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事后,白颖终于肯依偎在我怀中,我拨着白颖的头问了一些她羞于启齿的问题。她不答我就重重掐上一把,白颖呼痛中又带着娇。
我问白颖:“舒服不舒服。”
白颖说:“舒服。”
我说:“哪儿舒服。”
白颖说:“哪儿…啊。”她惊叫,是因为我掐了她的头。于是白颖只能改口:“是舒服。”这是我刚才在做时强迫白颖说的。我认为是我以前对白颖太好了,太惯着她了,最终导致她的背叛,这些天,我看着她对我总是百依百顺,倒是有些解气,但还是不够,有种想待她的望。让她说那些以前不肯在我面前说的话,做不愿给我做的事。
我又问白颖:“为什么舒服。”
白颖说:“是被大巴的。”
我问:“谁的大巴?”
白颖沉默了一阵说:“左京的。”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可是也没有错,我已经不是她的什么了,这都是拜那个人所赐。
我恶狠狠地继续问:“那你说,谁的大巴好?是郝江化的好,还是左京的好?”
“老公!”
白颖看我脸色狰狞,语音有变,问题更是令人难堪,她不惊呼出了那两个字,这两个字更像两把利剑穿透我的身体,谁是你老公?我现在什么都不是。我不手上加力狠狠地拧她的头,报复这个女人给我带来的伤害。
出乎我的意料,白颖没有喊疼,也没有高叫,她压抑的叫了一声,不再出声。
我意识到我失态了,轻轻了那颗被摧残的蓓蕾,向白颖道歉。无论以前她怎么伤害我,她现在就躺在我怀中,刚刚我们还共赴巫山,我不该这么折磨她。
白颖摇摇头说:“没关系,我会忍的。”接着她幽幽道:“我以前以为郝江化比你好,那天晚上我们又在一起了,我发现你比他强一万倍,我以前真是瞎了眼,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你不用放在心上的,以后你想我了,随时可以过来找我,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怎么都可以。你以后要娶我妈我也不会反对,让我叫你爸爸我也愿意,我就是这个命了…左京,你别不信我,我不是敷衍你,只有你把我得失了,可是我觉得最舒服的不是那时候,而是之后你那么温柔,那么小心的呵护我,那次才是最舒服的。尤其是我骑在你身上动的时候,我感觉我都飘起来了,那种感觉太好了。”
白颖用痴陶醉的状态会议那次经历,我看她已经入。
白颖又说:“左京,我也不想瞒你,估计你也能猜到。我在和郝那段时间,干过很多荒唐事,学得那些东西,有些很下,我想明白了,我以后会用这些伺候你,只要你愿意,什么都行,我要让你快乐。”
我说:“行了,别多想了…”
白颖打断我:“不,让我说完,我身上所有的地方都被郝玷污了,我…我只有,只有眼还在,你们男人喜欢听这个词吧,嗯,就是这个,你要想要,我也给你,反正,我认定我后半辈子只有你一个男人,如果你嫌我脏,那我就一个人。可是你别误会,我对咱们之间的关系,真没有奢求了,你能我,我就很高兴了。而且,不管你以后找谁结婚,我不会干扰打搅你的,你让我来我就来,你让我滚我就滚。”
我哀叹一声:“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白颖没有言声,静静地伏在我的怀里,许久,她才说:“真好。”
我百感集,是的这种感觉真好,只要不想到她曾委身于姓郝的一大一小两条狗。可是我怎能不想,一旦想起,又是阵阵切骨之痛。白颖对我的态度,已经有些打动我,可我还是过不了那道坎,想爱不能,想恨不成。
也许一切都结束时,我才能找到答案吧。快乐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转眼一个月过去了,那种神奇的汤药让我越来越龙虎猛,可以想象郝常年服用这种补品,他的能力会有多可怕。可是我仍旧不信,那些女人仅仅是因为郝的能力才会委身于他,一定另有原因,包括李萱诗的沦落,也必有不可告人的内幕。
岳母不让我纵,隔天才允许我好,而且再也没有那晚一样的荒唐事发生,最过分不过是我一晚上游走在两个房间之间。
已经是年底了,我向岳母提出计划开始的建议,岳母劝我无果,点头同意。
在和岑筱薇秘议过后,我拨通了李萱诗的电话,电话里我装出一副窝囊废的怂样。
李萱诗接通电话后,用很职业的声音答道:“喂,您好,哪位?”她还不知道我的电话,岑筱薇也确定的告诉我,她对我现在的状态一无所知。
我现实沉默了片刻,示意我的犹豫不决,以显出我现在的状态,然后才用低沉的声音说:“妈,是我。”
李萱诗提高了声音:“谁?你是谁?你是左京?”
