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 当狼女和女神突然变成犬女和幼犬女神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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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82当狼女和女神突然变成犬女和幼犬女神时

　　“只是一种感觉…还有猜测。”妖狐沉默一会后才低声回答，语气中含有显而易见的迟疑和沉重：“母亲的笔记上说，我们和她不是…同一批，老大和老二是头一批，老三和我是第二批，老五和老六是第三批。她是第四批，也是最后一个。因为她被创造出后，母亲就毁掉实验室，带着我们出逃。母亲本想带上她，但没有成功，只能把遗憾留在笔记中。头几年，母亲一直暗中关注着帝都皇族的消息，得知一直许久不再生育的皇后突然生下一个女儿，也就是小皇女圣-阿瑟俄瑞斯-阿瓦隆。论理说，一个久不生育的女人不会再要孩子，哪怕她一直保持着健康的生育力，所以母亲揣测7号是不是小皇女。不过疑问也是有的，小皇女的出生是她带我们出逃的三年后，而7号的进贡与出逃是同一天。”

　　冰鸟拎着一瓶酒晃晃悠悠的走到萨迦另一边，低声说：“这让母亲很疑惑，如果时间只差半年甚至一年，她还可以理解，很多手段可以让人暂停发育。可让一个婴儿三年都停止发育，那也太艰难，要耗费难以想象的人力和物力。这已经不是能不能做到，而是有没有必要去做，因为代价实在太大。所以在笔记中，她偏向于否定小皇女是7号。”

　　“我们六姐妹中…不，七姐妹中，母亲其实最爱7号，从她的笔记中可以看出。”火女拎着一鸡腿走到萨迦身后，俏脸上却没有平常饕餮大吃时的欢喜，微蹙的眉心中寄托着淡淡的忧愁。她把鸡腿入萨迦口中，低声说：“母亲依靠非凡的技艺推算7号不同年龄时的相貌，从1岁、2岁、3岁，一直画到28岁。她还考虑营养、环境、运动、职业对身体发育的影响，画出不同条件下的不同发育，总共27条路线403副图，一本独立装订的厚书啊。队长小弟，你觉得她跟我们有些像吧。是的，她与第277号图一模一样。”

　　萨迦一手拿着冰袋一手被妖狐握着，没有多余的手拔出口中的鸡腿，只好一边吃一边拿眼睛瞟周围的三姐妹，寻思接下来是谁说话。妖狐接着说：“所以我们暗中观察小皇女，越看越感觉她像7号，不仅是相貌，还有一些我们姐妹才有的共同点，比如对你的感觉。”

　　火女、冰鸟都明显不自在的转移视线，一本正经的眺望远方的战场。萨迦眼睛瞪得滚圆，叼着鸡腿含糊的喊：“山吗，带哇呀啥吗刚加？（什么，对我有什么感觉？）”妖狐抿嘴微笑，在萨迦脸上轻戳一下：“你是在暗中洋洋得意，装作不知道吧，你这个人渣？”

　　萨迦顿时浑身恶寒，呸的用力吐出嚼到一半的鸡腿打算回答，哪知道火奇快无比的从旁边冲出，嗷呜一口凌空叼住这鸡腿。慢了半拍没赶上的水瞅瞅妹妹口中的鸡腿，从旁边桌上拿起一块鸡腿入萨迦口中，然后蹲在萨迦的腿旁眼巴巴的看着。萨迦含着鸡腿急匆匆的咀嚼两下，然后用力吐向远处。水立刻奇快的冲出跳起，凌空一口咬住鸡腿，这仿佛出自本能的反应，这矫健的奔跑和跳跃，简直跟一只专门训练接飞盘的宠物犬一样。萨迦愣是看傻眼了，一时不知该追究小姐妹俩突然发作的犬化症，还是跟妖狐仔细解释。

