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內功不浅
“真不要脸。”林风暗骂,他已经冲破了道。他现在非常憎恨这帮杀人不眨眼土匪,但又不得已要和眼前这个土匪姑娘成亲,因为他发了毒誓。
晚上,顾秋莺和林风举行了简单的婚礼仪式,只有他们两个人的仪式,顾秋莺知道林风讨厌自己的两个哥哥,便没有让他们来捣扰,两人拜了天地,进了房。
顾秋莺蒙着盖头坐在边,静静地等着林风过来。林风一直面无表情,他看着坐在边的顾秋莺,心中说不出的郁闷“我堂堂侠士竟然被着和土匪成亲,哎,真丢人。”林风站在那里半天没有动静,顾秋莺有点急了。
她掀起盖头的一角看去,只见林风正看着自己,脸上毫无表情。她知道林风心中不快,轻声说道:“风哥,你我已成夫,后当恩爱相待,以前有得罪之处,那也是我对你的爱慕使然,其实。
即便是你不答应娶我,我也不会杀你,我只是想吓唬你,否则你定不会答应。你打伤了二哥,我不能直接和你攀亲,我设法抓你也是让大家心里都过的去,绝非故意羞辱于你。没想到大哥杀了那几个人,我知道你恨当土匪的,可我从小跟随师傅,从未做任何伤天害理之事。
大哥的事情我也管不了许多,我已经让大哥放了那女子,你若是不喜欢这里,我愿意跟随夫君到天涯海角,但要先禀报师傅一声。”顾秋莺言语诚恳,款款情深,言语间温文有礼,全不似土匪模样。林风叹了口气,离顾秋莺一尺的地方坐了下来,沉闷了半晌才开口说话:“我们尚不甚了解,今晚我们说说话吧!”
顾秋莺知道他心中疙瘩尚未解开,便坐在那里与林风说起话来。顾秋莺道:“我师傅是峨嵋山清风散人…”
“哦,是那个老妖婆。”林风好像在故意挑衅,他想怒顾秋莺,让她主动翻脸,甚至与自己动手,到时候他错手打伤她也不算违反誓言,接着再杀了前来报复的其他土匪,替几个村民报仇。
“你不许这样说我师傅。”顾秋莺果然激动起来“怎么啦,她就是个老妖婆。”“你…”顾秋莺知道他故意挑衅,没有理他,过了一会儿又找其他话题说起来,两人多数时候都在沉默,偶尔说上几句话,林风总是进行言语挑衅,顾秋莺都忍住,不与他一般见识。
她知道林风失手被迫与自己成婚,心中窝囊,她想用自己的顺从和真诚感动他。五更已过,天色稍稍发亮,已经坐了一夜,两人新婚之夜没有同。
“风哥,你还没有揭开我的盖头呢!”顾秋莺轻声说道。林风看着她,犹豫片刻,抬手缓缓揭开盖头。
顾秋莺抬头望着林风,会说话的眼睛中似有秋水,在烛光的照映下闪着动人的光彩,雪白的脸上微微泛起羞红,犹如桃花初放,娇难方。
“风哥,你还没有叫过我的名字呢!”“顾秋莺。”“你…有你这么叫娘子的吗?”“那我叫你什么?”“你…看着办吧!”“顾姑娘。”顾秋莺没说话。“莺姑娘。”顾秋莺还没有说话。“秋莺。”“你这是心又不甘,还是不把我当成你的娘子。”
“莺儿。”林风听到他哥哥这样叫过她,也就不再绕圈子,只好叫了出来,刚刚叫出口,便觉心中异常别扭,不过他此时对顾秋莺已经渐渐有些好感,但仍心存芥蒂,只盼快点离开这里。顾秋莺抬起头看着林风,眼中含着泪水。
林风整夜对她不冷不热,经常言语挑衅,最后这一声“莺儿。”让她心中一阵阵激动,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终于忍不住了下来,泪水中带着委屈和激动。秋风中,林风和顾秋莺走在野外。
“风哥,要不你和我一起去师傅那里吧!”顾秋莺说道。“不了,我还有事。”“那我去哪里找你?”“我会找到你的,我们就此分别吧!”林风看着顾秋莺,转头飞奔而去。林风提气奔行了一会儿,忍不住回头看去,远处顾秋莺娇弱的身躯在秋风中伫立,望着他远去的方向。
韩雷悠悠转醒,发现自己躺在草丛中。体内气息微弱,伤口还在疼痛,黑夜中不见一丝光亮,小雨淅淅沥沥地下着。
落在他的脸上,身上,他已经浑身透。“我昏了多长时间?”韩雷惦记着花雪如,挣扎着爬起来。
摸索了好长时间才辨清方向,于是一路踉跄着向回跑,没跑多远,脚下一拌,跌倒在地,头碰在石头上,又昏过去。韩雷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上。
“爷爷,他醒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韩雷仍觉浑身无力,但伤口的疼痛已经大大减轻,他挣扎着坐起来,一个老者和一个身材瘦小的男孩站在一旁看着他。
“我这是在哪里?”韩雷问道。老者面喜“这是我家,我们上山采药看见你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便把你背回来,你已经昏了三天三夜。”“啊!”韩雷大惊“雪如,雪如呢!”
