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没发现异状

　　他伏下身拥住她发抖的娇躯，在她的耳旁细诉：“对不起！我真该死！”楼凯若被痛感折磨得泪面，气如游丝地回嘴：“我不希罕你廉价的道歉，你赶快滚离我的身体啊！”“报抱歉…我没办法…”不只是她的甬道丝绒般裹住他的美妙感受，让他不愿就此放手，他还想彻底占有她、取说她…“那你就快做完啊！”她不屑地命令他。

　　算她倒大媚！这一次就让他发吧！就像婉绮曾告诉过她的，男人说穿了就是这种兽动物…可是她绝对绝对不原谅他的所作所为！什么优等生？什么篮球队长？狗！他的良知根本已经腐烂…

　　“我会负责的。”他轻声道，把闭眼的她拉坐起来抱入怀里。楼凯若倏地睁开眼，扬起右手狠狠打了他一巴掌，并趁他错愕之际，跳他的怀抱，贴裙紧握两只小手，凶悍轻蔑地叫嚣。

　　“谁希罕？”不再理他，她以最快速度打开器材室的门，又大力甩上门跑走。邵鹰臣不疾不徐穿好制服，在器材室搜出烟和打火机后，他坐在跳箱上点烟了起来。

　　缭绕的烟雾后，冰冷的眼，令人无法猜测他内心真正的想法。体育馆后门的大榕树下，有位女孩已经等邵鹰臣等了快一个小时。

　　略显丰腴的她自言自语地抱怨：“唉…我早知道他不会来，还在这边装笑为…唉…少女情怀总是诗啊！多渴望他来爱我！”

　　她拉长语音，一边幻想俊帅的邵鹰臣能和她来一炮。现实是，等到现在连半个鬼影都没出现。“‘杠’罗，‘杠’罗！”她死心准备回教室。

　　“咦？谁买的新衣服丢在这里？哈哈！卯死了！捡到好康的了！哈哈…”她捡起衣服开心地离去。

　　&&&遭受无妄之灾的楼凯若，伤心又愤怒地跷接下午的课跑回家，当她发现自己忘了带走她买的新衣服，难过的心情更加深一倍！

　　一回家她就直奔浴室，拼命刷洗自己的身体，大腿间的瘀红根本洗不掉，让她气得哭了起来…她放了浴缸热水，整个人沉入水面，只出沮丧哭泣的脸。

　　国中三年被人欺侮的情形，开始像幻灯片一样在她的脑海里放映：“你们看，楼凯若那副样，根本就是狐狸转世。”“哼！她啊，最会勾引男人了…”

　　“她每次都装得很清纯，其实根本就是娃一个。”“以后迟早跟她妈妈一样被男人抛弃…”当时被全班女生孤立、坐在教室角落的她，泪花在眼底打转，却连回骂也不敢回一句。

　　只是委屈地任别人说她坏话，后来她才知道她们欺侮她的真正原因…原来，她们喜欢的男生全都喜欢上她了！这也是她的错吗？孤独、难堪受人排挤的痛苦，一直到国中毕业才告一个段绪。

　　但本来品学兼优的她，学业成绩早就一落千丈，救也救不回来。上高中时她就发过誓，她不要再被任何人欺侮！

　　由于她国中时代的总成绩不好，高一分班就被分到放牛班J班，一开学她马上主动跟三个又漂亮又爱玩的女生做朋友，说话学她们、打扮学她们，这样一来她就安心了！

　　因为她有了朋友。现在只要有人敢驾她，她马上伶牙俐齿回骂：只要有人敢得罪她，她更是找机会暗中报复，因为她早就深刻体会过“人善被人欺”这句话。

　　本以为她的高中生活一定可以平平安安、一帆风顺，没想到才开学没多久，她竟被篮级队长彻底欺侮去了！楼凯若愤怒地尖叫，双手重重打着水面，溅出大片水花。

　　可恶！她一定要他好看！她要在全校同学面前揭发他的假面具！她要上法院告他！一想到这里，她的脸却又忧郁地垮下来、小肩也瑟缩了…她…不能那样做啊！

　　妈妈要是知道她遇到这种事，会多么伤心啊！自从和爸爸离婚后，她一个人辛辛苦苦将她抚养长大，她怎么可以那么不孝，害妈妈痛苦呢？

　　还有这件事如果闹大，她在“尚致高中”不就名誉扫地了？因为以邵鹰臣在学校的人气程度，大家一定会说是她这个劣等生主动勾引他的。

　　而她被人排挤的历史一定也会重新上演。楼凯若顿时泪如雨下，发现自己只能自认倒楣。她恨不得吃他骨、喝他的血…

　　放学时分，邵鹰臣急急推开学生会室大门慕容昱明和孟刚早就已经在里面等他，他们三人每天的这个时候，总会聚集在一起讨论学校的事或聊聊天。

　　“昱明，帮我调出一年级新生的名册。”“怎么啦？”他一边打开电脑，一边观察班长不寻常的急切。

　　“我要找一个女孩子。”慕容昱明和孟刚吃了一惊，向来都是学校的女生们，着他们要邵鹰臣的个人资料，今天怎么反了？

　　“她的名字是？”慕容昱明在电脑键盘上快速舞动手指。“不知道。”“她读哪一班？”“我也不知道。”邵鹰臣漠然回答。“你确定她是一年级新生？”“不，只是我在猜而已。”