　　妖狐本想刁难萨迦，可也被这意外的曲分散精力，没有心情继续捉弄人。她微笑着摇摇头说：“跟你开玩笑的，我们的共同点不是对你怎么怎么样，而是我们都是人工设计的女强者。或许我们并非全能完美，但在专一的领域中，我们的天赋都符合一个规则‘白金分割’。这是一个略微有些复杂的学术问题，火女，别傻站着，赶紧尽忠职守的解释。”

　　火女不自然的干咳一声，讪讪的笑着说：“呵呵，白金分割啊，这是一个关于天赋分配和成就的讨论，假设人的天赋是有限的，有限的天赋怎么分配到体魄和智慧上，才能让一个人的成就最大。用法师做例子，法师的成就取决于累积的智慧，那是不是把所有天赋都投入到智慧上，就能让法师的成就达到最大呢？显然不是的，如果哪位宅法师整里坐在书堆中看书，复一年复一年，他的智慧会增长得很快，缺乏锻炼的身体也会很快垮掉，疾病、营养不良会很快让他的智慧无法发挥。用战士做例子也是一样，战士的成就取决于体魄，但全部天赋都投入到体魄上，会让战士变成一个只有肌，没有技术的盾。”

　　“哦，白金分割就是找最佳分配的平衡点？”萨迦问。

　　“嘛，就是这样，队长小弟很聪明嘛。”火女说着说着又不正经了，轻佻的摸摸萨迦的后脑勺，笑眯眯的说：“经过许多年的分析和实践，业界的学者们得到一个通用的白金分割公式‘y=aab’，y代表成就，a和b代表天赋分配的两种要素，a是主要素，b是次要素。比如战士的a是体魄，b是智慧，法师则反过来。普通人的先天天赋、后天栽培和最终职业都不一定符合白金分割，有些战士太脑残，有些法师太病弱。但我们姐妹不同，我们还没出生之前，就被设定了职业，然后按照职业的需要分配先天的天赋。”

　　冰鸟斜视妖狐一眼，似笑非笑的接着说：“我和老四是同一批造的，都是设定为‘战士’，所以我们分配到相同比例的a和b，但她是力量主导的剑士，我是敏捷主导的手，所以我们的a有所不同，她侧重爆发力、生命活力，我侧重神经反和眼手协调。老五和老六都是设定为法师，先天天赋的分配按照法师的白金分割，不过她们的后天机遇都有些特殊，火女小时候得一种严重的热病，b被削弱，a被增强，所以你现在看到一个病弱女法师。”

　　“我才不病弱，你才营养不良呢。”火女起高耸的脯很自信的反驳…

　　萨迦低头避开火女那危险的凶器，连忙打圆场说：“我明白了，你们都是白金分割的完美少女。你们的才华让我很佩服，谢谢你们的教诲，我已经知道白金分割是什么。我猜猜啊，小皇女是兼修神术和战技的圣武士，那么她的先天天赋应该符合圣武士的白金分割公式。”

　　三姐妹对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

　　萨迦正要打趣说‘我萨迦何德何能，竟然能结识三位皇女’，但水和火一起拿着一鸡腿跑过来，一起举手把鸡腿味道他嘴边。萨迦拿着这鸡腿瞅了瞅，疑惑的问：“怎么一鸡腿，一人一不好吗？”水和火摇摇头，继续眼巴巴的看着这鸡腿。萨迦明白了，原来这两只小狼女吃了闲着慌，想玩抢鸡腿的游戏。他把鸡腿咬两口再三口，随手扔向操场外的山崖。水和火立刻启动加速，风一样的冲到操场边缘再高高跃起，一起凌空伸展苗条的娇躯，非常娴熟的伸长脖子仰着小脑袋，张开小嘴咬向鸡腿。

　　萨迦看着两只小狼女，正纳闷她们是不是得了什么怪异的犬化症，却看见不可思议骇人听闻惊悚恐怖的一幕——一只小脑袋上扎着朝天辫的小动物突然闪电般冲出。她娇小但爆发力恐怖，四肢短细却能以眼难以分辨的速度奔驰。她比犬姐妹落后许多才起跑，却紧追犬姐妹之后跑到崖边，再以更快的速度弹起，小股上仿佛安装着火箭推进器。她飞扑抱住火的后脚跟，抓着衣连扯带蹬的向上爬，然后踩着火的肩膀飞扑到水的头上，瞪着水的小脑袋最后一次加速跃起，像炮弹一样向空中的鸡腿。

