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至第12章
十一、大学教授挑战革命军人(3)
在我实习结束毕业前夕,革命军人阿最近一直忙着下军装重归平民行列的事,与我相聚做的机会就少了。
阿父母给我打传呼的频率越来越高,他们已经将我视作他们未来的儿媳妇,他们家做了好吃的,革命军人阿他妈就不忘记拥军优属,总要让我过去品尝。
到了阿家,阿她妈重任在肩,要对我进行“进家教育。”主要内容包括:如何为人处世,如何孝敬老人,怎样打衣,怎样使用纫机等等。
在他们面前,我是个虚心好学的女孩子,从她妈的眼里,我能看出她对我的满意。
可我与革命军人阿的关系始终处于单边会谈,在我父母方面,他们始终没承认我与革命军人阿的关系。
对我和阿的事,我爸早就听人说了,他叫着阿他爸的名字说,谁家那个孩子,纯粹就是个小混混,你和这样的人在一起能幸福?就是那年“五一。”节到部队看望阿,都是背着我父母去的,可有件事情我疏忽了,我从革命军人阿的部队回来时,带回的土特产品了馅。
我爸和我妈到那里的厂矿慰问演出不下十余次,他们知道阿在那里当兵。
我爸不好意思发狠,只旁敲侧击地说了一句:你不要太!我妈说:晓静呀,你越来越不让我们省心了。
为他们说的这两句话,我独自关住门哭了一下午。然而,处在热恋中的青年男女,岂是两句话能够阻挡的?我给我爸我妈明确表态,我将来肯定是要嫁给阿的,谁都不嫁。
我爸叹口气,意味深长地说:有人想吃狗屎,蜂都不换。我就是那种想吃狗屎蜂都不换的人,为和阿在一起,我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那年放暑假,我爸我妈为阻止我与阿来往,晚上不让我出去,但与阿愉的心情像火一样烧烤着我的心。
我坐立不安,隔一会就要趴在窗户上看阿在不在楼下,阿在我放暑假后,又请假回来了。
后来,阿在楼下打口哨,我写了个纸条丢下楼,告诉他等家人睡下后,他再潜进我的睡房,二人成其好事。
革命军人阿收到我的纸条后心领神会,他充分发扬我军特别能忍耐的精神,在楼下等候。
我爸我妈回房睡觉后,我悄悄将门开了个,里外合,给革命军人提供方便。
难就难在我与小我两岁的我妹管晓玉睡在一个房间,到了这会,我不管那么多了,只哄着晓玉快点入眠。
不知晓玉睡着没有,阿就像我军培养多年的侦察兵一样,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站到我的前。
他将两只凉鞋提在手里,光着脚丫走进来的。我早已火难耐,革命军人阿难耐火,钻进我被窝时,我已感受到他的坚硬。
现在想起来,那天晚上我妹晓玉肯定没睡着,她就是在那么严重干扰的环境下假装睡,近在咫尺地感受着我与革命军人阿的情与爱。
用她的睡眠换取姐姐的福,我国青少年牺牲自己、甘为人梯的精神可圈可点,同时也说明,学校团组织对她的教育是何等成功!
