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李凝真缓缓起身，把假物从杨明雪体内拔出，抹去上头的黏稠，低声道：“若是男孩，那也罢了…我实在不想见到世上又有一个姑娘像我这样。明雪姐姐，你也不想罢？”

　　杨明雪道：“那是当然。”李凝真轻轻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我建议你，还是接受唐安的提议。”

　　杨明雪撑起身子，愤然道：“等等，这是为什么？他…他要带走我的孩子，分明是想以此作为要胁！”

　　李凝真转头道：“那又怎样呢？我们都给他…得这样了。与其一切顺着慕藏那魔头的意，还不如跟着唐安好些，至少他还对燕姑娘很好，不至于…”

　　杨明雪把手一挥，怒道：“绝对不行！他跟慕藏已经是蛇鼠一窝，孩子交给他还不是一样？我…啊！”忽然，杨明雪的话头断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声错愕的呻。李凝真为之一怔，道：“明雪姐姐？”

　　杨明雪双紧抿，额间微冒冷汗，伸手捧着赤的肚子，一时难以出声。痛。生平未有的奇痛。发自子传至全身，降临腹中的胎动清晰可觉。

　　世间生人莫不由此诞临，不分贵无论男女，由一点血来到凡尘皆从此路而行。

　　“明雪姐姐，你，你该不会…”“孩子…要出世了…”杨明雪咬紧牙关，神情却有些朦胧，身子往后一仰，紧靠着墙大声息。

　　李凝真心头紧绷，颤声道：“姐姐，你忍耐点，我找人──”随即想起自身处境，定了定神，低声道：“我在这里帮你。姐姐，你轻松一点，像你平常呼吸吐纳一样…”

　　“啊…啊啊，唔。”杨明雪断断续续地呻，不断摇头。当她着气说出下一句话的时候，她自己也听不清楚：“没关系，这样感觉…啊，好舒服…”

　　唐安志得意地走向漓江江畔，远远瞧着投宿的客栈映入眼帘，心中暗想：

　　“凝真已经听话得很，加上她恨透慕藏把她炼成胎，一定会说服杨明雪顺我的意，等到她生了孩儿，便可名正言顺地带她一起回杭州去。那孩子就让凝真假装从路边捡来，我若提议收养，阿兰心肠忒软，必定应允。这么一来天衣无，我也不必再去看慕藏脸色，化外天打算如何，再也不干我事。”

　　想到这里，唐安更觉心神舒畅，加快脚步往客栈走去。

　　打从一开始，唐安便不喜欢慕藏这号人物。唐安并非化外天的一份子。他与燕兰两情相悦，一齐来到如玉峰，原本只是想说服她的师姐们成全他们。

　　直到他见到了燕兰的大师姐杨明雪。他偷偷窥伺她出浴，看见清水滑过她丰腴而又紧致的房和股间，那成娴雅的体态简直是人间极品。

　　唐安当场为她的体了一滩浓稠的浆，差点赶不及把子干净去见燕兰。他对燕兰怀深情，但对杨明雪美妙体的渴望却也半点不弱，只是纯为一片念。

　　于是他找来师兄的旧识公子，他可以说是贼魔不可不知的人物。两人设计一场骗局，让杨明雪含羞带怯，神智清醒地给唐安干遍了前院后庭。

　　不过唐安的计划也出了点意外。公子给杨明雪服了“仙女落红丹。”药，使她情发，倍添态，药力过后却又记不得恍惚发时的经过，好让唐安能同杨明雪一齐回山，不让她发觉自己曾遭污。

　　可是杨明雪内功纯，竟使药力减弱不少，在两人玩她裎娇躯时清醒过来，当场羞愤死，怒骂唐安：“唐安，你…你太卑鄙了！你用这种下三滥手段，简直禽兽不如！”

　　唐安眼见事迹败，索豁了出去，抚着杨明雪的滑的球，毫不在乎地笑道：“我本来就不是正派出身，就当我是恪遵师训罢！”

