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听到妈妈说什么要庆祝的话后，我心中的负担不由得更重了，晚上在睡觉的时候，我顿时失去了所有的兴趣，看着妈妈睡的模样，我心中不住的叹气。

　　在望来临的时候，不顾一切的发着，偷看妈妈洗澡和自足好奇心，同时内心一想着怎么和妈妈更近一步。

　　现在终于自食恶果了，离成绩单出来的日子越来越近，我心中的担忧也越来越重，自己上学这么久，是第一次如此的没有信心。

　　到了第二天，妈妈又让大姨来看店，之后妈妈带着我出去买衣服逛街，还有吃一些自己喜欢的小吃。

　　看着妈妈的模样，我内心十分的愧疚，同时一点心情都没有，在和妈妈交流的过程中也是强颜欢笑。

　　与此同时，妈妈似乎也预感到了什么，但是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了三天，终于到了去学校取成绩单的日子，妈妈早上照常出门送我，我骑着自行车向着学校赶去。

　　离学校越来越近，我的心也越来越沉重，似乎真的不敢面对。

　　到了学校，拿到自己成绩单的那一刻，我真的傻眼了，虽然我知道自己的成绩会下降，但是没有想到会下降这么多。

　　原来我一直是班级前三名，这次竟然靠了第十六名，原本我在全学年是前十名，这次已经掉到五十二名了。

　　这样的成绩别说重点一中，就是普通的高中都未必有希望。

　　在学校的办公室里，老师一脸的叹息，充了愁绪，我不但是妈妈的骄傲，也是老师眼中的尖子生，老师对我都比其他同学要好，甚至好多事情都偏向我，但是这次老师真的失望了，一个劲的询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但已经失去思考能力的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最后因为我的固执和沉默，老师也似乎失去了耐心，挥了挥手让我离开。

