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毫无疑问,三十六号世界的位置,就在雪山的另一头。这是白山在这里生活了半个月之后,所得出的结论。被劫持,以及被从劫持者手中劫持。被关押,跨越沙漠,以及和至少三股势力有过接触。还有,与各人等的或明,或暗,或被迫,或自愿的关系。
白山这段时间的经历,已经足够丰富,所掌握的信息,也已十分可观。只需要冷静下来详加分析,便足以得出她想要的答案。
她原来所在的世界,叫三十六号,这是地下世界的暴组织告诉她的。
这个世界,叫三十七号。维德在劫持她时,曾经说过“我们进入了三十七号基站的干扰范围。”有理由相信,这两个世界是接邻着的。
维德劫持她时,是从三十六号世界逃入了三十七号世界。而整个过程,走的都是山路,换言之,三十六号世界并不在沙漠的另一头。
如果这些都只是分析,白山已经凭藉她自己的手段,在这半个多月的生活中,掌握了足够多的证据。
比如有牧人告诉她,在大约一个多月前,看到金色鹏鸟飞越雪山,降落到雪山的另一头,但却再也没有飞回蓝天。这是万分不详的兆头,他原本不想对任何人提起此事,只不过,白山用横躺在草场上的赤体,换得牧人开口。
又有一名管辖人口的小官员,告诉了她,曾经亲眼目睹一道红光,自雷雨云中降下,落到雪山的山上。他认为,那一定是诸神降下的福兆,而白山用连续几天在这名官员的卧室里不穿衣服任他妄为的招待,回报了这条线索,并获得他一定守口如瓶的承诺。
这名官员甚至还想动用手中小小的职权,要求白山的丈夫离与她的夫关系,以便让这美丽又主动的女孩,名正言顺的长期住到他家里。虽然白山对她的法定丈夫只有体上的易而无感情基础,但考虑到一旦答应,就很有可能失去人身自由…
毕竟,不管使用了如何自轻自的手段,最终要的,还是回到三十六号世界吧。
神启曾告诫人们,诸神为他们划定的活动区域以外,都是恶魔的领地,擅自越界将会被恶魔所害。这样类似恐吓的警告,是两个相邻世界没有互通的原因之一,白山相信,还有一层原因,就是恶劣的环境。她曾徒步走过沙漠,深知世界边界的危险。或许沙漠的另一端是完全不同的新的世界?她不知道,但她猜测自己应该没命再试一次。或许只有维德那样的人,藉着科技工具的力量,才能战胜那么严酷的生存环境。
在这盛夏已过,初秋刚至的时节里,如果再不动身,恐怕雪山上的气候会更加恶劣。没有任何科技装备的她,唯有在此时孤注一掷。这也是白山要掉衣服,扭着股在生活用品官员面前风的走来走去的原因…她需要更加御寒的衣物,以及足够多的食物。
房上下晃动,秀发左右披散…白山的眼睛早已没了以前的清澈,取而代之的,是成女人的妩媚与惑。她用这眼神含着水般的柔情,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男人…他的长相如何,白山甚至没有留心去看,这只不过是无数易当中的一个而已,只需要衣,勾引,用尽各种体上的媚态让他舒服的出来,便可以提要求了。
如果他不答应,便再来一次。而这次便让他求而不得,半推半就,半许半拒,直急得他抓耳挠腮。只要别一次提出太多要求,保管男人乖乖俯首贴耳,任白山索求。
神启记载,在旧时代,有受了恶魔的引,而出卖体换取利益的女人,她们与圣洁二字毫不相干,被冠以“女。”的名号。白山知道,她现在在做的,便是女的行当。这行当她已做到得心应手,恐怕与圣女二字,再也无缘了。
而这些名头,她早就已经不在乎了。穿上衣服拿起架子,便是圣女,了衣服摇股承,便是女。什么都罢,只要有人愿意视你为什么,你就是什么。
白山坐在男人身上,盘腿勾住他的。已经比以往大了一圈的股,在男人下体奋力的起伏,用自己肥美的户,去收纳男人涨大的,时不时夹紧双腿,熟练的让膣紧紧夹住,好将男尽快搾取出来。她的房也不再是以往白圆润的形象,而是变得鼓鼓的,白皙丰的上,点缀着暗红色的晕与立的头。她昂起依旧美的脸蛋,长长的头发带着些许波,淌到双肩和锁骨轮廓上。高耸的房随着她的动作,径直递到男人嘴边,邀请他啜品尝。
