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如此下去

　　可可真轻声向我解释道。呵呵，有意思极了，我先前以为抓住的是契丹女将，现在居然变成了女真部落的郡主娘娘。

　　我忙接着问道：“可可真，既然你不喜欢那个什么‘吐什么’的家伙，又为何豁出性命冲上城头来，非要亲手杀我呢？”

　　可可真脸色突然一阵娇羞，她低下头道：“你杀了吐谷顿，固然是除了族中的祸害，可我汗兄已经当着众领主的面，亲自应允将我许配与他，我今后却便不能再嫁与他人了。

　　你说，我一个才十七岁的姑娘家，这么早便…我能不恼你么。”沉默了片刻，可可真继续说道：“其实此次来攻城，我是瞒着汗兄来的。

　　因为我除了有些恨那个让我这么早就…就那样的人，也想亲眼看看，能够杀得了我女真第一勇士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人物。”说到这里，可可真的脸上立时娇羞无限。

　　呵呵，我心中暗乐，这个事敢情让我撞了大运了，那个‘吐什么’的家伙是被我的旋风炮队干掉的，但身边的可可真固执地认定是我亲手杀死乐他。这个，这个的确有点受之有愧。

　　不过看着眼前的这个娇羞无限的完颜可可真，已经完全认定了此事，再通过她擒后发生的一系列变故，那娇羞的举止似乎已经显示出对我有些芳心暗许了。＊＊＊

　　我感到有些难堪，用手用力地搔了搔头皮，尴尬地对可可真说道：“但是，以往做过的事情是无法挽回的了，我…我现在该怎样做才能让你…”没等我说完，可可真突然主动扑进我怀中，有些动情地说道：“族中的男子都很忌讳我这样女子，今后可可真是不能在再嫁与族中的他人了。

　　可是如果你…你若不嫌弃可可真，那…那便可以向我汗兄提亲，让我嫁到外族去，那么族中的长老和领主们是不会反对的。如若这样，可可真今生无论你走到哪里，都会永远跟随着你，好好服侍你…”说到这里，可可真的声音低得几不可闻，两颊顿时羞得一片绯红。怀中拥着可可真香的女体，刚才的强暴辱居然赢得了一个异族少女的芳心，实在是我所料未及的事情。

　　想到既然身边的丽人不是契丹人，又身为女真大汗的妹妹，也许能从她口中得知一些敌军的动向。

　　想到这里，我面带一些忧对可可真试探着说道：“你这么美貌的郡主娘娘若肯嫁我，我又怎能不愿意。

　　只是洛时下被重兵包围，今后是否能够困，还难以预料，我又怎能前往你族，向你的汗兄请婚呢？”可可真听我愿意娶她，笑妍顿生。

　　异族女子看来是要比中原女子大方开朗得多，可可真听我说罢，便用双臂搂住我的脖颈，轻轻拂拭着被她啃咬过的伤口，轻轻说道：“你有此心，可可真即便是马上死了，也是无憾。

　　至于困的之事，我想明便潜回我方军阵，找野利仁荣将军商量，他是汗兄的心腹爱将，是汗兄派来指挥我女真军马的‘总制军’。”

　　叹了一口气，可可真继续说道：“契丹自用武力让我女真族做其藩属，因忌惧我女真男丁骁勇，真个儿不准我族男丁人数过万。

　　所以时常到族中征调男丁出征，抢夺牛羊马匹，为他们开疆拓地之用。在契丹军中，我族军士常常被派遣做前锋部队进行攻击，故而每每征战下来，能够活着回族的男丁不足十之三四。

　　我汗兄从被推举为大汗后，无时不想着摆契丹人的奴役，但现在契丹势大，我族全部的人口也不及其军队的一半，男丁人数更是从未超过万人，又怎能打败强悍的契丹人呢？”

　　“所以，你汗兄一直在想着寻找合适的盟友，共同对付契丹铁骑。”我若有所思的话道。可可真点点头，用莹润的双手疏理着长长的秀发，继续说道：“你说得不错。

　　这次随契丹铁骑出征的我族军士共有五个千人队。上次在和你军队的城外遭遇，便折损了近半。野利仁荣将军痛心疾首，受到如此巨损，真不知道该如何向我汗兄代。

　　他早就想带着本部人马离开，可契丹人盯得紧，一时也没有办法。幸而攻城是石敬瑭步军的事情，才暂时没有造成更多的伤亡。”

　　我点点头，从地上拾起散落的衣衫。可可真见状，勉力想起身，但下身火辣辣的疼痛，以及依然乏力的身体让她重心不稳，又栽倒在我怀中。

　　我轻轻将她扶到帅椅上坐稳，将她的衣衫取来，温存地替她装上。可可真发出一声娇媚的惊呼：“你，你不要这般服侍我，这些事情，本该我做给你的啊！”真半推半就中，我六将衣衫慢慢替她穿好，温和地对她说道：“将来，我去你汗兄那里向他求了婚，可可真嫁给了我，再来服侍我不就晚啊，可是现在，你…不方便嘛，所以你就得乖乖地听话让我来服侍好了。”

