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楼凯若发现

　　“来，学妹，请你喝。”她诧异地接下篮球队候补球员递给她的大杯可乐。“哦…谢谢…”“别客气，这是我们替队长招待你的。”另外一人拿出饼干放在她膝上。

　　“吃吧！这是最新口味的喔！”“拜托你，以后要常来看我们练球，这样我们队长就不会那么”魔鬼“了。”凑热闹的声音在一旁喊。

　　“你们再狗腿，小心吓跑她，队长就跟你们没完没了。”还有人开起玩笑。楼凯若专注望着球场里的他，微笑地倾听这些队员们有趣的对话。

　　三秒…两秒…一秒…比赛结束的哨音响起，虽然结果早在预料之中“尚致高中”的学生们还是忍不住大声欢呼起来。

　　整个会场呈现欢乐和沮丧壁垒分明的局面，沮丧的一方自然是“群华商工”的学生们罗！颁奖典礼时邵鹰臣高举冠军奖杯的模样，引来所有人更喧腾的喝彩，众多爱慕者的照相机也拼命捕捉这个画面。

　　散会后篮球队员全员决定要去庆功一番。邵鹰臣搂住了楼凯若的对大家说：“我不去，我要跟她去约会。”“队长，把学妹一起带过来嘛，大家也可以趁这机会跟她认识认识。”

　　“改天吧，这可是我和她的第一次约会。”邵鹰臣坚持。“队长你好纯情喔！那就明天见罗！”

　　“嗯，再见。”彼此互相道别后，邵鹰臣就骑着重型摩托车载楼凯若到市区去。“凯若，我们先去吃中餐，你想吃什么？”到达了市区的水池圆球，邵鹰臣停车转头问她。

　　“我们去麦当劳好不好？”“嗯。”他们两人一在速食店里就座，立刻引起不少人侧目，因为男的帅、女的美，大家好像亲眼看到了爱情文艺电影中，活生生走下来的男女主角。

　　不过这也影响不了他们，因为他们眼中只看得见对方。“恭喜你们拿到冠军！鹰…鹰…”楼凯若突然说不下去“怎么啦？”“我想叫你的名字，可是又觉得好奇怪…”

　　也难怪她会这样，毕竟以往他们两人一碰头，除了做还是做。邵鹰臣出了然的微笑：“多喊几次就不会了，快喊，我想听。”

　　“鹰…臣、鹰臣…鹰臣…”她怯生生尝试他的名字，当她说得顺口之后，忍不住对他羞怯微笑。邵鹰臣看她的眼神多了一抹温柔。

　　“以后就请你多多指教罗！”＊＊＊在巷口和邵鹰臣吻别后，带着大包小包他刷卡买给她的新衣服，楼凯若开心地朝家门的方向走去，但是她的笑容在见到堵在眼前的那些人后，立刻消失无踪。

　　“哼！你好像玩得很快乐嘛！邵鹰臣的‘功夫’好吗？说来给大家听听吧！”邱婉绮首先发难。

　　“平常看你都不怎么积极，没想到你钓到了全校最帅气的男人！，那是‘掂掂吃三碗公’。”张菱也讽刺她。“你们别生气啊！这是有原因的…”楼凯若心虚地辩驳。

　　从头到尾黑着一张脸的游美香破口大骂：“你有‘啥小’鬼原因？你抢了我的男人，你算‘啥小’朋友？”即使很想告诉她鹰臣根本不属于她，楼凯若还是不敢说什么。

　　游美香超级恋篮球队长，是她们四个一进高中就开始的事，这就是当初她故意走到慕容昱明那儿表白的最大原因。她不想失去朋友。

　　“美香，我知道说什么你也不会原谅我，可是我真的不想放弃他…”“好，你不放弃他也可以，你以后都别来找我们玩！”邱婉绮故意抓楼凯若的弱点。

　　“为什么你们要这样对我？”楼凯若愣住了。她早就知道若是她和鹰臣的事曝光，她们三个一定会跟她兴师问罪，可是她怎么都不晓得，会就这样失去了友谊？

　　“因为我们觉得你很！一声不吭偷偷地了那么顶级的男朋友！”“我们就是要你证明，你还重视我们的友谊！”“对！除非你把鹰臣还给我，否则我第一个和你断！”

　　“你们…”楼凯若无言以对，知道她们的话虽然无理取闹，也是因为自己给她们的感觉就是那样。

　　女孩子之间的友情是很微妙复杂的。你不能比她们好、也不能比她们烂、更不能比她们先男朋友，不预先告知偷偷更是死罪一条。

　　“你好好想，想完再告诉我们你的诀定。”三个小女生撂下话甩头就走。当晚楼凯若就打电话向邵鹰臣求救了“怎么办？我的朋友们都很生气我和你交往呢！”

　　“你别再跟那三个小太妹来往。”他直接提出看法。楼凯若大惊失。“这样我不就要失去朋友了？”“凯若，你当她们三个是朋友，人家当你是朋友吗？她们嫉妒你的幸福，利用你对她们的友情来伤害你，你还要这种朋友吗？”

