿的比以前高级多了。

　　“你在这儿干什么？怎么进来的？为什么要到我这儿来？”“坏毛病还没改呀。”幸子从手提包里拿出烟盒，出一支烟“一下子提很多问题，老毛病。”“哎，幸子…”“有火柴吗？”

　　“火柴？打火机行吗？”“一次打火机，这个最好，国崎用的都是达希尔。杜邦、拉丁…其实只要能打火就行了。”“现在不是谈论打火机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