　　“这样不好查耶。”慕容昱明叹气，手指的舞动停止了，孟刚靠近在电脑前面的那两人。“用最笨的方法，把全校女生的个人档案全叫出来，鹰臣你一个一个看她们的照片来找好了。”

　　“要吗？”“从一年级的女生开始吧！”邵鹰臣不曾迟疑地回答。慕容昱明开启成绩最好的班级一年A班的档案，开始了这个乌速度的寻人方法。一年A班…一年B班…一年C班…一年F班…真亏他肯找！

　　孟刚对引起班长兴趣的女孩，也抱着越来越强的好奇心。档案翻到J班，慕容昱明提醒他：“最后一班罗，鹰臣。”“嗯。”他还是一直盯住电脑萤幕。过了十来秒，邵鹰臣突然吼了一声：“停！就是她！”“游美香？”“不是，你再后退两张。”“楼凯若？”“对。”

　　终于成功让她的相片和个人档案出现在电脑萤幕上，邵鹰臣的神经很明显放松了，他抬头看向他的两位同学。孟刚突然懊恼地拍额。“天！她又闯祸了对不对？”

　　“怎么回事？”邵鹰臣貌似不在乎地问。“她是‘花花公主团’的其中一个。她们那群女人老是用我们纠察队作对，三人又爱玩，一天到晚打扮得花枝招展，好像出来‘卖’的。”

　　“她真的会这样？”邵鹰臣淡淡指着她的相片。“嗯，她还是最凶悍的哩！”孟刚无奈摇摇头。

　　“她只要一被纠察队抓到服仪不整，就耍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伎俩，闹得我们队员不好做事，而且只要她真的被我们登记了。

　　很奇怪，登记她的纠察队员那几天都会不太平安…”“你说的‘花花公主团’就是playgirls嘛！她啦。游美香、张菱和邱婉绮啦！

　　都是她们班上最漂亮也是最的女生，这四个人到处勾引男生、招蜂引蝶，连一点女孩子的矜持都不懂，真不知她们怎么想的，难怪被学校的学生们取了这种绰号。”

　　“鹰臣，你和她有什么过节吗？”慕容昱明关心地问。“可以说有吧。”“她敢得罪你？她不要命了！”孟刚夸张地说。邵鹰臣轻描淡写微笑。

　　“昱明，把她的资料列印下来，我要彩的。”慕容昱明若有所思地说：“撇开她的行为不谈，她还真是美女。”“得了吧！那种烂货送我我也不要。”孟刚不屑地批评。

　　“你好像很气她？”邵鹰臣扬起眉。“当然罗！毕竟我是纠察队的头子啊！我一定要让那些敢整我队员的人受处罚！”跆拳道黑带、孔武有力的孟刚摩拳擦掌，一副恨不得宰了卑劣小女子的模样。

　　＊＊＊为了不想让妈妈知道她哭得眼睛都红肿起来，楼凯若整个下午用冰块敷眼睛敷了好久，才让自己看起来像是若无其事的模样。

　　幸好一大早就到食品加工厂上班的妈妈回来，没发现她的异状，晚餐时间她们母女闲聊一会儿，吃饭后两人又拿起了衣服补补，赚取微薄的薪资贴补家用。

　　也许是从小就跟着母亲这样补，楼凯若对设计服饰方面非常有兴趣！这份兴趣弥补不少她无法升学的失落感，有空时她就会观摩日本流行服饰的杂志，还自学画出一张又一张的设计图。偶尔凑钱买具时尚感的衣服，回来研究它的作工和材质，更是她最喜欢的事！

　　明天她应该到榕树下去一趟，去找看看那件衣眼还在不在…晚上十一点多，母亲倦极回房睡觉后，楼凯若又多了一个小时才罢手，听着电台播放抒情的英文老歌，她坐在椅子上发愣。还好妈妈没发现…不！

　　应该说是累得没办法来注意她这个女儿。一个没有一技之长的妇道人家，要支撑一个家庭真的太勉强了，国中时她被班上同学欺侮得要死，妈妈也不知道她觉得好孤独喔！

　　在她受到这么严重的伤害时，全世界还是只有她自己一个人添自己的伤口。妈妈…我真的不想让你伤心…可是现在的我好痛苦啊！谁来救我？谁来救我？泪水滑下她精致的脸颊。

　　每天跟着“花花公主团”胡作非为，也让她觉得好累！下课时间她们老是要出去找别班男生卖。

　　而她害怕失去朋友，也麻木自己装成兴致冲冲跟着她们去甚至在她们大谈经验时，她还假装自己经验丰富地附和…直到今天失去贞，她才真正体会到“”是什么…

　　它会让她羞地无地自容，并感觉自己不再是原本的自己…楼凯若愤恨的冷笑，抹去眼泪。没有人会知道她的委屈！哼！她也不希罕谁来知道！她可以很快恢复伤痛的！

　　只要拿出设计图来画，她就会忘记所有的烦恼&&&隔天早上，楼凯若强打起精神去上学。昨天已经跷了一天课，今天她不敢再跷了，否则旷课通知单一寄回家，她就很难跟妈妈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