　　而且告诉我，下午让我的妈妈来学校一趟。

　　离开了学校，我退着自行车走在大街上，我没有骑车，而是推车，只为了能够晚点到家。

　　说实话，现在我真的不敢面对妈妈，老师那失望的样子印在我的脑海中，回到家里妈妈看到成绩单会怎么样？打我骂我，我不害怕，我就害怕妈妈会伤心、失望、难过、哭泣。

　　此时的我真的想逃避，想离家出走，到外面躲一阵子。

　　不只是老师和妈妈会失望，就连我自己都觉得失望。

　　再远的路程也有到达的时候，远远的就看到我家的诊所在眼前，但是我推着车子站在对面，根本没有进去的勇气，此时的妈妈还在一楼忙碌着，似乎在药柜上整理和摆货。

　　许久之后，妈妈无意中向着门外看了一眼，结果看到街道对面的我，她不由得开门出来，对我招了招手。

　　我深一口气，迈着已经麻木僵硬的步伐向着妈妈走去。

　　“在那傻站着干嘛？”妈妈不由得询问了一句，脸上也没有了以前的那种轻松的笑容，虽然说话还是温柔的，但是表情也略微有些拘谨，或许她已经猜到了什么。

　　“是不是成绩下降了？”当我走到屋里后，妈妈在我身后对着我说道，同时她的手抚摸了我的后脑勺。

　　我没有回答，就那么坐在凳子上一言不发，我没有脸拿出成绩单，更没有脸说出自己的成绩。

　　“给妈妈看看成绩单，不怕的…”妈妈坐在我身边，之后淡淡和我说道。

　　该面对的总要面对，我的手伸进了自己的兜里，之后拿出了那个成绩单，此时我的手在颤抖，同时成绩单拿出来后，握在手中，不愿意出去。

　　最后还是妈妈主动从我的手中拿过了成绩单，在妈妈打开成绩单的那一刻，我低头闭上了眼睛，我甚至想堵住自己的耳朵，掩耳盗铃的逃避这一切。

　　我此时着自己的呼吸，身体颤抖着，双手握的紧紧的，手心里都出汗了。

　　此时我感觉到身边的妈妈身子猛然僵硬了一下，之后微微的颤抖着，同时妈妈的呼吸也不由得停滞了。

　　我此时闭着眼睛，看不到妈妈的表情，不过听到妈妈的声音，就让我知道，妈妈此时一定是伤心难过到了极点。

　　妈妈这么辛苦的赚钱，甚至不二婚，就是为了照顾我，而为了让我出人头地，学习就是我最好的出路，在还有半年就中考的时候，我给她了一个这样的成绩单。

　　此时旁边的妈妈陷入了安静，但是这种安静最可怕。

　　“你…你老师有…没有…你老师有没有叫我去？”许久之后，妈妈终于说话了，不过原本柔美的声音，此时已经显得沙哑，而且说话通顺的妈妈，此时竟然磕磕巴巴起来，而且声音带着颤音。

　　妈妈没有大发雷霆，没有打我骂我，只是这么轻轻的问了一句，但是我已经感觉到妈妈的内心已经低落到了极点，我以前没有见到妈妈这个样子，甚至妈妈和爸爸离婚的时候，她都没有如此。

　　听到妈妈的话，我没有睁开眼睛，而是点了点头。

　　“饭在楼上，自己吃吧…我现在…现在就去学校…”妈妈深一口气，之后淡淡的说了一句话，我就听到妈妈起身的声音，之后房门推开，外面响起了自行车的声音。

　　直到身边安静了许久，我才睁开眼睛，此时我的眼睛已经模糊，大脑有些眩晕。

　　身边已经没有了妈妈的身影，而那张成绩单就放在我面前的桌子上，不过原本平整的成绩单上，有着一个深深的指痕褶皱，可以预想到妈妈的手刚刚拿着这张成绩单的时候是多么的用力。

　　整个诊所就剩下了我自己，不过我此时真的一点食都没有，此时已经临近中午，妈妈已经做好饭了，但是我真的不想上楼去吃。

　　此时自己想哭，但是哭不出来，自己也想发出来，却不知道方法，我此时死死抓着自己的头发，用那种痛感刺着我的神经，让我自己转移注意力，不再去想着什么。

　　我一个人坐在诊所的前台，一动不动，时间也一分一秒的过着，一直到了下午的时候，妈妈一直没有回来。

　　此时我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妈妈已经去了两个多小时，按照道理来说应该回来了。

　　我继续等着，只是等到三点多的时候，妈妈还是没有回来。

　　此时我不由得心慌，难道说妈妈想不开，做了什么傻事？或者说在路上出现了什么意外？毕竟妈妈现在的精神状态一定十分的不好。

　　我此时站起来在药柜中间来回的徘徊，不住的看向门外，如果妈妈出了什么事情，我该怎么办呢？当时间定格在下午四点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了，此时外面天色已经有些微暗了，我再也放心不下妈妈。

　　我不由得拿着U 型锁准备锁门，之后顺着去学校的路上寻找妈妈。

　　只是我刚走出房门，就看到妈妈骑着自行车回来了。

　　在看到我的时候，妈妈的眼神躲闪了一下，同时动了一下自己的鼻子。

　　虽然妈妈补了妆，但是从她的表情和眼神中我知道，妈妈一定在不久前哭过。

　　“出来干嘛？赶紧回去…”妈妈不由得从自行车上下来，之后抬头挤出一丝微笑对着我说道。

　　我不由得一愣，妈妈竟然还在微笑面对着我，虽然微笑的那么勉强，而此时自行车的车筐里，有很多的类和菜品。

　　“帮妈妈拎一下…”妈妈把其中一个购物袋递给了我说道。

　　我跟着妈妈回到了屋里，之后上了二楼。

　　“妈妈…”到了二楼，我把菜都放在了地板上，之后胆怯的问了一句。

　　“一会你大姨他们来咱家吃饭…到时候你就说你的成绩没有上升也没有下降，还是老样子，知道吗？”妈妈深一口气，之后对着我说道。

　　听到妈妈的话后，我不由得楞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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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我上初中后，每次我期中考试和期末考试后，大姨他们都会来我家里吃饭。