　　之后公子更协助他压制杨明雪，让他能随意，直至杨明雪受孕…

　　在此期间，唐安才知道公子别有“化外天”分坛坛主身分，其名慕藏，倒也点出了他的掩人耳目的假身分。

　　同时，他也开始重新评估这个与他合作的“同伴”“化外天是江湖第一派，以你的势力，何必藉由我来玩到如玉峰的杨大侠女？只怕你一个人也能了她罢？”

　　有天唐安对慕藏这么试探。慕藏啧啧几声，一脸诡秘地笑道：“要玩杨明雪一人不难，但要搞上整个如玉峰，可就得花点心思。

　　我也没时间整天跟她一个人穷耗着，你既然看上她，我当然成全朋友。

　　改天我玩遍了如玉峰的姑娘，再告诉你还有哪个小值得一。”唐安笑道：“只要你别碰阿兰，如玉峰其他的姑娘就随你去搞罢。我瞧就没有胜得过杨明雪这尤物的了。”

　　他没想到，慕藏后来真把如玉峰给挑了。方盈月、叶云秀等虽不及杨明雪的绝，却也都是天生丽质的佳人，四位侠女逐个干起来，滋味当然不用多说。

　　其时唐安正与燕兰住在杭州，杨明雪远在桂林，除了与娇好之外，就只能私下自己软在附近的李凝真，不由得羡慕起慕藏来。

　　但他也不打算讨四位女侠便宜，以免燕兰察觉，夜长梦多，只在慕藏驯服她们之后借来安抚燕兰，好让她放心师姐们的下落。

　　“可是，杨师姐不知道怎么了？找不到杨师姐，我实在放不下心啊…”唐安不住爱哀求，只得在拟妥计划之后带她回到桂林，李凝真也奉命悄悄跟来。

　　他把燕兰留在客栈里，自己说是去探访杨明雪落脚之处，却到化外天的分坛将杨明雪大玩特玩一番，同时实行他的计策。

　　只要杨明雪生完孩子，就不必担心燕兰撞见她的怀孕模样，可以大大方方住在杭州，随时可以找她翻云覆雨，岂不妙哉？

　　至于他与慕藏的合作，也可以告一段落了。与这么一个教魔头称兄道弟，实非长久之计，毕竟此人可是正道公敌，要是哪桩恶行牵连了自己，委实祸害无穷。

　　唐安这么想着，已然踏进客栈，迳自上楼，还没来到自个儿的房门前，就听见他十分熟悉的娇媚声音。

　　“啊哈、啊哈、嗯哈…再来…再进来…啊、相公，你坏…噢…”唐安霎时怔住。那是燕兰的声音，但…他听得出来，她并不是在自渎。

　　她只有在夫调笑或极端亢奋的时候，才会喊他“相公”但他并不在房里。

　　燕兰的娇持续传来：“相公、相公…啊，来了、我要来了…”一个轻佻的男声悄悄响起，低声狞笑道：“你是我娘子，我可不是你相公。

　　小娃，我可是在强你哦。瞧你乐成这样，好啊…”燕兰的声音中多了几分羞涩，娇声呻：“嗯，嗯…讨厌，相公你笑人家…我不依，呀，啊…嗯、嗯嗯！”那是燕兰失神时的甜腻嗓音。唐安听得气血翻腾，却非缘于兴奋之故。

　　他愤然冲到房门前，正要一掌拍开门板，忽然硬生生收回掌心，狠狠一咬，放下手掌。然后，轻轻开门。

　　衣衫凌乱的燕兰软绵绵地横卧在地，脸上红未退，彷佛还沉浸在高的余韵中，神情既朦胧又足，娇躯随着幸福的息微微颤动。

　　在外的丰和下体一片，都是汗水和浓稠的白浆，还有更多从红彤彤的粉之间出来，混着的女体汁闪闪发亮。

　　正对房门的窗板微微晃动着，旋即静止，房中再不见其他人影。唐安默默蹲下身子，轻声道：“阿兰！”

　　燕兰神情恍惚，以极其人的姿态伸出双臂，娇声笑道：“相公，再来一次…我还要，拜托嘛…”