　　可可真忽闪着美丽的大眼睛，伸出一双玉腕，将我紧紧抱住，带着有些娇羞的语气说道：“哥！

　　你为何对我这么好…将来你娶了可可真，我不许你再做这些事情了，族中的长老说，男人是不应该做这些事情的。”

　　我微笑道：“凡事女人能做的事情，男人为何不能做呢？将来你做了我的子，就别再和我这么客气了不是，只要你需要，我都会替你做的。”

　　可可真将脸贴在我的口，轻轻摩挲着，小声说道：“你真好，哥，咱们就快是一家人了，是不？哥。”

　　我点点头，抱起可可真，将她揽在怀中，将我的脸贴在她微微发烫的面颊上，嗅着她身上如芳草般的香味。可可真被我边的胡茬摩得忍俊不止，但却将娇躯越发紧得贴在了我的怀中。

　　帐外的天空开始微微泛起了淡淡的亮光，尽管初冬的黎明是寒冷的，但是此刻，我们彼此却感受到对方身上传来的无比温暖…我站在城头，远远地望着敌军黑的营地。

　　一整天了，石敬瑭没有再次发动新的进攻。我有种预感，石敬瑭不会再轻易地发动进攻，或者他是在想将我们都活活困死在洛城。

　　因为我们虽然事先做了不少准备，可即使不算守城军士，城中依然还有几十万百姓，每天会消耗大量的粮食。

　　如此围困，不出三个月，这城中恐怕就会面临严重的饥荒，甚至断粮。可可真让我乘黎明天色微亮之际，亲自将她送出城外女真军大营的方向。

　　临走时，我和可可真商量：现在是大军围困时期，城外几十万人每的粮草是敌军的头等大事。我让她和野利仁荣将军争取得到押运粮草的机会，乘机摸清石敬瑭的粮运情报后，再派人来通知我们。

　　然后大家见机行事，采取最为古老而最有效的敌战术…设法袭击石敬瑭的粮道！但是这个计划还需要一定时的等待。现下，远处的敌军除了将洛城围成了铁桶一般。

　　还能清楚地看到他们在不断地打造和修复着一些大型攻城器具。上回他们攻城吃了大亏，此次还不知道他们将会用什么新的攻城武器再次发动进攻。

　　静静中等待了整整五，敌军其间没有发动一次攻势。这我正在城头巡视，突然远远地望去：石敬瑭的军阵中矗立起几十台巨型的投石机。即使从这么远的地方观看其外形，我军的大型投石机和这些庞然大物一比较，也似玩具一般。

　　凄扬的号角突然从敌人的军阵中传来，那些巨型的怪物被众多的军士推动着，缓缓向我方的城墙方向移动。不一时，只见敌军在距城墙近千步远的地方突然停止了移动。

　　我心中暗暗感到有些不妙。一阵尖锐的笛哨声再次响起，那几十台巨型投石机挥舞着长长的臂膀，向城墙投来密密麻麻的物体。那些物体逐渐在视野中放大…竟然是众多整块的巨石。

　　“轰—轰—轰…”巨石的破坏力非常恐怖，刹那间在玄武门周边的城墙上砸开了几十个大小不等的豁口，其中两块恰好击中正门的箭楼顶部，箭楼的上层建筑顷刻化成了纷飞的瓦砾，被派作了望的军士惨叫着跌落下来。

　　＊＊＊可恶！我心中暗骂道。我军的投石机程不及敌军，无法进行回击，而出城反击，又正中了石敬瑭的下怀。

　　因为就算我的军士再勇猛，火力再强，一旦失去了坚城防御优势，大量伤亡就难免，在人数上，我们是消耗不过石敬瑭的。

　　苦恼和彷徨中，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敌军将一块块硬石源源不断地投过来，我心中清楚，如此这般的破坏，不出五，洛的城墙早晚都会被砸垮掉。入夜，敌军暂时停止了攻击。

　　我和赵氏兄弟站在城头，指挥着军士以及自愿赶来的百姓拼命抢修着被破坏的城墙。“大人，”赵匡胤面带忧对我说道：“修补城墙的石料以往都采至北山的石场，可现在那里被石贼的军队占据，现下我们只能用土夯的办法进行修补，如此下去，恐怕不是个办法啊。”

　　我点点头，其实就算石敬瑭让出通道，我们把北山的石料运来，仅仅靠夜晚的抢修，也远远无法弥补白天的城墙的损坏。

　　一阵刺骨的冷风吹来，天空中云密布。我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脖子，正要和赵氏兄弟走下城头，突然一片小小的雪花飘落到我的鼻端。“下雪了！今年的雪下得可真早！”赵匡胤在旁边有些感触地说道。

　　我再看天空，蓦然间，雪下得越来越紧。不一时，零星飘舞的白绒便成为了天纷飞的鹅，密密地将大地瞬间变成为皑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