　　这一瞬间，时间仿佛静止了，萨迦清晰的看见她这时的神态，伸展的短细肢体如同扑跃的小狗，头上的朝天辫被空气阻力到后脑勺上，蓝汪汪的小眼睛似乎正在发光，乎乎的小脸上布兴奋的红晕，咧开的小嘴中正在飞洒口水，大片水光粘在她的小下巴上，小嘴周围的空中还悬浮着几滴大小不一的圆形水滴。这一瞬间，萨迦不肃然起敬，到底要何等的精神才能让一只小幼女这样爆发？如果正要举一个答案，他认为绝对不会是‘勇敢、坚持、顽强’之类的高尚精神，而是精神分裂、妄想症之类的精神病。

　　艾璐娜以大师级的娴熟扑咬动作一口咬住鸡腿，不甘失败的犬姐妹一起探出小爪子分别抓住幼犬女神的左右后爪。然后三只小家伙凌空撕咬成一团，嗷嗷呜呜的低吠声接连不绝，一起坠下三层楼高的山崖，稀里哗啦的摔在一丛干枯灌木上。普通人大概会摔得大小便失，但三只非人类的小怪物继续凶狠的撕咬，把无辜的灌木丛得断枝落叶天飞。过了一会，水和火很狼狈的逃跑了，带着一脸的牙印和口水爬上山崖，可怜兮兮的跪坐在萨迦腿边。

　　萨迦很是无奈，她们两只都咬不过人家一只，他能有什么办法！

　　过了一会，艾璐娜叼着光溜溜的鸡腿骨颠颠的跑回来，在萨迦跟前像小狗一样蹲坐着，吐出鸡腿骨双手按在地上，然后眼巴巴的看着萨迦，显然意犹未尽的打算再来一次。善解神意的火女把一老大的鸡腿到萨迦嘴里，笑眯眯的说：“再来再来。”

　　萨迦狠狠瞪火女一眼，把鸡腿咬几口几口，然后用力扔向远处。幼犬女神和犬姐妹立刻嗷嗷的冲出去，但让人无法接受的变故再度发生，又有一只小牛犊大小的白色幼龙横空杀出。这是食大量圣物之后突然加速发育的玛琳，虽然人形依然幼小，但龙形加大了许多倍。身体更大，力量也更强。她张开宽阔的翅膀驾驭着轰鸣的狂风，如同一道白光划过天空，瞬间抢到幼犬女神和犬姐妹跟前，张开大嘴一口咬住鸡腿囫囵下去。幼犬女神和犬姐妹顿时看傻眼了，却刹不住疯狂冲刺的速度，一只接一只的冲出操场滚下山崖。

　　萨迦呆了呆，下意识看向孤独坐在上的安洁莉娅。安洁莉娅正怔怔望着天上的玛琳发呆，小眼睛中是憧憬的神色。被萨迦看一眼后，她立刻羞答答的低下头，慌张的玩自己的小手，让人感觉莫名的心虚。萨迦暗暗的叹息，向妖狐问：“我们刚才说到哪里？”

　　妖狐恍惚的呆了呆，才说：“好像在说小皇女可能是老七。”

　　“不，我们刚才已经说到小皇女很可能是老七，她是白金分割，你们姐妹也都是白金分割。”萨迦恍然想起先前的讨论，微笑着说：“既然这样，那我们不能看着她被天使干掉。现在我们先看看情况…”他看一眼远处天使飞的战场：“如果她有麻烦，我们…”

　　狐斩钉截铁的说：“她是她，我们是我们，我们跟她没关系。”