　　那异常娇腻的鼻息，是服了“仙女落红丹。”的征兆。唐安腔怒火，却无处发作，只是轻轻抱起燕兰，取出她怀中的手帕，擦拭她白肌肤上的污。

　　燕兰仍是柔声惑：“相公，快点…像刚刚一样，再来一次嘛…”唐安轻拍她的肩头，柔声道：“好，好，可是要晚一点。相公呢…要先去办点事。”

　　另一只手，握得际剑鞘格格作响，冷逾寒冰。

　　慕藏鹤氅急甩，一阵风似卷入如玉峰下的石林秘径。化外天暗设分坛于石峰群绕之中，不天光，无人引路决难寻至。

　　一年之前，连慕藏也找不到这个地方──直到他凭着掳获如玉峰之主杨明雪的功绩接掌此地，与原先居此的坛主换了地盘为止。

　　想起先前燕兰的滋味，慕藏脸上顿时难掩得意之情。江湖上嗜用药者多不胜数，但能像他一样精通此道的实在不多。能够精准拿捏药力才能造就各种奇效。

　　魂、催情、软筋、蚀骨。无论是针对心灵抑或体，他都有独到的心得：下药的目的并不在于制服女方，而是为了保全自身性命。

　　即使手无缚之力的弱女子，喂下一颗情丹药也是他绝不省略的步骤。

　　“媾遇袭，大伤元神！有生之年想要多干几个美人，行事就得万无一失，决不能给下的娘们反扑的机会。”

　　这是慕藏曾对唐安说过的话，多少带着点炫耀意味。他下药从未失手。当年他故意把“仙女落红丹。”的份量减少，好让杨明雪察觉唐安的阴谋。

　　如他所料，唐安不得不倚靠自己来住杨明雪，很快地他就使唐安充当了如玉峰中的内应。

　　擒拿李凝真时用的“醉梦霜。”是对付武功高手的绝妙利器，李凝真不过洗了个澡，就被他水中的药得浑身酥软，被他轻而易举炼成了胎。

　　捉拿如玉峰众女侠时，光凭秘布在峰顶各处的烟，就倒了杨明雪的四个师妹，轻轻松松手到擒来。

　　这次对付燕兰，下足了两颗仙女落红丹，可以保证她清醒后记不得任何事情…唯一失算的是唐安回来得快了些。慕藏心知自己没有给他瞧见，但唐安不会猜不出来。

　　尽管如此，他依然不以为意。反正唐安的武功比自己逊几筹，又要在燕兰面前装出正人君子的模样，决不敢冒着被抖出罪行的危险来得罪自己。

　　慕藏愈想愈得意，忍不住连抹嘴，笑得嘴角高扬，心中暗想：“如玉峰六名侠女全给我玩上了手，这等功绩只怕教中无人可及。

　　现在只等那杨明雪生下孩子，若能顺利炼出先天胎，过得几年待她长成，可堪行房的时候…”

　　那是“化外天”最幽暗的秘密。慕藏愈想愈是喜不自胜，脸上的愉悦笑容几乎扭曲了五官…直到他走进分坛秘门、嗅到一股极其媚的浓烈体香为止。

　　“不好！”慕藏脸色陡变，几个转折抢至内室厢房，本该把守在房门的两名部下竟都不在；一抢进门，便看见仰躺在、眼神朦胧的杨明雪。

　　此时她羊水已破，地上清澈的水渍中染了几许赤红，明明分娩在即，脸上却是一副苦乐织的神情，彷佛享受着来自子的剧痛。

　　反倒是一旁的李凝真脸惶急，一见慕藏来到，更是脸色苍白。

　　慕藏见两女浑身赤，上又是一片凌乱，心中顿时了然：“唐安带这小娃来享受，居然不知节制，得孩儿提早出世。若非我即时赶回来，几乎枉费了这半年功夫！”

　　庆幸之余，顿时面狞笑，踏步上前，不想李凝真慌忙拦在前头，颤声道：“你…你别碰明雪姐姐…”

　　慕藏目寒光，冷笑道：“滚开！”一把推开李凝真，伸手往杨明雪下体摸去。