　　一来是大家聚聚会，二来也是为了激励和奖励我。

　　因为我每次考试都是出类拔萃，所以大姨和舅舅他们都会在饭桌给我钱作为“奖学金”这次也是如此，不过我的成绩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我答应了妈妈，但是我的心里却是十分的难受，更加的自责。

　　我继续回到一楼看店，妈妈在二楼做饭，此时我也不知道妈妈的心情。

　　没一会，大姨和舅舅他们就到了，他们摸了摸我的头，之后上了二楼。

　　“语蓉，你咋哭了？”到了二楼后，大姨那个大广播嗓门就不由得响了起来，顿时让我心中一惊，妈妈哭了？我可以想象到，妈妈一边做饭一边着眼泪，心中的苦或许是我无法想象到的。

　　“没有，刚刚切洋葱给我呛到了…”没一会，就听到妈妈的声音，因为鼻子被眼泪住，所以说话带着闷音，而且还有泣的声音。

　　“哦…小波成绩出来了吧？考的怎么样？”大姨的声音再次传来，看来也没有怀疑什么？

　　“还是那样，没进步也没有退步…”妈妈的声音再次传来，不过知道真实成绩的我听出来，妈妈的声音是那么的没有底气。

　　“能够稳住就好，这样的成绩考上一中基本没有问题的…”二舅的声音不由得传来，似乎十分的满意，毕竟我是全家的骄傲。

　　到了吃饭的时候，我低头不住的吃饭，情绪有些低落。

　　妈妈还不住的给我夹菜，更和大姨他们相谈甚，妈妈似乎把情绪都收敛起来了，仿佛真的十分高兴一般，但是我知道妈妈是装出来的。

　　当大姨和二舅他们每人拿出二百元的“奖学金”递给我的时候，我却不敢去接，因为自己真的没有脸去接，毕竟我也是有自尊和廉的。

　　最后在妈妈的“提醒”下，我才接了过来，但是此时拿在手中的钱却是那么的烫手，我的眼泪忍不住要出来，但是我强忍住了。

　　饭桌上，妈妈和大姨他们又开始喝酒，以前的时候都是大姨劝酒，妈妈总是找借口少喝一些，但是今天却恰恰相反，妈妈一个劲的劝酒，最后给大姨和舅舅他们喝的脸通红。

　　最后妈妈还是要喝酒，直到被舅舅把酒抢走才肯罢休，此时的妈妈脸色微红，已经有了些许醉意。

　　妈妈的酒量很好的，但是今天微微有些喝多了，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妈妈喝这么多酒，甚至走路都有些轻浮。

　　大姨和舅舅他们都以为是因为我成绩好，妈妈高兴，可他们哪儿知道，恰恰相反，妈妈这是再借酒浇愁而已。

　　到了后来，妈妈喝醉了，被我和大姨扶到了上，躺在上。

　　而大姨把家里都收拾好了之后，才和舅舅一起离开我的家。

　　此时家里只剩下我和妈妈了，我把一楼门锁好，卷帘门放下，之后才回到二楼。

　　此时我坐在边，看着醉的一塌糊涂的妈妈，我的眼泪终于了下来，此时我手中还攥着大姨他们给我的钱，足足有好几百。

　　如果在以前的时候，我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此时的妈妈喝醉了，就算我上了她，她也不会反抗，甚至可能不会察觉。

　　但是此时我哪儿有这个心思呢？妈妈醉成这个样子，还有在饭桌上的强颜欢笑，做饭时候的偷偷哭泣，就仿佛是一把把刀子在我的心上。

　　如果此时我还有心思去偷偷猥亵妈妈，我还算是一个人吗？这是我这几个月以来，对妈妈最最尊重的一次了。

　　我给妈妈盖好了被子，之后躺在了妈妈身边，妈妈的衣服没有，我也没有。

　　我就那么看着窗外，我真的想下定决心好好学习，把成绩补回来，但是这段时间的经历让我知道，只要心中这股忧愁过去，那么心中的望就会重新席卷而来，当望来临的时候，我会抛出一切，什么都不顾及，它们就仿佛是一个个魔鬼，围绕在我的身边，怎么赶都赶不走。