我说:“嗯。”李萱诗也沉默了片刻,她再次说话时,语音又恢复了平静:“小京啊,你找我什么事?”
我装出犹豫后又鼓起勇气的样子,吐吐支支吾吾地说:“妈,那个…我没钱了,你能帮帮我么?”
李萱诗听了,好像是松了一口气,叹道:“唉!这事儿啊,行,你想要多少,我打给你。”这不是我想要的,我要接近他们,而不是要钱,我说:“您误会了,我不是想要钱,我现在找不到工作,您能不能帮帮我,给我口饭吃。再说,我也好久没见您了。”
我说得很惨,就是要让他们觉得我现在是一条卑的走投无路狗,在向他们摇尾乞怜。
李萱诗这次又是半天没说话,我想她是在琢磨我的意图,我不能让她想太多。
于是我问:“妈,你还在么?”这她才开口:“行啊,你先过来吧,见面再说。”临行之前,岳母和白颖极尽所能轮温柔地伺候我,岳母一再嘱咐,万事小心,一旦不对,马上回来。之后,洒泪告别。
山里的空气果然清新,尽管已经是冬天,山中绿意依然不减,我的心情却完全和这里的意境不合,沉重,迷茫。
李萱诗亲自到长途车站接我,我穿着一身廉价服装城淘来的衣服,叫上踩着已经发黑的白色运动鞋,几天刻意没有刮胡子,头发也没有整理。再加上我故意去装,让我显得潦倒颓废。
李萱诗还是那么神采奕奕,一头波大卷发,耳边坠着蓝宝石的耳坠,她化的妆不淡,到了她这个年纪,如果还要美起来,妆是不能不化的。只是大不部分女人在这个年龄,化了妆倒更像鬼一样,而她却能显出风韵味。李萱诗穿着一件小貂的外套,下身短裙里是黑中出的打底,脚上是一双同样颜色的长靴。
李萱诗从年轻时就会打扮,如今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依旧爱美,这身装束显然是精心挑选的,她无论什么场合都不会忽视自己的形象。
李萱诗看我的目光有些期待,更有些失望,还好没有出现我想象中的鄙夷。
我走上前去,躲闪着她的目光叫了一声:“妈。”这样做,一是显得我不好意思,二是我不想看她。可我也知道,以后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不能不看,我已经做好了准备。
李萱诗淡然点头:“来了,上车吧。”坐在李萱诗身旁,我两眼一直看着窗外,李萱诗也是手握方向盘专心致志的开车。山道很窄,开得很慢。
不知道这个时候李萱诗心里在想什么。李萱诗没有带我去她的山庄或者公司,找了一个农家院,点了几个菜,安排我吃饭。
我吃,她面无表情地看着我。菜上齐了,李萱诗才正式的和我聊了起来:“小京,这些日子,你过得怎么样?”
我把早就编好的惨痛经历跟李萱诗说了,李萱诗还是波澜不惊,好像我的事和她没什么关系。她说:“你来找我,我肯定管你,怎么说你也是我儿子。”听这话好像非常勉强,就好像在她面前的是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方亲戚来求她帮忙。她忘了,她的所有都是我父亲留给她的,那里面也有我的一部分。
我说:“那我谢谢您了。”
李萱诗说:“母子俩,别提谢不谢。以前的事过去就过去了,也别太计较了。
现在有些事我也做不了主,你过来,我还没和你郝叔说。你当初也太过分,怎么着也不能伤人呐,都不知道给自己留条后路,我回去先和你郝叔商量商量,不成你给他认个错,这事就这么算了。行了,我先走了,你先在这儿住下,等明后天,我再过来,有钱吗?”