我是属于那种叫起来石破天惊的人,在属于我和革命军人阿的领地里,我的叫声时常如战鼓敲起,军号吹响,革命军人阿跃马挥刀,杀进敌群,如入无人之境,我军特别能战斗的作风在革命军人阿身上体现得尽致淋漓。
阿此夜潜伏我处,我二人面临的环境显然要比往日恶劣百倍,最难处理的就是我妹晓玉醒了怎么办,我该用何种语言向她解释,她会如何看我,我这个当姐姐的以后在她面前还有尊严可讲吗?但是,我低估了新一代青少年觉悟,她睡得那么安静,睡得那么沉稳,没有说梦话,没有磨牙,甚至连翻身的动作都没有一个。但越是这样,越是可疑。革命军人潜入敌营使命非常单纯,就是来与我做的。
是夜,我俩几乎没停,他带给我的高一波接一波,一连一,我就像一叶扁舟,在海的波涛里起伏不定。
天快亮时,我告诉革命军人阿打的不要悄悄出城,以免惊动睡在隔壁房间的父母。
同时告诉他,出门时仍将大门虚掩,因为我家大门关闭时会发出较大的响声。革命军人阿言听计从。天亮后,经历海波澜的我正在昏昏睡,就听我爸在客厅里喊说:真是太粗心了,昨夜的门怎么又没关!我还没乐,就听到我妹晓玉用巾被捂住嘴,嘿哧笑了一声。
十二、大学教授挑战革命军人(4)
革命军人阿他爸他妈加快了策划我与阿的婚事的步伐。
阿他爸对我说,阿就要回来了,你也快毕业了,这个夏天就把你们的婚事办了。
你们年龄不小了,把你们撮合到一起,我们当老人的就放心了。我半半吐地说,我爸我妈那里可能还有点麻烦,他们不是特别同意我与阿在一起。
阿他爸就像抓苍蝇那样在空中挥了下手,看了阿他妈一眼,说,我们未来的亲家两家人是应该见个面了,坐到一起把俩孩子的事情谈一谈。
阿他妈像个跟虫似的说,就是就是,早该见了,这件事我来安排。
革命军人阿他爸没理会他妈的重要补充,自顾自地说,上大学图个什么?就是为了找个好工作,你的单位你家就不用考虑了,我有安排的。
在与阿偷偷相爱的时候,或者说,当我们的恋情遭遇到来自我家中压力的时候,我真的很希望两家老人坐在一起,把我与阿的关系确定下来。
现在阿他爸表态要解决此事,我心中没有半点喜悦和激动,反而希望我爸像当初反对我跟阿在一起那样坚决。
我很难说清当时的心态,莫非是为了沈飞?可沈飞只是对我表示了好感,他什么都没说。
再说,他还要大出我10岁去,还结过婚,真要与他走到一起,我并不是很乐意。
我再次回家的时候,我爸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笑眯眯地对我说,阿他爸他妈请我和你妈在一起吃了顿饭,我们的会谈是在和谐友好的气氛中进行的。
阿他爸那人我以前还真误会他了,人很豁达,很开朗,路子也宽,这几年干得顺风顺水的,能有这么个亲家也算不错。
你和阿的事情,我跟你妈商量了,就这么定了。等你一毕业,就把婚结了。
正在做饭的我妈把刀往案板上咣地一扔,指着我爸的鼻子说,老管,你这人就是那么没原则,人家几杯猫一灌,你就不知道你姓管了。
人家给的烟酒你还好意思要,不是上他们小看我们嘛!我爸让我妈这通臭训,不再吱声了,低头抽烟。
饭后,我妈对我说,你第一个人的事要想清楚,你如果一心只想嫁阿,我们就听你的,如果还有别的想法,这事情就往后搁一搁。
我不晓得如何对我妈说,只觉得心里特。与此同时,沈飞加紧对我的攻势,他差不多每天都要约我“谈心。”学校里人太多,他怕影响不好,总把我带到校外去,市里所有的茶楼、酒吧、小饭店,我们都走遍了。
我说不清为什么要跟他在一起,每次与他外出回来,都要对自己说,下次他再约,一定不能再去了,但他只要给我打传呼,我就很快回电话给他,他说去哪个地方的时候,我又答应了。
我恨自己没主见,恨自己没出息,可是我却无法阻想与他聚在一起的望。
我们在一起到底都说些什么,时间太长,记不起了。那时就是东拉西扯地说,想到哪里说到哪里,就像有些老师上课时候的漫谈。
唯一记的清楚的是,我与他在一起非常快乐,愿意看他说话的表情,听他的声音,甚至留恋与他并肩而行那一刻。
和革命军人阿在一起时,我从未找到这种感觉。阿与生俱来就是为我服务的,就是听我呼来喝去的,他在我跟前无任何尊严可讲,我可以随时随地给他发脾气,他一句话说不到我心眼上我就雷霆大发,而他都不敢放一个。
阿就是我的小猫小狗,我可以随心所地处置他。沈飞与我交往的日子里,始终非常尊重我,如果他对我有亲热的表示,也许我会离他远去,难就难在他从未对我动手动脚过。
他正人君子的形象加之他丰富的阅历和学识,让他在我心目中的形象越来越高大了。
革命军人阿再次回来时给我打传呼,我正在沈飞家时下厨。我想都没想,就用沈飞家里的电话回了过去。说来也巧,阿随后的几次传呼,我都是用沈飞的电话回的,于是就有了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