男人不多时便响起了沉重的息。白山体贴的轻轻推他,令男人躺倒,自己直起上身,挪起股左右撞击男人的双腿,凸起的美,在男末端,不停的摩擦着,发出滋滋的水声。白山刻意一边运动,一边摇晃自己傲人的部,引得对方目不转睛,眼里像要出火。
她再俯下身去,将这对球紧紧到男人膛,用这软弹弹的触感,将对方带到更高一层的快中去。股沉向男人,夹住具,前后游移,尽情吐。
过不多时,他便了,和别的男人没有两样。白山用纤细的美指替他清理物,再跪下身,亲吻他的身体,肚子,一路亲下去,故意用柔软的发梢,拂过他双腿内侧,再将热的嘴,套到他软绵绵的上。
刚一含入,便总能听到男人满意的叹息声,这个也没有例外。白山伸起舌头,仔细的舐头,直到它再次慢慢涨大起来,便又再度将整个具含进嘴里,在口中用舌身抵着顶部,配合肢和股靡的扭动,便可收到更好的效果。
果不其然,这个男人也再度硬了起来。那便吐出,用柔媚到骨子里的声音,赞叹他的威猛刚强,顺便喊他一声好老公,求他再来狠狠的干自己一次。
此时提出的要求,便很容易得到足,包括衣服,食物,以及其它各种物资。
不过这一切都不要做得太明显,毕竟虽然双方都心知肚明,表面上仍要装出爱慕的样子,要给他一个感激的眼神…白山早已在无数次的实践中,知这一点点心理上的攻势。
称他为哥哥,老公,什么都好。声称爱他,离不开他,怎样都行。甜到骨子里的称谓,酥到皮发麻的叫,这一切都能让他觉得,对她的付出是值得的,甚至是不足够的。
白山躺在上,接他的二度雄风,这是每个男人都要逞威风的时刻,这个当然也不会例外。她勾起双腿,故意将小腿吊在半空,让他可以低头看见自己被干得双腿颤的样子。胳膊圈住对方的脖子,指甲可以轻轻掐到他里,若是他用力冲刺的时候,则要掐入更多…不用怕他疼痛,每个男人都会很享受。
这个,也不例外。白山息着,呻着。哪怕对方了,她仍然喜欢再闭上眼睛,体验刚才的余韵。
再睁开眼,含情脉脉的告诉他:“我再也离不开你了,怎么办?”翻过雪山所需要的物资,就这样凑齐了。当白山穿着厚厚的御寒服,背着大包食物,手拄铁杖,翻到雪山的另一头时,她曾想停下脚步,回头望一望三十七号世界。
她最终没有这样做。白山只是略作停顿,便头也不回的往雪山下的草原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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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年前,诸神于这雪山之下,降下圣女,让这世界的所有人,俯耳倾听她来转述诸神的启示。今天,白山费尽千辛万苦,终于回到了雪山脚下,却不得不抛弃圣女的身份。
她去厚重的外套,将一切翻越雪山用的物资都扔进山谷,只穿着最普通的衣服,套上兜帽,低头前行。
翻过起伏的草坡,便是一片坦途,熟悉的城镇画卷,尽收眼底。白山无暇感慨,自顾加快脚步。正是举行祈祷仪式的时候,整个世界的人底层平民都要将自己关在家里,阅读神启,并于内心默默祷告,而稍有地位的,则必须集中到神殿当中,在那里与神官一起,向诸神表达自己的信奉之意。
所以街道上空的,没有人注意到这行匆匆,套着兜帽的女人。白山凭着记忆,熟练的绕过一些可能有僧兵督查把守的街口,潜至神殿墙外,这是她几百年来最熟悉的地方。这曾经的圣女,轻轻推开偏门,藉着昏暗的殿内光线,静静来到大厅,找到处不起眼的角落,摆出跪下祈祷的姿态。
厅内跪了人,大家都低着头,聆听神官的宣讲。普罗米一手支撑着身子,站在讲台中央,一排快要燃尽的烛火,照亮他已有些许皱纹的脸颊。
普罗米…白山的心突突跳着。看到他安然无恙的站在那里,仍和往常一样带领大家祈祷,她内心涌出安定和足。然而…他还没有进入轮回吗?