李萱诗给我扔下一千块钱走了,就像打发要饭的。我知道这才刚刚开始。
李萱诗消失了两天,一点音信都没有,直到我住了两晚后的中午,李萱诗才打来电话,说让我到山庄去,电话里她要求我给郝道歉。
结了房钱之后,一千块钱只剩下了二百多,景区住店就是贵。我用这钱雇了辆车前往山庄,又花了一百。
山庄大门的保安给里面打了电话才放我进去,那时,郝家一家人正在吃饭。
雕梁画栋的中式大堂中,郝家人分作两排,规规矩矩的坐在长桌两侧,还是那些人郝的老父坐在上首,男一排是郝的兄长侄孙,女一排是郝的后宫佳丽和侄女侄媳。只是多了已经会吃饭的郝萱,不见了那个令人生厌的郝小天。他们身旁另有郝家的保姆团伺候。
我一进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我的身上。我背如刺芒,僵硬地站在门口,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想过千种情形,可是到了当场,我还是难以面对。
最先开口的不是李萱诗,而是徐琳:“呦,这不是小京吗。你来看你妈妈啊?”这个看着我长大的阿姨,小时候我觉得她人长得漂亮,说话好,待我如亲儿子一般,我没想到她也是如此,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包括那个死了的岑菁青,她们不都和母亲一样恶毒吗。我把目光投向了岑筱薇,岑筱薇倒是没有看我,还在夹菜慢慢吃着,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李萱诗缓缓说道:“小京,我把你的事和老郝说了,你郝叔大人不记小人过,你给他上杯茶,道个歉,就完了。听见没有。”
我深一口气,好吧,你们果然无,就这样还有脸要我赔罪,没关系,我早有思想准备,不过如此而已。
郝老狗冷着脸,两片猪一样的肥不屑的撇着,眼中尽是鄙夷。他端然而坐,不发一语。边上保姆递过茶来,我端着机械地走到郝老狗身边,强着怒火,竭尽全力装着恭敬,躬身道:“郝叔,我错了,您原谅我吧。”
郝老狗既不说话,也不接茶,我又提高声音说:“郝叔,我错了,您大人大量,原谅我吧。”身子躬得更低。
郝老狗还是不动。李萱诗在旁边看不下去了,埋怨地叫了一声:“老郝!”
郝老狗这才接了茶,他冷笑着嘲讽我:“行啦,知错就好,以后听话老实点就行了,我赏你口饭倒也没问题。哼!”说完他端起茶杯在边一碰,就撂下了。
整个过程,饭堂中没有人说话,静静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除了不懂事的孩子,所有人的目光全是不屑和讥讽。
敬过茶,徐琳出来打圆场:“得了得了,以后还是一家人,小京,吃过没有,快吃饭了。”
何晓月吩咐保姆加副碗筷,把我安排在了最下首。这顿饭是我长这么大吃的最难的一顿,以后这样的饭还很多。
吃饭时,只有郝老狗话多,不停地挤兑我,他一会儿问我在里面受苦了没有,又说我什么时候再找媳妇带来给他看看,还问我和白颖怎么着了,还说她这个儿媳妇确实漂亮。我都忍了,一一含混应付。李萱诗有时会制止他,作用不大。
吃过饭,李萱诗把我叫进书房说话。李萱诗说:“小京,咱娘儿俩好久没聊过了,今天你来了我想跟你好好聊聊。
你有什么就说,别瞒着我,行吗?”
李萱诗这是想和我谈心还是想套我的话?对不起,无论哪一种我都不会接受。
我说:“妈,您看我这样,我还能有什么不能说的。”
李萱诗说:“那好,我问你,你恨我吗?”
我老实地说:“以前恨过,现在…不恨了。没别的想法,现在能活着就行了。”
李萱诗深一口气说:“也怪我…算了,不提了,你既然找我,我不会不帮你,可是我得告诉你,别有别的想法,你斗不过老郝,明白吗?”
我苦笑一声说:“妈,你看我现在拿什么斗啊,我在里面也吃够苦了,我不会再做傻事了。”
李萱诗说:“那就好,你明白就好。你将来有什么打算?”
我说:“没什么打算,我学历也不低,您要看着合适,能给我找个差事就行,我在外面找不到工作。”
李萱诗说:“好吧,我看看,有合适的就安排你。”之后李萱诗和我聊了很多,大部分是劝我不要有非分之想,和别再计较过去。
对于我们之间发生的不快和我以往的遭遇,她不要说心疼,就连一点同情都没表。
我心更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