　　“你不懂，我们本来是很好很好的！”“你想过你们的‘好’建立在什么地方吗？不就是互相利用彼此去泡男生而已？”

　　“我知道我们做的事都很没意义，可是如果没有她们在我身边，我在班上一定会被别人欺侮的。”

　　“你怎么会这么悲观？你还有别的同学，不一定要和她们三个厮混啊！更何况现在你已经有我可以保护你。”

　　楼凯若想起以前孤孤单单被欺侮的痛苦，不由得轻声啜泣出来“凯若，你怎么了？凯若！说话啊！”邵鹰臣好焦灼、好着急地问。

　　“我以前读国中时…被同班的女生欺侮得好惨，她们不只是骂骂我而已，全班的女生都联合起来排挤我、不眼我说话…如果游美香她们也这样对付我，我该怎么办？”

　　“你放心，若是她们真的敢这么，我会出面的。明天你大可以转达我的话给她们知道，她们若是敢跟你作对，就是跟学生会、纠察队、篮球队作对！”她哭泣不止。

　　“我不要当班上的特殊人物…我只想平静地过日子…”“别哭了，若你命中注定不得平静，你就得努力适应你的命运，我喜欢的楼凯若虽然很倔强，但她总是很忠于自我喔！”

　　“鹰臣，我想到以前的事就觉得好难过…这些事连我妈妈都不知道…我只告诉你一个人而已他温柔地开导她。”那你告诉我。

　　想到什么事会让你觉得快乐？““呜…现在我没办法想…”“你一定要想出一件事。”“好呀…到想想看…对了！每次我在设计衣服时，我就会忘记烦恼。”“还有呢？”“我和妈妈去逛街的时候…”

　　“还有没有？”“你罗！”“什么意思？”“今天你在球场旁吻我的时候、还有你带我去玩的时候…你说爱我的时候…还有你跟我‘那个’的时候…”“什么是‘那个’？”邵鹰臣装傻。“讨厌啦！你不要问这种问题嘛！”

　　“心情好一点没？”“嗯！”“过去发生的不快就让它过去，未来创造更多快乐的回忆才重要。”“鹰臣，为什么我觉得你的心智好成喔？”

　　“这样不好吗？”“不是的，只是感觉你这个人太完美了。好像每一方面都很呢！”“你忘了吗？你刚认识我那天，我就强迫了你。”“这么说来，你不完美的地方只有我知道？”

　　“没错！全世界只有我懂得你的好，全世界也只有你懂得我的坏，我们是天生绝配。”“我会加油的，只要有你懂得我。”楼凯若不再流泪了。

　　“我爱你，凯若。”“我也爱你，鹰臣。”“晚安。”楼凯若放下电话筒，心中的秤已经不再失去平衡。到底要选择爱她的男人或不爱她的朋友，答案已经清楚浮现。邵鹰臣按掉手机的通话键，抬头看见的就是纪叔沉思的神情。

　　“少主，那个女孩还是这么令你不放心吗？”“没错，而且我对她不放心的程度越来越严重！”“可是你不可能留在她身边啊，为什么要给她空虚的希望？”

　　“我也不想这样害她！，”邵鹰臣懊恼地重重槌打桌子。“偏偏我就是不能把她让给别的男人！”“少主，等你回国，她就只会成为你的回忆而已。”

　　“不，你错了！我爱她！就是因为爱她、害怕失去她，我才不能让她跟着我，现在的我根本无法保护任何人。”

　　“这样少主会很痛苦的。”“有什么办法？这就是我的命，你忘了吗？”邵鹰臣微微苦笑。纪叔心疼地安慰他：“你的‘部下们’会代替你照顾她吧？”

　　“嗯，可是她能不能理解，就不是我可以操控的了。”楼凯若本来想好好地跟她的三个朋友沟通，可否谅解她和鹰臣交往，但是她们三个似乎已经铁了心认定她背叛，根本不理会她的请求。

　　而班上其他女孩本来就很讨厌“花花公主团”于是她在班上又变成了形单影只的状态。她们三人因为害怕邵鹰臣的势力，目前倒也不敢对楼凯若采取什么整人手段。

　　虽然情况比起她读国中时好多了，可是复一，她的重心也只能渐渐转移到鹰臣的生活圈里，几乎每堂下课都往学生会跑。那些和鹰臣情好的大男孩们的确都很照顾她，只是楼凯若发现，她根本没有女生的朋友！

　　可以一起逛街买衣服、一起上洗手间一起分享私密心情的那种！偶尔她就会偷偷地落寞着、偷偷地幽怨着，为了他，她好像牺牲了一些什么…算了！不想了！鹰臣的十八岁生日快到了。

　　她还得想想要替他准备什么样的生日礼物呢…“到了。”邵鹰臣载着楼凯若，把重型摩托车骑进二楼洋房的院子里停了下来。

　　楼凯若下安全帽交给他后，接过他从车箱里拿出来的蛋糕和精致小袋子，两人手拉手走进房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