白山暗自替他担忧。已经错过轮回之期的人,如果寿尽而死…
“诸神在上!”普罗米的声音在这封闭的神殿之内:“吾等匍匐,愿沐神慈,吾等虔诚,愿遵神恩。感谢诸神慷慨赠予吾等阳光之暖,月光之洁,感谢诸神令空气流动,甘霖降落,令谷物生长,羊群兴旺。”这是祈祷仪式的结辞。白山低下头去,和众人一起,称颂道:
“诸神在上。”普罗米说:“按照惯例,今天我们还要再为圣女大人祈祷,期望她受诸神指引,平安归来。”白山俯下脸去,这是她从未听过的祈祷内容,眼眶又不知不觉的被泪水沾。
祈祷仪式在一场为她附加的祈福会后,终于全部结束,所有人默默起身退场,只有白山一人,还低头跪在角落,以手掩面,双肩颤抖。
普罗米扶着桌椅,一步一晃的挪到白山身边,轻声询问:“这位女士,您…”他顿住了。神官颤抖着手,扶住眼前低声哭泣的女子。她抬起脸来,眼眶通红。
“白山!”普罗米失声喊道:“你…你终于!”
白山起身,扑到普罗米怀里,哭出声来,放纵的发着这段时间所受的惊恐与委屈。普罗米轻轻拍拂安慰,直到她的情绪慢慢平稳,才带着复杂的眼神,出声徵询:“圣女大人,我想为您准备一场盛大的回归典礼,以赞颂诸神引领您平安回来的大恩大德。”
白山摇了摇头:“普罗米,我已经…想起以前的事,醒过来了。”她望向对方的眼睛:“你也是觉醒者,没错吧?”这些时以来,白山一直不间断的努力回忆,将这块几世来的记忆拼图重新拼凑完整。普罗米是不信神者,是她在上一世轮回之前,所引领的最后一个,也是最重要的一位被启蒙者。
圣女原本想在三世离之约的最后一世,将她于神域系统中最重要的朋友普罗米带往自由世界。高阶神职人员离轮回体系,毫无疑问会引发神域的警觉,所以这项工作只能放到最后完成,作为普罗米的朋友,白山也必须在时限前完成。
但要扭转神官的信仰,正如她所预想的那般艰难。既要慢慢转变他的想法,又不可之过急,过早暴自己的意图,引来风险。圣女花费将近二十年的光,一再要求维德推迟接引她离轮回体系的计画,给予她更多时间。就在白山终于可以和普罗米对坐于密室中,毫无忌的谈论这世界的真相之际,召唤圣女轮回的鹏鸟,却突然降临。
如果拒绝进入轮回,神域一定会紧盯白山的行踪,她和普罗米,就都将无法安全离。一旦白山被抓去调查记忆,她本人将绝无可能生还。为了保住这几世的成果,白山决定冒险再度进入轮回,而普罗米则需留下来,不令神域察觉。他们约定,一到白山重新觉醒之际,就携手离,再不回来。
“对不起,我觉醒得…太迟了。”白山抱歉道。她曾经期望鹏鸟能再度降临,接走已近寿命终点的普罗米。而现在,她却暗自庆幸,如果鹏鸟再临,普罗米必然不愿…
“你不愿再度进入轮回,不愿在下一世难以回忆起这份宝贵的记忆。”白山说:“所以是你要求维德炸毁那只鹏鸟?”普罗米像年迈的老人般息着,扶着桌角,想要坐下。白山立即起身扶助。
“我和维德一直在等你觉醒。毕竟将觉醒的你安然带走,比将未觉醒的你强行绑走,难度是完全不同的。”普罗米微微一笑,似是在回忆他和维德二人联手将圣女绑走的时刻。
“当时我轮回期限越来越近,恐怕等不了你多久了。于是我和维德约好,以鹏鸟降临为最后期限,到天空放出华彩,鹏鸟带着轰隆声,出火焰降临世界的时候,如果我仍没能给他白山觉醒的消息,那就由他带队,击毁鹏鸟,带走你。”
“你为什么不跟我们一起?”白山问。虽然这场绑架行动被阿撒托斯中途破坏,但在无法预料到这一结果的当时,带普罗米一起走,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我不能。”普罗米说:“维德需要从他的基地出发,为了不引起神域的注意,他只能带出很少的士兵。他们可以轻松对付装备落后的僧兵,却不能轻易击败装备良的国王卫队。假如发生正面冲突,哪怕耽误多一点点时间,神域也可能降下部队,迅速消灭你们。就算维德能够制造雷雨来掩护,也坚持不了太久。我作为神官,暗中帮你们打国王卫队的调遣,还是游刃有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