　　我不知道睡了多久，感觉到身边传来了震动，我不由得迷糊糊睁开眼睛，结果顿时吓了我一跳，因为我旁边此时坐着一个人，正在用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看着我，此时天还没有亮，被这么一吓，顿时被吓个半死。

　　“妈妈…”我不由得怯生生的叫了一句，妈妈半夜起来看着我干嘛？此时妈妈的身上还有着浓厚的酒气，看来她醒酒了，不过还是有些醉意。

　　“小波，妈妈该和你好好谈谈了…”听到我的呼唤后，妈妈继续看着我，之后深一口气，淡淡的和我说了一句，但是顿时让我紧张起来，寒倒竖。

　　难道妈妈要和我捅破窗户纸了吗？

　　“你已经长大了，步入了青春期，本来妈妈是不该过问太多的。

　　但是现在…现在已经严重影响了你的成绩，妈妈就不得不和你谈谈了，否则这么继续下去，一切都晚了…”妈妈此时盘腿坐在上，头发有些散，我从来没有看到这么凌乱的妈妈。

　　妈妈的声音很轻很轻，此时屋里没有开灯，我只能够看到妈妈的轮廓，或许这样可以减少我和妈妈之间的尴尬吧。

　　妈妈只是淡淡的一句话，却已经让我预感到了什么。

　　“你拿我内手…还有偷看我洗澡，这些我都知道了…”停顿了一小会后，妈妈不由得再次说了一句，虽然有些难以启齿，但是她还是坚定的说了出来。

　　“你已经步入青春期，有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如果调整不好，就会走上歪路，你现在就走上了歪路，知道吗？这些也怪妈妈，没有给你一个完整的家，让你成长在单亲的家庭里，而单亲家庭的孩子多多少少内心成长会不完善，尤其是像咱们现在这种，让你产生了恋母的心理。

　　本来我一直注意回避你，除了和你同以外，我其他方面都尽量做到完美，但是没有想到你还是受到了影响。”

　　“目前为止，你的内心成长倒是有迹可循，青春期，单亲，还有我对你的过度溺爱，让你有了现在的心理，这些都是妈妈的错。”妈妈扶着自己的额头说道，似乎充了愁绪。

　　“妈妈，我…”此时我想说话，不想妈妈把过错都推到她自己身上，结果妈妈捂住了我的嘴，没有让我继续的说下去。

　　“但是你的心理已经形成，而且已经产生了比较严重的后果，妈妈不得不和你谈，不得不面对这个事实。如果你爸爸还在的话，这些其实最适合他来教育你。”

　　“其实刚发现你手的时候，我就已经做好了这个最坏的打算，我知道你的成绩会下降，但是在我的教育和劝解之下，相信会维持在原来的成绩上。

　　但是我还是想的太乐观，你的成绩下降的程度让我十分的意外，甚至不可接受。

　　小波，你知道吗？妈妈做这么多都是为了你，如果你将来不能出人头地，妈妈做这么多又有什么意义？你要知道，你的学习不是为了我而学，而是为了你自己…”

　　“这段时间里，妈妈想了很多，本来不打算那么去做的，但是为了你的学习，为了你的未来，妈妈却不得不那么做了…”妈妈说完这句话后，我的心跳不由得微微加速，难道和小说中写的一样，妈妈准备足我的好奇心？或者说用身体来换取我的成绩？虽然是小说中的桥段，但是我此时不由得升起一丝希望，而且希望很大很大。

　　妈妈沉默着，接下来的话让她难以启齿，对啊，那样做的话，妈妈肯定会有羞涩和心理挣扎的。

　　房间安静下来，只有妈妈的呼吸越来越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