　　“是的。在你来之前，我们都已经说明白。”冰鸟淡淡的说：“就算她是7号，也不是我们的老七。虽然母亲对7号怀有诸多的遗憾，但我们对她可没有感觉。她是万众瞩目的皇女，最受帝皇宠爱的黄金幼狮，锦衣玉食前呼后拥。我们是一群害怕冬天的穷苦野丫头，因为一到天寒地冻的冬天，我们不容易找野味补充营养，房子还嗖嗖的漏风。她与我们是完全两个世界的人，如果不是这次的意外，我们跟她仍然没关系，犯不着冒险救她。”

　　“对呀对呀，如果没有好处，我们才不管她，除非她有值得我们救的好处。”火女眨眨大眼睛，突然笑眯眯的说：“我想到了，我们六姐妹都是不完整的女人，但她不是。念在她与我们有相同血缘的份上，干脆让她代替我们…不，代替老四为萨迦生孩子吧。”

　　萨迦当场眼歪口斜的傻掉了，脸刷的红到脖子上，心中充羞和恼怒。他决心狠狠教训这个疯女人，却一时想不到办法，直到看见三只没打采爬回来的小家伙。他站起捧住火女的脸，她开阔光洁的额头，再很使劲的连咬几口，夸张的喊：“好好吃的红烧鸡腿。”

　　精神萎靡的幼犬女神和犬姐妹顿时眼巴巴的瞅着火女，三双眼睛都贼亮贼亮的。火女顿时吓得一头冷汗，慌慌张张的想要解释，但被萨迦单手举起扔出山崖。萨迦力气就很大又穿着圣甲，投掷的力量可是非常惊人，火女顿时像内外穿的超人一样呼啸飞出。幼犬女神和犬姐妹当即嗷嗷的掉头冲下山崖，颠颠的追向火女。空中的幼龙呼啸着从高处俯冲，又有一道白影驾驭着狂风冲出山崖——竟然连吉儿也冲了出去。

　　人在空中身不由己的火女吓得脸都绿了，愤怒的尖叫：“萨迦，我恨你。”

　　萨迦笑着挥挥手：“永别了，莉莉娜-薇薇安-火女，我们在地狱相见。”

　　妖狐和冰鸟怔怔看着相继遭受天使、龙、女神和狼女扑咬的火女，突然幸灾乐祸的哈哈大笑，刚才的严肃和沉重骤然一扫而空。萨迦重新坐下，微笑着说：“你们说得对，小皇女与我们无关，小先不管她，不过我还是要去一趟城里，还有一个麻烦没收拾干净。”

　　妖狐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皱眉看着战火弥漫的城区问：“还有什么事？”

　　“那两个告死天使不是平白无故跑到白鬼的屋外，他们是追踪着声波的心灵感应去的。”萨迦叹了口气，苦笑着说：“虽然我也很不想淌这浑水，不过他们一旦说出有什么阴谋不轨的家伙暗中藏在事发现场，那我们泼在白鬼和红鬼老婆身上的污水就是一个笑话。”

　　妖狐仔细想了想才说：“我们得到的好处已经足够大，教会的损失也没法更大，有必要做得这么周全吗？就算我们这次栽赃不成功，也还有红鬼的账本。只要公开这个账本，红鬼照样吃不了兜着走。而且那两个告死天使没有发现声波，也没法追查到我们。”

　　“不，表面上看影响不大，其实影响很大。”萨迦沉声说：“从马戏团失踪到三个皇女护卫被劫持，从小皇女追捕怀言者教会到红堡区被洗劫，从栽赃白鬼谋杀黑鬼到审判天使军团降临，我们全程参与其中。我们做得很成功，从头到尾都非常隐秘，没有留下一丝线索。教会就算怀疑有幕后黑手暗中操纵这一系列事件，都没有证据去推测。但两个圣骑士一旦说出商行中的秘密角色，他们就有了怀疑的，这会从本质上改变他们的态度。”

　　妖狐隐约有些猜测，但还不是很明白：“本质上改变什么态度？”

　　“你这么想，每一起事件的主谋是什么？”萨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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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昨天又熬不住困意没有更新，实在抱歉。

　　pss：本章实在没节，艾璐娜大人，你的节得地都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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