男孩开口问道:“谁是雪如?我们把你背回来的时候你浑身发烫,昏时不断地喊着‘雪如’这两个字,她是你娘子吗?”
韩雷忙点头道:“对,她是我娘子,我们在双龙镇口分开,她去镇子里买东西,她回来看不到我会急死的,我要回去找她。”韩雷说着就要下地,身体刚一扭便觉间疼痛“啊!”地叫了出来。
老者赶忙扶住他“你千万不要动,小心再坏了伤口…这样吧,我去替你看看,她长得什么样子,穿什么衣服?”
韩雷犹豫片刻,他知道自己这个样子是跑不了多远的,便说道“那麻烦老伯了,雪如她长得很美,白白的,比这位小兄弟略高些,身穿青衣蓝,但可能换了新衣服。我叫韩雷,老伯若见到相似女子可上前询问,我的马还拴在镇口。”
老者笑了笑:“你放心,我这就去,见到女子就问。”“多谢老伯。”韩雷焦急写在脸上。老者拿起一顶草帽,对身边的男孩说道:“你看着这个小伙子,别让他动。”说完转身走出去。男孩走到韩雷身边。
看着韩雷说道:“听到了吗?你不许动。”这男孩脸上泥污点点,却显得很秀气,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眨着。
小鼻子,两弯细眉,说起话来出洁白整齐的牙齿。加上他苗小的身躯,倒很象女孩的模样。
“你是什么人?你是土匪吗?爷爷说你象土匪。”男孩问道。韩雷低头沉了一下“我原来是土匪,但现在已经不是了,你们看我象土匪为什么还要救我?你们不恨土匪吗?”
男孩道:“爷爷说土匪也不都是坏人,我们行医的只管先救人。”韩雷正了正身,抱拳道:“小兄弟与老伯救命大恩难以报答,在下永世难忘。”
男孩一笑,出两个浅浅的酒窝,转身从一边倒了碗水,递给韩雷“你喝碗水吧!”“谢谢。”韩雷端起碗一饮而尽。“你是怎么受伤的。”男孩问。
“我是土匪,当然遭人恨了。”韩雷叹气说道。两人沉默了片刻,男孩看着韩雷,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眨着。“你怎不问我的名字。”
“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韩雷忙问。“我…叫肖月,月亮的月。”男孩回答,一脸天真的模样。“肖月,怎么名字也象是女孩子的。”韩雷笑了笑。
男孩见他出笑容,也高兴地抿嘴一笑,忽然又沉下脸来“你取笑我。”“不不,小兄弟误会了,我没有取笑你的意思。”
韩雷忙解释。男孩见他的样子,忍不住又笑出声来“哈哈,你真有趣。我和你开玩笑呢!”韩雷被她得五三道,不知所措地笑了笑。
“老伯怎么还不回来。”韩雷看着门外,有些焦急。“你怎这么急,爷爷刚出去,双龙镇离这好几里呢!”
“哦,是吗?”韩雷喃喃地说。“你很爱你的娘子吗?”男孩看着韩雷问道。韩雷点点头,默然不语,眼睛盯着门外。整整两个时辰过去了,韩雷越来越急,几次忍不住想下出门看看,都被男孩按住。
韩雷觉得这男孩虽然瘦小,力气却不小,几次都被按下去动弹不得。老者终于回来了,他刚进屋,韩雷便急着问道:“老伯,找到了吗?”
老者摘下帽子放在一边的凳子上,叹了口气“小伙子,没找到,镇口也没有马,我打听了镇子里面的人,一个店老板说确实有这么一个姑娘,但不知道她去了哪里。都三天了,我想,你的娘子可能是走了。
等伤好之后你去找她吧。哦,对了,我在一棵树上刮掉树皮刻了几个小字:韩雷在西村。如果她能看见,会来找你的。”韩雷茫然:“我只听她说起她的师傅在荆州,怎么找啊!”老者和男孩愕然对视了一下,随即安慰韩雷道:“小伙子,只要有缘便会找到,现在你要把伤养好。”韩雷点点头,口中喃喃自语:“她会怎么想呢!”
韩雷又喝了一碗药,想起林风教给他的行气运功之法,便坐在上闭目凝神运气。没一会儿,韩雷便觉体内真气汹涌翻腾,似江水般川不息,一发而不可收拾。足足半个时辰,韩雷睁开眼睛,只觉浑身说不出的清舒畅,伤痛一下子减轻不少。
韩雷见老者盯着自己,眼神中带着惊奇,便说道:“老伯,你们不要管我了,我自己会照顾自己的。”
老者仍盯着韩雷,面色严肃,语气有些低沉:“小伙子,你内功不浅,那伤你的人武功也定是很高,他长得什么样子?”
韩雷摇头道:“老伯,我并非武功高强之人,甚至可以说半点武功也不会,我是被几个平常百姓打伤的。我从小体弱多病,一位大叔传我吐纳运气之法,我并不知其中奥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